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娇瑜柔被人从安定王府救走之后,她就直接被带到了邪教的总部霞云崖。
霞云崖,其实是并不是一普通的云崖,而是凭空而出现的一座云山。
这云崖是怎么出现的,无人知晓。只是,若是有人想要从崖底凭借轻功,跃上那高达一千五百米高的霞云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霞云崖上有一条铁链直穿对面的山峰,铁链早已锈迹斑斑。
从视觉上看整个铁链的长度将近一千米,完全看不到铁链的尽头,只能看见对面那几座相连的山峰。
平视而看,铁链周围是空荡荡的存在,只有迷雾般的白云笼罩着,宛如仙境。但是只要你往下面一看就知道,要是一个不小心从铁链上掉了下去,那么估计粉身碎骨还是算好了,就怕连尸骨也无处可寻。
过了铁链后,便是邪教的四大堂殿。
分别是云药堂殿、天月堂殿、金波堂殿、听风堂殿,还有一个主殿。
围着四大堂殿后面的那个房子,便是邪教的弟子住宿的地方。
再往后,顺着阶梯径直走上去,便能看见一间小屋,此时娇瑜柔正在床上躺着,仍未清醒过来。
失去一只手臂的她,脸色有些苍白。
在旁照顾她的人,正是邪教暂代教主之位的蓝公甫,他小心的喂着她喝下药汁,更多的是心疼她所受的罪。都怪他没有时刻注意到她的消息,才让她出了事。
重重的叹息一声,蓝公甫搁下了手中的药碗,拿起干净的棉布,拭去她嘴上残留的药汁。
娇瑜柔是在神经巨痛的情况中醒过来的,睁开双眼的时候,她看到了蓝公甫,她没有意外,反倒挣扎着坐了起来,冷眼的看着他,“为什么是你救我?”
“瑜柔,你醒了就好。”蓝公甫喜上眉头,坐在她床榻旁,安慰道:“你别乱动,再乱动的话,只会伤了你的身子,你的伤才刚刚包扎好。”
娇瑜柔挥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气的全身颤抖,更多的是不置信,“不用你多管闲事!我问你,当年阎家堡上下被屠杀之事,可是你干的?”
“瑜柔……”
蓝公甫欲言又止,有些事真的不是他能过问的。
娇瑜柔绝望着他,心如针毡的吼叫道:“蓝公甫!你为何不答我!到底是不是你下令杀的!”
蓝公甫坐在一旁,没有再吭声。
“柔柔,你又何须为难左护教呢?他只不过是奉本座的命令而已。”
一道阴柔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修长的身姿就这么的出现在门外,未见他如何走路,却已经置身于室内,并且抱着娇瑜柔。
身上穿着一件夸张的半红半紫的裙子,长长的黑发晶莹透亮,随着身上的一股力道而幽幽的飘?的飘荡着,散发着一种黑色的慑人,他在给娇瑜柔渡一道真气。
男人的脸看起来更加的美丽,雌雄莫辨的五官,妖娆的眉眼,衬着额际一点闪电型的弯印,平添几分阴柔邪肆。
蓝公甫一见到他,立即站起来,退居在一旁,“属下参见教主!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蓝公甫,你先下去。”
“是,属下告退!”
蓝公甫退下的时候,悄悄的看了一眼娇瑜柔,便退下了。
娇瑜柔呆在他的怀中,接受了他给的那道真气。她直直的看着这个将近二十一年不曾见过的人,可他依旧如初次见面那般的俊美。
只是看他表面,估摸着也就只有二十岁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已经有四十岁了。
她不由苦涩的笑了笑,“多年未见,你依旧俊美如初,我反倒是年老了许多。”
“那是必须的,我公子重身为邪教教主,师父传授的双修之技定不会忘记。”公子重邪侫的笑了笑,轻吻了一下娇瑜柔的脸庞,语气放的更低些,“柔柔,不管如何,我也不会嫌弃你。如今的我,终于有了保护你的能力,以后你便留在我身边吧。”
“不行,我得回李府。”
公子重冷笑一声,“这世上哪里还有李府?”
娇瑜柔闻言,惊得回不过神来,颤声道:“你是说,你让人屠杀了李府?”
“那男人本就该死,你是本座的女人,本座又岂能容他在世上!”公子重说这话的时候,慑人之气更甚。
“公子重!你疯了吗?那是几十条人命啊!”
娇瑜柔真的不敢置信,为何这些年来不见,他竟会变得如此疯狂!
李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他怎么连眼都不眨一下就全部杀了呢?
她愤怒的吼骂,公子重不怒反笑,勾起她的下巴,一脸柔情,“柔柔,早在你奉师命下嫁给李府的时候,本座就有了杀他之心,又何来疯狂之说呢?你为他诞下的女儿李紫衣,在本座的眼中,那本就是不该存在的人,既然不该存在,那么杀了,让她消失在本座眼中,那便是最好的办法。另外,不妨告诉你,阎家上下,亦是本座所为。”
女儿的死,刺痛了她的死,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他却再次抛出了个炸弹似的消息。
直轰得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是喃喃的问道:“你怎么能下这般的毒手!那是我亲姐姐啊!”
娇瑜柔有些竭里斯狂的用一只手捶打着他,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怀疑是他所为。但蓝公甫说他一直在闭关,并没有离开过霞云崖。加上她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做的,不管怎么说,他与自己总有一份情在那。
晴安,是他的女儿啊。
公子重眨了眨眼,撩了撩她额前有些凌乱的青丝,淡淡的说道:“本座毒吗?本座不毒,在你眼中那姐妹情谊,连一两银子都不值。本座当年让蓝公甫给你送些墨狐皮,就是害怕你在大漠受寒,大漠的大雪天,又岂是你娇弱的身子能承受的住的?既然你姐姐娇瑜荷撞破了你和蓝公甫之事,从而偷听知晓了晴安是你和别人的女儿,她的所作所为不让人寒心吗?她撵你离开阎家堡,还说要告诉李府知晓这事,你这般尽心的服服侍她坐月子,她却背后捅你刀子。这样的人,活着有何用?”
“不……你怎么可以杀了我唯一的亲人……怎么可以?”
“柔柔,她不是你亲人,本座才是你的依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永远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公子重搂着她,轻声道,“所有伤害你的人,本座都不会原谅。你放心,你的断手之仇,本座定会为你而报!”
听他的意思,是要对阎易天下手吗?
娇瑜柔大惊失色,“不!重,你若真的爱我,怜我,那便饶了易天一命。他是姐姐唯一的血脉了,我不能断了她的血脉啊!重,你别杀他,好不好?”
“不行!他有胆子伤你,就要有胆子承受本座的索取!”公子重动了真怒,不想再听她的话,点了她的穴道:“柔柔,你受伤颇重,还是好好休息养伤,有什么事,本座自会替你担着!在本座的眼底下,定不会让人伤害你!”
娇瑜柔再想说些什么,已经是不能了。
她被他点住了声穴,能做的,只能是流下自己的悲伤之泪。
豆大般的泪珠滑下,悲而泣极。
是她对不住姐姐,是她害了姐姐。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姐姐一家,她真的没有。
阎家当年的事,她是怀疑过公子重的所作,可是,她没有办法面见到闭关的他,也只能是做罢。
她对阎易天的好,那是出自真心与愧疚的,她不介意易天已经毁容,她支持安排自己的女儿晴安与他好上,就是想多些补偿他,以后也能在自己的眼下照料着。
没错,她讨厌白灵然。
是因为白灵然抢走了女儿晴安的一切,所以她想要白灵然死。
那天晚上,这一些她都在阎易天面前承认了,可让她痛心的是,阎易天居然说自己是屠杀阎家的凶手。这个罪名,她如何担当的起?
易天啊,若姨娘真的是屠杀阎家的凶手,又怎么会独独留下你这个遗子,何不在你十五岁那年就直接杀了你呢!还要安排自己的女儿晴安接近你,并且对你有情啊?
她的泪,被公子重俯下身子一点一点的吻去。
“柔柔,你累了,休息吧。”
吩咐了这一声,公子重替她盖上被子,离开了房间。
主殿上,公子重坐在那里,听着各殿堂主们汇报的事。
整个主殿好一阵的安静,公子重薄唇噙着一丝冷笑,“黄粪那没用的家伙,死了便死了,以后云药堂殿,将由娇瑜柔接手。至于武林大会,本座是必须前去的,毕竟新任的武林盟主是否能成为本座所用,还是有很大的利益的。”
“教主,无霜愿意陪您同去!”
很好听的声音,如出谷黄莺般悦耳,又如银铃般优雅。
只见她容色绝美,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绿色的罗衣长褂,在烛光散射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像是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
公子重瞟了她一眼,邪侫笑道:“姬无霜,你一向是本座的左右手,此次前去必少不了你。”
“教主,夜千岚亦想陪同,还望教主恩准!”
说话的是个男声,低沉而迷人,这夜千岚面容刚毅,透着几丝妖治,眸光幽深漆黑,欣长的身影穿着一套劲装,简单而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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