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不再美丽 > 六

?一辆轿车,奔驰在武汉通往麻城的高速公路上。

  从天台山回成都的路上,田甜接到了高媛媛的电话。电话里媛媛声音低沉。她告诉田甜,有机会一定要她麻域老家去一趟,她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说。

  田甜听她情绪如此低落,正要问个清楚明白,对方已挂机,再拔怎么也拔不通。

  田甜预感情况不妙,把此事告诉了林要君。林要君有些不爽:“你和坐台小姐拉的那么近干什么?”田甜不服:“坐台的怎么啦!坐台的不是人!”林要君看田甜满脸的不高兴就说:“你别生气,我经常出没娱乐场所,那里没有几个好女孩子!”田甜毫不示弱的望着林要君:“那你干嘛还要常去那种地方?”“我不是为了客户,为了工作吗?”那人家不也是为了生存吗!田甜针锋相对。

  林要君看着一向温顺的田甜为了一个坐台小姐和他翻脸抬杠,心里十分不理解,口里却哄着田甜说:“好、好、好,算我说错了行不行。在你口里把坐台的说得那么好,赶哪天我走背时运的时候,我也坐台去!”一句话把田甜逗得笑了起来:“你现在春风得意,早忘了那民间疾苦,到了你坐台的时候,那全世界的人都该去坐台了。”说完,俩人又对着笑了起来。

  田甜又详细把高媛嫒的情况告诉林要君。听后,林要群也深有感触:“这个女孩子了活得真易!”田甜说:“我原来对那些三陪女、坐台小姐不屑于顾,总认为她们是好吃懒做,社会就会渣滓。但媛媛不是,她不是那种轻浮浅薄之人。她为了她的父亲、她俩个双胞胎弟弟。放弃了自己的学业。放弃了自尊,甚至人格。但她坚守一条,卖笑不卖身!你就那么相信她的话!”林要君问田甜。“相信!我相信她那媚而不俗,清澈如泉眼睛。”想不到你还有一副侠义肝肠,林要君说。

  汽车下了高速公路,缓慢的爬行在山石路上,他们沿路下车、沿路打听。终于打听到了城关乡红旗大队的地址。到了一条小溪边的副食店旁,他们的车再也不能前行,只好下车步行。

  俩人手牵着手沿着路人所指的方向,沿着山间碗延狭窄小路,爬上一道山岗。道先跃入眼帘的是山凹里座崭新的二层楼房。

  来到房前的坝子里,一条拴着的狗狂吠起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蹒跚着扶到门框旁。

  “请问,高媛媛在家吗?”你是田甜吧!老人反问道,田甜和林要君到了房里。老人拉着田甜的手就嚎陶大哭起来。边哭也数落着:“我那可怜的娃耶,你咋就丢下妈一人走了咧!”田甜对她那麻城口音的哭诉听得似懂非懂,但有一点她明白,高媛媛是凶多吉少!田甜顿时感到四肢发冷发麻,头皮发紧,站在那里呆若木鸡。林要君撞着田甜朝媛媛妈使了眼神。田甜缓过神来,拉住媛媛妈的手:大妈!你先别哭,媛媛到底怎么了?媛媛妈也擦泪边停住了哭诉,把田甜拉到堂屋香案边也坐下,然后颤巍巍的进到了屋里。

  田甜环视一下堂屋,虽是新房,一切是那样的脏乱不堪。堂屋里有电扇、电视机、电冰箱,还有满地的鸡屎。

  媛媛妈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递到了田甜手里:“前半个月媛媛回到家,给了我这个,说有一个叫田甜的女娃来了就交给她。”

  田甜接过信封,信封上娟秀写着“田甜亲启。”打开信封,一条铂念项链掉了出来。田甜接起项链,迫不及待的读着书信。

  田甜:你好?

  从在深圳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对产生一种好感、一种信任。因为你的眼光里有只有好奇!没有鄙夷。

  在我被人殴打的时候,你没有冷眼旁观,而是救我于尴尬,还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其实你早知道我是干这一行的。

  于是,我产生了一种冲动,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冲动。因为我也是人,我的屈辱、我的痛苦也需要渲泄,我相信,你会同情我,理解我。

  每当我把那一扎扎钱交到母亲手里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默默哭泣:“妈妈!你可知道这是你女儿卖笑的钱吗?”

  钱!在这个世界上成了至关重要的东西。没有钱救不了命,没有钱上不起学,没有钱换去了人生存在的起码价值。

  可是在我接触的达官贵人中,那些八旗子弟,凭着他们的关系网,他们的钱来的那样的轻而易举。他们一踯千金,轿车数辆,毫宅数处。出入国门犹如出入家门!难道他们的钱就来得如此干净!

  算了,我还给你说这些干什么!将死之人,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我向往望未来,我相信我有未来。我小心翼翼地保护我的童贞、我的初红,我要把它献给那个既爱我,我也受他的未来丈夫。但我的美梦被那个男人粉碎了,应该说被那几个男人粉碎了。那个曾经你在黄石保龄球馆见到的那个男人……

  看到这里,田甜努力搜寻着在黄石高媛媛身边的那个男人,但她怎么也想不起那个男人的清晰轮廓。当时只顾和高媛媛说话,却忽略了她身边的人,粗略的印象好象是中等个子、微胖。其他的毫无印象,田甜继续低头读信。

  我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我从来不喝客人送的饮料、不抽客人递的烟。那天我实在太渴了,我亲眼看见他们买的饮料(后来我才知道被他们掉了包!)。

  就是那个男人,你看见的那个男人,他和其他人打睹,我是否是处女,为此,他们还带上了白床单。

  他们早已厌倦了在豪华宾馆zuo爱,要寻求荒郊野外的刺激。

  一群畜牲,当看见白床单上的那一片殷红时,他们兴奋了,他们疯狂了,他们轮番的遭踏我,而昏昏欲睡的我只感到下身疼痛,却无力反抗……

  我终于没有保护好我自己,我的粗心把我自己给毁了。

  我绝望,因为我失去了足以证明我清白的最珍贵的东西。

  我不能去告那些男人,因为在人们眼里,我们这种人没有人格、没有尊严,反而会把事情闹得满城皆知。那样,我的家人将如何面对这一切!

  我回了趟老家,见了母亲最后一面。五十多岁的人,已白发斑斑,我留下了所有的钱,够我两个弟弟最后一年的学费,我舍不得他们,但我的活着是他们的耻辱,我只好去了。

  那条项链是出事前买的,是干净的,我没有姐姐妹妹,就当留个纪念,永别了!我心目中永远的妹妹田甜!

  注:我母亲不知道我是自杀。我另有一信在我姐妹手里,他们会安排我的后事,千万别让我的家人知道我在外面的职业。

  祝您幸福,没有再见!

  媛媛

  ×××××年××月××日绝笔

  看完信,田甜早已泣不成声,泪水滚落到信纸上,字迹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媛媛那美丽动人的影子在田甜的泪眼中挥之不去!

  她衰叹,衰叹媛媛出生在一个贫穷而又多灾多难的家庭。她悲衰,裴衰在现代社会还有这样一个视童贞为生命的烈性女子。她痛恨,痛恨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毁了媛媛的未来。她婉惜,婉惜这样一个聪明绝色的女子竞死于青春年少之时。

  林要君百般劝解,才使媛媛妈和田甜止住了泪水。

  田甜对媛媛妈说:“想看媛媛的墓地。”媛媛妈指着对面的山上说:“她是得传染病死的,骨灰不让拿回来,就在城里处理了,坟里埋的只是她平时喜欢穿的衣物,”田甜心里哀泣到:“好糊涂的妈哟……。”林要君看出了田甜的心思:“山里人,从出生到现在没有走出家门一步,她又能知道些什么?”

  媛媛的墓紧靠父亲墓旁,在媛媛的衣冠塚前,田甜採来了野花和苍松翠柏,心里默默祈祷,嫒嫒!我看你来了,如果在天有灵,你可天天看到你母亲的新宅,以及你为他们付出的一切,愿你灵魂安息。

  回来的路上,俩人默默无语,林要君看完嫒嫒的坟后,唏嘘感叹不已,田甜默不作声,还沉浸在悲痛之中,看着嫒嫒的自杀对她的触动不小。

  “算了吧,人都已经死了,而且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你没有关系。”

  “与我是没有关系!鲜活的人说没就没了,她身边的人能漠然处之吗?”田甜停顿了一下,又说:“谈起选择,面对重病的父亲,成长中的弟弟,毫无劳动力的家庭,对于一个弱女子,她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林要君看着如此激动的田甜,继续开导着她:“从信中看,嫒嫒走得从容、平静、又那么义无反顾!”

  “她能不从容吗?她被视为生命、寄于梦想的最珍贵的东西被那些臭男人夺走了,她的平静与从容不能像刘胡兰、江姐那样载入史册,她不能像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那样传诵万代,难道这仅仅是她个人的悲剧吗……。”

  林要君看着不能自己的田甜,连忙打断她的话:“有些词题不要往深层次去想,不要钻牛角尖,还是让时间去证明一切吧!”

  七

  田甜仍然回到了北京,仍然住在章陵家。

  田甜不敢再懒待自己,南方之旅和嫒嫒的死给了她很大的触动和启迪,她坚定的相信,一切美好的生活必须以坚强的物质基础做后盾。人间多少悲剧的再现,多少罪恶的产生,都源自于一个钱字。

  田甜还明白一个道理:男人是社会的中流砥柱,女人永远是从属地位。

  翻开历史,凤毛麟角的女中强人也不乏其人,但她们的社会背景、家庭渊源、受教育的程度又是普通老百姓的后代所能比例的。做为一个普通老百姓,要想改变自己、改变家庭的命运就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还必须有机遇,但不能坐等机遇,必须去创造机遇,在实现自我命运改变的漫长过程中也实现了一份对社会的责任,田甜从这些道理中确定着自己的生存目标。

  她问章陵:“我能用你的电脑吗?”章陵说:“随便用,我有笔记本电脑,这台是女儿的,女儿嫌这台不好!正准备换一台!”田甜暗想:“有钱人换电脑就像换衣服那么简单!”

  田甜拒绝了林要君介绍的售楼小姐的工作,她在网上发出了许多求职信,详尽的介绍了自己的工作履历,必要时,还发了自己的照片。很快,她收到了几家公司的回函,她从几家公司中挑选了一定离原来工作相对接近的北京成奥体育经纪人公司。

  她带着满腔的自信和热情去参加该公司的笔试和面试,她成功了。

  在几千人的应聘中田甜脱颖而出,击败了不少本科生和研究生,顺利的成为这家公司的职员。

  田甜首先把这喜讯告诉了妈妈,有喜事她总要和母亲共同分享。

  然后打电话告诉了林要君,林要君听后也十分高兴:“祝贺你!过几天我到北京再为你摆酒庆贺。”

  田甜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她认为上天对她还是公平的,这次的顺利求职得益于在保龄球界的打拼,在那里她认识了不少体育界名人,乒乓皇后乔红还和她合过影,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旁敲侧击的了解了不少体育知识,并对多项体育项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章陵却戏谑地说:“你还得感谢父母给你的那张脸,在当今的求职中,文凭固然重要,长相可也是zhan有很大的比例!”

  听了章陵的话,田甜感到悲哀,她想,女人长相被人当花瓶,她的功能自然会退化。

  北京成奥经纪人公司座落在北京三环国家体育总局西侧,是一家中台合资的民营企业。

  第一天来公司上班,田甜被公司豪华气派的办公环境所激动,公司职员每人一台电脑、一厢办公房,如此整洁雅致的办公环境她还是第一次身临其中,她决心珍惜这次机会,适时发展自己。

  经过半个月的专业培训,田甜熟悉着自己的工作职能:授集国内各大、中、小型类体育赛事;筛选出适合本公司操作项目,拟定出该项目的可行性报告,项目一但敲定,报审待批,洽谈赛场广告赞助等等。当熟悉这些操作程序后,田甜认为,许多工作是和那学历没有关系的,有时实际的工作能力远远重于那一纸文凭。

  林要君坐在武汉车开往北京的火车上。

  本来他应该第二天早上乘飞机飞北京的,他想利用在火车上的时间,梳理一下近来粉乱的头绪,沉淀一下那繁乱复杂的感情。

  妻子的病情开始稳定,他接来了岳母、又请了一个小保姆,他不想让妻子为这个家过份操劳,更不想妻子的病再有什么反复。

  近来林要君身下的那根东西越来越不安分起来,自从妻子生病以来,沉重的精神负担,加上繁忙的工作压力,使他再也无法留念那夫妻间的床弟之欢,可近来不一样了,他常常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心中烦燥难耐,使他注意力不集中,身上那根东西不听使换的自我崛起,梦中的情景让他醒来时裤湿一片,这种尴尬常使他脸热羞涩,为防妻子发现,常将黏糊、湿漉漉的内裤一穿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偷偷扔掉。

  妻子说:“你的内裤怎么越穿越少!”林要君说:“出差难得洗,边换边扔。”妻子说:“那多可惜,你原来可不这样!还是装在塑料袋里带回来吧。”林要君说:“那也行!”

  林要君心里明白,那种频繁的冲动绝不来自于妻子,他知道自己移情别恋了,他努力不去幻想和田甜zuo爱的美妙情景,但他控制不了自己,他甚至有时幼稚的想,男人要没有那根东西该多好!那他就可以永远忠于他的妻子,守住那道防线,他陷在既不厌恶自己的妻子又对田甜想入非非的痛苦折磨之中,他想把这一切扼杀在眼前,可他办不到,他抵御不了长期性饥渴,难道对田甜的思念只是一种性的渴求?他马上否定了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田甜善良大方,青春靓丽,有主见,她不同于许多女孩子。她就像一本令人似懂非懂的书,有时会给你掀起小小的波澜,有时又把你带到一片宁静的港湾,她的凄然、她的微笑,她的小怒,无一不带给她一种心灵的震撼。

  到了北京,他抓紧时间办完了事,然后在章陵处打听到了田甜上班的地方,下班的时候,他等在那里。他亲眼看见田甜背着包、迈着自信的步子从办公楼走了出来,看到田甜和同事们说了“拜拜”,他从街边的树下走了出来,拦在了田甜面前。

  “是你!怎么不打个电话!”田甜脸上露出藏不住的欣喜,林要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田甜并不排斥林要君,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了解,并开始喜欢他。

  在她最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他给了她安慰,给了她鼓励,给了她无微不致的照顾和关怀,为了尽快让她从阴影中走出来,他不顾人言可畏,把她带到南方,带到天台山,在那里,田甜从大自然中悟出许多道理,给了自己重新开始的勇气。

  她忘不了林要君为妻子流下的眼泪,对那次眼泪,她没有醋意,没有妒忌,反而认为,一个热爱自己工作的人,一个热爱自己家庭的男人,应该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

  他们手挽手,肩并肩走在北京的大街上。没有做作,没有刻意,一切都像是自然的水到渠成。

  路过天坛公园的门口,他们同时想起了那个月色如洗的夜晚,这时的林要君和田甜,忘记了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忘记了繁杂琐乱的世界,沉浸在只有俩人世界的甜蜜中。

  他们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徜徉在北京街头,等到实在走不动的时候,才想起应该吃饭了。

  北京的饮食行业是丰富多彩的,它汇集了全国的各大菜系和地方名特小吃,林要君提出去吃东来顺的涮羊肉,田甜拒绝猪肉以外的任何肉类食品,但今天她温顺的同意了。

  当他们打车到东来顺时,已过了就餐的高峰期,但里面仍是宾客满座,灯火通明。

  林要君仍然没有忘记给田甜点了一盘鱼香肉丝,他把羊肉烫好,沾上调酱送到田甜碗里,:“尝一下,很有特色。”田甜感受到并没有想像的那么难吃,接着又吃了第二口,林要君乘胜追击,又点了半只烤鸭,照常给她包好大葱调好面酱送到田甜手上,田甜吃上一口,外酥内嫩,里面的大葱由于被甜面酱包裹,非但没有原来的辛辣,而吃起来很香很脆,别有一番滋味。看着吃得很香的田甜,林要君一块接着一块的给她包好,边包边说:“有些东西你不能老是拒绝它,必须亲口嚐一嚐,才能知道它的滋味,你偏食的毛病必须改一改,现在社会竞争如此激烈,你不从食物中吸取多种营养怎么受得了!”这些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田甜早就烦了,从林要君口里出来,她觉得很受用,田甜还是娇嗔地说了一句:“你怎么像我妈!”林要君说:“我要是你妈就好了。”那为什么?那样我就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

  田甜的脸发起烧来,她何尝不想有个人天天陪在自己身边,和自己分享快乐、或者痛苦,可几年来,自己东漂西泊,这一切就象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那样可望而不可及,仿佛一切离自己是那么遥远。

  她望着眼前的林要君,浑身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事业有成,家庭幸福,这种几乎没有人生缺陷的家庭遭天妒忌,使它笼罩在病魔的阴影中。

  林要君无疑是个优秀男人,而这个优秀男人能给自己一个家吗?显然不能,他对他妻子有太多的内疚和责任,那他对自己的那份关爱又做何解释哩!田甜想不透男人,读不懂男人。

  田甜又想起不知从哪本书上看到过,说男人具有多头情愫,他们能把他们多情的种子四处播撒,通过这种情愫释放来达到身体、心理的平衡,以此来体现男人的阳刚之美和多种功能。

  林要君看着默默无语的田甜,以为刚才那句话伤害了她,就说:“生气了!”田甜说:“生气才怪,多个妈才好,那就等于多份呵护、多个人管吃、管穿、管住!”那让我来管你好吗?林要君赶快说:“我来对你负责,负责你一生一世!”田甜看着林要君,眼里闪出游离的光,轻声说:“你能吗?”是呀!我能吗?林要君在心里自己问自己,回答是肯定的:“我是有能力对她负责的。”

  田甜工作得很起劲,尽管工资并不高,她终归有了一份固定的收入。

  在与客户的接触中,田甜的亲和力和应变能力普遍得到客户的好评,在公司内部,除了高级管理人员以外,大多是全国各地来到北京求发展的飘泊民族,他们带着年青的梦想,希望在这里有他们生活和发展的空间,田甜的为人和敬业精神得到公司上下的一致好评,在做成几个项目后,田甜被公司任命为董事长助理,拿着任命书,田甜的欣喜溢于言表,职位的升迁,证明她的努力被人认可,工资的成倍增长,有了她在北京赖以生存的基础。

  她打电话把这个事告诉了林要君,并谈出了她想搬出章陵家的想法。

  林要君为田甜的进步感到高兴,也同意她搬出章陵家的想法,不过他说:“等他到北京后再解决搬家的问题”。

  田甜在北京终于有了一个暂时属于自己的家,新居就在体育馆西路上,离田甜上班的地方很近。

  说起搬家,也无非是田甜的一些随身衣物,临走时,章陵夫妇有些不舍,说再也吃不成现成饭了,他们把那台旧电脑送给了田甜说:“凑合用吧,等自己有了钱再换台新的。”

  林要君和田甜又上街采购了床上用品和生活需品,把这个一居室的家装点得小巧精致,温馨迷人。

  不管林要君在与不在,电脑桌上那细长的水晶花瓶里总着一支香水百合,它总是陪伴着田甜工作外的所有时间,成了田甜的亲密伴侣。

  田甜和林要君终于没有守住那道防线,在情与理的较量中情占了上风。

  田甜并不是第一次和男人zuo爱,她也曾经和小路,尹朝阳同居过,在他们那里,她是被动的,是被人享受的对象,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男女之间美妙绝伦的**感觉。

  而林要君不同,他从十几年的夫妻生活中,体验出了女人的需求,他以各种方式,或口、或手去亲吻,抚mo田甜的最敏感部位,口里还喃喃给田甜讲着一些催情故事,他让田甜感到身体的需要,性的冲动时才以独特的方式进入到她的身体,使田甜的欲醉欲仙的幻觉中和他同时达到难以言状的极乐享受。

  田甜重新感觉到了做女人的美妙,这种感觉加深了她对林要君的思念,渴求和依赖。

  公司里未婚的男同事们以各种方式表示着他们的殷勤,他们的爱慕。但田甜心里已装不进其他人,女人总喜欢把自己心中的那块圣地留给她心爱的男人,她不会把那块圣地拿去和几个人同时分享,那样会减轻爱的甜度和浓度,打死她也不干,尽管他们之间没有山盟海誓,没有“我爱你!”之类的通用语言,但一声轻声的问候,一个心有灵犀的眼神,就会被田甜永远珍藏在心灵深处那声最隐秘的地方。

  她知道林要君不可能给她一个家,自己也成了一个被社会鄙夷的第三者,这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田甜只能在矛盾中享受着林要君带给她的温情和关爱,在内疚中享受着林要君带给她身体的愉悦,她明知这是一种带缺陷的爱,藏着隐患的爱,却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所以往往在享爱幸福甜密的同时也同样在品尝那苦涩、酸辣的滋味。

  林要君被总公司的领导找去谈了一次话,这次谈话让林要君感到兴奋也同样感到心烦。

  领导首先肯定了林要君对公司做出的巨大贡献,提出要对他工作做一次调动,领导明确告诉他,这次调动是对他能力的又一次考验。他要去的地方是厦门分公司,负责福建沿海一带的工作,原领导人在那里工作毫无建树,长期处于亏损状态,之所以派林要君到那里去,目的只有一个,改变亏损面貌,然后将有更重要的工作,更高的位置等着他。

  听了领导的话,林要君无疑感到这是上级对自己的信任,他对领导安排没有意见,甚至还带有几分挑战自我的信心。

  领导接着问:“妻子的病怎么样,家里是否丢得开?如有困难,可随时提出!”

  林要君不想失去这次展示个人才能的机会,回答道:“她现在病情稳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那给你一星期的假,回家安排一下,准备走马上任,任命书随后就到。

  林要君站起了身,准备离开,领导示意他坐下,表示还有话与他说,似乎又有些为难。

  林要君说:“有什么你尽管说。”领导说:“听说你和一女孩子走的很近!”林要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镇定下来。“你是说田甜!是有这么回事。”他毫不隐瞒的回答。“关系到了什么程度!”林要君想了想:“这个问题我能不能不回答!”领导没有继续追问,他告诉林要君:“我咨询了一下公司法律顾问,象你这样的情况,仅从法律的角度讲,是可以离婚的。”“离婚!”林要君提高了声音,这个问题我想都没想过,接着他动情的说:“离了婚,我妻子还能活吗?她这病就怕反复,就怕受刺激。”“那你和那女孩的关系又作何解释?”领导的话说到了林要君的痛处,他不想告诉领导他心灵深处的痛苦、折磨、矛盾和挣扎,他给他谈起了田甜:“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自立、自尊。她善良、美丽、可爱。正当她爱情,事业进行得十分顺利的时候,遭到了突如其来的打击。使她在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由于我们先曾认识,这种时候,她非常需要人们的帮助。”说到这里,林要君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了一支,他平时是不抽烟的。“开始,我真的只想帮她,我不想这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就此低沉下去,我丝毫没有乘人之危的动机。”领导说:“这点我相信,听说你们还去了一趟天台山!”“是。”林要君回答:“这件事我曾经和公司几个主要领导通过气,在南方之旅中,田甜的亲和力、处理人际关系的分层感曾得到客人的好评,旅行途中,她不失时机的向客人介绍公司的情况以及我们公司在全国的几个样板工程,为我们拿下XX监狱工程下了小小的功劳,真正起到了公关的作用。”领导听后说:“原来是这样!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林要君说:“这正是我为难的地方,家庭肯定不会放弃,田甜我也难以割舍,我自己都搞不懂我成了一个什么人!”领导听了林要君直率的表白,既不回避,也不摭掩,他喜欢的就是这种性格。最后还是奉劝道:“两难之中,速决其一”在当今社会中,这种事随处可见,虽算不了什么大问题,还是速决断为好,人言可畏!希望你不要因此影响工作,林要君感谢领导的理解:“放心吧!到了那边,我会竭尽全力!”

  林要君告诉田甜要去厦门就职的事,田甜说:“那你以后来北京的时间就少了!”“傻瓜!总公司在北京,我负责沿海一带的工作,只能说到北京的机会更多了。”他告诉田甜,领导已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田甜很吃惊:“那怎么办,会不会影响你的事业。”“应该不至于吧!”林要君说:“我的工作业绩有目共睹,也不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纸包不住火,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这时的田甜感到很矛盾,她轻声的说了一句:“我们还是散了吧!这样下去,大家都很累!”林要君捧起了田甜的脸:“感情的事不是说散就能散的,这东西难放弃。”说完,他吻了吻田甜:“田甜,我舍不得离开你!”田甜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如此,在离开了小路、躲避着尹朝阳,又和任宏祥分手后,她是多么珍惜这一份感情,偏偏他又是有家室的人,使自己陷入那份乱的感情纠葛之中,既不能张扬,更不能公开,就因为这种欲进丈止,欲罢不能才使它具有一种更诱人的魅力,让田甜举棋不定。

  林要君洞穿了田甜的心思,对田甜说:“马上就到千禧年了,全世界四十几亿人都在盼望这个跨世纪的节日,到了那一天,我无论如何要赶到北京来陪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吗!”

  田甜乖乖地点了点头:“那就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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