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牵扯,纠结不散..
忍着如千针齐刺的疼痛,我朝风车另一面的青衫男子,大喊:”你别再动了,越扯越疼!”看着他胡乱的拉扯纠缠的头发,我又急又恼.
刚才那一阵清风,将我和他的头发拂在那风车上,随着风车的转动,深深绞缠,当我们毫无察觉的走动时,那绞拉的痛楚直逼而来。
“你也别傻站着,你我在一个风车上拴着,赶紧想个解决之道!”他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指使道。
看他那德性,我不乐意的说:“谁愿意和你拴一块啊,只有蛮夷之人,才在那儿用蛮力,我刚才正在想解决的办法,就被某蛮人打断了。”
“那请问,冰雪聪明的姑娘,你现在可想出了什么好办法?”他不屑的反驳道。
“办法嘛——”我一时气结,
“暂时没想到。”
为了减轻拉扯的疼痛,我和他只好一手护着头发,一手按着风车,让它停止转动。
两个人,一骑马,挨着风车互不搭理,但我眼角的余光还是缀在了他的身上。虽不愿承认,但似乎书中讲的丰神秀姿,天日之表,就是指的眼前人。
“我刚才仔细的看过,头发绕着转轴纠结缠绕,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风车拆了。”他自顾自的说道,“但轴间固定太紧,我头发被缠,不好着力,要是有什么细长的物件把缝隙弄松就好了。”他无奈的叹道。
这家伙挺有脑子的嘛!我心中暗想道。
“叮叮——”那可恶的风又开始吹啦,插在发间的玉簪上的镂空银铃,被风吹得叮叮作响。
“借簪子一用!”话未落音,他已伸手抽走了我发间的玉簪。
本已松散的发髻,瞬间滑落,如黑瀑飞泻。
他却毫不停歇的用玉簪的尖部去凿松缝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那种专注竟让人莫名的感动。
忽然,他手中一滞,缓缓地将玉簪移到眼前,那如幽泉的眼睛紧紧地锁在玉簪的尾部。
“你到底着啥魔了,我可不想一直和你拴一块!“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模样,我不耐烦的嚷道。
“你姓长孙?”他莫名其妙的嘣出一句话。
“与你何干!”我底气不足的吼道,心中却暗惊:离家时,爹爹嘱我决不可对外人言行姓独孤,若有人问起,便称自己姓长孙,可我方才并未提起啊,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见我不言语,他也不再说话,接着拆风车。
不一会的功夫,扇叶就被卸了下来,交缠的头发终于给理顺了。
正当我们松了一口气时,一个肥脸小眼的胖老头张牙舞爪的朝我们扑过来。小眼老头一把抓住蛮人的衣襟,哭喊道:“你有何居心,竟然拆我的招牌!”
“老人家,我——”
“我什么我啊,你到说说有什么理由!”老头一脸不依不饶。
“那个,刚才——
“行,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拆人家的东西就得赔钱,何况是拆招牌!”老头完全不给蛮人任何解释的机会,一脸兴奋的开始索要赔偿。“这风车可是我的金字招牌,没了它不知要损失多少生意,你说这至少得给——”老头狡诘一笑,竖起了三个手指头。
我和蛮人都未开口,心知今天要是不赔偿,就甭想离开了。我赶紧把小黑身上的包袱取了下来,摊开一看,几件换洗衣裳,一个黑色的钱袋,和一个缀着紫水晶的镏金锦囊。我将钱袋里的钱全都拿了出来,递给老头,淡淡的说道:“老人家,我身上只有这些钱了,权当向你赔礼了。”“我看姑娘是没有诚意吧!”老头似乎并不买账。
“风车是我拆的,你尽管找我就是,何必为难一姑娘。“蛮人一把拉开我,冲老头喊道:“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就是。”说完就伸手掏出钱包,也将钱全都抖落了出来。
叮咚几声,几个铜板掉了下来。
我和老头都傻了眼。“没钱还敢来充阔!”老头讥讽道。
看来蛮人比我还穷,好歹,我还有几锭碎银子啊。瞅着蛮人被老头嘲的尴尬不已,心中却对他添了一分感激。
“我看姑娘那镏金的锦囊里定是藏了什么稀罕的宝贝吧!”老头贪婪的盯着锦囊不放。原来在打它的主意啊!
我拾起锦囊,莞尔道;“恐怕要让老人家失望了,锦囊的确值些钱,但里面的东西,对我来说或许是宝贝,但与别人来说,却什么也不是。”看着老头一脸的不信,我轻轻的打开锦囊,摸出一个刻着“木”字的旧木牌。
看着老头意料中的失望模样,我不禁想笑,本想回望一下蛮人,与他同乐一番,却发现他怔怔的盯着我手中的木牌,眼中漫着不可置信的惊异。
我轻推了他一把,小声道:"又犯啥愣啊!赶紧想办法脱身啊!”
言罢,他立刻不着痕迹的恢复自若从容,挑眉一笑:”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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