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敢!”宋玉眉头一挑,直接拧他腰间软肉,“你刚刚当着他们乱吠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白夜惊狼轻笑,附耳轻声道:“玉儿,你现在的动作不正是妻子对夫君么?”想想适才,确实幼稚了点,他应该更成熟,更沉得住气才是,不然等见了初一那个混小子怎么忍得住。唉,初一什么的,想想都惆怅。
“你给我收敛点,不然,哼哼。”不然如何,宋玉也不知。呜呜,她到底能把这匹色狼怎样?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至今没有找到。
“毛球,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毒死,留一口气。”白夜惊狼轻抚她的黑发,对毛球道。
毛球心知不对,却不想低头,只别脸不理。
宋玉又在他腰间拧了两把,拧的小手发酸,才悻悻放下:“毛球,我们走。”行礼什么的没有,跟班有一只,哦,大抵是两只了。
院里拴着的那匹马,看见毛球更加焦躁不安,又是踢腿又是扯绳,十分惧怕。
“这马灵智不错。”宋玉手抚上马头,灵媒输出,掌心闪着白色微光。
“不过刚开启灵智,别浪费了灵媒,你又不比从前。”所谓从前,指的是前世。
“什么叫刚开启灵智。”宋玉撇撇嘴,对白夜惊狼的不屑分外恼火,“不然你去荒泽给我抓匹通灵又强大的?”
白夜惊狼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异兽好抓,可不好养。不是所有的异兽都像小花大黄那样没尊严,也不是所有的异兽都像毛球那样温顺,骄傲孤高是几乎所有异兽的座右铭,他们宁折不曲宁死不从。
咳咳,毛球真的温顺?他瞄了瞄屁股对他的某球,它的温顺只针对宋玉吧?
在宋玉灵媒的安抚下,马匹终于镇静下来,但是看毛球的目光仍旧闪躲。不敢与之对视。
“叫你什么好呢?”宋玉又开始头疼名字。要说起名,她还真没什么天赋。看看她起的名字吧,毛球,惊虹。惊虹尚可,毛球就简直……
“追风怎么样?”白夜惊狼建议道。
“追风,嗯,不错不错,就叫追风吧。”宋玉颔首,又偏头打量追风,晶莹剔透的眸子里露出一分遗憾。“可惜不是白色。不然叫雪影多好。”
追风虽然是军中神骏。又粗通灵智,但和毛球一样,是棕色。而它的颜色比毛球还要暗沉,是最为普通的马匹的色彩。
“这个好办。你若要,我立刻去找。”
又去偷鸡摸狗吧……宋玉转身一眨不眨盯着他,白夜惊狼则毫不畏惧的回盯,笑容自在怡然。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的钱从哪里来的?”宋玉在对视中败下阵来,她微微移开目光,却觉得这样闪躲纯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伸手揪他的衣襟,瞪大眼睛问。
“偷、摸、抢、骗……”白夜惊狼答的十分认真。媳妇儿管自个儿钱财了,能不认真对待吗?当然了,如果她管的更多,他一定会更认真的。绝对听话,绝不反抗,再苦再累绝不吭声。
“不义之财,都交出来!”宋玉自个儿也不知道自个儿怎么就说了这么欠扁的一句话,她分明是想说“不义之财俺就不还了”的,谁知一出口就走了样。因而,她其实也是强盗,只是隐藏颇深?
白夜惊狼很乖的把身上的钱财双手奉上,宋玉微囧,最终拿走了所有千两的巨额银票,给他留一堆“零碎”,并宣扬:“给你买糖吃。”
“还惦记明琅城的冰糖葫芦么?”
“走了!”宋玉小嘴一撅,小脸一板,牵起追风就走了。白夜惊狼哈哈大笑,她气恼的冲上去踩了几脚。
到正院的时候,以为会耽搁许久的言非野及其小厮居然已经整装待发了。
“你们做什么那么慢?”言非野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们,目光一直在两人脸上、身上流连。
宋玉翻了个白眼,全然不理。白夜惊狼虽然恨不得全天下都误会,但媳妇儿没吱声,他也不敢太过火,只含笑点点头便默默站在宋玉身边。他笑容和煦举止得体,看的宋玉牙痒痒,暗恨当时没多踢两脚,踢脏他那一身送葬的孝子白!
“走吧,李茂平久出不归,他们会起疑心的。”云戈抱着昏迷的云琮,面色凝重道。
宋玉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一院子的人,十分担忧:“就这样出去?没多久就会被发觉的吧?到时候也跑不远,何必呢!”
“他们不用跟去,只有我和王爷,严大夫,白夜公子和您五个人而已。全部离开目标太大,太容易被发觉,逃脱的可能微乎其微,我们不能拿王爷冒险。”
“他们……怎么办?”如果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宋玉看着满屋子的人,心痛难忍。
云戈默了默,看着怀中昏睡不醒却呼吸均匀的云琮,摇了摇头:“他们另有任务。”
他们并不是无情无义之徒,他们是忠于职守重情重义的靖卫军,是适才还告诉她刀山火海在所不辞的好儿郎,她,舍不得。
“李茂平死了,王爷失踪了,任何一条都够他们死十次百次,他们必须走,否则必死无疑。”
“宋大夫,这是我们的选择,王爷就托付给您了,请您千万照顾好王爷。您的恩情,云首领替我们还吧,还不完了的,我们兄弟也只有下辈子再报答您了。”权姓的中年护卫咧着嘴,笑容比天边的夕阳更灿烂。
“要死也要拼出条血路来,在这里任人宰割算什么!”宋玉情绪有些激动,“男子汉就该死在战场上,在这里等人瓮中捉鳖算什么英雄好汉!”
靖卫们沉默了,纷纷别过头不看宋玉。
“你们都有家眷,都有父母亲人,年纪稍大的有孩子了吧?你们怎么忍心父母老无所养,怎么忍心妻儿生无所依?或者你们甘心被那些家伙扣上暗杀皇嗣的屎盆子,甘心父母妻儿亲朋皆被牵连皆遭屠戮?你们……”
“我还没有成亲,上头有个哥哥……”断袖首领朝宋玉走来,他声音低沉而悲恸,“王爷醒过来就能为我们平反,这些我都不担心。”说着偷偷瞄了眼云戈,眼眸里无限留恋,“我只担心云大哥,我把云大哥托付给您了,宋大夫您一定照顾好云大哥和王爷……”
“……”宋玉怔在哪里。这家伙是找她托孤来着吗?有云戈那么大只的孤儿吗?嗬,敢情她说了那么多白说了?!
“宋大夫,我家有个待字闺中的妹子,年初就十三了,您帮我把这些钱带回去,给她置办点嫁妆,找户好人家嫁了吧……”
“宋大夫,我娘她腿脚不好,您要是有空了,就给她老人家瞅瞅吧……”
“宋大夫,我爹……”
宋玉捂住耳朵躲到白夜惊狼身后,称呼瞬间从宋大夫变成了白夜公子,内容同上。
“停停停,你们再这样吵嚷下去,就该惊动府外守着的士兵了。”白夜惊狼止住他们,“我看不如这样,分兵三路,靖卫军的弟兄们从正门突围,吸引注意。云戈、言大夫,你们带着王爷趁乱从后门离开,我和玉儿四处骚扰,伺机而动。虽然有风险,但总比一突围就吸引全部兵力和坐以待毙的馊主意要好。话说,你们真是王府护卫?山贼也比你们有谋略吧?”
靖卫军脸上都微微发红,但更多的是兴奋。一线生机和必死之局,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怎么不早说!害人家丢脸!”断袖首领捂脸,跺跺脚背对众人不敢露面,眼角却露出一条缝看云戈脸色。
云戈脸色很臭,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
很快,靖卫军们穿戴齐整,铠甲、武器、马匹一样不少。
“都准备好了吗?我们的敌人不明,可能是外边巡逻的士兵,可能是路人百姓。但是记住,不管是谁,只要拦路,只要挡在你们身前,就是敌人!不要犹豫,拔出你们的刀,举起你们的枪,像宰扶诸蛮子一样,狠狠砍下去……”
云戈动员了一番,靖卫士气高涨。
“我和靖卫军一起突围。”宋玉抿唇,举起手中缰绳,“我有战马。”
白夜惊狼深深看了她一眼,反问:“你会骑吗?”
宋玉一愣,半晌摇了摇头。前世,她自己跑的比马快,完全不需要。今生,她在诡谷见过最像马的动物是牛,牛都没骑过,哪里会骑马?
“跟我一起。”
白夜惊狼语气坚决不容拒绝,宋玉一听就冒火:“偏不!”随后什么都不管,跃上追风就奔到靖卫前方:“走!”
“宋大夫……”靖卫面面相觑,十分为难。
“你们先走。”白夜惊狼飘上马背,一勒缰绳让开了道。靖卫如释重负,踢着马肚子就朝大门冲去。
“你——”宋玉狠狠盯着白夜惊狼,深深喘了几口气才平息怒火,“我不管你,反正我要去。”
“不要任性。”白夜惊狼语气不悦,“这比战场还要危险,我绝不允许你只身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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