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嶷山,位于湘南境内,其风景素以“灵、秀”著称,虽然不比三山五岳声名远播、闻名江湖,但在当地也是久负盛名。相传当年,峨皇、女英寻夫至此,闻得舜帝已然战死,心伤至极,洒泪泣血,斑斑泪痕血迹洒落在旁边的竹子上,即是后来的“湘妃竹”。二女后来投湘江殉夫而死,又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后人为纪念舜帝的英明伟业和二女的忠贞英烈,修祠立殿。自此九嶷山也逐渐为人们所熟悉,历朝历代有不少文人墨客慕名而来,留下不少佳作名句,更吸引的那些个附庸风雅之人趋之若赴。
俗话说:一方山水一方人,其山下的续辕镇也靠着这九嶷山而发达起来,街边的饭庄客栈、脂粉铺、绸缎布庄、古玩首饰店及算卦的、摆摊的小商小贩林林立立,好不繁华!镇上常年来往的有观光赏景的富贵闲人,也有不远千里前来朝拜进香的善男信女,祈求赐福和一些过路歇脚的人,常年人烟不断、车马穿行。这天,正值阳春三月,出行的好时期,镇上人来人往,大多悠闲自在的闲逛,街边的叫花子也暂时歇业,靠着墙根边享受着这春天的暖阳边做着富贵的春秋大梦!在人群中,有一个五十开外的老者在行色匆匆的赶路,只见其身神情严肃,身躯清瘦,步伐匆匆但不失稳健,不象是一般的游客。其身后约五十步距离跟着两个人,亦步亦趋,那神态一看就是哪个纨绔子弟的小喽喽,有点三脚猫功夫,干贯了跟踪溜号的勾当,许是老者太过专注的在想着一件什么事情,眉头紧缩,竟没有发现跟在后面的两个人。只见他很快的就越过了街道,向九嶷山的主峰舜源峰方向走去,后面的两个人还是紧紧跟着,山麓上来往的的人也很多,倒也不显得他们特别!很快,到了舜源殿,这是当年舜帝大战恶龙最终力竭而死的地方,后人为了纪念他即建此殿供奉舜帝,现在正是香火缭绕、香客满堂的时候,那老者径直走进去,从正堂舜帝象后拐了进去,便不见了踪影。那两跟踪的家伙还没来得及进正堂,自然不知老者的去向!四处看了一圈后,还是不见其行迹,一人道:“别是那家伙发现咱了把。”“我看没有,看他那行色匆匆着急的样子,根本就没注意后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劳动少主从京城一路跟到现在。”“管他是什么人,少主叫咱跟,咱就跟,能有什么错!哎,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别是从别的门跑了把。”“不会的,据我所知,这儿就一个门,咱一直这儿看着呢!”“那怎么办,咱俩不能一直杵在这儿把。少主还等着咱们复命呢?”“一进去就不出来,这儿不是他的老窝也跟他脱不了关系,依我看我们这就回去复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也只得这样了!”说话间两人就朝山下走去。
这边续辕镇依然热闹非凡,只见镇东头阅然居门前聚集了不少人,里边隐约有打斗声传出来。两人远远看见,便小跑着朝这边赶来,“发生了什么事?聚集了这么多人,少主不是让咱到这里吗?”“让开、让开……”两人挤进人群,搭眼往里一看,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正和一个红衣女子正打的不可开交,边上还有十几个侍卫打扮的男人东倒西歪的躺在哪儿呻吟着。“咦,那不是少主吗,这女子反了天,敢跟少主动手”,一人说着就要往上冲,另一人拉住他,道“慢,你没见小三他们躺的满地都是,这女子的身形诡异,竟看不出是何门路,咱俩上去也是添乱,且看看再说。”只见那红衣女子身形灵活,手上没有任何武器,只有两条红色的绾带象是一团火焰,轻盈飘逸,翩若惊鸿,她游走穿梭的步伐招式更象是水里的游鱼、天上的飞燕在嬉戏,而被两人称为“少主”的年轻男子,手持折扇,一看就武功不弱,脚步轻盈而不失稳重,招招精决,准而不狠,直指要害,只是每次紧要关头都能被那女子巧妙的避开。不知是这年轻公子有意相让,还是红衣女子有意的在嬉耍他,总之两人的打斗非但不显得剑拔弩张,反倒象是在进行一场表演,就象街头常有的卖艺的一样,只是这场表演比那普通卖艺耍把式的要精彩的多,也优美的多,所以才吸引着众人驻足观看。
“姑娘,我好意替你付了酒钱,你不谢我便罢,怎反倒和我动起手来!”只听那年轻男子道,“本姑娘说欠着就欠着,改日一定会还上,谁要你多事,还有你那些伙计敢对我出言不逊,不给你们点厉害尝尝,还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围观的群众,听了二人的对话,也不竟觉得这红衣姑娘好霸道。“少主,使出您的“残阳剑法”让这小妮子尝尝厉害,瞧她那张狂样!。人群中有人喊到,原来是刚才跟捎的两人,见他们的主子处处让着这姑娘,一来心里忿忿不平就喊了起来,二来一般人都知道“残阳剑法”是京城龙威镖局的独家剑术,龙威镖局和其当家人龙葛敬在江湖中声明显赫,无人不晓,更传龙葛敬与当朝锦衣卫指挥使林江过从甚密,所以龙威镖局更是黑白两道通吃。人群中顿时就议论起来,“残阳剑?这人是难道龙威镖局的少当家龙克?”,“这姑娘好大的胆子,敢若龙威镖局?”此人正是龙克,是龙威镖局的少当家,也是龙葛敬唯一的儿子。这人本意是喊出“残阳剑”来吓退这女子。果然,红衣女子一听,停手道:这次先饶了你们这群小贼,正事要紧!说着便转身一跃,蜻蜓点水般的径直从围观人群的头顶穿了过去,转眼便消失在街道尽头。“姑娘….”这边龙克还怔怔的看着红衣女子消失的方向,嘴里喃喃道。围观的人逐渐散去,刚才跟踪那老者的两人,便走了上来,“少主,不知那女子是何来路?”龙克回神道:“啊,张权,你们回来拉,情况怎样,看没看清他往哪去了!”两人便如实禀告,只听龙克道:“千里调调跟到这儿,不能无功而返,先给我爹飞鸽传书,看他老人家如何决断!”,又转身对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几个人,道“一群饭桶,连人家一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还好意思的在这儿哼哼唧唧!还不去给我开间上房,今天就住这儿了!我先到镇上一趟。”“少主,不如让我二人跟着去把,也好有个照应!”“不必了,我一个人随便逛逛,你们打点好一切,各自歇息去把!。说着,便出了门。
“少爷这是怎么了,若搁平日,有人对他如此无理,不早就怒火冲天了!”“是啊,张哥,你平日最知晓少爷的心思,你说呢?”“哎,我说咱们做下人的只管听主子的话,办好主子交代的事情,其余的不是咱该操心的!”那张权嘴上如是说,心里却也犯嘀咕:那红衣女子的身形好奇怪,竟看不出一点门路,这一趟出来前,老爷交代不能出半点差错,得找机会提醒少主注意,不可招摇,以免暴露目标。想着,便也出了门。
龙克心里打定待天黑亲自上舜源殿去一探虚实,虽然这个人是什么身份,自己并不清楚,但临行前,爹千叮万嘱:要小心谨慎,不可莽撞。肯定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也得弄清楚。此时离天黑还有个把时辰,龙克便在街上随意的溜达起来,看这小镇虽然比不上京城富贵磅礴,但也依山傍水,繁华秀丽,不失为一片人间乐土!俗话说:地灵人杰、山水孕佳人。想到这里,龙克不竟想起刚才那红衣姑娘:想自己在京城是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这样清丽脱俗的姑娘也不是第一次见,但那姑娘的身影就象是朵红色云彩始终萦绕在心头!
“少主小心!”,喊声打断了龙克的沉思,接着便听到“嗖”的一声,象是有把利器从身后飞来,马上就要到耳际了,只见龙克举手向后一抓,并不曾转身,是一把绑着信笺的飞刀!“少主好身手!”张权气嘘喘喘的赶了上来。“你怎么跟来了?”“我等半天不见少主回来,有些不大放心!只是刚才……不知少主想什么如此入神,竟……”,张权话说的吞吞吐吐,龙克明白张权是疑惑自己向来谨慎,刚才竟不曾注意有暗器向想自己飞来,只是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在想着那为姑娘才如此大意的!便不再说话,拆下信笺,打开一看:今晚子时,舜源殿。看着这曾相识的笔迹,龙克若有所思。此时,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逐渐稀少,龙克打发张权:你先回去把,我还有些事要办?“您一人?还是多叫些弟兄跟着吧!”“不必,你回去侯着,我爹的信息说不定马上就到了!”不待张权说话,便转身走了!望着主子消失在夜间的身影,张权不知如何是好,跟着吧,以主子的脾气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不跟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更不好交差。就在张权犹豫不定的时候,“张哥,您怎么在这么儿啊?”原来是侍卫小三他们,“少爷呢,您不是跟着他出来的吗?”,张权便把刚才的事情向他们描述了,只听他们道:“我说张歌,您什么时候见少爷失手过,咱们老爷二十年培养和调教的少爷那是人上人,一般人是奈何不了的”。“少爷的武功是不会有问题,可是….”,“别可是了,少爷风liu倜傥,八成是被哪个相好约去共同良霄去了,哈哈!”“就是,就是,少爷不让咱跟着,咱也只得听着不是?听说这镇上影香阁的姑娘不错,咱去那里热闹热闹,一边等着少爷,岂不美哉!”这张权原本就是个贪杯恋色之人,听他们这么一说,恨不得三步并两步的赶了去才好,哪还记得他主子的安危!
“影香阁里果然是春风拂栏、暗香浮动,好一派脂粉香气啊”,就在张权他们和身旁的莺莺燕燕推杯换盏、耳鬓嘶磨之际,突然听得一声长叹!那声音清脆的如五月黄鹂,吸引的众人同时抬头去看,只见正堂里站着个美貌少年,见他面如冠玉、肤若凝脂,手中轻摇着折扇,脸上一派天真俏皮!“好个清秀俊雅的少年啊!”众人不竟心里惊叹。“飞……哦飞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妇人迎了上来,“我说老板娘,如此好生意,别人都得来,怎的我就不能来啊。”少年回道,“快与我寻个好姑娘,痛快的喝她个一醉方休!还有,得老地方啊,不然我喝的不痛快啊”“那是自然,公子请!”二人说着便朝二楼的厢房走去!
“如此人才,竟也来寻花问柳,真是落俗啊”,“张哥这话就不对了,自古少年多风liu,要照你的话,咱龙少爷,倒也成了俗人儿了啊”。“哈哈,也对,也对,是我说错话了,来喝酒!”
再说,龙克别了张权,就往山上赶,虽然离约定时辰尚早,但因心里有些不安,便打定主意先去查探查探。很快,到了舜源殿,此时已经殿门紧闭,龙克借着月光绕殿四周查看,只见这舜源殿坐落于九嶷山主峰最高处,算是整个九嶷山最高点了,整座殿宇分为三部分:正殿、西殿、东殿,每一殿都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并且相互之间可以通行,但进出只能走正殿大门!殿内随处可见的便是九嶷山闻名的湘妃竹!且在殿后有一片较大的竹苑,估计白天这里是来往香客歇脚纳凉的地方,此时已是寂静斐然,只有点点月光撒在竹子上,再透过片片竹叶落在地上,班班驳驳的银色加上婆娑的竹影,看起来别有一番意境。龙克也不竟沉静在这月光竹影之中,便度步其中,一时之间竟听得有隐隐约约的萧声传来,“这夜深人静怎会有人在此吹萧,真实怪了?”龙克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便凝神静气,仔细辨来,只听那萧声似真似幻,婉转柔漫,千回百转间就象这泼洒一地的月光,有说不出的韵味。龙克一时竟听的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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