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盗的出现并未给楼船上的几人带来多大的烦恼.
当小清前去查看被撞船板情况时,却也发现了那条撞击己方楼船的破旧船只早已不见踪影.想来必是方才见情况不妙逃之夭夭了.
幸好楼船并未受到损伤,前往雨剑的路也继续漂移着.
黄昏,未央红阳高挂在山林间.此时的湖水早已被夕阳的光辉渲染成黄土大地.
此刻坐在二层隔间内的赑伽,正感觉到船只渐渐的想左岸靠拢.心想,这应该正是目的地了.
果不其然,正在赑伽预想起身下去时,却听到小清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小姐!刘先生!船就要靠岸了,此地正是楠山后山背.”
“明白!”
得到了确定,赑伽便不急不缓的从隔间内走出,口中还轻轻的搭了一言.
“咚...咚...咚...”
一阵阵物体敲击木板的声音在赑伽语落时,渐渐清晰的响起.
“咚...”
感觉到身影是从右侧传来,赑伽急忙侧头看去.
此时,幕朝正踩着木屐一步步的想着这儿走来.然而,随着她的身躯听到赑伽身旁时,那阵“咚...咚.”的声音也顿时消逝.
“你要直接去雨剑?”
“是...”
赑伽闻听行来的幕朝所言,轻轻顿首回答道.
“可,你就算现在去也得不到任何消息的.”
幕朝的声音与那遮容面纱完美的演义着所谓的冰凉无情.
但,这在听到这话的赑伽,却隐隐约约感觉到她口中的关切之心.
“我知道.”
看着面前的赑伽,幕朝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自己所想的道出:“不去当地的官府打探消息嘛?”
“你觉得,依你的身份去见官府可行?”
听闻赑伽所言,幕朝才意识到自己圣教徒的身份.见了官府未被发现还好,一定被发现岂不是自投罗网.
“这...”
正当幕朝预想再次开口时,却不料楼船突然猛烈的一震,身体剧痛的摇晃了一下.还在脚步下木屐与船板还算亲近才未跌倒.
“到了”
赑伽并未想来也是心急如焚,并非理会身旁的幕朝,而是侃侃言道.
“我们下去吧.”
说了一声,赑伽也未曾去看幕朝或者是一处的小清,径直走下楼去.
楠山的山背,赑伽虽早已有所耳闻,但今日还是他第一次来到此地.
楠山,依山傍水,鸟语花...哦,不是竹!整座楠山仅有一种植物那便是竹.这样就是为何雨剑门的建筑皆以竹为材料的原由.
“小姐,刘公子.你们只要翻过这面山背,便可以达到雨剑了.你们....”
此时的除了掌舵的船工外,赑伽与身旁两人正站在河边的泥地上.而小清正抬着手指指向前方的竹林,口中缓缓的说着.
“我明白.”
见小清好想还有所言,然而赑伽却直接将开口将他的话给堵回去.
“行,那小清这就走了,还得回去给老教主复命.”
身份摆在面前,小清有苦也只能咽入腹中.
听了小清的话,赑伽已经先前一步踏上了进入竹林的脚步.只留下幕朝与小清两人.
看着一眼前方的赑伽,幕朝侧过头看向身后的小清冷冷的说道:“去吧,回去就告诉他老人家.我已经死了...”
“这...”
闻言,小清可为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登时便傻傻的看着面前的小姐,不知该如果为好.
“记住我的话,否则我定要你命.”
再次抛出冰凉的一眼,幕朝便疾步向前追上了赑伽.
“你...”
赑伽看着从后方疾步而来的幕朝,缓缓的转头痴痴的看着对方.
“走吧...”
幕朝回话间便已经来到赑伽身旁,两人并肩前行.
“你不跟他们回去?”
随着幕朝的移动,赑伽的目光也跟移动.从后到侧边一直到前边.
“我未曾言过.”
幕朝的声音在赑伽的前方响起.
熟不知为何,原先心中有些冰凉的话,却被其一声无关紧要的话语悄悄的融化.虽说赑伽实在无法理解或想象此情此景,但此刻他的心中对眼前的这一幕,这一道背影却显得那般温柔.
“慢些.竹林中有许多我们看不见的暗刺,一不小心会伤到的.”
走在幕朝身后的赑伽也不知为何,这样毫无价值的一句话却忍不住从他口中道出.但他脱口而出时,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对.
果不其然,前方的幕朝闻声便是一阵咯咯直笑.
“你见过穿着木屐被竹刺刺着?”
“...”
赑伽被幕朝的这一举笑言惹的满脸通红,此时的他正想时间能倒流将方才说的话给收回.
“不过,还是谢谢你提醒我.”
或许知晓身后的赑伽面容尴尬,幕朝迟疑了片刻还是再次补上了一句.
赑伽那敢承受她的这句道谢,且不提眼前之说,那日木屋中的事对于赑伽而言可谓历历在目.
“没事...”
但是出于礼貌,赑伽还是决定回上一句.只是他的目光却好似十分的愧疚.微低着头,也不知是注意脚步的路,还是在忏悔他的所作所为.
在一片竹林之中,注定是不会有别致的景色可供人观赏的.但于此同时也提供了赑伽履行忏悔的承若.
她,邪幕朝.是的,这样的所作所为并非自己所愿,但自己却的的确确剥夺了她的清白.该死的!
回想自己已是一位有妇之夫,又该做如何来拟补对她的侵犯.她是无辜的.
她为何会这般淡然,她为何不将所受的苦与伤宣泄在自己身上,好歹让自己搞过些,也让她得以发泄心中的不适.
可惜,及时这样想,她还是淡然自若的向前着走.面纱之上的那双眼眸仍是那般的清澈明亮.
不知不觉间,两人便已经来到了雨剑的子幽处.不知此时身旁的幕朝是否有何感想,但此时心中本就不太平静的赑伽坐在这子幽之地却是几近疯狂.
离垢,自己的结发妻子.痛苦的时候陪着自己,快乐的时候陪着自己.然而那日的一剑却那么的痛.
难道真的是自己一直在伤害身边的人嘛?即使是自己的发妻.
好像就是这般,眼前的幕朝不就是嘛?
老天,究竟自己错在何处.是我不够强大嘛?是我太弱懦?
曾经在自己面前的那堆白骨如此的渗人.
一次次的噩梦叫唤着内心深处的慈悲.
此时的我还怎能拿去屠刀!
曾经放荡不羁,傲视群凶的雄姿.
最后有换回了什么?
不过只是滴入泥土里的泪水.
此刻的自己还如何忍心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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