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墨色眼眸一闪,隐约透出里面的血色丝线,或许他已经知晓答案了!
“那么现在,就是为这个答案提供依据了。”
“首先,最开始我与院长来到云塔前,他问需要闯过几层,院长回答三层,并且说只能闯过三层。而且他说道院历史上最快的也花了三天。”
“至于云塔是禹皇所创,院长没必要隐瞒事实,因为我和他没有利益纠纷。这一点有几分真实性。”
“换句话说,既然云塔影境由禹皇所创,每一人继承者需闯云塔魂变。而自禹皇以来,夏域就只经历了姒启,姒太康和他父亲姒仲康这几位皇!”
“姒太康魂变失败,父亲将魂变机会让给了我。所以除了缔造者禹皇,只有姒启魂变成功!”
“而院长说道院历史最快的也花了三天,可能就是指的姒启一人!”
“姒启花了三天,院长说只能闯过三层。换种思维方式,假设云塔就只有三重,而三重天就正好对应‘重’与‘天’。”
“故有可能,云塔三重天就对应了影境的三重幻影!”
王相仔细回忆,当他破开逝水影时,云塔之灵只是陈诉他将闯此间影。当时王相问第三层是不是来时影,云塔之灵回答他说他没有未来。
正如王相在雨雪禁分析的,当时他们置于雨雪禁重复现在,导致了他们没有了未来。
但是随着小和尚的故事落幕,此间影被破,他逃脱了“现在”的禁锢!
“临走前,院长还吩咐过,不能再失败了。”
“现在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我还在魂变中,而且这是第三重幻影——来时影!”
王相抬起头,玄纹霓裳在夕阳下显得深沉。
“如果是来时影,一切都能说通了。”
“女孩小余在镜湖之后才卖鱼,这是我镜湖聚灵后才发生的事情,是在我进入影境之后。道场的樱花快要败了,小男孩吃完糖葫芦,清汤面的招牌多了一些风霜。”
“对了。”王相精光一闪,“父亲建都帝丘!”
“在我踏入影境之前,父亲根本没来书信说建都帝丘!”
“如果这是来时影的话,未来的某一天父亲在昆吾建都。而这是那一天呢?”
“对了。”王相猛然记起,在他破开逝水影时,云塔塔灵对他说“一天突破逝水影,十天破开此间影!”
“那么现在,是在此间影的十一天后!而我还是十一天的自己。”
“这也映照了此间影的推断,我用未来的时间重复经历现在,但是客观的时间还是在流逝!同时,相对于过去的自己,现在就是未来!”
“父亲正在这十一天之内建立国都,可是。我是怎么知道的?”王相猝然一愣,得出这个结论的同时,他也发现了最大的问题!
那就是:根本没人告知他,似乎是本能,他就已经知道他父亲在昆吾帝丘建立国都!
推断隐秘的同时,更多的疑惑也扑面而来。
首先,撇开最大的敌人羿神族不说,关于影境这一切源于他父亲的一封书信,姒仲康叫他聚灵再去拜访书院夫子。但还没说几句话,就被院长送来闯塔。
由此看来,书院夫子绝非凡俗夫子那么他和道院院长是什么关系?而且王相感应到他身上没有任何修为。
其次,道院院长,他说世世代代守候影境,皇族继承者需要魂变,如此重大的事情,他从没听说过。倘若是真,姒仲康没有理由隐瞒他。即使他安排好了王相要走的路,但每次都会书信说明。
另外,邳国君侯奚神照深藏不漏,任凭奚子晏一步步掌握军权,连暗夜都交付于奚子晏,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除了王家。司家,李家本效忠于羿神族,这两大家族和奚子晏有何瓜葛?
再就是邳国公主奚晨,要他参加狩猎大赛,并公然闯入影境,但被七彩男子破坏。心狠手辣的她计划是什么?
当然这一切最大的变数就是此间影,影境让他重复他幼年时讲的故事,无疑增加了难度。而且对于后面雪山之巅的七彩男子,凭王相的直觉,男子绝非影境所能投影,应该是男子自己降临禁地!
或许是收回分身,采集众生之力。抑或是:对他王相的拨乱反正!
这是十几年王相演算局势,最强烈的直觉!
若是七彩男子本无杀意,换个角度,这一切是奚晨为染因果,擅自闯入此间影,破坏王相魂变的完美程度。而七彩男子降临是为了出去奚晨这个因素!
…………
王相冷静下来思考。正当他踱步在大街中央时,突然四周人们散开,迎面走来一拨军队,银枪悍马,全身戎装,冷冽的气息瞬时就弥漫了整个街道!
街上的商贩们急忙收摊,行人也拉着小孩朝一边躲过去。
“快走啊,邳国军队来了。”
“那是在邳国享有至高无上的军队‘暗夜’,冷酷嗜杀,快让开,慢点就被他们杀了。”一些行人便跑开便吼道。
“这里是邳国国都啊,而且正是街市赶集之时,暗夜不再南方镇守,跑来这里干什么?”
“嘘,小声点。要是被他们听到,你就死定了。”
……
“嘿,你还不知道吗,邳国下一任继承者奚子晏要纳王妃了。”
“作为暗夜的直属统帅奚子晏,当然要调回部分军队为他的婚典护航了。”
“什么?不会吧,以前没听说王子要纳妃啊。
“要是他纳妃,王妃是谁啊?”
“具体的不太清楚,听说奚子晏最近和司家走的很近,不知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
……
凛然的气息直*街道中央的王相。数十人不言苟笑,目不斜视。长枪泛着银光,冰冷的甲胄霎时就降低周围的温度。
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直接穿过王相的身躯,向前走去。
而在军队后面,正护着一辆马车。马车精致奢华,帘幕遮住了里面的人。
任凭这两马车前进,王相的身躯快要触碰到马时。
“停一下。”帘幕里,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冷酷的气息,前面军队闻言,突然停下来。
一个将领走到马车旁边,“王妃殿下,请问有什么事。”
“倘若不重要的话,属下得加快速度了,属下已经在司家耽搁够久了。希望殿下不要辜负子晏元帅的诚意。”
“我就是想停一下,况且我已经答应了奚子晏,你们别得寸进尺。”
这位将领闻言,微微躬身,嘴角上翘:“属下冒犯,望殿下恕罪。”随后立即下令。
“原地停留一刻钟!”
吩咐完毕,这位将领上前走去,而在他旁边就是王相。只是他看不到。
根据先前的声音判断,王相断定她就是——司枫儿!
内心掀起波涛,“这才过去几天,邳国风云变幻,奚子晏就纳王妃了!”
“还有,为什么王妃是司枫儿,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单独选中了枫儿?”
“这十一天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
正当王相迷惑时,马车的帘幕突然掀开,司枫儿的目光几乎是一瞬间就看到了王相!
“进来吧,里面没人。”
王相一愣“枫儿能看到我?”,随后沉吟一声,不容多想,王相一个晃身,进入了马车内。
……
马车内部比起外表的精致奢华,多了一份素雅。古朴的小窗贴在内壁,上方吊了几株常青藤蔓,枝叶静静垂落而下。前面没一瀑帘幕遮住,自然也遮护了里面的人。
今日的枫儿也是一袭殷红霓裳,修长的衣裳看来来多了几分成熟。头上挽住青丝的簪子换成了一枚枫叶饰品,枫叶精巧却不失素雅。也正好应了司枫儿的名。
“相哥,请坐吧。”枫儿一边斟茶,一边说道。
“为什么你能看到我?”王相问。
“呵呵,枫儿也是活在过去的人啊。”倒好茶,枫儿端起茶杯送到王相面前。
“为什么要答应奚子晏?他狼子野心,你跟着他只会受苦。”王相盯着枫儿,一字一句。
司枫儿凄苦一笑,清澈的眼眸泛起浑浊,端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
“我多希望我敬你的这杯酒,它能比喻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酒,这是酒?你也喝酒?”王相皱眉。
“既然相哥不喝,那枫儿就先干为敬了。”言语里透出一丝苦涩,旋即蓦然抬起皓腕,司枫儿不顾王相反对,将那一杯酒猛然一干而尽。
看得出来,在之前司枫儿喝过不少,整张脸泛起红晕,再加上这一杯干下来,王相被她盯得有些不舒服。
“不用说那些什么闯婚典的故事,我认命了。邳国的这一趟水比你想象的要浑。”
“虽然我不太清楚奚子晏的计划,但根据我父亲平时的只言片语。这应该是一场针对你的必死之局!”
“现在你父亲建都帝丘在邳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所以,你还是赶紧回帝都好好做你的太子吧。”
枫儿喝完一杯,端起酒壶又往杯子里倒,霓裳划过纤细的手腕,酒水顺着手腕向下滑,看起来令人心疼。
“对了,除了奚子晏,你要小心我大哥文峰,从前些天他回来开始变得不正常。平时看着我时都是双眼通红,好像见人就想杀。”
“还有李家的李清池,听我父亲经常说其他,他好像在隐藏着些什么。你要提防。”
一杯杯酒不停下肚,霓裳被酒水沾湿一片,嘴角溢下一道道水渍,更添了几分狼狈。
“够了。”王相猛然过夺枫儿手中的酒杯,一把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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