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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午饭
不知为何,周围突然静了下来。虫叫也没了,鸟叫也没了,风吹树叶的哗哗声也没了,像是一片没有一丝波纹的湖面,只是若有一滴水滴落其中就能激起千层浪;静的若有一根针掉落地面就能发出震耳yù聋的雷响。
凡梵首先打破寂静,“来到这儿也这么多年了,心里还是都······”
“唉~”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凡梵向着厨房走去。
虫叫回来了,鸟鸣回来了,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回来了,凡铁的神也回过来了。
刚刚那一瞬,凡铁感觉自己仿若置身水底,周围的空气就像水一样将自己的身体包裹起来,自己的身体感觉得到水的浮力一样,浑身轻飘飘的,而这水并没有给自己任何的压力。
“小铁,我看你身上没有一丝的灵气,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铁牛沉默了一会儿,转脸看见站在一旁的凡铁后开口道。
“我,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我一点都记不起了。”凡铁眼睛瞅着铁牛,但却没敢抬头。
“那你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学过什么功法了?”
听到这儿,凡铁抬起头来,“功法?我会打一套拳,一定是以前学习的,可能是一套拳法,不知道算不算是功法。”
“哦?原来如此。”又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凡铁摇了摇头,“我记不起以前的事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很迷茫,不知所措,现在就尽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在这儿,爷爷和月儿姐姐都把我当作家人,我,我······”
“可怜的孩子!”铁牛内心叹息一声。他昨天从村长萧邦那里听讲凡铁的事,就萧邦描述的凡铁的受伤程度来看,这孩子背后肯定有故事,一个上午铁牛都在留意凡铁,他看出了凡铁的本xìng,真诚、朴实,但是有些自卑,所以他也从心里可怜起他眼前这个孩子。
一刻钟之后,月儿清脆的笑声由远及近声音不断变大,伴随而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细腻的声音,甜甜的,凡铁没听过的声音。
两个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子,其中一个是月儿,另外一个——小巧可爱,穿着一身青sè粗布衣服,个子比月儿矮一些,梳着马尾辫,肤sè微黑却很干净,小脸圆圆,小鼻子、小嘴巴、眼睛水灵灵的。
还是用她那个声音,“铁牛叔叔!”打声招呼。
“我来给你介绍,这小子就是我弟弟,凡铁。”月儿指着凡铁对那另一个女孩道。
“我叫萧凌雨,你叫我凌雨就行了。”那个女孩看着凡铁的眼睛微笑着说道。
凡铁的脸,刷一下变成了熟透的苹果,他吱吱唔唔的回答“嗯,嗯。”
这时,萧邦和萧风也都进来了。
“牛哥!”
“恩,弟妹呢?没来?”
“翠姨说,她做好饭了,就不来吃了。我拉她她都不愿意来。”月儿也露出无奈的表情。
“女人家,不愿意露面。”
“没关系。就坐吧。凡老头!上菜!”
都知道铁牛和凡梵的交情不浅,所以也都见怪不怪了。不过在月儿小的时候,他经常挨打,挨月儿的打。看他那么对爷爷喊来喊去的,月儿心里就气,就会用她的小拳头打他。而那时最让月儿气愤的是,铁牛在每次挨了打之后居然还都会大笑。
后来,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月儿就不再打他了,似是明白了点什么。
“月儿,小铁,快来端菜!”凡梵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凌雨,走,咱也去端菜去。”
能有多少菜啊,还要四个人端?多少菜?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凡铁到厨房,桌子上、锅台上,案板上、锅盖上到处都是菜,就差地上、墙上、屋顶上没有了。除了凡铁,没人惊讶。
找了六个桌子拼在了一块,才勉强把这些菜放完。
饭菜香气四溢,其他人都还好,就凡铁和萧风,他们俩的喉咙老是上下动,就等大人一声令下。
“好了,先做这么多,开吃吧。”凡梵擦着手坐到桌上。
虽然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鲍鱼燕窝、大鱼大肉的都没有,就是平常的蔬菜,家禽,甚至有好些菜用的是同样的食材,但那是凡梵的手艺,就算是那用的同样的食材的菜,每一道你也都会吃得津津有味,根本不会觉得是同一种食材。说得夸张一点,凡梵的技术,那叫化腐朽为神奇。
萧风直接变身饿狼,没有了一点吃相;凡铁觉得人那么多不应该那么抢利,但是他的吃相只比萧风好了一点,难以抵挡的诱惑;月儿开始时在仔细品尝,好像在比较爷爷做的饭菜和自己做的的区别,后来——一点都没顾及女孩子的形象;凌雨是个真正文静的女孩,吃东西让人看着很文雅,不过,貌似她也没少吃多少;铁牛和萧风有一拼;村长萧邦可能是顾及形象,只和凡铁差不多。
就凡梵一人,气定神闲,安然自若,看着眼前的景象,面sè平静,脸上没有丝毫涟漪。
看着桌子上的碟子被端起来又放下,他又去了厨房,来来回回,不多时,十几个空碟子下去,又是十几道菜上桌,加上原先的有七十多道菜。他们加在一起只就七个人,虽说美味,但饭量在那放着呢,就算铁牛能吃七道菜估计也就到顶了,其余人一个人能吃四道菜就了不得了,人的体形才多大,那么多菜堆起来,肯定超过他们七个人的体积,何况凡梵就像没吃的一样。
看着才上的十几道热气腾腾的佳肴,众人虽然还有胃口,但是体内已经没位了,一个个的摸着滚圆的肚子。
“我忘记在菜里加助消化的食料了!”凡梵不好意思的笑笑。
“啊!”除了凡铁。
铁牛看着凡梵的笑,只觉得凡老头不怀好意。
“这两碟是清蒸嚼根草,吃点应该就没事了,助消化。”凡梵只这两道菜上的清濛濛的菜肴讲到。
“你早讲啊!”
其他人也都长出了一口气。
“那这还剩这么多菜怎么办?”凡铁发问,心想天气这么炎热,菜不能放,这么多菜就这么扔了,有点太浪费了。
“没事,俺家里有冰窖,铁叔家也有。”
这时铁牛站了起来,手往前一伸,闭上了双眼。
凡铁眼皮眨了一下,“哇!”下了他一跳。
桌子上就只剩下了那两碟吃剩的清蒸嚼根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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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抢利”给大家解释一下,家乡话,我叙述一下:比如谁家有事,请客到饭店吃饭,在吃饭的时候,有一个人抢“好饭”吃,比如大家觉得牛肉好,他就一下把半盘子牛肉都夹到自己碗里;炸鸡腿,一人一个,他就硬是抢了好几个。是为“抢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字或者是不是“强力”。若有知道的告诉一声,感激不尽!还有,如果什么地方不明白,大家就问,有写的不到位的地方和写得好的地方,希望大家都能指出来。万分感谢!
另外,大家没人回我,那就先每天一章,不过三天以后,我估计就会是两天一章了。俺构思慢,打字更慢,见谅!我会努力提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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