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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开玩笑,我刚买的为什么要卖啊?你要买的话,那儿还多着呢。”“是啊,姑娘,你别在这儿搀和了,要买这多的是啊”.小贩也忙上前拉那姑娘。“我不买你的,我要买他的,他回去是要把兔子吃了,我要救他们。”“你还真是能胡搅蛮缠啊,你就这么点钱,你还想买我这两只兔子?,你就是买了这两只,那边还有那么多,你买得过来吗?你救的过来吗?。”听他这么一说,姑娘顿时急的泪如雨下,一边哭着嘴里还喃喃道:“这。。。这。。。,我。”这边上,龙克在旁边看了半天,先是好奇,后来觉得那姑娘天真的可爱,看她白皙的脸庞挂着两行清泪,真的是犹如雨后梨花,心里一动。上前对那中年男人耳语一番,不知说了些么,只见那人一脸狂喜,转身将兔子交与小贩,“算了,算了,看在这位姑娘一片善心的份上,我就不买了。”“这是怎么说啊,说买就买,说退就退,我这生意还。。。。。。”。“生意当然还得做啊”,围观的人群中一人径直走到小贩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样的东西,“这兔子我们全买了,这么些够吗。”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克的随从张权。原来他们收拾好行装,从后面赶了上来,恰好看见刚才发生的一幕,跟随龙克多年的张权,见龙克出面了,便知道少主肯定是见了漂亮姑娘,同情心又泛滥了。小贩接过来一看,顿时傻了眼,猛然间见这么大的一笔数额,声音不由得颤抖结巴起来,“够,够。。。,太够了,只是我,我。。。找不开”。“不用找了,你把这么些兔子装好,再问问这位姑娘住哪里,你帮忙送到家就行了。”龙克说完,便迈步走开,张权等人一见,赶紧跟了上去。“嘿嘿,今天真是出门遇财神,白得了十两银子。”中年男人一脸喜色。“今天回去还真得好好酬酬神,要是天天有这么个好事,我也就不用搁这儿吃苦受累了。”小贩更是满怀高兴,赶忙的收拾起笼子,“得,姑娘,你也别在这儿了,咱走吧。”,刚刚还梨花带雨的姑娘,现在正迷迷糊糊的看着龙克一行十几人远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走?走哪儿啊?”“你家啊,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把兔子给你送回去。”“我家?呀!我得回去了。”姑娘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就要走。“那这兔子,你自己拿吗?”“兔子?什么兔子啊。”小贩一看这姑娘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再联想到那会又哭着喊着要“救”兔子,寻思道:怕是这姑娘精神有些问题,万一再出点什么事。。。。。,这么一想,他赶紧把兔子往姑娘面前一仍:“那,我就先走了。”说完,逃似的跑开了。
再说龙克自离开了续辕镇,便马不停蹄的向京城赶去,一路上几次接到龙葛靖飞鸽传书,龙克只字不回,对张权他们的疑问也只说是到了再向父亲面谈。弄得张权等人十分疑惑,再加上一路上龙克因心中有事,一直不停的催促赶路,除了打尖吃饭外,几乎是星夜兼程,不曾有些半点停歇。张权等人本想借着此次差事能四处逛逛玩玩,可没成想美差变苦差,走了一路,也怨了一路,但那都是在心里,谁也不敢表露出来。这一日好不容易到了京城,龙克他们策马前行,穿街跃市,终于到了龙府,看着眼前的朱漆大门、青石狮子,都松了一口气,总算能歇歇了。门口的家丁见龙克,忙不迭的过来牵马,一边大声的向里面通报:“少爷回来了”。龙克下马,见门口停着的两辆马车似乎跟往日见的不太一样,禁不住多瞟了两眼。“这是云南来的任公子和小姐的。”家丁连忙介绍道。“任公子?哪个任公子?”“这个小人不知,好像是老爷的故交。”“如今龙家声名显赫,不知又是哪个来攀亲的?”龙克这样想着,便入门,向中院正厅走去,那是龙家的主宅。张权等人在门口便各自散去,有家室的回家,没有的便到龙威镖局歇息去了。
龙克进了厅堂,看见父亲、母亲都在,正和侧坐的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谈笑风生,气氛看起来好象十分融洽。“母亲对父亲的江湖朋友向来冷淡,这回看起来不太一样啊”,龙克十分纳闷。龙夫人看见龙克进来,便笑盈盈的起身,将龙克拉到身边,“正说着你就回来了,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克儿,这是云南任世伯家的任梁和清嫣。这就是我的儿子龙克。”“龙世兄好,见过龙大哥。”早在龙克进来时,两个人就站起来了,龙克一看眼前的两人衣着不俗,谈吐大方,男的身形挺拔,面容儒雅中稍显冷俊,女的身材修长,脸颊微瘦,虽皮肤略黑,但柳眉杏眼、唇红齿白间别有一番干练和俏丽,心想这个“云南的任家”必定也是个家教修养极高的大户人家,便也笑着点头示意:“任兄好,任姑娘好。”“龙大哥太客气了,叫我清嫣就好了。”那位任姑娘笑着说道。“是啊,你们年岁应该差不多,你任伯伯又和咱们家是世交,你们就等于是自家兄妹,相互之间也就不要那么客气了,是吧?老爷。”龙夫人边说边回到座位上,“是啊,你们的父亲当年和我那可是挚交,现在想来,那些往事仿佛就在昨天,可一转眼间你们都这么大了,真的是岁月催人老啊。”看着往日威严无比的父亲今天竟也发出了这样的感叹,龙克心里觉的怪怪的,忙笑着问道:“这位任伯伯,怎么以前没听说起过,这么些年怎么都不来往呢?。”“这个说来就话长了,那时年月天下不太平,兄弟朋友之间各自又有自己的事情耽搁着,现如今你任伯伯家可了不得了,织锦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呵,不象咱们,在刀口上讨生活,过了今天都不知道有没有明天。”龙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才两月不见,父亲言语之间竟失了许多往日的霸气,显的有些萧条与落寞。“世伯谦虚了,龙威镖局和世伯的名号在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又有谁不敬畏三分呢,”任梁笑着说,“是啊,我们兄妹此番进京也还仰仗世伯多多关照呢。”任清嫣也接道,“世侄女太客气了,有什么能帮到忙的,我一定尽力,再说,以你们“云锦”的实力,此次拔得头酬肯定不在话下。”听得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龙克有些糊涂,不明白他们进京要做些什么,正想问,只听得龙夫人说:“该用饭了,任梁和清嫣然是赶了远路的,还有克儿,都饿了吧,走,咱边吃边聊。”龙克忙站起来对着任家兄妹道:“我这一路风尘的,先去清洗清洗,任兄和清嫣姑娘先请吧。”“好,龙兄请便。”任梁也客气的回道。“也好,克儿快去快回,咱们先去吧。”说着,龙夫人就挽起任清嫣的胳膊向前走去,突然面对龙夫人这么亲热的举动,任清嫣稍微愣了一下,但也很快就势扶着龙夫人:“那龙大哥,呆会见。”“好啊”,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后,龙克觉得很是疲累,只想好好的泡个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一觉。但一想到还未想好如何向父亲交差,还有两个“素未谋面的挚交”在座,龙克只得匆匆忙忙回房简单的簌洗一番,便赶向偏厅去了。
用完晚饭,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龙克方才知道原来任家兄妹此次是为了参加内务府举办的丝绸甄选而来京的,更让龙克没想到的是与杭州丝绸齐名的“云锦”原来就源自于他们任家。“这个甄选活动一般每两年举行一次,其旨本在从全国各地众多的丝绸锦缎中择优录选一些优等品为皇宫大内御用。但因是皇家举行的,其影响力可想而知,所以天下各商家为了抓住这个难得的展现品牌与实力的机会,都积极踊跃的参与,费时费力也再所不惜。渐渐的这个甄选活动就演变京城的一次盛会,届时不光有华美的丝绸布料展示、精彩纷呈的花饰、质感、重量比赛,还有来自各地的漂亮姑娘现场展示、现声说法。”说起这些,龙克如数家珍,因为对于京城象龙克这样的富家少爷来说,这种盛会绝对是一次难得的视觉享受。
晚上,龙克见母亲张罗着为任家兄妹安排住处去了,便随父亲来到书房。“看来这个任家和父亲的交情还真不一般啊,难得见母亲这么热情。”龙克边说边亲自奉上茶。“呵呵,交情是交情,我看你母亲的心思还不只这么简单哪。”看着龙葛靖意味深长的一笑,龙克心里也猜着了七、八分。“我还是有些奇怪,说这个任伯伯是父亲的老友,那起码也是二十几年前了吧。”只听龙葛靖长叹一声道:“哎,那确实是很久以前了的事了,有机会再跟你说,先说说我让你办的事吧,结果怎样,后面几次的飞鸽传书你收到没,为什么不回音?”本来以为父亲会回忆起往事,哪知道龙葛靖话峰一转,突然间神色惧厉。面对父亲的疑问,龙克一时之间有些乱了:“这个。。。恩。。。”,原来那晚在九嶷山竹林虽然龙克答应不将跟踪结果告诉龙葛靖,但心里隐约觉得此事对龙家对父亲的影响肯定很大,所以当时他也并未按黑衣人的吩咐重发讯息,而是决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再说。“哎,”只听龙葛靖又是一声长叹,“克儿啊,你也不小了,我想着尽早把龙家这份家业交给你呢,可你总是这样,叫我怎么省心啊。”听父亲这么说,龙克猜想父亲定是以为自己贪玩才耽误了事情,刚要辩解,想想还是算了,便陪笑着问道:“那您让我跟踪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件事,十分隐秘,也十分危险,你还是晚些知道的比较好。”听龙葛靖这么一说,龙克更好奇了,“那。。。。”,正准备说话的龙克被父亲打断了,“这事还是改天再说,你母亲来了。”龙葛靖话音刚落,只见龙夫人推门进来,边放下手里的东西边说:“克儿才刚回来,你也不让他歇着。我吩咐厨房专门给你们泡制了参茶。这一杯加了些许旱莲和枸杞,给克儿。”“谢谢娘亲。”龙克接过来一饮而尽。“你这孩子,急的跟什么似的,有人跟你抢吗。”龙夫人边嗔怪道,一边拿起手绢轻轻的为龙克搽去嘴边的汁液。“母亲的吩咐,儿子我当然要快快的执行了。”龙克笑嘻嘻的说。看着他们母子情深的一幕,龙葛靖心有所动,便也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克儿既是累了,就早些歇着去吧。”“是啊,去吧。”本已疲惫不堪的龙克听到这句话,如同得了赦令似的,忙别了父母。
龙克出了书房,没走两步,突然见管家阿良急匆匆的往这边赶。“什么事,良叔。”“哦,少爷,老爷在书房吧,林府派人来请老爷过去。”“阿良,什么事啊。”龙葛靖听见了外面说话,忙出来问道。“林府派人来了,说是请老爷过府一叙。”“啊,那你先去回复,说我马上就去。”吩咐完阿良,龙葛靖对又夫人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说着,便往门口走去。看着母亲望着父亲匆匆忙忙的背影,欲言又止的样子。龙克走过来,扶着母亲道;“我送你回房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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