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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回到家里,找出一本书看了起来,他看的是前几天买的一本“冰与火之歌”第五卷“魔龙狂舞”,看了一会他又扔下了书,因为他感觉这第五卷翻译的有些问题,不如开始的两卷行文那么流畅。
他又翻出一本孙子兵法读了几页,却发现这书更让他郁闷。这本书是前几天他打工的书店老板白送给他的,因为这本书有些瑕疵,封面被撕烂了一道,不能出售所以老板卖了个人情送给了他。
信陵看了几页,却发现这孙子兵法的注释竟然每篇都有错误。因为以前他就不止一次读过孙子兵法,这本书上有很多很明显的错误。比如“将听吾计,用之必胜”这么简单的一句文言文,竟然把用作名词的“将”字翻译成了“将要”的意思。
这种水平的人也敢出书,信陵心中不禁暗骂一声,这没文化的世道。
被这烂书一搅,信陵在家里也待不下去了,就干脆出去走走。
信陵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满街都放着歌词毫无意义的口水歌,哇啦哇啦的噪音让他的心情更郁闷了起来,他内心深处淤积的压抑慢慢浮上来。
前程何处?自己的一辈子会不会就这样寄人篱下,无所事事?信陵心情阴郁的想。自己正在大好青春年华,人生却毫无方向目标。信陵更年轻的也曾经热血过,在内心里常常用自己借来当名字的信陵君要求自己,把自己想象成一位慷慨豪侠的英雄人物,能锄强扶弱,快意人生。。但是无情的现实一次次给了他重击,让他明白在现实里他不过是一个带着眼镜的文弱青年。
也许就是这种内心里慢慢产生的灰暗失落,让他从大城市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小地方,然后心甘情愿地跟着朋友混饭吃。
信陵完全被自己的思绪包围,在下午冷清的街道边满无目的的游逛,也不在意走到了哪里。
“年轻人,买个护身符吧!”一个声音把信陵拉回现实,他抬头一看是个老头儿在跟自己说话,身前还摆了一个碗。
信陵看这老头儿有些面熟,愣了几秒想了想,原来是自己昨天遇到的那个老乞丐。
老头儿一改昨天面无表情的样子,一脸都是笑容,面目竟然透出一股慈祥,完全不是一个乞丐的深情。
“买个护身符吧!”老头儿说着把手伸到信陵面前,手里抓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金属牌。
信陵仔细看了看,那牌子微微发黑,又带着几分金属的光泽,上面歪歪曲曲刻着两个像字又像画的图案,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老人家,多少钱啊?”信陵笑了笑回答,他其实对这牌子完全没兴趣,只是他为人宽厚,不愿意一口回绝这可怜的老人。
“便宜啊,只卖3300!”老头儿痛快地说。
信陵一愣,没想到老头儿会说出这么高的价来。
“老人家,我没那么多钱啊!”信陵带点歉意说道。
“有吧?”老头儿笑呵呵地说。
信陵又是一愣,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到裤兜里,摸到一沓钞票,这时他才想起来,今天李国洋给他的货款,结了帐之后正好剩下3300块。
他心里不禁一阵奇怪,又仔细看了看那老头儿,老头儿只是笑看着他,但此时在信陵眼里却有了几分怪异。
“老人家,给我看看行吗?”信陵问道。
老头儿听到信陵要看,似乎有些高兴,马上答应了,把牌子递到信陵手中。
信陵接过来,金属牌似乎比看起来重一些,挨着皮肤传来一阵冰凉,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又像金属,又有些像是玉。反面像正面一样,也刻着两个又像字又像画的图案。信陵仔细瞅了瞅那图案,还是完全看不出意思来。
“老人家,这符有名字吗?”信陵问。
“哈哈哈,”老头儿突然笑了起来,似乎心情变得特别好,“这便是铁玉牌。”
信陵听到这名字,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但他看那老头的神态,却好像说出这三个字,他就会掏钱把这牌子买走一样。
他又看了看,实在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而且他也没有多余的钱买这种东西,兜里的三千多块钱也是李国洋的。他弯腰把牌子递了回去。
“老人家,买不起啊,还是算了。”他说。
老头儿却没有伸手接,看着他又说:“你再好好看看。”
信陵只好又缩回手来看了看,他仔细一看,这金属牌中间似乎有道裂缝,他把牌子举起来,想要仔细看看,金属牌却发出一声清响,“叮”的一声,突然自己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信陵一愣,抬头看向那老头儿,老头儿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宝贝啊!你怎么把它掰成两半了!”老头儿大呼小叫地说,信陵看他脸上却似乎有一股喜色。
“老人家,你不能冤枉我啊!它是自己裂开的!”信陵急忙回答,三千块钱,对他来说不是闹着玩的。
“唉,年轻人最重要是知错能改,弄坏了也没关系,好修,好修!”老头儿慈眉善目地说。
信陵不由松了一口气,暗想还以为遇到坑人的了,原来能修,那就好了。
“那我就告辞了,老人家。”信陵舒了口气说。
“哎?等你买下来,老夫自然帮你修好,你还没买告辞什么?”老头儿眼睛一瞪说道。
信陵气的两眼一翻,暗想说了半天还是坑上我了。但是这牌子确实是在自己手里裂成两半的,他只能低声下气的辩解。
“老人家,你这不是坑人吗?你这东西本来就是坏的吧?”信陵说。
“你胡说什么!年轻人就要能做能当,既然犯了错,就该补偿!”老头儿语气严厉了起来,好像自己是再给学生上课一样,一副理直气壮。
信陵为难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三千块对他来说绝不是小数目,而且他身上的钱又是李国洋的。
老头儿冷眼看着他,不慌不忙地说:“年轻人,买了吧,你亏不了的。”
信陵又犹豫了一会,咬咬牙从兜里掏出那3300块钱,给了老头儿,他为人不爱与人争执,而且面对一个要饭的老人,虽然明知道自己被坑了,他也难以一走了之。
“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老头儿接过钱来,脸上笑开了花。
信陵心里一阵叫苦,无缘无故就少了3300块大洋,还的赔给李国洋。
“那既然我都买了,你就帮我修好吧。”信陵无奈地说。
“好说!”老头儿痛快地拿过金属牌,把两半牌子对齐了一推,一声清响,牌子又合在一起。
信陵拿过来一看,原来这牌子本来就是两半合在一起的,根本就没坏过,不禁一阵恼火。
他怒视了老头儿几秒钟,老头儿在他面前反而越笑越开心,最后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信陵心里虽然十分恼火,却也无可奈何,钱已经到了老头儿手里,他总不能强抢回来,又犹豫了一会,只好转身离开。
老头儿的大笑声一直在他身后,笑声爽朗响亮,似乎开心之极,信陵恨不得捂住耳朵,加快步伐走远了。
信陵走远了,老头儿的笑声停了下来,脸上恢复了冷漠的神色,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这时一个年轻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站在老头儿身后。
这年轻人身材修长,一身休闲打扮,看起来价格不菲。长头发向后梳着,绑成一个辫子,剑眉星目,面貌英俊,只是脸上却挂着一丝坏笑,显得有些浪荡。
“世叔,此子真是鸿运当头啊!竟然能得你另眼相看!”年轻人笑嘻嘻地说。
老头儿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趴在旁边干什么?今天怎么不去花天酒地?”
“嘿嘿,趁着大好时光,来跟世叔学点东西!”年轻人嬉皮笑脸地说。
“呸!你看看你自己,花里胡哨,不伦不类,不男不女,你们庄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老头儿突然生气起来,怒骂了起来。
年轻人脸上显出几分尴尬,勉强笑了笑,说道:“世叔言重了,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再说世叔你也不肯多指点晚辈,这铁玉令我想借来看看都不肯,今天竟然几千块钱卖给了这小子,世叔你真是.”
年轻人还没说完,老头儿就勃然大怒,大声骂道:“就算我愿意给你又有个屁用!你这浪荡货,敢教训起我来了!”说着用手朝那年轻人虚空一抓。
那年轻人身形迅速一转,哈哈一笑,人瞬间就在几米之外,哈哈一笑:“世叔何必动气,我去找那小子聊聊,看他肯不肯把那破牌子转卖给我……”
老头儿冷笑一声,右手轻轻一摆,那年轻人突然脚下一磕,摔了个狗吃屎。
年轻人摔倒之后丝毫不敢停留,嘻嘻一笑,略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爬身体还一边向前快速移动着,转眼间就消失在街道拐角。
老头儿重重哼了一声,也不再在街上停留,慢慢走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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