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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飞云村北面约有二十里矗立着一座尖峰石山,三面为垂直绝壁,此时看来却和周围山峰有些不同,仔细比较发现,竟然比周围山峰矮了那么一截,如果走进一看,就会看见山顶上有一个直径两丈的大坑,此时的坑里杵着一样事物,像一个木桩似得直插进石头坑里。
突然,这个木桩样的事物竟然动起来,从坑中跳了起来,复又摔进坑中,双月当空,从它模糊轮廓来看,竟然是个人?!
只见这个看不清面容的人,从坑中爬起来,爬到坑边朝坑中用力啐了一口,狠狠的骂了一句“死老天”,不知是冥冥中是否有那么一位“天”,还是山顶夜风太大,那人刚刚说完“天”字,忽就重心不稳,脚底一滑,仰面摔下a了茫茫黑暗之中。
两天后的一个清晨,依旧是流水潺潺,徐天泽在河里摸鱼,二胖在河边转来转去,不时的有银鳞鱼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飞进二胖的小嘴里。
太阳渐渐升起,照在徐天泽家的青木门上,他估摸着今天父母进山,是时候要将一些新鲜药材拿出来晾晒。于是,少年唱着山歌,后面跟着一只大摇大摆的三尾小虎向家里走去。
徐天泽刚走到门口,正要双手握住门栓来推开门,却听到“当啷”一声,从房屋内里传来,“这是锅铲掉地的声音,莫非是哪家的灵兽去厨房偷吃东西去了,真是奇怪了,只有平时二胖在,它们才敢如此做。”他小心绕到房子的侧面,果不其然,厨房的窗户敞开着。
拍了拍二胖示意它在厨房窗下看着,随手操起一短木棒,轻轻推开木门,猫腰向厨房移近。“嘿嘿,就算你听见开门声也插翅难飞了,看我如何瓮中捉鳖,敢偷吃我家东西,有你好瞧的了!”
徐天泽刚到厨房门口边,双手握紧木棒,屏住呼吸,探出头向厨房里面瞧去。
“梆”的一声,木棒掉落到地,他呆若木鸡,似乎看到什么令人惊惧的事物,瞳孔急速放大,瞬间苍白脸上的剑眉因害怕震惊而变形扭曲。
“啊!怪……”话没说完,就昏倒下去,在倒下的去的刹那间,少年残余的意识感到身后有一只宽厚的手把他接住。“不知是爷爷还是爹,可千万别被怪物伤着啊!”这是他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一个时辰后,徐天泽幽幽醒来,模糊的双眼看见爷爷背站在炕前,但脑海中顿时涌现出昏迷前的可怕景象,他迅速抱住爷爷,“爷爷,怪物,爷爷,怪物。”身体不停的瑟瑟发抖着。
“好了好了,怪物已经被爷爷消灭了,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声音略显局促,显得有些尴尬。
“咦,爷爷的声音怎么不对劲?啊,我差点忘了,爷爷不是一起去镇上了么”顿时心生警惕,将“爷爷”从怀中推开。
揉揉惺忪的眼睛,仔细瞧了瞧,只见这人背影如青松般挺立,转过身来,只见他生的鹤发童颜,一派仙风道骨,得道高人模样,但徐天泽隐隐觉得这胡须长度和白眉长度有点不协调,老者虽穿着爷爷的清布长袍,但却不是爷爷。
“你不是我爷爷,怎么穿着我爷爷的袍子,你是谁?”徐天泽大声问道。
那鹤发童颜的老者干咳了一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随即又转念一想,答道“你这小娃娃,老夫怎么说也是你的祖辈,你叫老夫爷爷也不会折块肉。”
“那……那只怪物去哪了?”徐天泽小声紧张问道。
“尽是些废话,怪物被老夫灭掉了,你看你不是好好在这儿么,如果怪物还活着,你还能躺着和我说话?”说道“怪物”两字时,语气却有些拖长与加重,不知是对怪物的恨意还是强调怪物的凶猛。
随后,他侧着身体,左手背负身后,右手指点道:“那鬼怪甚是凶猛,老夫与其大战三百回合才将其消灭,随用驭雷真火将怪物尸体化为青烟,凶物虽然被灭,却毁了老夫一身仙袍,总不能光着仙躯来见你罢,这置老夫威名于何地?”
说完,用右手准备捏拿胡须,却发现自己捋到了空处,怔了一下,便快速朝空气捋了一回,迅速也将右手负在后面。他斜眼瞅了瞅徐天泽“幸亏没让那小子发现,不然我这老脸又的丢一次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徐天泽听到他说什么驭雷真火,一时不知道驭雷真火是什么厉害火焰,竟能将怪物化为青烟,又听他说什么仙躯,那一定就是神仙了,一时间那个白发老人在他心里就成了神仙类的人物。
“啊,那你就是老神仙了!”徐天泽从土炕上站起来激动道。
“正是,不过老夫姓姜,你就称老夫为姜仙人罢,“老”字听着让人烦”顿时更加挺直了身子,老者洪亮而又短促的声音回荡在木房子里,震落下了梁上的灰尘,他负手直立,回答颇为干脆郑重。
“啊!如果我学到仙法,岂不是能在空中飞来飞去了吗?”少年心里乐开了花,激动异常。
“我叫徐天泽,姜仙人可不可以教我神仙术法,让我能…我能飞云摘星,移山填海。”徐天泽殷切问道,一股脑将娘亲平时教他有关词语都用了出来
“不成!”同样干脆郑重道。
“老夫看你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介凡夫俗子,也妄论通天彻底,你小子是不是得了癔症。”
“您不是仙人么,仙人不是无所不能的么?既然无所不能,那教会我这个小孩子学会仙术那应该也是可以啊?”少年无视姜仙人讽刺之意,恭敬索问道。
“呸,你小子以为仙人都是从石坑中蹦出来的,仙术都是信手拈来,说有就有的,老夫告诉你,仙术都是自己悟出来的,并且若想得到你必须成为仙人,先不管你是否能悟出仙道之术,光是想要成为仙人,就难如登天,须经历诸多生死考验和痛苦。”
“除老夫以外,亿万芸芸众生,你听过很多神仙名讳吗,说不准老夫便是你此生唯一见过听过的仙人。况且无人或神仙是无所不能的,就算是死老…老天也不是无所不能。”姜仙人正色道。
“我们村里不是就有曾经有过一位仙子么?这不就算小子我破了您的说法,相必你也见过村中神树,发现了它的神异之处。”
“那是自然。”
突然徐天泽不再问,而姜仙人不再答,略显怪异。
……
一阵沉默过后。
徐天泽突然道:“看来你是知道或是认识那位仙子了。”
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姜仙人盯着徐天泽,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这时,窗外传来了远处粗犷的山歌声,徐天泽下炕向窗外望去。
“我爹娘回来了,你……”刚转过头,却发现房间不见了姜仙人,只听到一句“老夫暂居你房后五里的山洞内,且不可告诉任何人本仙的存在。”只听到后门吱呀一声,徐天泽赶忙跑去,却看到姜仙人在山间小路的背影,疾驰而走。
“仙人难道不是用飞的吗?”徐天泽疑惑道。
午时许,徐长谷和徐母收拾好采回的灵药,洗漱一番,徐母便去厨房做饭。
“泽儿,怎么少了两只翁鸡腿和两个玉松饼,是你还是二胖吃了的吗?”徐母边洗菜边询问道。
“啊?!怪…怪不得…二胖虎嘴油腻腻的,定是…二胖偷吃的。”徐天泽第一次说谎,显得底气不足,面色不安。
“奇怪,你这孩子怎么今天吞吞吐吐的,这死肥虎,今天就别想吃东西了。”徐母说了一声,就没再多问,继续洗菜做午饭。徐天泽深深松了口气。
“说谎话的感觉真不好啊,二胖今天就委屈你了,为了我的仙术大业,明天我给你多捉几条银鳞鱼罢。”徐天泽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声。
忆及今天清晨发生的事,徐天泽感觉恍然如梦,感觉这一早上是这么的不真实。
先是遇见了一个全身漆黑的怪物,当时看见漆黑无毛怪的时候,只见其爪子捧着翁鸡腿,用力的撕咬着,吃相甚是可怖,身上不知是将要褪下的皮还是长出的皮膜,乱糟糟的粘附在怪物身上。
“真是黑啊,就像烧焦的木材一样。”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随后姜仙人来了,将怪物给灭了。
“也不知怪物是如何与仙人大战三百回合,仙人又如何将它化为青烟,定是惊险刺激,令人神往啊!我那时怎么能昏睡呢。”徐天泽深感惋惜。
……
“神仙,那可是神仙啊!嘿嘿,待我死缠烂磨,威逼利诱,定要学的一两种术法,就算不是仙术,也不能太差,至少能像仙子那样飞起来!”想着自己驾云翱翔,徐天泽不禁得意洋洋,也不知为何想到了“威逼利诱”这个词。
殊不知坐在饭桌上的他看起来痴呆似得,一边傻笑,一边将饭喂在嘴角,一口饭只有小半到了自己的嘴里,大半都掉落在地上。他的眼睛却无神的直直盯向下前方。
徐长谷和徐母看着徐天泽的呆楞模样,不禁嗤笑起来。
徐天泽听到笑声,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他们所笑何事,但看见自己脚下的饭粒,和粘在嘴角的饭团,顿时小脸一红,端起饭来猛吃。
“看来我们家又多了个二傻子,不知道二傻子你刚在想些什么。”徐长谷调笑道。
他吃的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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