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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兄问他作甚,看这小道士呆头呆脑能知道些什么?我们自去问别人吧!”两女中身材高挑些的一个见李轩风只是傻傻的望着他们也不答话,顿时不耐烦起来,连声催促众人动身。另一个娃娃脸的女子笑道:“林师姐就是性急,这小道士看装束也不是漠北人物,说不定人家也是远道而来的不认路呢!”林师姐哼了一声,冷声道:“不认路也该会说话吧?难不成是哑巴?我是不如冯师妹善解人意,那不如冯师妹去问问他,他被冯师妹姿色所迷,会给你指指路也说不定。”冯师妹脸色一窒,恨恨说道:“这小道士傻得厉害,小妹还瞧不上眼,还是林师姐亲自出马的好!”
李轩风见这两个女子互相夹枪夹棒,已瞧出二人不合,心中说道:“你二人说话就说话,拿我来编排干么?我连古儿汗是谁都不知道,怎能给你们指路?”于是手上稽首道:“贫道也是中原游历至此,确实不知古儿汗驻地,贫道就此别过了。”说罢转身要走,那张师兄道了一声“且慢!”一个闪身挡住了李轩风。他心中倾慕那林师妹已久,早就存心要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这李轩风大喇喇的浑没将林师妹二人当回事,定然已惹得林师妹心中不快,此时不拿你这小道士开刀表现表现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机会?
张师兄微微冷笑道:“阁下这就要走?刚才咱们问你话,你闭口不答无礼的很,我不为已甚,但你至少要给我两位师妹赔礼道歉吧?”李轩风登时大怒,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们无礼在先我都没找你们算账,现在你们反而倒打一耙了。他心中虽是怒极,但却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当下不再答话,即欲绕过张道士自行离去。张道士见他竟不理会自己,感觉大失颜面,一掌搭在李轩风肩上,扬声喝道:“你这狗头还敢如此倨傲?”李轩风肩头当真痛入骨髓,却反而令他更是倔强:“我只是没了内力,可不是没了骨头,你这厮明显是要拿捏我,我岂能向你低头?”当下冷冷说道:“贫道不认识路,并非故意不答,刚才已经向几位解释过了,至于赔礼道歉么,贫道自觉没有错处,所以感觉没有那个必要。”张师兄见这小道士还敢顶嘴,心中顿时火起,心想:“不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当下也不多话,手掌一翻便欲拍向李轩风。
“张师弟!”一边一个年纪稍大些的道士面有焦急之色,闪身过来低声道:“我们此来还有要事,不要节外生枝了,老是纠缠这些小事作甚,我们速去向别人问路吧!”说着撒手当先走去,两个女子随后跟上,路过李轩风跟前均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张道士恨恨一跺脚,转身走了几步又转回身来,拍拍李轩风肩膀,阴阴笑道:“小道士不错,很有骨气啊,我喜欢,我喜欢,哈哈,下次有机会见面咱们再好好聊聊。”说罢不再管李轩风如何反应转身快步离去。
李轩风面色大变,转身慢慢向乞颜部驻地走去,行不多时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体慢慢软倒,就此晕迷过去。刚才张道士一连几掌,明示亲热,实则暗下重手已将李轩风打成重伤,如不是他肉身锻炼功夫已有小成,这下已然送了性命。
李轩风一片昏昏沉沉,时晕时醒,天黑时分大雪纷纷又下,李轩风无力起身,内力又失,只得躺在雪地里等死。正当李轩风绝望之际,一阵辘辘的车轮声音从远处渐行渐近,李轩风顿时神智一清,过不了多时就听一个少年大声喊道:“妈,那边躺着一个人!”李轩风很庆幸幸亏自己还走了两步来到路边方才倒下,要是真倒在刚才那荒僻的地方,自己就算不死于内伤,冻也能冻死了。“还不过去看看?只管在这里大呼小叫什么,要是还活着赶紧把他扶到车上来。”一个慈祥的女子声音传入李轩风耳中,不多久就见一个粗手大脚憨头憨脑的少年映入了眼帘。那少年见李轩风眼珠正在随着自己转动,登时大叫道:“你竟然还没死啊!”李轩风顿时翻了一个白眼,心道:“听你这语气,你见我没死很失望是吗?”
少年很是淳朴老实,赶紧将李轩风抱到车上,生怕冻坏了他,忙又脱下了自己身上皮袍盖在李轩风身上,扬鞭便往家赶去。
乞颜部,蒙古帐前。李轩风正卖力的劈着柴火。“轩风,你怎么干起这个来了?你伤还没好利索呢,我来干就行了!”刚刚放牧回来的憨厚少年一把抢过李轩风的劈柴刀,埋头又劈起柴火来。李轩风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不错,这人就是郭靖,以后威名赫赫的郭大侠,李轩风以前想过自己跟郭靖见面可能出现的无数个场景,但就是没想到初次见面自己会是以一个半死不活的三孙子形象被郭靖拖上牛车。看着忙前忙后的郭大侠,李轩风心里直嘀咕:“难道自己跟郭靖八字不合?怎么这次来见郭靖,自己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能碰上?”嘀咕归嘀咕,还是有缘分的是不是,要不是当初郭大侠母子的牛车半路歇了一次菜,自己也早就投胎去了,人家郭大侠毕竟刚见面就救了他一命,现在还供他白吃白喝住在家里嘛活儿都不让他干。
这几日郭靖总是白天练功、忙着干活,晚上则失踪不见人影,李轩风知道应该是掌教真人马钰来教郭靖武功了,不过自己灰头土脸的实在是没脸去见马真人;想去跟江南七怪套套近乎吧,那几人整日里拉着一张长脸,见谁都没好气儿,原因李轩风也知道,就是因为烟雨楼十八年比武之期临近,他们对郭大侠这个榆木脑袋愈发的绝望了而已。
想起想去只剩郭母一个人可以交流了,但是李轩风又并不想当妇女之友,于是他可耻的当了蛀虫,百无聊赖之下他也不想光长膘,趁着无事便开始尝试运行内气,修炼肉身锻炼之法,但是却始终无法恢复功力,数月下来一点进展都没有,让李轩风很是沮丧。郭大侠还是挺善解人意的,看出李轩风整日里无精打采,便不再坚持,让李轩风平日里随自己一起干活,闲暇之余还喊他出去打猎玩耍,一来二去二人关系更熟了不说,忙起来的李轩风终于不再整天钻“自己真气去哪儿了”这个牛角尖了。
时间又过去半年,李轩风渐渐习惯了草原上的生活,这日里李轩风正在牧场上跟一匹小马角力,他按照郭靖教的驯马技巧,不停围着小马转圈,闪转腾挪蹦个不停,突的发觉身上半年未曾感觉到的几处双穴微微动了动,李轩风马上停下,一时之间竟难以相信这是真的,欢喜的几乎要爆炸开来,眼前的小马趁机跑远了他都没有发现。
难道肉身锻炼又要有突破了?可是自己没有内气怎么将穴位练实?李轩风思索片刻,心中有了想法,当下扎住马步,虎虎生风的打开了一趟全真拳法,果不其然,几处双穴又开始跳了,李轩风心下大喜,看来自己猜对了,这最后几个双穴应该是不走内气,而是要靠纯粹的肉体锻炼方可练实,自己这半年跟着郭靖上山下水,放牧打猎,每日里牛羊肉吃着,马奶酒喝着,身板早不是原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弱小模样,现在他个子比原来高了一头,身上肌肉块块贲起,也算是个小型男了,这样误打误撞之下竟然开始要突破最后几个双穴了。
李轩风来不及跟郭靖说一声,飞快的跑进了草原深处,缓缓施展开全真拳法,慢慢尝试以力运气,一遍不成再来一遍,反反复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最后几处双穴贯通练实,筑基基础终于完成,久违的内气磅礴而出,李轩风喜不自胜,当即盘膝坐倒,神识放出内外探视,赫然发现不知不觉中丹田经脉比之以往坚韧宽大了数倍,真气运行周天速度更是令他目瞪口呆,“太逆天了,太逆天了,这北斗经到底是谁创的功夫?这肉体锻炼当真不是盖的,自己这些日子吃的苦真是太值了。
李轩风等不及身体自行运转周天,当下如饥似渴的吸收吐纳着真气,直到丹田中真气丰沛的要涨开来方才停了手,以前圆转如意的感觉又回来了,李轩风爽的不能自己,快步走出草原,就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郭靖,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现在已经将郭靖当成知心好友了。
李轩风先到郭靖母子的蒙古包找了找,不出意外扑了个空,刚想去江南七怪那边,却见郭靖闷头闷脑的走过来了,李轩风很奇怪:“郭木头难道又被江南七怪骂了?不应该啊,这时候郭靖武功已经有起色了啊!”紧走进步上前问道:“郭大哥,怎么满脸不爽啊?被师傅们骂了吗?”郭靖憨声道:“没有,只是有事想找你。”郭靖先回帐篷拿了一个小包袱,对李轩风说道:“咱们去走走吧!”
李轩风心中很是纳闷:“这郭木头怎么改走言情派了?还要跟我促膝谈心不成?”满脸疑惑的跟着郭靖走了许久,李轩风终于忍不住道:“郭大哥,你我兄弟有话不妨直说,你这是搞什么啊?”郭靖转过头深沉的看着李轩风:“风贤弟,你是全真教的道士是不是?”李轩风脑子一下打结了“是啊,我是全真道士有什么问题吗?那牛羊肉是你非要逼我吃的,马奶酒我也说了不喝,是你趁我受伤无力硬灌的我,你可不能全赖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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