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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袁术要有大动作了。而这要先从北方说起。
蓟州,公孙瓒对天子来使段训说:“刘虞谋反。”段训说:“刘虞不会谋反。”公孙瓒说:“他会的。我说会,就是会。”段训说:“饶人一命,善莫大焉。”公孙瓒说:“战争史残酷的,天下是纷乱的。”段训说:“你将不久于人世。”公孙瓒说:“我有兵,我不怕。”段训说:“上兵伐谋,得道多助。”公孙瓒说:“我不信道义,所以我赢了。刘虞相信道义,所以他即将死去。”段训平静地看着公孙瓒:“我也将看你死去。”
第二天,刘虞被执行死刑。执行者,被胁迫的段训。第二天,段训被迫担任幽州刺史。
两天后,在城市的边缘,大漠的开端。三个人歃血起誓:“今天,我们,阎柔、鲜于辅、齐周,在此盟誓,公孙瓒悖逆道义,杀害刘公。我等受刘公恩深,不报此仇,无颜于世。”阎柔自小生长在北国,与乌丸、鲜卑打成一片,因此被认命为乌丸校尉。二人推举阎柔为义军首领兼乌丸司马,鸠合乌丸、鲜卑、匈奴、汉人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向幽州边防重镇渔阳。与此同时,刘和投奔袁绍,袁绍于是派遣刘和领兵两万,与鲜于辅合兵,进攻公孙瓒西部防线。
三日后,大军兵临渔阳城下,渔阳太守出城迎敌,战死,渔阳攻破,幽州门户洞开。刘和大军进逼幽州,公孙瓒一路败逃,退保易京,深沟高垒,拒不出战。
刘和大军为公孙边城,守将几包请求支援,公孙瓒拒不发兵,想要破釜沉舟。扬言:“今日救他,明日其他将领就会依赖我不拼死杀敌。”话一传出,众将以为公孙瓒见死不救,不如弃暗投明,纷纷开城献降。旋踵之间,刘和兵临易京城下,十天后,易京城内兵粮寸断。
一个人行色匆匆来到公孙瓒房中,问:”主公唤我有何事?”公孙瓒说:“你快去,突围出城,向徐州陶谦求援,生死之间,就全靠你了。”那人问:“城外人山人海,我怎么可能突围?”公孙瓒说:“我把我的贴身保镖给你,另外给你八百人。此人可以以一当百。”那人行礼:“诺。”
第二天,公孙瓒收到陶谦密信,援军到时,举火为号。两天后,深夜,火光冲天,公孙瓒带兵杀出,远处火光随之靠拢,公孙瓒喜出望外:“陶谦是个厚道人啊!”正说间,那对人马却突然变换了队形,朝公孙瓒杀奔而来。公孙瓒大喊:“不好,陶谦叛变了。速速回城。”此战公孙瓒仅有的一点兵马所剩无几,忧愁交加。
深夜,二更,月升,一段寒光,乌鹊南飞。剑冷人绝。关靖慌慌张张感到内室,看到拔剑的公孙瓒。“主公,”关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公何必呢,就算兵败,还能安保富贵呀。”公孙瓒说:“连陶谦也见风使舵了。自我除刘虞以来,不到一月,兵败山倒,如今只有一死,以谢天下。”说完,拔剑自刎。
实际上,陶谦并未发兵,当然也没有叛变。只是公孙瓒那封所谓密信,先被刘和截到罢了。
关靖看到主公自刎。于是横刀立马,杀向刘和营中,斩首数十人,身披十数创,血流百步,气绝身亡。
那一夜,段训在百里之外的幽州,看着楼台林立,烟雨朦胧,轻轻的说:“我将看到你们的魂魄。”
刘和大军入城,军民厌恶公孙瓒,灭其九族,从此幽州阖归袁绍。
却说袁术听说袁绍暗中派兵帮助六合灭了自己的所谓盟友公孙瓒,极为恼怒,公开斥责袁绍狗拿耗子,袁绍也不甘示弱,大骂袁术陷害刘虞。袁术于是更狠了,起草了一封布告,大意说,别看袁绍是我哥,但我是生的,他是小老婆生的,说白了就是个私生子。现在竟然顶着袁氏家族的招牌传销,大家不要指望他。袁绍得知后大怒。派人联合荆州(今湖北湖南)的刘表,钳制袁术,这就有了孙坚讨刘表这事。
就在这事发生后不久,发生了另一件事。一个老人,拖家带口来到徐州境内,也就是陶谦的统治区,结果蹊跷的死了,而且是全家死于非命。在那个乱世,死几个人也许不算什么,但问题就在于,死掉的这个人叫曹嵩,他有个儿子是曹操。这下曹操怒了,一口咬定是陶谦害死自己的父亲。而且悲痛之种还写了一首著名的《悼亡父》,这里就不说了。但此时陶谦的说法是曹嵩路上遇到盗贼,见财起意,后从此生。于是曹操派兵工大徐州。问题看起来很简单,被罗贯中老先生写的极为善恶分明。但实际上很复杂。
当时两人随时兄弟,却已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各路诸侯纷纷加入自己认为胜算大的一方,但由于袁术这个人,大家是知道的,比较小气,为数不多的公孙瓒站在勒他这一边,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是陶谦,因为陶谦觉得自己跟公孙瓒关系铁(曾经是战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于是果断站在袁术一边。而曹操一直在袁术盟主麾下当马仔,而且荀彧在兖州对中说的很明白,目前的敌人就是袁术。所以曹操坚定的站在袁绍这边。
就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候,袁术干了一件匪夷所思事情:自立为徐州伯,比陶谦大一级,这就坑队友了。这件事我有时怀疑史书是不是漏记了让一些东西,袁术一共就两个队友,一个还死了,仅剩的一个还要去坑一下。
所以在这个时候,最惨的就是陶谦了,敌人恨,战友坑。眼看曹操大军势如破竹,徐州大面积沦陷,忧愤成疾,一病不起,死前又干了件匪夷所思的事,他叫来了一个人,那个公孙瓒派来传信的人,对他说:“徐州非你不能安定,我就把徐州托付给你了。”说完就死了。而他托付的那个人,正是刘备。
刘备终于出场了,我还想用那个成语形容他,三国时期最匪夷所思的人。之所以这么晚出场,是因为之前他是在是没干什么。什么三英战吕布,关羽温酒斩华雄,奇谋降黄巾,都是罗贯中替他打的。唯一有影的是鞭打督邮,实际上是,督邮不理刘备,刘备很生气,把督邮拽出来揍了一顿,然后被关羽张飞劝住了。之后呆在徐州,一仗未打,不要听罗贯中那个老骗子胡扯。所以陶谦把刘备托付给刘备,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我又仔细查了一下资料,陶谦死前,他的别驾(就是助理一类的人)糜竺(zhu二声)给他说了一堆刘备的好话,最终下结论:“刘备必能坐镇徐州。”再之后刘备攻下四川,名不见经传的糜竺位在诸葛亮之上,虽然什么也不干。这就说明问题了。
袁术一听说徐州换领导了,马上派兵攻打,刘备急忙迎敌,两军在盱眙、淮阴相持不下的时候,刘备突然接到后方糜竺的噩耗,面如土色。不知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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