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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至粮库,刚步入库房,“彭”的一声就与人撞个满怀,段磊站起身来,定了定神,发现一身着锦衣男子趴在地上**,段磊赶紧过去,将其扶起,谁知那男子起身后,一把推开段磊,破口大骂:“贼军汉,走路不长眼睛吗?你可知我姐夫是谁?要把我撞出个好歹,叫你拿命陪.....”骂的同时,两眼往地上不住的扫,似在寻觅什么东西。段磊定睛一看,发现一纸片在锦衣男子身后,于是弯腰捡起,发现上面写着俩个字谜。
“三江并进奔南去,金银财宝购白巾”下面写着一个“五”字。
段磊把纸片交给那锦衣男子“您是否找这个?”那男子见段磊眼光在纸上停了片刻,并未立即拿去纸张,反而问道:“你看的懂上面的东西?”
“小生曾于城中学堂内就读,因此识的几个字。”
听到这话,锦衣男子神色激动,一把抓住段磊:“上面写了什么,快告诉我。”
“上面写的是‘三江并进奔南去,金银财宝购白巾’。”段磊缓缓抽出双手,向后退了半步,答道。
“你个杀才,爷爷我知道是这玩意,”听了段磊回答,男子一把揪住段磊衣襟,飞沫溅了段磊一脸。“我问的是这两句什么意思?”
虽说被喷了一脸,段磊并不在意,抹了抹脸,“三江并进奔南去,是一‘川’字,金银财宝购白巾,想必是一个‘锦’字。再加上下面的五字,估计是要蜀锦五匹吧。”
“蜀锦五匹,原来是蜀锦,对啊,就是蜀锦啊。该死的谢老儿,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今日病,徒劳本官费神。”男子哈哈一笑,转身就要离去,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回身问道:“你是哪个都的?”
段磊正要回答,那男子挥了挥手,又自顾自说道:“算了,看你的衣服也不是牙兵亲卫,明天到这儿来,就在粮库当差吧,正好库中也少了一个押司。”说完就在段磊目瞪口呆中离去。
正当段磊站那发愣,“恭喜小兄弟啊,这押司一职可是肥油多多啊,不知多少人挖空心思想钻进来而不得,小兄弟撞一跤就得了这等肥差,说出去要羡煞多少人。”段磊回身一看,来人正是上次与梁胖子作对的押司王虎。段磊拱手问道:“王大哥,那人是谁啊?口气竟如此之大。”王虎嘿嘿一笑:“那人?那人就是我们的上官,押运使。”
段磊一听,反而更加惊愕,那锦衣男子虽穿着富贵,但毫无威慑,言谈举止又一股市井气,看去更像地痞而不似押运使。“人不可貌相啊!”听到这话,王虎哈哈笑道:“小兄弟,是否认为,这人看去不似大官吧?”段磊含笑不语,默认了下来。
王虎笑声一停,脸上带着微微的讥讽之色,说道:“屠夫何进就能做大将军,地痞刘广文为何做不得押运使。”说完往地上啐了一口。
“染血战衣不如裙带一根,哎,小兄弟,你说咱们怎么就没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姐姐?”
听着王虎这夹杂着羡慕讥讽的牢骚,段磊的心情十分的微妙。虽说知道王虎说的不是自己,但段磊脸上依然微微发烫,恐怕自己原本在都里也经常被戳脊梁骨。
无奈,只得自我安慰:我现在也算实至名归了,不似这般不堪。略加调整心情,段磊好奇问道:“王大哥,那字谜是怎么回事?”
“哈哈,那字谜是王妃的喜好,平日里内府需用总是弄个字谜过来,一来考校考校自己兄弟,二来附庸一下风雅。当然这都是旁人私下传闻,具体为何估计押运他都不清楚。”
两人还未熟识,王虎就拿府下私密套起近乎。但对王虎,段磊还是并无好感的,初次领粮时,就见识了其心机,不愿与其多费口舌。
“王大哥,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往都中运粮,改日再叙吧,告辞了。”
正准备去领粮,谁知王虎一把拉住段磊,低声说道:“小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今日仇今日报,那梁胖子招惹到小兄弟头上真是瞎了他的狗眼。”段磊一听,心中一寒,脸色虽不变如初,心中已转过无数念头“王虎是如何得知此事的?还有谁人知道?姐夫做事怎生这般大意!”
稳了稳神,段磊笑着问道:“小弟怎么不知道王大哥说的什么啊?对了,说到梁押司,我怎未见他,说起来我还要拜见拜见梁押司呐。”
王虎一愣,转而笑道:“我也半月未见他了,本以为小兄弟知道,没想小兄弟也不知,哈哈,那胖子多半又去哪家娘子那撬门,反被人夫家给捉了奸,文了面,不好见人,藏了起来,小兄弟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多半就是如此。”段磊也大笑道“王大哥,那小弟先告辞了。”说完回身就走。王虎注视一会儿,也回身离去,倘若此时有人去观察这两人表情,会发现两人皆面带冷笑。就此,段磊就于粮库中当差,真是世事难料,祸福难测啊。
回到库房后,段磊径直赶至粮库西北角,只见墙角堆着些硫磺烟硝和麻油,不过也长时间未动了,上面布满浮尘和蛛网。
于是,段磊赶紧将其装入粮袋,混在其他粮袋中,等韩云带人来取。
正等着,只见王虎从侧门进来,走到段磊身旁,右手挠头,疑惑问道:“段兄弟,放在粮库西角的麻油你见了没有?怎么不见了?”
段磊心中一突,怎生这般的巧,两眼寒光一现,右手缓缓移向腰间腰刀刀柄,盯着王虎。王虎依然挠头,面带疑惑,但眼中凸显出一丝笑意,段磊,心中暗呼:糟了,被其诈了。
段磊更紧握刀柄,正思索如何应答。谁知王虎忽然哈哈一笑,“不怕段兄弟笑话,家中灯油没了,我本想弄一点麻油回去,没想到竟被老鼠偷光了,哎,仓中老鼠竟如此猖獗,真是扰人。”
段磊并未搭话,依然盯着王虎,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异常沉闷。这时,外面传来了韩云的呼喊声,段磊放松紧握刀柄的右手,笑了笑,道:“王大哥,仓中老鼠的确着实扰人,不过仓房太破了,有老鼠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看,有人来取粮了,我过去招呼一下。就不陪王大哥。”“无妨,无妨你先去忙,莫管我。我去其他地方再找找。”说完就转头离去了,段磊停了片刻,就去帮韩云装粮了。
封库后,段磊拿着今天押司的份例正要回去,却见王虎一个箭步走到其面前,“段兄弟,你来这也好些时候,今天去哥哥家,来给你好好接风洗尘。”段磊略一惊愕,然后笑道:“好啊,那就叨扰大哥了。”两人就往王虎住处走去。
路上,段磊心想:王虎这是什么意思,鸿门宴?不像啊,他知道那么多,要想对我不利,直接告发我就行,何需如此麻烦。抬头看看前面带路的王虎。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想清楚后,段磊挺挺胸膛,看起两边景色。
穿过两条大街,两人来到一屋门前,王虎叩了叩门,门内传出一清稚童声“谁啊?”“是我。”王虎答道。
“是爹爹,是爹爹回来了。”门开后,一扎垂髫的童子奔了出来,直扑王虎怀中,王虎哈哈一笑,抱起那孩童,向院内走去,“宝儿,你娘呢?”“娘在厨房准备做饭。”
王虎把那童子放下,说道:“去对你娘说,今天有客人来了,去把那墙上的腊肉给烹了,还有窖的酒也拿出来。”童子乖巧的点点头,向内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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