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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带着庄风十四走进自己家客厅里,就开始后悔了。
庄风十四走到房子里,东张西望,还动手翻来翻去,好像在自己家找东西一样,看的信陵哭笑不得。
“庄兄,你在找什么?”信陵忍不住问道。
“啊哈哈,”庄风十四尴尬一笑,说道:“实不相瞒,小弟一进到信陵兄家里,就感觉到一股浩然正气,忍不住四处看看,哈哈,哈哈。”说完还又干笑了两声。
信陵听他说话的语气夸张怪异,显然是在掩饰什么,心里更加后悔,心里盘算怎么才能把这家伙送走。
“啊!”庄风十四突然大叫一声,从信陵的电脑桌上拿起一个东西来。
“信兄,这是什么古董?看起来有点意思!”庄风十四一脸的好奇,手里拿着的正是信陵从那老乞丐手里买来的那金属牌子。
“哦,那个啊,那是我从大街上买的,可能被人骗了,不是什么古董估计。”信陵回答说。
庄风十四也不答话,手里拿着那金属牌看来看去,突然用手一掰,“啪”一声轻响,那牌子被他掰成了两半。
信陵下意识地手向前一伸,想要阻止他,随后想起来那牌子本来就是两半合在一起的,就没有说话。
庄风十四双手又再一掰,“啪啪”两声,牌子这次被他掰成了四块。
“啊!”信陵忍不住喊了一声,这玩意虽然是个假货,但好歹是自己花了三千块钱买来的。
庄风十四却完全不理信陵的惊叫,手里拿着那被掰成四瓣的牌子细细端详。
信陵心里一阵恼怒,心想这人也太没有礼貌,怎么乱破坏别人的东西,他走上前伸手一抢,把庄风十四手里的四块碎片抓到手里。
庄风十四好像从梦里惊醒一样,眼神焦点慢慢转移到信陵身上。
“庄兄,我这东西虽然没多值钱,但你也不能被我弄碎吧?”信陵微带恼怒地问道。
庄风十四一愣,似乎完全没听懂信陵在说什么,随后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原来信陵兄你不知道,这东西本来就是四块组合在一起的,不过小弟刚才确实失态了,抱歉,抱歉!”
信陵听他这么说,低头细看自己手里的金属牌,边缘确实有细微的纹路,也没有新折断的痕迹,看来确实本来就是四块组合在一起的。
“原来如此,那是我误会了,”信陵微带歉意地说道,接着又问道:“庄兄你似乎对古董有些研究,正好帮我看看,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哈哈哈,小弟对古董是没什么兴趣,不过这东西倒是确实知道一二。”庄风十四笑着说道。
“我还在百度上面发了个提问,看看有没有人知道这四个符号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现在有人回答没有。”信陵说道。
庄风十四哈哈大笑,似乎信陵的话十分好笑,接着说道:
“不必去问别人,小弟便可以告诉你,这不过是四个字而已。”
“字?这算什么字?”信陵疑惑地问。
“这是篆体字,这四个字,分别是侠、义、生、死。”庄风十四把四块牌子从信陵手里依次拿过来。
信陵不禁微有些羞愧,暗想自己太没文化,又对庄风十四十分佩服,他语气诚恳说道:
“原来如此,真是惭愧,连汉字都不认识,庄兄真是博古通今。”
庄风十四哈哈一笑说:“信兄不认识这四个字也很正常,毕竟篆书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
“那庄兄你看这东西值钱吗?我是花了3300块钱才买来的。”信陵问。
庄风十四一阵大笑,似乎信陵又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直笑的弯下了腰才停了下来,信陵被他笑的莫名其妙。
庄风十四收敛笑容对信陵说:“信兄,实不相瞒,依我看这东西是无价之宝。”
“啊?那值多少钱?”信陵傻傻问道。
“唉,此物不能用钱衡量,信兄一定记住小弟的话,千万好好保管。”庄风十四手里拿着那四块牌子不停地摩擦,似乎爱不释手。
“那究竟值多少钱啊?”信陵又追问道,他现在还一直心疼自己那3300块大洋,心想卖点钱好让自己还还帐也好。
“唉,”庄风十四又叹了一口气,似乎无限惋惜,“信兄,灵物自有其主,你得了这东西,是你命中机缘注定,一定要好好保管。”
信陵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再问价钱,而且庄风十四现在神情十分严肃,甚至透出几分忧愁味道来,完全不像刚才那样玩世不恭,让他不禁认真思索起庄风十四的话来。
“唉,”庄风十四又叹一口气,似乎被勾起了什么心事,“实不相瞒,小弟今晚前来,就是想要高价跟信陵兄买下这铁玉令,但我现在却完全没有这种念头。”
信陵一愣,想不到庄风十四突然如此坦白,傻傻问道:
“铁玉令?庄兄你又怎么知道我有这东西?”
庄风十四却似乎没有听到信陵的问话,自顾自地说道:
“信兄,这铁玉令,一共四块,上面分别刻着侠、义、生、死四字,所以又称侠义生死令,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小弟早就听闻此物,但今天才托信陵兄之福,能亲手见识。”
信陵听的一头雾水,听庄风十四的话里的意思,似乎这铁玉令价值连城,不可多得。但他随即又想,这么好的东西,自己怎么会平白无故就轻松到手。
“庄兄,你是不是看走眼了?这东西是我从一个要饭的老头儿那买来的,而且还是他强卖给我的。”信陵问道。
“啊哈哈哈哈,”庄风十四又是一阵大笑,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好一个要饭的老头儿,啊哈哈哈哈!”
信陵被他弄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说什么好。
庄风十四手里拿着那四块铁玉令,似乎爱不释手,翻来覆去地看着,最后叹息了一声,把它递到信陵的手里。
“信兄,你千万要好好保管这东西,依我之见应该每天都带在身上,说不定会有什么妙用,小弟今日叨扰了,这就告辞了。”话语里竟然流露出一股落寞来,似乎心灰意冷。
信陵看着庄风十四慢慢走向门外,突然张嘴喊住了他:
“庄兄,假若这东西真是宝物,那我干脆送你两块,反正我也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而且若是没有你,我说不定已经把它便宜卖了。”
信陵心里想,假如这东西真是宝物,那庄风十四刚才完全可以不告诉自己,随便出个价钱,也许自己就会卖给他,人家对自己坦诚相待,自己干脆也大方点算了。
庄风十四听到这话脸上顿时露出大喜过望地表情来,随后又叹息了一声,似乎十分惆怅,对信陵说:
“李世叔果然没有看错人,信兄果然有先贤之风,重义轻财,可惜这东西我是万万不能要的。”
“庄兄,是我真心要送给你的,有什么不能要的?”信陵接着又坚持说道。
庄风十四犹豫了一下,对信陵说道:
“这铁玉令是信兄的东西,我是绝对不能要的,不过倒是可以借来把玩几天,不如信兄就借我一块,三天之后我再还回来。”
说完沉吟片刻,从信陵手里把那刻着“义”的一块拿到手里,语气诚恳对信陵说道:
“如此多谢信兄,小弟三日之后,便会还来。”
“不必着急,庄兄可以慢慢研究。”信陵笑着说。
“唉,”庄风十四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弟虽然今日才与信陵兄相见,但已有惺惺相惜之感。信兄虽然非我仙道中人,但胸襟宽广豁达,当世少有,更兼常怀仁义之念,日后必非等闲之辈。”
信陵听他这话,更加莫名其妙,只好笑了笑算是回答。
庄风十四此时似乎被勾起了心事,告辞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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