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三国烟云 > 第九回 刘伯安为民兵败 曹孟德偶收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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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孙策走到半路见到一人,策马上前,定睛一看。百感交集,刚才得知父亲战死的噩耗,由于大敌当前,只能故作镇定,如今见到知心朋友,再也未能忍住,嚎啕大哭:“公瑾兄,你怎么来得这么迟呀。”

  周瑜一看知道出事,急忙上前扶起孙策,说:“伯符(孙策的字)怎么了?”孙策说:“父亲受命征讨刘表,不料中了黄祖埋伏。阵亡了!”周瑜听完,大惊失色,半响才说:“伯符,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黄祖可能乘胜追击。我一听说你们攻打刘表,就来了,却不曾想会出此事。这样,我看程将军和黄将军还未回来,天色已晚,不如等等,待到两军会和,在走不迟。”孙策想想,说:“也好。”

  再说公孙瓒听说袁绍派周昂杀了自己弟弟,不禁暴跳如雷:“杀我弟弟的,就是那袁绍老贼(余弟死,祸起于绍),我与他势不两立!”回来报信的关靖看到主公生气,急忙说:“袁绍势大,我们现在切不可翻脸。况且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听说刘虞对主公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自古都是远交近攻,我们不得不先防着刘虞啊。”正说间,密使来报,有袁术信函。公孙瓒拆信而看:

  我刚才才听说您的弟弟被害,这是我没照看好他的缘故啊(这是套话)。不要看袁绍是我哥,我早就与他断绝来往了。前些日子,他与刘虞互相勾结,密谋造反,幸亏公孙将军从中调停才得以作罢(我怎么没看出来)。如今袁绍又吞并了张邈的部队,过两天就轮到您了,这让我很担忧啊。这些都是长远的事,近的,刘虞听说你与我交好,心生疑虑。况且刘虞迂腐,没准哪天就会以一个土逼的理由攻打你,这也是我所担忧的。先生的领地靠近乌丸,鲜于辅、阎柔都是刘虞的死党,在乌丸中威信极高,一旦有变,将军不得不防,这又是我的忧虑。以上三件事,还请先生明察。

  公孙瓒看完,对关靖说:“袁术真够意思,如果我攻打袁绍,他一定会助我一臂之力的。”

  关靖说:“恐怕袁术也只是意思意思。”

  公孙瓒不解:“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可惜,关靖言中。

  这话很快传到袁绍耳朵里,袁绍很紧张,紧张以后就去拉拢公孙瓒的部下严纲,让他当渤海太守,并送来了印绶。严纲说:“谢谢袁大人,我严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然后转头就跑公孙瓒那去了。袁绍知道后大惊失色,不过公孙瓒听完严纲的话后更吃惊,袁绍要动手了!一夜之间干了别人几年都干不完的事:派严纲守冀州,田楷守青州,单经看兖州(兖州在曹操那,只能意思一下)。可惜袁术才不管你那么多小动作,他老人家只做了一个动作:集结兵力,派了个名不见经传(实话,史书上没写他的名字)攻打公孙瓒。公孙瓒不堪一击,那个翻脸不认账的严纲也被杀。公孙瓒一看大事不妙,和关靖掉头就往北跑(所谓败北),一路跑到蓟州方才停住。

  实际上蓟州更危险,因为他可以与刘虞遥相呼应。刘虞看到公孙瓒如此不堪一击,于是率兵讨伐。

  刘虞出城,兵马绵延数里。刘虞本来是不想打的,但他多次看到公孙瓒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自己,荼毒百姓,压迫乌丸,找忍他很久了,今日,就是率兵讨逆,还天下一个清白。刘虞一路秋毫无所犯,百姓真正做到了箪食壶浆以迎将军。刘虞见到比自己穿的还破衣服的老农,不禁感慨万千:“呜呼,世界何时清净,还我一个太平天下吧。”随即顺口而歌: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沿途百姓不懂其意,却也群起而歌。刘虞相信,自己爱民如子,天下苍生就是他的支柱,高祖仁而爱人,自己决不可丢了先祖的仁爱宽厚。就算在战火中,也不能让百姓做自己的盾牌。刘虞说到做到。来到蓟州城下,他没有用传统的火箭攻城,因为这会烧坏百姓的房屋,也不让用投石器,同理。所以刘虞败了。因为这是战争的法则,刘虞不懂;战争总会让无辜的人死去,刘虞不懂;战争又是会让奸诈的人获胜,刘虞不懂;刘虞懂得的,是得人心者得天下,是商汤伐夏,是武王伐纣,是正义终究战胜邪恶,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但战争是残酷的,是罪恶的。但同时也是纯粹的,几年以后,曹孟德将会在官渡告诉死去的刘虞,什么叫战争,什么叫仁爱,什么是大诚大真,什么是大忠大义,什么是至诚至善。

  但刘虞绝不窝囊!民国蔡东潘说刘虞“刘虞为汉室名裔,恩信夙孚,乃以战略之未娴,谬思讨瓒,卒至身死家亡,为天下笑!盖以楚得臣之忿,兼宋襄公之愚,其不至为人禽戮者几希,区区小惠,不足道焉。”

  胡扯,你蔡东潘又识得什么?刘虞是在坚守内心的一片净土。鲁迅说:“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拚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耀,这就是中国的脊梁。”我相信刘虞就是这样一个为民请命的人,在自己所谓的“迂腐”之上,是他的坚守,对道德的坚守,对人性的坚守,对太平的坚守,为天下生死,同舟共济!

  后来刘虞被俘,公孙瓒继续让他做傀儡。

  这且不说。再说曹操来到兖州首府许昌后,收到一封打油诗:

  寻得兖州牧,遇上叹命苦。俯身见螳螂,驻留不肯出。曹操有何能,公然进城住。安有见阿瞒,帮我打招呼。

  曹操看完,是又好气又好笑。前言不搭后语,就是想骂自己,却写得乱七八糟,不知所云。随手一扔。毛玠过来凑热闹,捡起一看,也觉得好笑,但又有几分奇怪。毛玠说:“主公,我看这字,清朗俊秀,但文笔粗俗不堪,实在匪夷所思。”

  曹操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字写得好的,难道文章就一定写得好吗?我看,此人是不会写诗,却又想显摆一下罢了。扔掉也罢。”

  毛玠觉得此事蹊跷,自己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拿去问程立,程立看了半天,也说不出来,这事只好搁下了。

  而此时的曹操压根没心思管这事。虽然得到了兖州,但北边的乌丸,实在是闹得凶,虽然没多大事,但今天来强袋米,明天来顺个人的,实在不是个事,况且现在唯一能镇得住他们的刘虞也成了公孙瓒的阶下囚,万一哪天那群野蛮人玩大了,挥师南下,也不好收拾。所以曹操正在部署下一回进军乌丸的事宜。

  说到乌丸,还是要稍微说一下这个少数民族,毕竟他跟我们的曹操斗了一辈子。

  乌丸是从西汉初年东胡分出来的一支,因为祖先在乌丸山上生活,所以族名就叫乌丸(要是生活在黑山头上怎么办?叫黑头吗?)。因为乌丸没有自己的文字,“乌丸”这个词是音译过来的。所以有的版本(比如我们的历史书和名族团结)叫他们乌桓,反正都一样。我手头的资料上称其为乌丸,那我们就叫他们乌丸吧。至于所谓东胡,那是一个很古老的民族,古老到没有名字(胡是古代少数民族的统称)。

  乌丸跟匈奴一样,以游牧为业,所以跟匈奴一样,老跑我们中原抢东西和人,之所以抢人,是因为他们还处于早期奴隶制时期。其实说他们是奴隶制都抬举他们了,事实上,他们在汉早期甚至处于母系社会。乌丸人看自己的爹不顺眼了就会把他宰了(怒则杀父兄),但对自己的母亲是很好的(则终不害其母),这是母系社会的基本特征“只认其母,不知其父”就算这样,也比当时在东海的一个叫“倭”的蕞尔小国先进多了。倭人甚至以猪狗为图腾,南边有个岛叫“狗国”(其南有狗奴国),当高官叫狗(大官亦曰卑狗),现在这个地方改头换面了:“倭国”不叫“倭国”,叫“日本”,”狗国“不叫”“狗国”,叫“四国”,“卑狗”也不叫“卑狗”,有个雅号,叫“安倍晋三”。是不是扯远了?

  乌丸被汉人分为好几个部落。每个部落每天都会有这样那样的矛盾,需要找自己人解决。但问题是那个人偏袒了甲,乙就会把它打一顿,偏袒了乙,甲就会把它揍一顿。两方都不偏袒,甲和乙就会混合双打。于是在族内要选一个最能打的来城吏矛盾,称为大人(其他的是小孩吗?),大人往下是小帅(没有大帅,小帅也不一定帅),大人和小帅都是差额选举产生的(不世继也)。每个大人管几千小人,每次要开会,就在一个木片上做个记号(刻木为信)传下去,这算是他们最早的文字了。因为没有文字,他们也就没有姓氏,为了好区分自己是哪个部落的,就以大人的姓名作为姓氏(如果哪个人他妈缺德给起了个很长的名字,这人准当不上大人)。虽然是大人,却没什么特权,既不能收税,也不能找人干活(不相徭役)。

  在那个地方男人很“性福”,可以先跟女的造人再结婚(其嫁娶皆先私通,略将女去),等到孩子百天(或半岁百日),再送几匹马做彩礼(乌丸盛产马),男方就可以住到女方家了。

  乌丸的男人和未婚女子为了方便,都学习陈老师的发型,女子改嫁后才开始留头发,戴头饰。不过这里的女人很闲,既不打仗,也不缝纫,因为用不着,大人全都包了。说实话,作为一个乌丸的首领大人真不是一见容易的是,你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烧火冶铁织衣涉猎打仗播种耕地酿酒针灸制药大人们样样精通,真是“中国好男人”。不光如此,大人还充当了法官的角色,小人们犯了事,能私了最好,一旦告到大人那,刑罚就重得多了。

  等到东汉末年,辽西的一支乌丸的大人丘力居手下五千人,上谷大人南楼几千人,辽东大人塑苏仆延,一千人,右北平大人乌延的八百个部落上万人统统不听从朝廷约束称王(汉初高祖有规定,异姓不可为王。那异族就更不行了)。后来丘力居死了,由于儿子年幼,就由侄子踏顿接管,基本上统领乌丸各部。这时的袁绍正在和公孙瓒不对劲,想拉拢乌丸,就给乌丸各部发了个单于印绶,并附带一份表扬信,算是把乌丸给稳住了。

  回过头来再说程立看了打油诗,前思后想直到傍晚,忽然明白过来其中玄机,急忙找到曹操,曹操听完,大为震惊。此时其貌不扬,却引出一个人来,此人出山,为曹操规划天下,奇谋百出。三分天下有其一,帝王之资,千秋霸业,实在是此人之功也。

  不知是何方神圣,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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