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消散于天际的纸鸽就是亚罗派遣出去的,在收到纸鸽传来的讯息之后,亚罗的脸上透露出一丝高兴。那个人终于到东京了,但高兴之余也有一些无奈,今天是他第一次请他朋友喝酒啊,他本来是打算跟他朋友喝一整天的,但没想到那个人如此的迅速,那么快就来了,他不得不改变计划了。
而黑衣男子也注意到了他朋友脸上的各种变化,于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口问道:“亚罗,出什么事了么?”他的双眼中,尽是对于朋友的关怀。
对于朋友的发问,亚罗并没有任何的隐瞒,更何况他的朋友也是在他的计划之内,而且而处于一个重要的地位,亚罗叹了口气,默默的开口说道:“林兵,看来我们今天不能喝酒了,那个人已经到了,接下来要看你的了。”
在曾经的交谈之中,林兵从亚罗那里知道了一些状况,好像只要亚罗完成了一些事,亚罗就可以恢复自由身,变成那件事之前的亚罗了,他至今还记得当初亚罗那十分激动的表情。但,真的会如此么?林兵曾一次次的反问,他不知道。至于到底是谁给了亚罗这样的一些任务,这些林兵就不清楚了,当初亚罗并没有多说,可能是有一些限制吧。
至于亚罗口中的那个人,他也同样不知道那是谁,亚罗并没有对他说太多,他也不想多问,自己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动脑子,只要相信自己的这个朋友就好了。
“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林兵又拿起了酒瓶,猛喝了一口,大笑着开口说道,“我们有的是时间,酒可以下次再喝,我会按你的计划行事,今天先去初步接触下那个人,不过除了这顿酒之外,你还得再请我喝一次。”
亚罗点了点头,朋友之间,本就不需要多说些什么。对于有林兵这样一个朋友,他同样也很庆幸,虽然这个朋友的脑子不怎么行,想到这里,亚罗不禁笑了笑。
其实,亚罗本来是打算自己亲自去接触那个人,与那人协商,他相信只要自己给出的条件够诱人,那个人一定会愿意与自己交易的。在那天见过那位大人之后,自己又占卜了一下那个计划的后继变化,但得到的结果却是除了要接触的那个人之外,还会出现另外一个人来阻碍到他的计划,同时也正是因为另一个人,也让自己无法准确的占卜到那个人到来的时间与名字,这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而另外出现的人,即使在他占卜了数次之后依旧是看不清,只能依稀的占卜到自己与他的会面场所是在这里,所以他才会让自己的朋友实行另外的一个计划,自己则是在这里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那,我走了!”林兵说话间,已经直起了身,说着就想外面走。亚罗对着林兵微微一笑,嘴中默默的说道:“我送你吧。”说话间,伸出了左手,轻轻一挥,在林兵的面前出现了一道纸门。林兵在纸门出现的时候微微一愣,这些,亚罗可是从来没在自己面前用过,他也终于明白那些下人为什么会那么看着亚罗了。
林兵对着亚罗微微一笑,就走进了纸门,纸门在林兵走了进去之后就消失了。树洞之内,只剩下亚罗一人,亚罗把倒在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走到了书桌旁边,拿起了毛笔,他的双手不停的挥动,墨汁在纸张之上留下了一个个不知名的符文。每写好一个符纸,他便把它扔了出去,符纸好像长了翅膀一般就飘进了树林之内,一系列动作之后,在他的面前的桌子上,只留下了五张符纸。
但他的动作并没有结束,他的左手比做剑指,用其食指与中指夹起一张符纸,放于胸口,嘴中默念一声“临”。同时,左手也在半空之中画出了一个五芒星。
原本十分平稳的摆在桌子上的四张符纸,也在这一刻飘浮起来,各自往树林的四方飞去。在做完这一切后,亚罗也有了疲惫的神色,脸上也是无比的淡然,眼睛之中透露出一些阴狠。他,已经准备好了,无论让自己计划存在变数的人是谁,只要那个人一走进这里,自己就让他有进无出。
在东京某处,有着一座庞大的府邸,府邸无论是从整体还是细节,都重现了战国时代房屋的风格。而在府邸的四周,不断的有着巡逻的武士,在大门之外出现了一道纸门,府邸的守卫看到纸门出现,连忙收起谈笑,所有的手都握向了别在腰间的武士刀。虽然他们知道这纸门是那位大人的标志,但这不是让他们放松警惕的理由,因为,他们守护的,是柳生府,一个让他们终身荣誉的地方。
出来的那个人,是林兵,他在经历了一阵强烈的光芒之后,就出现在了这里。这也只是几分钟之内发生的事,看着面前正逐渐消失的纸门,对于这未知的事物他没有任何的恐惧,但也不禁让他只是在心中默念了一句“真方便。”
而那些守卫在看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林兵之后,原本紧张的神色变得缓和,其中一个满身是肉的武士率先跑到了林兵面前,对着林兵弯下了腰杆,一脸谄媚的对着林兵说道:“少主,您回来啦!”
虽然其他的守卫对于那个浑身是肉的武士很不齿,但站在他们面前笑着的那个男人确实能够让他们鞠躬的身份与实力。林兵是柳生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这也注定了他最终将成为这座府邸的主人,同时他也是柳生家,除了那人之外唯一一个将柳生派剑道练至最高境界的人,这一点,也让他得到了柳生家所有武士的尊敬。
柳生林兵对着众人笑了笑,同时向着府邸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口问道:“老头子呢?”这一句话,是对着守卫之中的一个中年男子说的,这名男子虽说不姓柳生,但也是柳生林兵的爷爷早年看中了他的剑道天赋,从而收下的第一个弟,但在之后也发生了许多,才让这样一位天才人物沦为守卫的地步。
“老师还在闭关,少主您有什么事么?”在听到柳生林兵的发问后,那名中年男子脑袋上不禁流了一滴冷汗,“老头子”,也只有柳生林兵能这么叫吧。
柳生林兵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走,当他一只脚跨入大门之内的时候,他点起一根香烟,递给了那名中年男子,笑着说道:“贵一叔叔,你不必那么拘谨,难道你忘了么,还是你教会我抽烟的。”
这名中年男子叫做龟田贵一,他想去接过柳生林兵递过来的香烟,手战战兢兢的伸了过去,满是茧子的手指刚刚碰到烟蒂,柳生林兵就放开拿着香烟的手,但龟田贵一好像触碰到火焰一样迅速的缩了回来,他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而那一整根香烟,就这样落在了地板上,龟田贵一好像犯了什么错一样,跪在了地板上。
柳生林兵看着龟田贵一的样子,暗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那一直一脸谄媚的男子说道:“现在你去一趟黑龙会,告诉他们,我回来了。还有,贵一叔叔你告诉老头子,原本皇居守卫属于我的位置,今晚我会去。”说着,柳生林兵没有任何的停留,走进了柳生府。
那浑身是肉的男子毕恭毕敬的打了一声“是”之后,就退下了。在走出了柳生府范围之后,他那一脸谄媚完全的变了一个样。虽然他在柳生府没有什么身份,但一直处于底层的他却知道,这次去黑龙会自己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尊敬,有可能还会有女人来招待他,想到那些女人诱人的身材,他那全是肥肉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一丝淫笑,这原本就十分丑陋的脸变得更加的恶心。
阳春三月,微风阵阵,春风好似孩子吵闹一般轻轻的拍打着人的脸颊,让络绎不绝的行人感受到了些许的清凉与温暖。但他们并没有时间去管这一个给他们带来舒适感觉的孩子,因为他们都很忙。
这正是一天的下午时分,位于东京的每一个人都有些许繁忙,要说有点清闲的,就只有刘一凡一行人了。在上午剩下的那段时间内,刘一凡等人已经找到了住所,当然,这一切都是靠着铭烟微的交流才能做到这一些,虽然就算没有铭烟微也不至于使刘一凡等人沦落到露宿街头的地步,但却会比现在要麻烦很多。
在找到住所,吃过午饭之后,众人也没有其他的事要做,再加上铭烟微本来一直想来东京旅行,于是她就向刘一凡提议去东京好好的玩一玩。虽然她也能感觉得到,今天就是刘一凡去盗三神器的日子,而且此行还会相当的危险,但在行动之前放松一下,也是十分的重要。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却是,刘一凡一口就答应了,也许刘一凡也是同样觉得战前放松也很重要吧。决定之后,他们就买了包含整个东京景点的地图,走上了东京一日游的路途。而铭烟微,虽然在此之前没来过日本,但对日本的了解比其他三个人要深的多,而且再加上她会日语,所以她也就充当了这一行人导游的角色,铭烟微也欣然的接受了,带着其他三人走过了一个个东京城内特有的景点。这一路上,铭烟微每到一处,便向三人介绍着那一些地方所具有的传说,而这一路上,自然少不了她的欢声与笑颜,而每到一处,他们一行人都会成为所有人的焦点,这也让原本打算静一静的刘一凡感到有些无奈。
“相传在很久以前,日本有位名叫‘木花开耶姬’的仙女。有一年11月,仙女从冲绳出发,途经九州、关西、关东等地,在第二年5月到达北海道。沿途,她将一种象征爱情与希望的花朵撒遍每一个角落。为了纪念这位仙女,当地人将这种花命名为‘樱花’,日本也因此成为‘樱花之国’。”
此时他们一行人正位于新宿御苑的一个亭子内,按铭烟微所说的,如果在春季的时候来日本没有看到日本的樱花,那就是白来一场。所以他们就来了这里,欣赏美丽的樱花。而上面的就是铭烟微在亭子内向刘一凡三人介绍樱花的由来。
传说确实挺美好,也许每个女人都希望有一段完美的爱情吧,这是刘一凡在听过之后的想法。而严飞则是暗切了一声,并没有开口说话,虽然他对于樱花的历史也有所了解,但他明白一件事,女人都喜欢特别美好的事,永远别在这方面跟女人讲道理,特别是美丽的女人。
铭烟微依旧滔滔不绝的介绍着,严飞自知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有故作认真的去听着,不过说实话,这确实有些煎熬。大蛇丸依旧看着手中的那些资料,有时还低头皱眉深思着什么,好似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一般。而刘一凡则是一边听,一边转过了头,看向了坐落于亭子外那一旁的樱林,朵朵樱花娇艳异常,树枝随着微风的吹动微微颤抖,有时还会吹下一两瓣粉红色的花瓣,花瓣在风中飘荡,好似一个美人在翩翩起舞一般,这让原本就清凉的春季更添加了一份异样的美感。
刘一凡与大蛇丸的动作,自然逃不过铭烟微的双眼,她看着刘一凡的双眼之中有了一丝嗔怒,但三人之中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唯一听着的一个人另也已经快睡着了,自然不会注意到。而铭烟微依旧在那里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一旁的樱花,她也许是在说给自己听吧。
风中的樱花异常美丽,刘一凡渐渐的看得有些失神,耳畔铭烟微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双眼之中也有了一些变化,原本黑色的眼球慢慢的变得血红,在眼珠之上,有一个勾玉在不停的转动。
刘一凡居然在无意识之间开启了写轮眼,就在刚刚看那随风而动的樱花时,刘一凡好像看到自己与风之间有了那么一丝丝联系,就好像自己是一个风筝,而那风,就是放风筝的人,那一丝联系,就是风筝线,当然,这一切,都可能正好相反。
不过那联系自己与那风之间的线实在是太不明显,所以他才在无意识之间开启了写轮眼,想把那联系看得更清楚,然后抓住它。当然,写轮眼也没有让他失望,在他开启了写轮眼之后,那根原本都看的不怎么清楚的那丝联系变得就跟一条细线一样。
而就在内心深处想着要去抓住那条的时候,他的本身,散发出了一丝旁人很难察觉的东西——刀意。这一丝刀意之中,透露着些许孤独与落寞,它,只属于刘一凡一人。虽说刀意旁人很难察觉到,但在他旁边的三个人还是有了一点感觉——他们想回家了。
不过无论是刘一凡在无意识之间打开写轮眼还是散发出刀意的事,他都无法知道。因为他的全部精力,都灌注于那一丝丝流动的风,灌注于那一条线,近了,更近了,那根线,近在咫尺,只要他再往前伸一下手,那条线,就会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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