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甚久,公孙贤并未走,好似看出了我还有事情要做,我也不卖关子,直奔主题。
我问公孙哲,“昔日你答应我的人情?你还恳还否?”
公孙哲点点头,“力所能及定当助你一臂之力。”
公孙贤皱眉看着我们两个,似乎在疑惑为何公孙哲又欠了一个人情。
我笑了笑,这个态度我很满意,不知不觉对公孙哲有了一丝好感,也笑这天意弄人,几个月前我还恨他入骨……
于是对他说道:“我要你帮我找一样东西,路途可能会遇险,如有不可抗拒我不勉强……”
公孙哲没加思索就答应了,似乎我的到来为他父亲增添了寿命,他也对我好感大增,“没问题,在哪里?找何物?”
此时我决定了一件事情,我要向他们透露我的身份,因为卦师最信守承诺,公孙家现在处于中立,我的父亲现在是高丽君主,如今公孙家不受景天国重视,何不如收了他们为大叔效力……
于是将四块神兵残卷拿出,正色道:“我要你帮我找到神兵,地方在洞庭福地……”
公孙父子先是惊讶,然后又是理所当然般点点头,似乎他们早就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
公孙贤笑看着我,“早就猜到你的身份,只是你的脸让我们有些疑惑,差点忘记了你的母亲是玉面妖狐……”
说着,公孙哲又在掐算,手指上下纷飞……
我疑惑,普通卦师是不能够算我才是,还是他在确定我的身份?
一会功夫,公孙贤停下手中的指头,微微扬起笑脸,道:“我虽不能卜算你,但我能够卜算我儿公孙哲,他是一届普通人,你们这次一去必定有惊无险……”
“多谢公孙先生卜算……”我说道。
公孙哲摆摆手,“无妨……无妨……此次回来还请你替我父子向高丽君主引荐……”
“恩。”我含笑答应,和聪明人谈事情就是方便,不用拐弯抹角,一点就透。
离了公孙府上,我与公孙哲二人骑马而去,并未带任何侍卫,估计是怕引起一直关注公孙家的人的猜疑。
一路上,公孙哲反复观察神兵残卷,并用自己的地图对照着,此神兵残卷的刻画精确无比,但也有些与真实地况不同,估计是多年以来,人们将地形地貌改变了一些吧!
一路上都要对照地图所示前进,若是没有公孙哲,真不知道这寻宝的路我要如何走。而更令我惊讶的是,世人所熟知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洞庭福地”这种地方,公孙哲说,就连书上都没有记载过……
阳春三月,风格外的冷,白天赶路还算勉强坚持,只是到了晚上,原本就虚弱不堪的我此刻浑身发抖,难以忍受。
公孙哲将柴烧的更旺一点,为我倒了碗水,关切道:“怎么了?身体有恙?”
他的关切让我一时难以习惯,点了点头,不想瞒他,“我中了高丽正妃娘娘一样的毒……”
公孙哲的手中一颤,差点将碗水洒在地上,然后放在我手里,皱眉审视着我,“仙仙,你我也算打过多次交道,虽过去算不上朋友,但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我们也算不上敌人,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你的心太过善良了,这样会害了你……”
我摇头,不肯接受他这个说法,倔强道:“若不是我心地善良,当初你早就被我杀掉了,你怎么还会站在这里与我讲话?”
“你……”公孙哲语塞,“说得对,过去我也有错,我过去把输赢看得太重了,因为我天生无法成为一名卦师,所以才会不肯承认自己不如人……”
细想起来,公孙哲也是蛮可怜的,如今公孙家的落魄,若是我不出现的话,那公孙家会变成何等局面?
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算了,一切都过去了,其实你的智慧并不比别人差……”
公孙哲像受到惊吓一样,差异的看着我,让我匆忙间收回了手,问他,“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转过头,那背影好生忧伤,他说,“没什么,只是不习惯别人安慰我而已……”
不习惯别人安慰?
天呐!难道这家伙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安慰过他?他在公孙家究竟是怎样度过的……
他背对着我,我仍旧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公孙哲,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你的母亲呢?你的母亲呢?”
我感觉到公孙哲的身上微微颤抖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说:“我母亲,生我时候我是早产,她因失足在假山上掉了下来,所以,丢了性命……”
他声音的哽咽让我后悔问这个傻问题,原来公孙哲是早产,这会不会是他不能成为一名卦师的原因呢?
我柔声道:“我也没有生母,只有一个从小很少疼我的养母,要不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情好吗?”
我怕公孙哲一直岑寂在母亲的思念中,这种苦楚我也曾经感受过,我想让他分散一些注意力,于是没管他听还是没听,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我为他讲述了我名字的由来,告诉他我每年都下地干农活,我的老娘是个黄脸婆,每次都要我叫她老母才开心,我和他说我从小到大只有一套布裙,每当过年时候才能穿上,我对他讲我在村头孩子中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就连男孩子都不是我的对手。
公孙哲开始一脸笑容,听得津津有味,我也越来越活跃起来,更加滔滔不绝。
当我讲到我与来福之间的趣事,却收住了嘴,因为来福他爹的死……和公孙哲有着关系。
公孙哲似乎的情绪因我提起来福而慢慢低下头去,脸庞满是苦涩。
“仙仙,日后我会好好弥补的,虽不能让死人复生,但我会尽我所能让整个麦家村从此过得红红火火……”
他站起看着天空那一轮明亮的残月,似乎是在起誓,似乎只是对我说说,但我此时觉得他说的话是真的……
那背影让人感觉那么可靠……
我欣慰的笑道:“我相信你,因为你已经变了,而且变得让人喜欢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他笑了,我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温柔的笑,月光下的他此时看起来十分的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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