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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羽然想起了功老刚刚出现的时候，是突然现身的。
而且自己所造成的这一切，要是一般人看见了，恐怕只会惊讶震撼，不过功老显然没有如此，反而只是跟他解释起了造成这一切的原因，而且还可以说是一语中的。
这就只可能有一种解释，功老定然是修炼之人，而且其修为也是颇高，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见识。
只见功老脸上缓缓现出笑容来，道：“本来是不想让人知道的，没想到却被少爷你看出来了。不错，我的确是修炼之人，只是很多年没有动过手了，一把老骨头，也不是很中用了的。”
见功老承认，莫羽然也霎时明白了，为何这些年来，虽然功老性情怪异，但族长对其却很是敬重，不过这也更加能够说明了，功老的修为，肯定比族长还要高。
而族长在这云州城内，已经是最顶尖的存在了，如果功老的修为比他还高，那为何屈身在这莫家之中，做一个下人呢？
心中有关功老的疑问，又再度萦上心中。
功老见莫羽然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微笑道：“莫羽然少爷猜得不错，沧溟指，的确不是这莫家的族长的给我的，乃是其他人所给，而且，在这大陆上，再也没有灵识先天圆满的人，更加合适修炼它了。
同时，少爷你也只是最低的元生境界，就算修习不成功的话，也不会如同其他一般，身死魂灭。”
莫羽然听完，全身一震，道：“这沧溟指竟然如此厉害？”一般的功法，修习不成，对修习之人也没有多大影响。
功老道：“的确如此，我曾见过一些天才之人，正是在修习这沧溟指的时候，身死殒命的。毫不夸张地说，沧溟指已经是这大路上一等一的功法了。”
莫羽然右手从灵戒之中取出了卷轴，递给功老，道：“功老，这功法如此宝贵，而修炼口诀我也获得了，这就还给您吧。”
功老却是不接，笑道：“少爷，这卷轴，既然你能修习成功，就是你的了，你就先收着吧。”
莫羽然一脸疑惑地看着功老，这沧溟指既然是高级功法，为何功老就这般轻描淡写地给了自己？
心中却又更加好奇了，这功老到底是何方高人？
只听功老道：“少爷，关于我是什么人，以后时机成熟了，你自然会知晓的。”
莫羽然听功老先说这话，便也不好在出言询问了，当下也只讪讪而笑。
又听功老沉吟道：“只是，这沧溟指虽然威力巨大，可是以你现在的修为，要施展起来，耗费的时间却是太长了。看来，少爷你还得先找一些与你现在的修为相当的功法，先行修习为要。”
莫羽然点了点头，初略估算了一下，从自己开始修习这沧溟指，到成功施展出来，中间已过了近四个时辰，如果真是与人对敌，又哪里会有如此长的时间？
“而且，少爷，不到非常时刻，尽量不要让人知道，你能够施展沧溟指。”功老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
莫羽然点点头，道：“功老，我会小心的，就算以后要施展，我也会尽量不露出行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自然也是明白的。
只见功老缓缓点了点头，看着莫羽然的双眼之中，也是一脸欣慰。
“灵儿，灵儿呢？”莫羽然霎时之间叫了出来。
之前他这一施展沧溟指，方圆五十米内，一切事物全都化作了黑尘，而灵儿又与自己住在小院之中，难道她也····
莫羽然不由得悚然而惊，一把抓住功老，急切问道：“功老，灵儿去哪儿了，灵儿呢？灵儿不会是···”
功老道：“莫羽然少爷，你放心，灵儿那丫头没事，在你修习之前，她就已经跟一只黄莺小鸟出去了。”
莫羽然听了方才安心，道：“出去了，那就好，那就好。”抬头看看天，又是一滞：“功老，灵儿什么时候出去的？”此时离他开始修习，已过去了四个时辰，午夜早就过了，为何灵儿还没回来？
只见功老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解之色，道：“那小丫头是往营盘山方向去的。”
莫羽然先是一愕，继而一急，道：“营盘山，那儿有很多远古灵兽在里面，灵儿去那里做什么？”
功老缓缓摇头：“这个我也不知，不过，我推测跟小丫头身边的那只黄莺小鸟有关？”
莫羽然也想起了灵儿的那只黄莺。
他依稀记得灵儿是大概两年前把它带回来的，平日里那只黄莺对灵儿很是依赖，时常对着灵儿吱吱呀呀。
莫羽然曾经觉得黄莺太吵，而灵儿却对他说，那是她正跟黄莺说话，还说她能懂得黄莺的鸟语。
当时莫羽然也只以为，灵儿是为了让他留下那只黄莺，才编了这这么一个理由。
现在听功老说，灵儿去那营盘山，正与那黄莺有关，便问：“功老，那只黄莺怎么了？”
功老道：“灵儿丫头是跟着那黄莺去的，而那只黄莺也不简单，如果我没看错，那黄莺应当是青天琉璃彩莺的后裔。”
莫羽然呐呐道：“青天琉璃彩莺？”
功老解释道：“那是一种比远古灵兽要高级的上古荒兽，只是，不知为何会在这僻远之地出现。
不过那黄莺体内的血脉并不纯正，加上年纪尚幼，修为甚低，灵儿丫头可能只是将它当做一般的小鸟，将它留在身边的。”
莫羽然偏头想了一阵，也是不明白灵儿为何要去营盘山。
但是，一想到里面的灵兽，眉头不觉皱得更深了。
功老知他从小与灵儿一同长大，感情非浅，而他对于灵儿的了解，要比莫羽然还要深刻得多，便道：“羽然少爷，我想那小丫头应该就快回来了，少爷你先放心，如果天亮之后她还，没回来，老头子我便去走一遭，你现在所住的地方已经被毁，还是先找一个住的地方要紧。”
却见莫羽然缓缓摇了摇头，道：“功老，我这就去营盘山找灵儿，住的地方回来再找。”
正说着，远处的林间一行人匆匆行来。
莫羽然看那领头之人竟然是族中的二长老莫怀化，便知这边的动静也已经引起了族中人的注意，要不然那平常不怎么出门的二长老也不会亲来了。
他心中着急灵儿，也不知要如何对那二长老解释目前的场面，便对功老道：“功爷爷，我先去找灵儿。”
功老见他一脸急切之色，便道：“这里交给我我。羽然少爷，你多加小心。”
莫羽然点了点头，便往二长老一行人的反方向行去。
在林中绕了一个圈子之后，也不走莫家正门，只越过几座小山，绕过几座阁楼，从莫家侧门越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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