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的心情开始变得开朗、灿烂。她看到前路一片春guang明媚。
田甜是到了宜昌后,才告诉妈妈她现在在宜昌。妈妈在电话里责怪她,这么大的事也不和家里商量一下。田甜说:“妈,我大了,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了。”
今天田甜打电话给妈妈,商量想回武汉休假。她每个月有四天假期。来宜昌好几个月了,还没有休一天假。她想念妈妈,想念武汉的朋友。快两年了,她有好些话要对妈妈说。蜜儿说什么也不让她回去,她说:“还是我到宜昌来吧,我也想你!”
见到妈妈的那天晚上,田甜倒在妈妈怀里,哭了个痛快。
她把两年来的思念、痛苦、恐惧、彷徨,通通随着泪水倾泻出来。哭够了,她擦干眼泪,对妈妈说:“妈,别怨我,孩儿见了娘,无事哭场。其实,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蜜儿说:“孩子,妈知道你心里苦。在妈面前,想哭就哭吧,在外人面前就要把眼泪咽到肚子里!妈就从不当着人流泪!”
田甜望着妈妈:“妈,你比以前憔悴了,老多了。”
蜜儿不禁鼻子一酸。这些于无声处的变化,除了自己,只有女儿才注意,才在乎。女儿的话使她想起了服装厂,想起了扬子街的服装摊和现在的夜市摊,还有对不在身边的女儿牵挂的几百个日日夜夜。这些生活的痕迹,不仅深深地刻在心里,还明显地写在了脸上。这就是岁月的蹉跎。
想到这些,蜜儿拉起田甜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田甜,你也该成个家了,妈不能跟你一辈子呀!”
田甜抬起头,一脸的坚定:“妈,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必须好好的活着,好好的保养,等我有了钱,我让你到最好的美容院去美容,让你住最好的房子,带你去世界各地旅游!”
听了田甜的话,蜜儿抱紧田甜:“孩子,你的孝心妈明白。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有些东西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还是顺其自然吧!只要我们母女平安就行。”
田甜向妈妈讲起深圳的生活。谈到了杨波、小辉和高媛媛。
蜜儿听后,很有感慨,叹了一口气:“是啊,女人活的不易呀!”
田甜反对道:“妈,你这话不对,应该说好女人活得不易!”
田甜告诉妈妈:“其实,我想过好生活很容易。保龄球是贵族娱乐,客人里面有钱人很多,追我的人也不少,但他们大多步入中年。随便找个有钱人嫁了,也算把自己交代了。有的人很露骨,要我给他当二奶,许给我车子、房子!有人要我做他的情人,承诺送我出国留学,都被我拒绝了。妈,你知道我为什么吗?”
蜜儿说:“我知道,因为你想做我的好女儿,做一个好女人。如果那样的话,你的人格,尊严统统都将被践踏!”“妈,还是你了解我!”
“那个杨波呢?”蜜儿问道“刚才你说,杨波这个人还不错。”
“杨波是不错,”田甜说“但他性格太内向,也太安于现状。”
蜜儿对田甜的话有些不解。在她看来,这两个问题对于家庭来说,不会成为什么障碍。
田甜明白妈妈的不解,她耐心地给妈妈讲她的想法:“妈,你看啊,他性格内向,在长期的家庭生活中,不可能不发生矛盾。一旦有了矛盾,如何沟通?你和老爸不就是个先例吗!”
蜜儿觉得田甜的想法也有些道理。但她认为,这时她和田甜爸爸长期不和给田甜留下的阴影。“至于安于现状嘛,”田甜接着说:“他在他哥的保护伞下生活。我认为这是他哥给他的施舍和恩惠。如果一旦失去这个保护伞,他将如何去面对如此残酷的社会现实。所以,我们只能是好朋友。”
听了田甜对杨波的剖析,蜜儿感觉田甜的看法不免有些偏颇。但她发现女儿开始用自己的眼光去观察社会,用自己的脑子去思考问题。这对女儿来说,不能不算是一个惊人的进步。于是,她深情地对女儿说:“甜甜,你真的长大了。记住妈的话,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弱点,有些事情是不能求全责备的。”
甜甜懂事了,蜜儿觉得有些事情也不该再隐瞒她。于是,她向甜甜叙述了那段难以启齿的故事。
蜜儿对女儿谈起了老k,说起了那次致命的婚外情游戏,说起了去望江楼的前因后果。她对田甜说:“妈那时太自我,又太脆弱。不愿用眼泪去换取廉价的施舍。一步走错,步步错!更不该为了逃避而去望江楼。它是造成我们母女八年痛苦生活的罪魁祸首。在那儿,你才碰到了尹朝阳。是妈害苦了你,否则,你该过的是另一种生活!”说着,蜜儿已是泪流满面。“妈今生今世都弥补不了对你犯下的过错!”蜜儿失声痛哭。
田甜为妈妈擦着眼泪:“妈,别自己折磨自己了!谁都有糊涂的时候,尹朝阳的事不怨你,只怪我自己处理不当。不在望江楼遇到尹朝阳,也许还会在其他地方遇到张朝阳、王朝阳。磨难是最好的老师,要不,你的女儿哪有今天!”田甜极力安慰着母亲。但在蜜儿心里,她知道,这种追悔莫及和自责将伴随她的终生。
四
郭佳请蜜儿母女俩吃饭。在宜昌市有名的山峡大酒店。
和郭佳一起来的还有一男一女。那女的,和田甜年龄差不多,脸上总是带着羞涩、甜蜜的微笑。男的约十岁左右,方正的脸上五官棱角分明,俊朗,帅气,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郭佳向蜜儿母女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他指着那男子说:“农行中区支行副行长,任宏祥。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单身贵族。”又指了指那位女士:“小邹,单位的同事,忘年交。”蜜儿和田甜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然后郭佳又向任行长和小邹介绍蜜儿母女:“这是我大姐,一位很优秀的女士。你们或许在报上读到过她的事迹,见过她的照片。”又指了指田甜:“我的外甥女,一位更加优秀的美女,泰丰保龄球馆的执行总经理。”
介绍完毕,菜也上齐了。郭佳一一给大家斟满了红葡萄酒,小邹不喝酒,郭佳给她斟满一杯鲜橙汁。
郭佳端起酒杯:“来,满座的优秀人士,包括我,干杯!”
桌上有了郭佳,虽然是初次见面,大家仍不会感到拘束。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尽情畅谈。只有小邹,含情脉脉的眼睛总是围绕着郭佳周围,仿佛屋内再也没有其他人存在。蜜儿和田甜早看出其中的端倪。
吃完饭,大家互相交换名片,任宏祥就先坐车走了。蜜儿拉过郭佳:“怎么回事,忘了你无妻一身轻的誓言啦!”
郭佳说:“起码现在还算不上我妻。年龄太小,本夫怕以后招架不住!”
“嗨!老夫少妻正式当今的时髦!你老弟艳福不浅哪!”蜜儿打趣地说。
“大姐,你还不知道,以后再给你说我的事吧!”郭佳搪塞着,又问蜜儿“你觉得小任怎么样?”
蜜儿笑了:“想当媒婆呀!”
“田甜不小了,不能老让她这么漂着!”郭佳一本正经地说。
蜜儿说:“这种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要看他们自己。”
“算你默认了吧!”郭佳道。
第二天,正好是大礼拜。任宏祥开着车来到泰丰保龄球馆。车上坐着郭佳和小邹。服务员对郭佳说:“田总陪她母亲出去了。”郭佳拨通田甜的手机,知道了母女俩的方位,就让任宏祥直接开车接上了她们。
车驶出了市区,朝宜昌的西北方向开去。不一会儿,到了离宜昌七公里处的著名风景区“游洞”。
“游洞”是座落在西陵山北峰峭壁上的巨大山洞。它背靠长江峡的西陵峡口,面临下牢溪。洞内景色奇异,山色秀丽,是全国著名的名胜古迹。
据传说,唐朝元和十四年,白居易、白行简、元稹人会于夷陵(今宜昌),同游该洞,并各赋诗一首。
到了宋代,著名文学家苏洵、苏轼、苏辙父子人,也来游此洞,意兴阑珊之时,各赋诗一首。游洞因此而得名。
他们游完了“游洞”,来到张飞塑像前略作休息。张飞,这位国时期骁勇善战猛将,威武的守护着这片钟灵毓秀的山川。
长江在他的脚下奔腾不息,对面的群峰山峦迭起,云遮雾罩,更显出这片土地的雄浑壮观。眼前的景色常使观赏者油然而生出一种冲动,这种冲动热血般注入全身,融入到平日的工作和生活中。
任宏祥徘徊在田甜左右,给她讲国时发生在这里的故事;讲白帝城刘备托孤;小峡的古栈道;讲香溪的王昭君;讲楚国大夫屈原的诗词。他语气平和自然,声音浑厚低沉而又极富磁性。没让人感觉有丝毫的故作儒雅,卖弄文采之嫌。
田甜随着他的思路,想起自己曾读过的《国演义》。她眼前浮现出与这平静祥和的氛围格格不入的战争场面:群雄争霸,战火四起,马蹄声处,多少人在刀光剑影中倒下,埋葬在这让人如痴如醉的土地下。
田甜让自己的思路任意驰骋,她猜想,古代的人为了一草一木,一城一池争战不休,他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准则是什么?她想,如果再过五千年,自己早已灰飞烟灭,那时的人们又将奉行怎样的生存理念?是停滞、倒退、还是进步?
“想什么呢?”任宏祥的问话打断了田甜的思路。
“文明,我在想古代文明和未来时代的文明会是什么样的。”田甜随口答道。
“哦,说来听听!”
“中国是个有五千年文明史的古国。当然,这些都是书本上学来的,报纸上看来的。对于过去,我们无从知道,对不对?”
“对呀,有什么疑问吗?”
“有!”
“举例说明。”
“比如说,孝敬父母,家庭和睦,善良有爱心……等等,这些应该是中国几千年的传统美德。”“这个没错!”任宏祥说。
“那我们看看现代文明,”田甜说:“有的人视父母为累赘,家庭解体,亲情、友情,甚至爱情,都以钱为筹码。从社会公德来说,有多少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你对这些怎么看?”田甜又追问一句“你认为这些是进步还是倒退?”
任宏祥不作回答:“我要先听听你的结论。”
听听说:“坦白讲,我没有结论。我生活在现代,我曾以追求现代生活为目标。在经过了许多事以后,我深深地感到,我已离不开我的家庭,离不开我的母亲。从现实意义上来说,我的奋斗,很大部分都是以家庭,以我的母亲为动力。我不标榜我的传统,因为我认为,我还不配,我也不敢说我是现代的,因为我怀疑自己,你说,我是进步还是倒退?”
听完田甜的话,任宏祥心想:她是个有思想的女孩子,她不会被人所左右。经过深思熟虑后,他说:“首先,我说的对不对,你都不许生气。”
田甜说:“至于吗!说吧。”
任宏祥说:“你呢,是传统文明和现代文明的混血儿。所以你痛苦,你挣扎,你思索。在你母亲的影响下……”任宏祥看了看和郭佳说话的蜜儿:“在你身上,传统的血多于现代的血。你母亲在你身上逐步完成了传统的交接。至于社会嘛,我是这样认为的,它是现代文明与西方文明的融合。由于开放搞活,有些青年,把中国几千年的传统美德抛在脑后,盲目模仿西方文明,而且还模仿的不伦不类,就像那高原上煮米饭,半生不熟。形成了现在这种不中不洋,不古不今的局面。”
田甜问了一句:“那以后呢?几百年后,几千年后呢?”
任宏祥说:“以后的事就不好说了。也可能是外来文明与中国古今文明的有机结合。也说不准,那天地球毁灭,万物又开始新的轮回,再来一次恐龙时代,原始社会;抑或是进化,都不好说。”
田甜说:“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任宏祥说:“好,不偷换概念!其实社会总是要向前发展的。到了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高度发展的那一天,我想,人们的精神文明素质将会与高度发达的物质社会达到和谐统一。”
“想不到你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田甜笑了笑。
“共产党的干部,长期受党的教育的结果吧!”任宏祥自我解嘲地说。
五
又是一个周末。还未到晚上八点,球道几乎全满了。望着热气腾腾的大厅,田甜对自己的成绩感到一种由衷的满足。
迎宾员带进一拨人,最少有七八个。一进门就叫:“找你们田总!”听到客人的话,田甜转身往办公室走去。下面有大堂经理、主管、领班,用不着她面面俱到。
保龄球是九十年代初在中国兴起的新兴行业。能到这种地方来娱乐休闲的人或是手握实权的达官贵人;或是那些腰缠万贯先富起来的老板。所以,人们常把保龄球运动称作“贵族娱乐”。
这些“贵族”们自然不会把自己看成是“贱民”。有的客人一来到这里,不是找老总,就是找经理,好像只有老总,经理才够档次为他们服务。
田甜有时开玩笑地对曹老板说:“看来保龄球馆编制得改改,不设服务员,多设几个老总、经理才行。”
曹老板说:“那我就惨了,赚的钱全给老总、经理拿去了,我只好喝西北风啰!”
这次,田甜还是没有躲过。大堂经理说,他们一定要见田总。
田甜只好硬着头皮出去。有礼貌地对客人说:“请问几位先生,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我们要打球,球道不够,也不想等,请安排一下。”
“这分明是无理取闹!”田甜心里想。她笑着对客人说:“这样吧,今天贵宾道已经被人预定了,刚才打电话说,有事晚点来。你们先进贵宾道,然后再陆续把大家调出来。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客人们相互看了看:“行呀,怎么不行?还是田总有办法!”其中一个说。
田甜欲待离开,一个戴眼镜的十来岁的年轻人叫住田甜:“田总,能否给我一张名片?”
“当然可以!”田甜说。就从制服的上衣口袋里取出名片,双手奉上:“以后请多关照!”年轻人也递上自己的名片。田甜看了看:中国建筑A公司B局副总经理林要君。
田甜说:“林总,你好!以后请多多光顾鄙馆,祝你周末愉快!”说完,称自己还有事,就转身离开。
以后,这帮客人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到这里来打球。其中除了两个人固定不变外,每次都有新的面孔出现,而且每次消费数额可观。
田甜知道,这是一个以公费消费的小团体,不能怠慢。渐渐的就和他们熟络了。
有时打完球,他们还会请田甜一起出去宵夜。田甜说:“我们这里有规定,当班时间不能陪客人吃饭!”
“那你什么时间方便?”林总问。
田甜笑着说:“我们每天上午十二点开门营业,晚上二点关门打烊,甚至更晚。林总看我有方便的时间吗?”
“可你总该有休息时间吧!”林总不甘心地说。
“我每月确实有四天集中休息的时间,我是外地人,要回家探亲,那就更不方便了。”田甜故意撒了一个谎。
“你家在哪里?”林总问。
“武汉。家在武汉。”
“嗨!我们公司就在武汉。以后在武汉见面的机会多着呢!”林总高兴地说。
田甜和任宏祥仍然保持着亲密朋友的关系。他们早已过了少男少女热情如火的年龄。互相之间并不排斥,甚至还互相吸引。
田甜经常被任宏祥接出去吃饭。任宏祥也经常带客人来打球。每次任宏祥来到球馆,田甜也只当一般客人对待。互相都不想把共同的秘密公布于众,但那眉目间的传情如一股暖流在各自的心中荡漾。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隔了一层纸,一旦这张纸捅破了,两人的结合辨识水到渠成的事情。
田甜有田甜的想法。她想找个适当的机会给任宏祥讲讲自己的过去。她不想带着这些沉重的阴影走进任宏祥的生活。因为她喜欢他的睿智;喜欢他对未来的那种进取精神。
任宏祥有任宏祥的想法。在他的心目中,田甜是一个传统多于现代的女性。他喜欢她的美丽;喜欢她超凡脱俗的气质;喜欢她对家庭的传统观念;喜欢她自尊、自立的现代意识。
接触这么长时间,他所了解的田甜,没有让他感觉到有任何难以接受的缺点。他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他认为,在当今社会里,这样的女孩子早已不多见了。
任宏祥又十分看重自己现在的地位。他是农行在宜昌地区最年轻的副行长。这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认为凭着自己的才干,应该有更好的前途。所以,在他的行为中,绝不会越雷池一步。
有着副行长的光环,他身边不乏追求者。经过深思熟虑后,仍然觉得田甜是最佳人选。
每次大礼拜,田甜几乎都和任宏祥一起度过。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老大不小了,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这个大礼拜,任宏祥带田甜去了小山峡。
田甜是第一次经大峡,来到小峡。一路上,田甜兴致很高。她被大自然的迤逦风光所陶醉,行进在优美的风景中,还有恋人在身旁,田甜觉得活着真好。
回到宜昌,他们一起吃饭。田甜游兴未尽,仍然沉浸在对美丽风景的迷恋中。任宏祥看她如此高兴,自然十分高兴。他对田甜说:“大峡我们还未游完,等我国庆放长假时,我们去游峡全程。那里有石宝寨、白帝城、张飞庙、神女峰,还有正在建设中的峡大坝和中宝岛。然后,我们再溯江而上,游丰都鬼城、雾都重庆。”
田甜对工作闲暇时能旅游,已经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当然求之不得。转而一想,自己一个月才四天假,恐怕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就把自己的想法对任宏祥说了。
任宏祥说:“那好办。我们坐飞机到重庆,改溯江而上为顺江而下,时间绰绰有余。”
田甜为任宏祥的话十分感动,食欲大增,什么菜到她嘴里都有一种别样的滋味,从嘴里甜到心里。
任宏祥看着田甜津津有味的吃相,一脸的快慰。看得田甜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就说:“光看我吃干吗,你也吃呀!”任宏祥说:“你吃得香,就是我吃得香。再说,平时陪客户吃饭,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吃过。想想还是家里的饭好吃。”说到这里,转而问田甜:“什么时候,你能在家里做饭给我吃?”
田甜毫无准备,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着嘴唇:“很遗憾,我不会做饭。等我什么时候学会了就什么时候做给你吃!”
田甜巧妙地回答使任宏祥很受用,心想,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嘴上却说了一句:“鬼精灵!”伸手在田甜白嫩的脸上刮了一下。
吃完饭,两人还有些舍不得告别。
田甜余兴未尽地谈起了小山峡的美丽。任宏祥说:“小峡算什么,中国好玩的地方多着呢!北京的故宫、长城,安徽的黄山,贵州的黄龙,四川的九寨沟,广西桂林的山水,湖南张家界的原始森林,哎呀,跟你说不完。以后呀,一有时间,我就带你去游山玩水,让你尽情欣赏住过的名山大川,奇忪怪石,让你玩得走不动,爬不动为止。”
田甜说:“年轻人哪有不想玩的!只是要有丰厚的物质基础。所以,趁年轻多给自己创造些物资财富,多出去走走,等年纪大了,就走不动了!忙里偷闲就是最好的选择。”
田甜的思绪又跳回到小峡。她问任宏祥:“宏祥,你说,”话一出口,田甜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一声亲热的“宏祥!”脱口而出了。顿时,脸上飞起一片红霞,把她那张好看的脸蛋衬托得更加妩媚动人。
任宏祥看着如此动人的田甜,心旌摇曳。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田甜,我把那大小峡好有一比,”
“比做什么?”田甜问。
“那大峡宏伟壮观,有大将风度,那就是我;那小峡,秀外慧中,犹如小家碧玉,那就是你。小峡的涓涓细流,汇入汹涌澎湃的长江的怀抱,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你说,我这比喻对不对?”
田甜听出了任宏祥的委婉表白,虽然言语中不免流露出少年得志的心高气傲。她不想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于是把话题转到小峡的悬棺上。
“你说,古人在那山崖绝壁上凿洞,修筑栈道,让雄兵通过,是为了出奇制胜,战胜对方,这个还可以理解,”
“那么,还有哪里不理解?”任宏祥虽然没有得到田甜的回答,也只好顺着她的话题。
“悬棺,”田甜说“那安放在万丈峭壁悬崖上的悬棺让我费解!”
任宏祥笑了:“别钻牛角尖了,那悬棺之谜连考古学家都尚无定论,何况你我!”
田甜说:“我想的不是如何把悬棺放进去;我是想,为了一个死人,花那么大的代价值吗?难道死人比活人更重要吗?我不能理解古人的行为!”“依我看,”任宏祥说“只能从迷信的角度去理解。也许古人认为这种安葬方式能给子孙后代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或者是对死者的一片孝心。”“可是,人死如灯灭这话,也是古人传下来的。以后,我死了,任谁那我丢在小溪里,大海中,山岗上。那不就是一抔骨灰吗!”田甜说。
任宏祥听了田甜的话,连忙用手捂住田甜的小嘴,连声道:“呸,呸,呸!好好的,怎么说这个!”他把田甜的头搂在胸前:“记住了,以后不许乱说!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在乎你吗?你父母、郭叔叔、你的朋友,还有我。”田甜抬起头,深情地望着任宏祥。任宏祥望着田甜动人的眼睛,把嘴唇轻轻地贴上去。
田甜没有拒绝,任宏祥开始在田甜嘴里搜索,嘴唇的温度瞬间传遍田甜的全身。她感到一种更高渴求的燥动,她想他肯定也是,她感受到了……
田甜不知道接吻也是如此美妙,如此的动人心魄。尽管她经历过小路、尹朝阳。她仍然觉得,这是她的初吻。
服务员在包厢外敲门,然后进来。两人本能地分开,都有些不好意思,相互笑视着,然后相拥相偎走出酒店。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https://www.biquya.cc/id31808/1715983.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