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被吓了一跳,他惊讶地看着方进猥琐地表情,佩服得五体投地,道;“啧啧啧,我还真是小看了你这伪君子,你连薛枫的女人都敢动,色胆不小啊,但是......”雷克话锋一转,正色道;“嫁祸成功,薛枫作为男人的颜面尽失,一怒冲冠为红颜不是不可能,可要是那个女人对于薛枫而言没有权利来得重要,万一,他忍下了这口气,我们可就白忙活了,再说,别说像薛枫那样的人物,但凡这事搁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也没必要选择为了一个女人拿整个‘琅奥城’去拼啊。”
方进大笑出声,道;“雷克啊雷克,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那世侄的秉性,我可以这么告诉你,全天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这样选择,可偏偏薛枫一定会!”
雷克疑惑不解,方进接着说;“别忘了,当年薛傲与‘冥界神教’那一战失败死在峰山之巅之后,次年,我们教唆薛连生挟持薛枫母亲陈英夺得‘琅奥城’大权,因为你想吞并‘琅奥城’,我便想到了借刀杀人,让你去唆使薛连生跟西域毒人结盟再去攻打‘冥界神教’,你知道我们最后为什么会一败涂地吗?”
雷克双袖一拂,表情甚为不悦,道;“这事你还提?还不是因为薛枫那小子,谁知道那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那样的城府跟心计,我们算计了任何一个人,就是没有注意他。”
方进仰天大笑,道;“不错,就是薛枫,他为了救他母亲,亲手杀了他自己的亲叔叔--薛连生,然后揽下‘琅奥城’大权之后,一气之下,率领‘踏魂队’血拼四天五夜,硬是把西域毒人赶出了中原,你这个世侄表面冷酷无情,实际重情重义,很有血性,当年为了他母亲可以血溅西域毒人,现今为了一个女人讨伐个‘冥界神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雷克觉得方进说得很在理,他觉得这个方法可以一试,连连点头称赞道;“高!实在是高!我们就这么办。”
这时,方进突然沉下了脸,表情变得有些异常,似有丝丝惋惜,道;“只是可惜了,真的太可惜了......”
雷克全身神经紧绷,不解地问;“可惜什么?”
方进痛心地回道;“那女人长得还真如天仙一般,可惜了啊。”
雷克松了口气,调侃道;“你会可惜?她若不死,你敢动薛枫的女人?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方进猥琐地笑了笑,道;“呵呵,你真坏,像她那样的漂亮的女人,难道你就不想......”
雷克打了一个寒颤,他捋了捋胡子,开口道;“咳咳,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我就不凑这份热闹抢着跟你用同一个女人了,你自己好好享受吧。”
听完这些话,房梁上的薛枫胸中怒火翻腾,他紧握佩剑的手青筋突暴,双眼通红,怒不可遏,仿佛下一秒就要取了客厅那两个老头的性命,墨月霏担忧地伸出手去握住薛枫握剑的右手,她生怕他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薛枫看出墨月霏的担忧,他努力压制着火气,极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丑时已过,那轮皓月兀自穿过纱窗缝隙,清幽地月光洒向了厅内的黒木棺材上,似乎正在静静地窥探着棺材背后埋葬的黑暗和丑恶。
雷克和方进各自计划好了行动策略,这才满意地离开了啸天府邸。
墨月霏和薛枫纵身跃下房梁,薛枫面色铁青,眼神寒气*人,似利剑一般,他全身微微颤抖,随时都可能暴发冲天怒气般。
“你为什么阻止我?难道你不知道他们在计划打你的主意?”薛枫转头愤怒地对墨月霏吼道。
墨月霏凝视薛枫的两只眼睛像黑宝石一样,亮晶晶的,闪耀着聪颖和刚毅的光芒,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眼下你杀不了他们啊?如果他们逃走,你以后的日子就别想清静了,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还不如忍下这口气,查到证据,趁其不备将他们一举擒获之后也好让全江湖看清他们的真实嘴脸,这样不是更好?”
薛枫冷酷一笑,笑容带着几丝冷冽的残忍,道;“你怎么知道我杀不了他们?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墨月霏轻轻一笑,道;“不是我小瞧你,是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你若把我当回事就不会接受不了我的每句实话!虽然你过分自负,城府颇深,但也绝不失为一个君子,所以,他们在算计你们家的时候,你并未察觉分毫不是吗?他们呢?能把一个惊天惨案埋得滴水不漏,人品这么低劣,如今还混到成为江湖上万人敬仰的正义侠士,我想他们靠的绝不仅仅只是武功高低而已吧。”
薛枫仰天大笑,笑罢之后他随意撇了一眼墨月霏,他的眼神暗如深井,然后他幽幽开口;“你确实让我不得不另眼相看。”语毕半晌之后,薛枫又接口道;“看来,小侄我要好好去探望一下我们的雷世伯了。”
墨月霏凝视薛枫,她迷惑地眨巴眼睛,不解地问;“我们?除了你,还有谁啊?”
薛枫眉梢一挑,刚刚的怒火似乎烟消云散,他俏皮调侃道;“我薛枫心爱的女人,墨月霏小姐你啊。”
墨月霏惊讶,黑着脸,立即驳回;“不要,我不要去,我还要去找李妈妈,你想要我羊入虎口,专门送上门去给他们?我不要。”
薛枫可怜巴巴,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怎么办?他们把你误当成我薛枫的女人?这件事可由不得你了。”
墨月霏惊慌,她面对薛枫怯生生地向后步步小退,薛枫缓步紧跟向前,墨月霏右手一伸,袖口陡然飞出一根灵活如蛇细细的长鞭,薛枫侧身躲避,墨月霏趁势转身往屋外急速跑去,薛枫反应过来,跟着跑出屋外。
在院内,薛枫看着前面一袭蓝色纱衣随风波动拼命奔跑的墨月霏,他凌空跃起两个飞旋,人便挡住了墨月霏的去路,薛枫冲她无邪地笑着,墨月霏急得慌忙伸出右手使出“灵鞭三曲”,灵活的藤鞭在空中如一条蜿蜒盘曲激进的河流漩涡直向薛枫卷去,薛枫凌空飞身两个纵跃,然后见缝出招,伸出双手,衣袖一拂,灵鞭便“嗖”地一声收回到墨月霏右手袖口中去了。
墨月霏被收鞭的力道击得站不稳,仰天倒去,薛枫身形轻逸如风霍然闪到墨月霏面前连忙伸手拦腰搂住了墨月霏将要倒下的身体。
一阵清风拂起,撩动着墨月霏地发丝轻轻飞舞,她头上蓝丝挽带轻盈飘落,薛枫伸手接住,拿到鼻前一嗅,拈花一笑,笑容性感魅惑。
墨月霏连忙推开薛枫起身站稳,怒道;“薛枫你混蛋!”
薛枫无辜地笑道;“看来,你是跑不掉了。”
雷府别院,结构精巧,它参差错落在洛阳龙麟路之中,穿门入院,就能看见一座古香古色的小亭,亭外两旁的水池塘种有白水莲,院落风格,淡雅清晰,超凡脱俗。
凉亭子一共有两层,第一层亭子是由八根滚圆的红漆柱子和黒木沉香纱窗组成,内用檀香木做成的一排排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奇书。看这格局,此亭主人定是个风雅君子。
凉亭子二层,四面通风,天花板上,宫灯高挂,房顶是有许多整齐而又美观的棕色琉璃瓦组成,凉亭中心,檀木香卓上,两人对坐豪饮。
这两人年龄差距甚大,一老一少。
老者,身佩长刀,骨瘦如柴,马脸高额,容貌极丑,但他装束却很讲究,绸丝长袍精致干净,纤尘不染,显得他这个人很是精神,熠熠生辉。
青年,容貌平平,但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粗犷野迈。他眼带笑意,用杯浅酌似乎怎么喝都不过瘾,他干脆弃杯而抱坛,豪气而干。
坐东朝南西北方,高台之上设有砚台,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慈眉善目,他捋了捋长髯,翻开纸卷,提笔如行云流水。
突然,院门被人推开猛得大敞四开,一个大汉走了进来,他笔直走近院内,任凭身后的府邸大门敞着,他肩上扛着行囊,手中拿着铁锤,那铁锤少说也有四五十斤重。他眼中有一种粗鲁,放肆,疲惫而得意的表情之色。
他在院内放肆高声喊道;“雷克!方进!出来瞧瞧洒家给你们带什么来了!”
方进不悦皱眉,道;“王莽这脾性就不能改改?每回来都要弄得这么风风火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嗓门大一样。”
雷克笑而不答。半晌,他才停笔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青年接话,道;“已过辰时。”
雷克喃喃道;“应该快了。”
青年虽不懂雷克说什么,却也无心理会,他只顾抱坛痛喝。二十年的茅台名酒,免费喝,要喝多少有多少,这样的机会实属稀少,今天他一定得喝够本。
“好呀,你们居然全都猫在这喝酒,让洒家好找啊。”王莽不知什么时候疾步跨到了凉亭。
青年人目光平平地注视着王莽,继而说道;“怎么,你也想来一杯?”
王莽粗豪地答道;“用杯怎能过瘾,要喝也该举坛。”
青年人大笑,道;“看来是同道中人。”
王莽并未回话,他转身朝雷克走了两步,然后解下手里的行囊,甩手扔到了雷克的砚台桌上,兴奋地高声道;“打开看看。”
雷克凝注着王莽的眼睛变得很奇怪,他嘴角微微带了一丝笑意,手却连忙解开行囊,行囊里面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赫然摆放着一颗头颅,头颅嘴角,眼角还有干掉的血渍。
雷克不住击节叫好,连连赞道;“‘飞天镖局总镖头’果然名不虚传,说话算数,是条汉子。”
方进看见盒子里的头颅脸色也微微一变,似乎松了口气,继而神情恢复平静。
只有青年把方进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举坛送酒入口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王莽这才得意地靠近青年,他放下铁锤,然后在檀木香桌旁也拎起一坛酒,粗鲁地仰天而饮,一口饮罢,他重重一放酒坛,不拿筷子,直接伸手就去抓桌上的下酒小菜。
这时,一位仆人躬身而来,道;“雷爷,‘琅奥城’少城主薛枫拜帖敬上。”
雷克喜道;“快快有请。”
仆人退却之时,雷克急忙大喊一声道;“慢。”
仆人顿步。
雷克走出砚台,放下卷袖,拍拍身上的尘土,道;“我亲自去迎,好些时候都没见到我这位世侄了,倒也怪想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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