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岳魔皇还想如何?”
圣岺已然预感到了他的不怀好意。
陆岳从容的走向他,并转到了他前面,面对着他,“要交差,也不急于一时,来……我这里有陈年的佳酿,喝两杯再走也不迟呀。”
一伸手拉住了圣岺的手腕。
圣岺低头向那连在一起的两只手看去,目光上移,落到了陆岳的脸上,他那由于微笑而略微眯起的眼睛,在圣岺看来,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圣岺兄,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陆岳笑得越发的亲近了。
好吧,且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圣岺打定了主意,也对着他微然一笑,“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客气,客气。”
陆岳拉着他就向后走去。
圣岺虽然任由他拉着走去,但却从未放松警惕,陆岳的狡诈,他也是早有耳闻的。
圣岺身为西城的魔皇,他的圣殿可说是最简陋的,而东南两城的圣殿,他也都见识过了,这次来到陆岳的北城,相比而言,北城的圣殿是四大魔皇之中,修建得最奢华的,虽然也是依山而建,建在了了无人烟的荒山上,但却融入了民间的建筑特色,倒象是个庞大的山间别苑。
“寒酸之至,让圣魔皇见笑了。”
陆岳边走边客气的寒喧着。
“哪里,北城的圣殿果然非同一般。”
由此可见陆岳是个极讲究的人。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环抱之中,一处极平坦之处,一所精致的八角凉亭,里面石桌石凳一就俱全。
在他们走到凉亭外面时,陆岳忽然停住了脚步,并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圣岺在前,圣岺也不客气,径自走在了前面,迈上台阶,走进了凉亭。
“来人。”
陆岳在刚坐到石凳上之时,就不紧不慢,又不失庄重的叫了一声。
圣岺的目光向外扫去,原本空旷之处,忽然现身了两名侍女,轻移莲步走来,不禁在心里想:这个陆岳还真是会享受,连侍女都有如此的修为。
“魔皇陛下。”
两名侍女走近,福身行礼。
“摆上酒菜,本魔皇要与圣岺魔皇痛饮一番。”
“是。”
两名侍女应声退下,时间不大,就各自端着托盘走来,将里面的酒菜摆到石桌上。
圣岺低头看去,只见这些东西都是自己从未吃过的,不禁感叹陆岳此人太会享受了。
“圣兄,清酒素菜,不成敬意,不要嫌弃哦。”
尽管圣岺已经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想法了,但陆岳从他的眼神里还是看出了些端倪,不禁暗自得意。
“不怕陆魔皇见笑,我等可是好久没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
圣岺说着,拿起了摆在面前的筷子。
“是吗???吗?请——”
陆岳客气的邀请他品尝。
圣岺也不客气,甩开腮帮子就大吃起来,他的这一举动,倒令陆岳深感意外了,他倒是不怕这酒菜里有毒。
“嗯——好酒!”
圣岺手里拿着被自己喝光的空杯子,“陆皇,这是什么酒呀?”
“这个呀,是本地的特产透瓶香。”
陆岳说到这酒,仿佛颇为自豪一般。
“哦,果然醇香无比呀。”
圣岺接连喝了两杯,他原本不是贪杯之人,更何况是有要务在身呢,但在陆岳面前,却不能让自己失了气势。
“圣皇若是喜欢,待走的时候,带上一些。”
陆岳也相当的豪爽。
“陆皇如此盛情,那就不客气了。”
圣岺倒是实在,反正他陆岳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魔尊现在在东城吗?”
陆岳想趁机套问一些关于魔尊龙少的情况,因此,身子往前探了一下。
“是呀。”
圣岺抬眼看了他一眼,将送到嘴边的菜送进嘴里,“你是否与我一起去见魔尊呢?”
目光不眨着的望着他。
“我倒是有此意,只是一时之间,走不开呀。
”陆岳表示无奈,“你也看到了,这一大摊子,可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有客人吗?”
圣岺的声音不大,说完就继续吃起来。
“什么?”
许是圣岺的语速过快了,陆岳其实听得很清楚,却还是反问了一句,“圣皇何出此言呀?”
“难道甘不言从来没有来过吗?”
圣岺放下筷子,用手背抹了抹嘴,“这个甘不言,可是狡猾得很呀。”
“如果我说甘不言从来没有来过,想必你也不会信的。”
陆岳微然一笑,“之前他的确是来过,不过,被我打发走了。”
“哦?”
圣岺故作愣了一下,“不知他说了些什么?”
“就算我不说,想必你也想得到的。”
陆岳一笑置之。
“那陆皇是何决定呢?”
圣岺从一开始就知道陆岳定然会维护甘不言的,但还是决定看看他把自己请到这里要干什么。
“这个嘛。”
陆岳作思考状,“魔尊的用意,信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如果我能抓住甘不言的话,一定会将他送往东城的,可惜……”
“可惜你也找不到他是吗?”
圣岺当然也知道他只是在搪塞。
“对呀,像他那种人,居无定所,而且又见不得光,一般人是很难见到的。”
“可你是北城的魔皇呀,只要他来到北城,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找到的,而且……”
圣岺故意停顿了一下,望着他。
“圣皇有话就直说嘛,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哦。”
陆岳已经在心里猜想,他后面的那没说出口的话了。
“甘不言那个匹夫是什么人,想必陆皇比我更清楚吧,他可是把东城的百姓祸害苦了,所以魔尊下了死命令,必须让他死,现在就是担心,他所到之处,一定会为祸一方的。”
圣岺说着,低头叹了口气,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给陆岳听的,敢收留他,不怕祸害了北城的百姓吗?
陆岳的表情有瞬间的变化,但马上恢复了平静,并“呵呵”一笑,往旁边看了一眼,虽然除了空气,再没别的,但谁知道甘不言就躲在附近偷听呢?
因此,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陆岳才说:“听说魔尊让位了?”
目光紧盯在圣岺脸上,以观察他的反应。
“魔尊的确有意让位。”
圣岺毫不隐瞒,他甚至想到了接下来陆岳会说些什么。
“那我可就要恭喜圣皇了。”
陆岳冲他抱了抱腕,以示道贺。
圣岺冷笑了一下,这是在道贺吗?
好像讽刺的成份多一些吧,“陆皇是否早了点呢?还是等魔界一统之后再道贺也不迟呀。”
圣岺也用眼瞅着他的反应。
“如果魔尊之位上坐着的是男子,他的妻子,应该是皇后,那如果是女子成为魔尊,那她的丈夫应该如何称呼呢?”
陆岳如同在跟圣岺开着玩笑,一脸笑意的瞅着他,等着看他的窘态。
圣岺早就是料到了这一点中,虽然心里老大不痛快,但还是“呵呵”一笑,“有劳陆皇费心了,还真是没想好,既然陆皇有这个闲心,那就不妨帮着想想,倒省了我们的心了。”
“这个嘛,还是圣皇自己想吧,我要治理北城,可没那个闲功夫呀。”
陆岳没有看到他想要的结果,不免有些失望,“不过是开个玩笑嘛,圣皇不会怪罪吧?”
往前探着身子。
“陆皇说哪里话,陆皇能为此操心,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怪罪,当真以为我圣岺不识好歹吗?”
圣岺的表现也只当是开了个玩笑,但心里却对陆岳恨得切齿,一路上,他都在想如何的能说服陆岳不要与魔尊龙少为敌,不但可以保全他的皇位,对自己这一边,也省了许多力气,看来,此人非除不可。
“圣皇果真大丈夫也。”
陆岳端起了酒杯,“就凭这一点,也要敬你一杯。”
“酒已足了。”
圣岺微然一笑,将酒杯倒着放到了石桌上,表示不会再喝了。
陆岳原本是想羞辱他一番的,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倒让举在空中的酒杯放也不是,喝也不是,闹了个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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