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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与赵虎还在出神间,王师兄早已不耐烦的道:“快走,到前面广场去。”
到了广场已聚集了不少人,还陆续有人走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再无人前来,所有人都站在广场的一座高台前,高台之上立有数人,一位头发雪白道骨仙风之人见无人再来便开口道:“今日我是北落门收徒之日,你们之中有人会成为我北落弟子,如不够资格者,自有人送你们返乡。”
林凡内心忐忑,修武第一不一定修仙够格,往四周一望,所有少年都惊若寒蝉,表情不一,身边的赵虎更是脸色红润,林凡数了数,总共有五十七人,另他沮丧的是还是以他和赵虎年龄最大,还是鹤立鸡群的感觉。
“修仙,首重的是资质,资质不行而成大就者屈指可数。其次是年龄,修炼的年纪越小成就也相应越大,除本派徐长老,老夫还未听闻有谁过十五而修至凝神境。此次测试便是测你们灵根,我前面这块石头名为它山之石,可测真元,光华越亮,资质越好。”那老者指着前面一块磨盘大的黑色的石头看着林凡跟赵虎道,“你们一个个上前来,以手掌抵住此石。”
在北落门之人的指挥下,所有人都一排站好,林凡跟赵虎因身高被排在最后一位,赵虎在喃喃自语:“我一定要被选上……”
第一个少年站了上去,浑身颤抖的用手掌抵住石头,它山之石毫无变化,老者面无表情道:“不合格,到右边站好。”
那少年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失魂落魄的走到右边,表情呆滞,沉默不语,浑身抖动的更加厉害。
第二人上去,又是不合格。
第三人,第四人,直到第七人,它山之石光华大作,老者脸露微笑道:“合格,到左边站好。”
所有在右边站立的人都是神情黯淡,沉默不语。左边的正好与之相反,个个神采飞扬,可以修仙了,以后就是修仙者了,可飞天,可长生。
轮到林凡前,五十七人中,只有二十一人合格,与林凡赵虎一起前来的九个少年除一名小女孩外都站在右边,都不合格。
林凡上前,忐忑中用手抵住石头,瞬间感觉石头中有一股气息自掌心钻了进来,于丹田旋转一圈后返回石头,它山之石毫无变化,林凡心知自己不合格,却不肯放弃,暗暗用尽,手掌中有内劲渗入石头,它山之石闪烁两下疏而熄灭,无论林凡如何灌输内力,始终没有再起变化。
那老者看着林凡有些奇怪,它山之石闪烁之事从未有过,这到底是合格还是不合格?老者看看左边的二十一人,叹了口气道:“合格,到左边站好。”林凡长舒了口气,到左边站立,这是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是王师兄:“就算过了又如何?还不是打杂的命?”林凡看到王师兄远远的看着自己。
这时它山之石又亮了起来,是赵虎合格了,只是于其他合格之人相比,稍显黯淡,但总算是合格,赵虎也站到了左边,与林凡相视一笑。
老者转过身来,看着合格的二十三人,道:“成为我北落门人,你们二十三人又向前了一步,接下来这关通过便可真正成为我北落门之人。”说着遥指那条通往峰顶的蜿蜒石径,“不限方法,不限合力,若能过此天梯到达大殿者,便是我北落门人。”
林凡等刚刚通过它山之石测试的二十三人个个都是信心百倍,毕竟靠天赋的一关已过,眼下这个只要坚持靠人力就可以了。又听到老者道:“往年过此天梯者,十去六七,此关考验的是坚韧与毅力,你等好自为之。我于大殿等你等。”说完一道剑光之后,人影消失,声音还在徐徐传来:“日落之时不到者,便算不合格。”
众人一听,赶紧争先恐后的往石径跑去,林凡看看天色,还未到正午,时间足够,便不疾不徐的往石径走去,猛然发现赵虎也在自己身边不紧不慢的走,问:“虎哥,你不着急?”
赵虎嘿嘿一笑:“我从小就在这山林间长大,日日奔跑逐狼戏虎,这个不在话下。你呢?很有把握?”
林凡也是嘿嘿一笑:“过了测试就不怕了,我自幼习武……”
赵虎:“切,习武?闻所未闻,什么是习武?”
林凡又是纳闷,权当赵虎为山野之人,也不解释道:“我也应该没有问题……”
王师兄阴魂不散的又来了:“真想不到竟然是你们两人通过测试,我先告诉你们,别以为这只是条石径,越高越难走,罡风阵阵,凭你俩人,哼,到时我去给你们收尸,一把年纪妄想修仙,莫名其妙!”
林凡望向赵虎,也看出了对方的疑惑,为何这王师兄总是针对两人?两人也不回答,径直往前走去。
一路顺畅无比,超过一个个比他们先行之人,林凡还顺手带上了一起来的小女孩,小女孩名吕诗诗,三人越走越高,终于,在离大殿估计还有三百步的时候,罡风越来越猛烈,诗诗首先支持不住,叫林凡放手,林凡怎肯,犹自紧紧的抓着,林凡每次踏步都用力无比,使出千斤坠,脸色通红,赵虎更是脸色铁青,隐有支持不住的样子,三人继续往前行了百步左右,赵虎终于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石径外有如万丈深渊,虽说摔下去定会被北落门之人所救,三人人已听到过呼救声与破空声,林凡还是一把抓住赵虎,一手诗诗一手赵虎一步步往上走去,赵虎气喘如牛,感激的望着林凡:“这这武还真是厉害啊,到底什么是武啊?与修仙相比如何?”林凡无言以对。
离天梯尽头还有五十步左右的时候,罡风很奇怪了小了许多,林凡放开诗诗与赵虎,三人休息了片刻,就一起登上了山顶到达大殿之外。大殿外已经站了五个脸色忧伤的少年,那是走天梯失败被救者,老者看着林凡和赵虎,有些诧异但并未开口。
终于,在日落之前所有人都到了大殿门口,除了原先失败的五人,陆续也有数人被人卷着摔落地上,其余人都靠自身走完了天梯。老者不喜不悲的点点头。
稍事休息后,老者领着这二十三人进入大殿,大殿内灯火通明,不知是何物照明,已然有十几人坐于大殿之中,正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精神矍铄,正是北落门掌门,边易舟。其余诸人皆是北落门如今的长老。
带林凡等人来的老者稍一躬身道:“掌门,此次测试共合格二十三人,有九人于天梯失败,都在此处。”
边易舟微笑道:“辛苦刘长老,刘长老请坐。”
林凡等人按照指示跪拜于大殿之中,林凡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听边易舟道:“如今,你等都是我北落门之人,关于我北落门之事,日后你等师傅自会告知。你们且抬起头来,老夫本派掌门,这几位都是本派长老,此次我与各位长老都会在你们几人中挑选合适之人为徒,其余九人,亦会有所安排……”
走天梯失败的九人被带了下去,皆成为记名弟子,等修炼到凝神便可成为真正的北落门弟子。
林凡等人站在大殿中央,有如被挑选的货物,诗诗更是紧张的抓着林凡的衣袖。刘长老早已将各人的资质与通过天梯的名次告知。长老们都在互相商量之中,偶有争执。
终于,长老中唯一的女子梅蝶飞梅长老道:“我也不跟你们争,这两个小女孩我是要定了。”说完便不管不顾的走到诗诗面前,道,“好孩子,跟我走吧,以后我就是你师傅。”
吕诗诗望着慈眉善目的梅长老,下意识的望了眼林凡,林凡报以鼓励的眼神,吕诗诗这才低声道:“是,师傅。”随后梅长老又带着另一个名小璇的女孩,三人就此离开大殿。
接下来除了林凡与赵虎无人挑选外,其余几人都被长老各自收徒。
林凡感觉有些尴尬,赵虎更是一直在抓头。边易舟望着两人也无可奈何,年纪太大,已难有发展,谁都不想要,毕竟像徐显清这样的人是可遇不可求的,徐显清?对,就这么办。边易舟打定主意,当即传音徐显清。
徐显清从未收徒,孤身一人住于析木峰中。
不一会,徐长老来了,头发一丝不苟,衣服虽旧却干净异常,边易舟道:“徐长老,此次收入各位长老都有收获,我看这些年析木峰也着实冷清,特意为你留了两个,你收此二人为徒,可好?”
徐显清看了看林凡赵虎,点点头,转身就走,林凡赵虎在掌门的示意下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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