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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忘连连冷笑,“你手上有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又如何?”他跨一步朝南希走来,伸手有意无意的替他打理几下本就端正的黑色领带。“我忘了告诉你,我早就在私底下买断了多个股东手上的股权,谁手上的股份更多,还不一定呢!哼……再说你空有一张纸,却得不到股东们的心,又有何用!”
南希敛下眼某,心痛于瞧见自家哥哥如今狰狞的一面。
“所以……”南忘又抬手掸掸南希的肩头,眼神略带危险的扫一眼他身后的大哥,“不管是嫡是长,我才是这家公司最有资格一呼百应的人!只有我,才能获得所有股东的拥戴!”
“三弟,此时说这些未免有些不合时宜。爸爸的葬礼是目前首要,我也认为生意可以暂且搁置一边,爸爸……”
“你一个区区养子,有什么权利和资格在这里比手画脚?”南忘尖刀一般的话语恶狠狠的阻隔住南怀的,下一秒,他伴以冷若冰霜的眼神朝南怀望过去,“你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这三弟没出息几年前自动放弃公司的继承权这无可厚非,可这并不代表老爷子没有别的后辈了!”
南怀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毕竟南忘突然撕破脸这让他有些意外,但好在他还足以应付。“三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呵……我有何企图可言?爸爸心善抚养我长大,我知恩图报想让爸爸死后得以善终这有什么错?”
“真人面前就别摭摭掩掩了,这里没有旁人就我们弟兄三个,我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哥,你别以为你是公司的总经理就有多了不起,老爷子生前可精着呢,你只不过是挂个虚名手上可没多少实权的傀儡假太子爷罢了。若你还想继续当这总经理,我奉劝大哥还是收敛些好!”一抹弧度阴冷的在南忘嘴角晕开,他抬手分别指指南怀。南希,最后指指自己道。“这样你好,他好,大家都好!”
南怀垂着眼帘不滋声,他认为此时他再适合不过扮演一个委屈懦弱的没有资本的于南家来说就是个外来户的角色!
南希不着痕迹的叹口气,再抬眼已是满目的威严。“老爷子的公司的到底归谁,自有秦律师公证。二哥现在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证明你的身份是最合适拥有这公司的人,不过二哥恐怕自己没注意到一个现象。反正我所见过的真正有能力领导一个企业的人,是不会如你这般对一件人心自有公断的事情做枉然的威胁和多余的解释的!”
南忘的冷凝的眸子略略带些诧异,而后他用无比嘲笑的声音伴随着轻蔑的动作责问南希,“怎么?三弟何时不再清心寡欲。也想在这浑浊的地盘上分一杯羹了?”
“有何不可?”南希淡然的反驳,“二哥自己也说了我们同是爸爸的儿子,谁都有权利接管公司。”
“三弟,就少说两句吧……”南怀低声喝止住南希,“毕竟做了手足弟兄二十多年。此刻何必为了这事伤了感情?”
南希不语,听见身后传来南怀示弱的声音。他在心里冷冷的道:一丘之貉,谁也别想糟蹋了老爷子一辈子的心血!
“好!好好!”南忘拍手鼓掌连叫三个好,“你们才是亲兄弟,我才是那个养子吧?”他问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两眼死死的盯着南希。奈何丝毫看不出南希眼里有任何波动。
“三弟,你如此大义灭亲,真是好骨气啊!”南忘一改拍手而是朝南希冷冷的竖起大拇指!“你们弟兄两个就接着哥俩好吧……我这个外人就不奉陪了!”
“二弟……”
南怀欲出手拦住南忘,却被南希伸臂拦下了,“他要走便走,大哥不必强求。”
“二弟想必是误会我了,他这样负起离开,如若不早早的解释清楚,只怕误会只会愈演愈烈。”
南希觉得恶心,大哥何必如此假惺惺?企图之心谁都有,但若真是一心为了公司好,他南希宁倒愿真的“大义灭亲”!
他抬眼看着南怀,却一丝不留的将这意思掩在心底,脸上还配合着替大哥做出一副忿忿不平状。“二哥气焰嚣张,也是时候压压他了。”南希说着将手搭在南怀肩上,“我知道大哥心宽仁厚,你别跟二哥计较,他是跟着奶奶长大的,毕竟没有我与大哥亲近。”
南怀倍感安慰的点点头,“有三弟这句话我就是为了公司赴汤蹈火,也不觉不会皱一下眉头。至于公司到最后究竟归谁,呵……二弟说的也不曾有错,那毕竟是爸一生的心血,该是交给那最合适的人接管。”
哼,此地无银三百两!南希面上是坦然的笑,其实内心却暗惊大哥的一语双关,他此时说这话,不正是在试探他的心意?
二哥的嚣张气焰不可长!他南怀的邪?恶之风更要遏制!
“这事暂且搁在一边,还要劳烦大哥料理好爸的后事。”
“嗯?”南怀面上闪过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意外,他没料到南希会突然转移话题。这也正好验证了南怀内心的猜测:他这三弟果然也是来者不善!“三弟若是还真当我是大哥,以后就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弟兄两相视而笑,看似无比容和,其实这笑的背后,隐藏的却是不计其数的心计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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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天色已黑定,如今摆在满满面前最大的一个问题是,她该如何解决今晚睡哪这个问题!
“可怜我一个神仙……居然又要露宿街头……”满满唉声叹气的坐在公园的石椅上。秋风乍起,无情吹走满满身上最后一丝温暖,将冷意痛快的贯彻了她的全身。
“阿嚏——”满满两手交握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皱着眉吸吸酸痛的鼻子,苗头不好,这是要染风寒的征兆了啊……
满满抬手撩开额上的碎发,以手背试试那里的温度。还好,不是很烫!但满满知道这并不是最终结果,她很有可能要在露宿街头的情况下兼感染风寒!
于是……她将成为史上最倒霉催的神仙……比那天蓬元帅还倒霉!人家元帅投身在一只猪身上好歹一不愁吃二不愁穿。可是她呢......
“哎——”
“嗯?”满满耷拉着一张脸是想唉声叹口气来着,只是貌似这一声不是来自她的啊……眼角余光瞥见一团黑色的东西正朝她靠近。她猛一转头,惊讶赶走了风寒大半!
鬼倒是不怕,怕的正是来人啊!“扫把星!你你你……你怎么来了?”
扫把星今天换了一身行头,也不知是从哪弄来了一身黑色的斗篷加紧身裤,平时乌七八糟的脑袋今天也柔顺的梳了个马尾。“你最终还是被那家伙给踹出来了?”
“……”她这是在幸灾乐祸?好吧,满满承认她现在确实挺让人幸灾乐祸的。
“你别过来啊……”满满伸着爪子挡在扫把星身前,使其与她保持一臂之遥。“好歹咱也是几百年的朋友了,没有情意好歹还有别的,怎么着你也不能再给我添晦气害了我病死在这凡间啊……”
扫把星额上拉下几条线,“钱满满你居然还有脸说你是个神仙?你把神仙的脸都丢尽了!”
“……”那是情势所逼……某神仙委屈的低头对指中。
见满满一副狼狈至极的姿态。身为最佳损友,扫把星也懒得再拿她说事。她远远的靠着石凳的另一边坐着,不禁嫌弃的瞥一眼凳子这边的令人发指的女神仙。“啧啧啧,钱满满,上至5000年。下到5000年,我敢打赌,仙界绝不会再有谁比你更窝囊!你是亘古至今第一神哪!”
满满鸵鸟的低着头,只任由扫把星唾沫满天飞的数落她。
“你不跟那些个凡人计较也就算了,我问你。你师父一直在你身边监视你这件事你知不知道?”扫把星将脖子往满满这边伸直了问。果然瞧见某神仙眼睛瞪的跟一电灯泡似的。
“这不可能!”师父一直在天上!“我怎么没瞧见他?”满满顾不得这扫把星有可能将晦气带给她,愣是扑上来一把抓着她的两肩质问。
扫把星摇摇头,一副“无药可救”的嘴脸看满满,“难道你不觉得那颜司钦屡次都能准确的知道你的所在这件事很可疑?”
“……”
满满一眉高一眉低,“所以……你是说……司钦就是师父变的?”
靠!师父也太无耻了!居然顶着一张俊美的脸跟她谈情说爱啊靠靠靠!
扫把星扶额,深受打击。“钱满满,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笨蛋,没想到几日不见你居然华丽丽的荣升为愚蠢了!”
“……”某神仙发烧,两眼冒火中!
扫把星收起阴阳怪气,索性直接道,“你难道不觉得颜司钦家里那个莫管家可疑的很?”
莫管家?
那个据司钦说是他高价请来照顾她的保姆!
“可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保姆啊!普通到我甚至都没多瞧她几眼!”满满心有余悸的说道,并迅速在脑里搜索关于莫管家的所有影像。
可是跟莫管家的接触少的可怜甚至屈指可数,满满实在不知道这莫管家到底有何可疑之处?
“这才是你师父老谋深算的地方!”扫把星语重心长的说,“我前几天手头紧找你师父贷款去,你猜怎么着?跟着你师父的数钱童竟说他好几个时辰都没见着你师父了!”
“这很正常!”
“正常个屁!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怎么好巧不巧你师父不在家吃斋念佛却在你被罚下界来的这段时间刚巧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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