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丰月山牵着李梦莹,二人十指紧扣,借着月色向溶洞慢慢走着。李梦莹突然羞涩地问道:“小山哥,我们刚才那样,我会不会怀上孩子?”丰月山一惊,停了下来,“呃”了一声。李梦莹内心紧张无比,手指扣得紧紧的。丰月山道:“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吧,生孩子好像不是这样的吧。要不你明天问问你娘。”
李梦莹抢道:“什么‘你娘’?我可不敢问,要问你问。”
丰月山无语了,片刻后说道:“我怎么好问,还是你问吧,我顶多回去问爹爹,不过这事可拖不得,万一怀了,时间长了,非丑死不可。”李梦莹怎么好意思让他回去问大伯,说道:“还是我问我娘吧。”
二人来到山洞前,见师傅正站在洞口,望着他二人。二人忽觉,太对不起师傅了,把师傅忘得干干净净。公孙无敌倒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只说声“跟我来”,便打着火把向里面走。丰月山忙抢上两步,接过师傅手中的火把,走在前面。
三人来到大厅,大厅中已经燃起一堆火,火堆旁还有三只小凳子,远一点,还摆着两张小床。
公孙无敌挑了中间的一只凳子坐下,又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道:“坐。莹儿,你过来,今天中午练功,是何感觉?”
李梦莹答道:“师傅,莹儿运起午时功法,便感觉到有只火热的小虫子在身体现爬行,直到肚子里。小山哥说,这是真气在经脉里运行,然后存于丹田之中。师傅,小山哥有没有骗我?”
公孙无敌呵呵笑道:“不错,山儿没有编你,那是真气。来,让师傅把把脉。”
李梦莹伸出手来,公孙无敌给她把起脉来,片刻之后,轻“咦”一声,又拉起李梦莹另一只手,继续把脉。半刻后摇摇头。李梦莹忙问道:“师傅,怎么了?”
公孙无敌说道:“我也拿不准,你的体质很特殊。你让我想起,本门中一个前辈,她是我的师叔祖。师傅称那叫‘有凤来仪’体,拥有此种体质之人,天生有种让动物,特别是飞鸟亲近的气质。难怪,白云那么喜欢你,应该是不错的了,你就是‘有凤来仪’体。”
李梦莹兴奋道:“我也好喜欢小动物呢。原来这样啊!那我这种体质,是不是可以让小动物们,都很亲近我?这种体质对练功有影响吗?那后来曾师叔祖怎样了?”
公孙无敌摇摇头道:“这倒没有。你曾师叔祖得知自己特殊的体质后,就一直沉迷于寻找或者创造一种激发体质潜能的功法,能够让自己控制动物。试想一下,如果在与人对敌时,突然有许多飞禽走兽都来攻击你,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简直可以说是天下无敌。所以她各处奔波。再后来不知所终。唉。”
三人都陷入沉默。片刻后,公孙无敌说道:“莹儿,你午时功法已经修炼了,今晚就修炼子时功法吧。待会,让山儿跟你详细说。山儿,你虽然已经会修炼子午功法了,但你修炼的只是删减了的,并不完全。你所修炼的,只是将外界的阴阳之气纳入体内,却并未完成转阴入阳,炼阳化阴的步骤,也就是体内真气阴阳互化,这才是我子午阴阳功独特之处,唯有达到阴阳互化,才能达到体内真气生生不息。因此你也不可懈怠。现在你将子时功法修炼法门讲给莹儿听,不必顾忌我。”
丰月山恭恭敬敬地答道:“徒儿会加倍努力的。莹儿,我现在和你说说子时功法的修炼,其实子时功法和午时功法的修炼是一样的,不同的是,运行路线是相反的。”
丰月山将子时功法和李梦莹说了一遍,便对师傅道:“师傅,我现在想去练功,虽然没有到子时,但是可以揣摩一下阴阳互化的法门。”
公孙无敌点头道:“也好,我们一同去。”说完起身。丰月山连忙捡起火把引燃,前面带路。李梦莹却道:“小山哥,不用火把了,今天从家里面带了蜡烛来。”说完从包袱里面,找出一支蜡烛,点着了,递给丰月山。丰月山返回弄灭了火把,接过蜡烛,继续带路。
三人来到寒石洞,公孙无敌上床打坐,李梦莹也欲上床,丰月山连忙拉住道:“莹儿,我们目前的修为还不足以在寒石床上修炼,等我们修为高了,再在寒石床上练功吧。现在我们还是在床旁边的好。”说完将蜡烛放在床角,便拉着李梦莹走到离床一丈来远的地方坐下,修练起来。
虽然现在不是子时,也不是午时,修炼效果要差很多,但对于初学者熟悉功法和真气运行路线,却是一样的。丰月山先运行一周天子时功法,许是在寒石床边,虽非子时,效果也很好,一周天积累的阴气之量比午时积累的阳气之量要多不少。又运行了两周天午时功法。“看见”丹田之中青红二气变幻旋转。
这才慢慢睁开双目,见李梦莹仍在打坐修炼,便又缓缓闭上双目,又开始运行子时功法。这一次,他暗下决定,定要运行一次完整的功法。心中默念子时功法:“太阴少阴与厥阴,子时一到归任经。”意念引导六阴经之气,经膻中大穴,缓慢归于任脉。膻中乃中丹田,为六阴脉交汇之所,有储气功用。但六阴脉并未打通,真气当然流行不畅。一遍不行,再一遍,也不气馁,也不焦急,慢慢,慢慢地。一遍又一遍默念着这句功法口诀。也不知过去多少时候,好似能聚起一丝真气了,丰月山心中一喜,却不放弃,更加一把劲。
六阴经中阴气都能聚集到膻中穴了,丰月山又默念下面口诀:“天地万物阴转阳,九天玄丹聚五心。问渠哪得清如许,万流均自起会阴。绢绢细流直到海,膻中华盖可承浆。”这几句没有任何难度,昨日和今天都练习了十多遍了。倒是下面的口诀,是化阴转阳的关键:“满口生津抵龈交,上行百会化六阳。阳气复归百会里,随波逐流到长强。”六经之阴气没任脉上行至承浆抵龈交,入督脉。再上行百会,百会乃上丹田,为六阳脉交汇之所,亦有储气功用。丰月山试着将上行之阴气转化入六阳经中,但却遭到一股抗力。估计这是六阳经对于阴气的天生抗力。便用意念强行压抑此股抗力。可是这进步极其缓慢。
阴气进入六阳经一点点,便觉经脉中如遇冰针扎刺一般,惊搐刺痛。心中一遍又一遍默念着功法口诀“上行百会化六阳,上行百会化六阳”,意念也强行引导真气进入六阳经,可惜真气却寸步难行。想起练功的种种,便放弃用意念强行引导,只默念口诀。赫然发现,青气竟自然地流向六阳脉,丰月山难抑心中之喜。可一喜,刚进入六阳经真气又缩回百会。
忙收起欢喜之心,平心静气地默念口诀。青气这才又向六阳经中流行。待得青气完全进入六阳经,慢慢转化为红气,丰月山又接着默念下句口诀:“阳气复归百会里,随波逐流到长强”。这次倒没甚阻拦,一股比修炼午时功法所得之气要纯净得多的红气,暖暖地经督脉向长强流去。
丰月山继续默念“六阴六阳归气海,无极太极合阴阳”。红气随口诀跨过会阴穴,又回到气海。这红气一入气海,顿时引起强烈反应,丹田内原先之青红二气,似饿狼扑食一般,将其吞噬。丰月山能清晰地看见,吞噬中发出类似闪电的光芒,和雷鸣似的声响。
吞噬之后,丹田中那青红二气也发生变化,忽而如太极之图,阴阳分明。忽而又混成一体,变成紫红色,混沌一团。丰月山心想,这可能就是“无极太极合阴阳”吧。心中暗喜。
昨夜修炼子时功法时,跳过了练阴入阳的过程,真气回到气海时,是青气的,说明是阴气;修炼午时功法,真气回到气海时红色的,说明是阳气。而此时修炼子时功法,天地之气入体时是阴气,六阴经之真气在任脉中也是阴气,而经过百会六阳经之转化,却变成了阳气——更纯净的阳气,回归丹田后,又变成无极之气。
丰月山急切地想知道,那修炼午时功法是不是相反呢?也等不及到午时了。反正应该过了子时了,刚才子时功法一周天,差不多用了两个时辰,早过了子时。修炼功法时,对于子午二时非常敏感。子时阴气极盛,丰月山修炼是知道。
丰月山又修炼起午时功法来,这次化阳为阴是在膻中穴,本以为也会耗时很久,却没有想到,并不是很难。不知是体内真气已经趋向无极,还是有了上次的经验。只是当青气归于丹田时,引起了更为激烈的电闪雷鸣。丹田之气又忽而为青红二色,忽而为一团青紫。
丰月山长吁一口气,慢慢睁开双眼,入眼却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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