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过后,天空中那轮圆如玉盘的明月,已渐渐从星空的最高点,慢慢地向着远处的地平线落去,东方的天际,一丝翟白在人们不留意见,偷偷的爬了上来,淡淡的露水,悄无声息的落在了树林中的各类植物上,吕布背着小憩中的貂蝉,时不时的,用肩膀蹭去脸颊处的水珠,一群身穿盔甲,怀中抱着武器与盔甲的草寇,正在带领着他们的救命恩人,穿过湿漉漉的丛林,向一处并不富裕的村庄进发。
行进的过程中,吕布觉得背后貂蝉的体温逐渐升高,甚至有些发烫,偶尔她还会口齿模糊的梦语一番。
“喂,各位,能不能加快一些前进的速度啊,我背上的这个女孩可能发烧了,需要赶紧到村子里,找大夫给看一下”吕布的语气略显焦急
听到此话的玄玲,停住了脚步,转头用不满的语气道“别老喂、喂的,我们有名字好吧?”自打吕布从灌木从后面背起被老六尸体吓呆的貂蝉时,玄玲的心便莫名的沉重了起来,尤其在经过她身边时,不经意的一瞥过后,原本对容貌自信十足的她,瞬间被眼前这个美女给秒杀了,故而这一路上,只是默默的随队前行,少了往日的活力。
“八妹,不得对恩人无礼”书生般模样的青年,在喝止住玄玲后,快步来到吕布跟前,拱起双手
“恩人莫怪,八妹自小被我宠坏了,在此我带她向您赔礼了”说罢此话,一躬到地。
“不可、不可,她是一个小孩子,我怎么会和她置气呢,不过确实也怪我,一直没问各位好汉的姓名”对方如此客气,到弄的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我今年已经十六了”玄玲跳着脚的为自己辩解。
吕布快速的用眼睛扫了一下女孩并不发达的胸部道“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玄玲刚要发作,却被他的哥哥用话岔开了。
“在下玄钧字书谷,这个小丫头是我的妹妹,叫玄玲,不知英雄如何称呼?”
见对方如此有礼数,吕布也开始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由于身后背着貂蝉,无法行礼,只能点头示意道“在下吕布吕奉先”
“什么?!您便是武勇第一的飞将军吕布?”
吕布点点头
“哇!你是吕布?难怪武艺如此高超了”玄玲一听他的姓名,快步跑到他的面前,像是在观察一只奇怪的生物一样,仔细的看着,随后又摇摇头“你骗人,你这身装扮不会是吕布的”
她的这句话倒是把全场的人都说蒙了,不明白她是如何判断出来的,吕布也有些郁闷,最近自己时运算是背到家了,前景无量的美好生活,被穿越彻底磨灭了不说,在成了三国最强武将后,一天比一天混的惨,现在居然连眼前的这个小丫头都敢质疑自己言语的真实性,看来自己今年属于五行缺运啊。
“你怎么断定我不是吕布呢?”
“这还用说吗?吕布可是当今天下无双的武者,众人皆知他胯下的嘶风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被他用的如同神兵一般,可你在照照镜子,没马不说,居然还驮着一个人,再说了,吕布乃是当今朝廷太师董卓的义子干儿,定是富贵无边,可你呢,一身脏兮兮的破衣服,穿着漏洞的破鞋,哪像贵族子弟啊?”
玄玲的分析力及观察力,的确异于常人,这也是每次队伍抢劫时都会带着她的重要原因,对于被瞄准的目标,她总能用很短的时间,分析出对方的漏洞在哪里,切准要害,一击制敌。
她这几句话问的吕布实在难以回答,场面显得很是尴尬,此时玄钧看出了他的难处,赶紧将话题叉开
“吕将军,小生行医多年,如您信得过在下,请让我来为小姐诊治吧,借此已报答您救命之恩”
“哥,这里不方便诊治啊,您看周遭已被露水覆盖,若现在将病人放下来,恐受湿气侵扰,届时恐问题更多,再说此处离村子已经不足半个时辰的路程了,如果咱们在加快些行进速度,很快便能到了,届时找个暖和的屋子,细心诊治,效果不是更好吗?”
玄钧听完玄玲的分析,觉得甚是合理忙道
“吕将军,这丫头的话,确实有道理,不如咱们快点启程,先到村子,在好好为小姐诊治吧”
吕布点点头,拦住貂蝉的手臂不自觉地紧了紧。
这支放下手中缴获物资,原地休息的队伍,在玄玲的催促下,重新迈动了归家的脚步。
一座破旧的村落,在清晨微弱阳光的映照下,显的残软无力,上百家破旧的茅草屋,相互搀扶着,勉强没有坍塌,一条通往村口的土路上,一支十几人的队伍,慢慢的在上面走着,一个年龄五、六岁的小孩,听到窗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响,连忙从土炕上坐了起来,将头从茅草屋的窗户中探了出去,原本睡眼稀松的小孩,在看见了这支队伍后,立刻来了精神,高声喊道
“回来喽,他们回来喽”
随着他一声声兴奋的叫嚷,土道两旁茅草屋的窗户都探出了脑袋,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面容憔悴的病人,还有头上包裹着麻布的妇人,虽然容貌各有不同,但是眼神中都流露出相同的期盼。
但队伍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出现而停下脚步,仍旧直直的向着前面走去,最后一段行程的尽头是村里面的一处空场,场中立着数十根木桩,每根木桩上都系着一根白色的布条,在吕布还未明白过来原因之时,队伍中几个身体强健的草寇,放下怀中所报的盔甲与兵器,拿起场边的木铲,开始在土地上用力的挖起坑来,半碗茶的时间过后,六个颇深的土坑已经挖好,此时追着他们而来的村民,全都肃穆的看着他们的举动。
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者叹了口气“六个啊,村里的青年又少了六个,我看那,这村子是快要完了”
这时候吕布才明白过来,自己身处空场内的每一根系着白布条的树桩,都代表着一个逝去的灵魂,正在他叹息之时,一个五六岁年纪的小孩,飞快的跑入了场中,一把就抱住了玄玲的腿,抬起小小脑袋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她“姐姐,今天给我们带回吃的了吗,小树墩好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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