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王相信手踱步在庭院的碎石小路上,仔细回想。
“久闻王兄的诗词天赋,子晏特地作了一首,还望王兄点评一二。”
“奚兄过谦了,王相何德何能。”
“哈哈,子晏与王兄就不用矫情了,王兄且听”
“太一贡兮天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跇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奚子慷慨激扬徐徐吟来,华发飞扬。
少顷,奚子宴:“不知王兄意下何如?”
“奚兄以北极天星赏赐天马暗喻,降临人世,甘与真龙天子为伍。此诗看似写马,实则不然。”
“哈哈,王兄果然是聪明之人。”奚子晏开怀大笑。
“不过,子晏的意思相信王兄能明白。还望王兄能考虑一二,慎重决定。”奚子晏仍是谈笑风生。
“是,王相会考虑,奚兄放心。”王相对奚子晏作了一揖。
“晨儿也很是欣赏相哥的才华。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但不知……”奚晨莞尔,玉指捋了捋耳畔搭下来的青丝,一颦一笑之间,风姿尽显!
“晨公主尽管说,王相能做的必当极尽全力。”
“呵呵,是晨儿鲁莽了。”
“是这样的,下个月月初是邳国年度狩猎大赛,晨儿可否邀请相哥一同前往?”
“既然晨公主诚心相邀,王相可有不去之理。”
“呵呵,还是相哥直爽,那下月晨儿就恭候相哥了。”奚晨臻首轻点,对王相微微一笑。
……
庭院。
“奚子晏,你倒是野心勃勃。”王相寒光一闪。随即走向自己的卧房。
突然,王相耳畔一跳,在走廊路过书房时,里面传来隐约的动静!
王相警惕,随即破门而入。古剑出,剑芒寒光乍现!
“谁?”
“不要,不要啊不要冲动啊。”书房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小相子,是我啊。”
“是我司岑,剑下留情啊。相哥”司岑唯唯诺诺,圆呼呼的脸一颤一颤,目光躲闪飘忽。双手不知摆在何处。一副做贼心虚样。
“这么晚了,你鬼鬼祟祟跑来我的书房,有何事?”王相皱眉。
“额。那个,恩。其实……
古剑剑锋一转,直*司岑脖颈。“说!”
“呜呜,是这样的。是我爹,他看我最近天酒地,夜夜笙箫,大怒。说我不成体统,难以成器。结果…结果当下扣了我所有的月钱。”司岑说完,呜咽不成声。像似受极了委屈。
“所以?”王相皱眉。
“小弟看相哥不是才华横溢嘛,平时相哥诗词做赋。作品集不知几何。反正相哥摆在书房无用。所以,所以……
“所以我就帮相哥卖一些嘛,以相哥的人气。愿意买的定当蜂拥而至啊。”司岑心虚道。
“再说,再说。那个小弟如今……相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呜呜呜呜”司岑抹了抹子虚乌有的伤心泪。食指不停打圈。说完,还偷偷瞥了一眼墙角。
“嗯?”王相疑惑的随着司岑的目光望去。
只见墙角书架下,立着一个还没合上的木箱。几卷书籍凌乱摆在地上,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在木箱里,还有几幅诗卷被已经被打开,一般搭在外面,一半被揉进木箱……
令人发指的是,书桌旁边,还有一个木制的小推车!
王相嘴角不停抽搐……
看来……
司岑身子有些颤抖,目光飘向远处。
“相哥,你要理解我啊。我是有苦衷的啊。”小岑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泣不成声。
“早些回去歇息,别在这里晃悠了。”王相收回了古剑。
“奥,好的。相哥不要介意啊,小弟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
“相哥也去休息吧,那小弟我先回去了。”说完,蹑手蹑脚,准备退出去。
“等等!”
“啊?相哥还有事?”司岑欲哭无泪。
“把那个箱子,诗书都带走吧。”王相面无表情。
“耶?小相子,你说真的?我没听错吧?”司岑骤然破涕为笑,顿时一脸希冀。
“再不走我就改变主意了。”
“没啊没啊,嘿嘿,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啊。”语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装满木箱,上好小推车。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目测这种勾当也不是一两次了。
随后,司岑推着推车出去,不忘回头:“小相子,要不我们以后合作吧,你负责写,我负责卖。咱两垄断邳都文化市场,全国连锁。不知此意小相子怎么看?”
王相又开始抽搐……
夜,极深,一个人。
卧房屋顶,王相双手做枕。静静看着深夜的繁星。看着北极天星的璀璨依然,似曾相识。
“这是来邳国第五个月了。”
“不知夏域的星空陌生了没有,还有那里的人,你们还记得我吗?”
随后。闭眼,冥想。
清晨,还是那颗樱花树下。
舞剑者身子跌宕起伏,王相手腕内劲一挑,古剑沟通天地灵气,呼啸声不绝于耳,一阵阵灵气波浪席卷开来。忽而疾刺,忽而盘旋。火红的玄衣犹如盛开的一朵血莲,妖异而刺眼。
良久,完毕。
“今天得去道院上课,剑道导师陈玉的剑势更加凌厉,无迹可寻。只有在她那里寻求突破了。”
随后,王相收拾好衣物,出发去道院。
穿过大街小巷,邳国百姓还是那么纯朴,叫卖声滔滔不绝。
道院门前,王相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目测是司小胖子在道院门前租了个摊位,上面分门别类摆满了各种书籍诗卷。旁边立了个牌子。曰:“王相大师诗集飚血甩卖!”引众人注目而视。
至于他本人,则端个椅子在哪里闭目养神,不管人来人往。面色红润,无多余动作,还颇有得道高人之范!
“兄弟,这卷《诗经》怎么卖啊?”一个衣着朴素的青年问,看得出来,家境并不富裕,或许是喜欢王相的诗集。
“这位道友眼光很犀利啊,此《诗经》乃王相大师呕心沥血五年之神作,称之为大师巅峰之作都毫不为过。若不是兄台我最近经济稍微拮据,也是万般不愿拿出来卖啊。”
“道友,我看你与我颇具眼缘,若是道友诚心相购。兄弟我给你五折优惠。只需一百两银钱就可,不知道友意下如何?”胖子也是一脸希冀。
“额,这……不好意思啊,兄弟,我没那么多钱。身上现在只有五十两银钱。哎……
“喂,等等,”
“哎,罢了罢了,五十就五十,兄台我就当买个道友的人情。日后若遇大劫,还望道友不吝相助啊“胖子长叹,一脸痛心疾首。
青年捧着《诗经》翩然而去。
而后,又来一个贵公子,带了个丫鬟。
“胖子,这个《楚辞》卖价几何?”
“哎哟,这不是冯家少爷嘛。冯少爷光临,令小店蓬荜生辉啊。”
“哪里哪里,司少爷过谦啦!话说,胖子,我问的是这个《楚辞》怎么卖?”
“看在小弟与冯少爷交情匪浅。价高了不说其他,小弟良心也过不去啊。不如这样,小弟我给你个折扣价,两百两银钱。怎么样?”小岑子小心翼翼问。
“额,那个,冒昧打扰一下。”
“有话就说,”胖子摆了摆手。
“书背面不是写的建议零售价:一百五十两银钱嘛?”冯公子丫鬟惊呼。
“啊,啥?有吗?”胖子和冯少爷目瞪口呆。
少顷。
“胖子,这件事你怎么看。”冯少爷面色铁青。
“额,那个……
这个呢“我不接受它的建议。”胖子顿时趾高气扬。
“要买赶快,没诚意不买的少爷我就不奉陪了。”还心虚道。
冯少爷傻眼,然后咬牙切齿,带着丫鬟气冲冲跑了。
……
这一幕,看得王相瞠目结舌。
随后,路过小岑子摊位,没打招呼。径直进了道院,身子一颤一颤。
春季的天气适宜,冷暖适中。
道院。青石路边种着一排排木棉树,听说这是道院的开院祖师从南域黎境接种过来。精心养植,才有了如今一棵棵亭亭玉立的木棉。
盖因春季已至,木棉红花朵朵破春寒,挂满枝头百尺竿。深红的花瓣携带着晨露折射着耀眼的光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王兄好。”
“相哥,早啊。”其他学道者见王相彬彬有礼,纷纷打招呼。
“嗯。”王相点头。
王相平静的往旁边小道剑阁走去,路人形色匆匆。
迎面却走来一个气质超凡青年!此人信手而行,昂首挺立。虽然只是身披素衣,手无寸物。但一股凌厉的气势伴随着浓浓的自信散发开来,无人敢踏他周围三丈之内!王相瞳孔一缩,此人便是司家司文峰!仅以弱冠之龄将符咒之道聚灵!邳国年轻一辈都在他的光环下长大,邳国第一人果不是浪得虚名。
在经过王相身旁时,司文峰气势骤然一收,古井无波,宁静之极。
“你的剑,我感觉很有趣。”司文峰对王相淡淡一笑。
“司少爷自谦了,王相只是初窥门径。哪比得上司少爷对符咒之道的掌握,早已登堂入室。”
“如果可以,有机会倒是希望你我切磋一二。”司文峰认真道。
“那就先谢过司少爷的指点了,王相随时恭候”王相还礼。
司文峰话也不多说,得道答案,当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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