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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巨大的木质客轮漫游在浩瀚的银河之中,船身上的桅杆跟帆布朝着远方呆滞的扬去。
客轮侧面的油漆已经随着岁月的磨痕变得模糊,有些位置甚至已经完全失掉了原来的颜色只留下被磨损的木料。
周围的一切星体越来越稀疏,这里已经是圣女银河系的边缘。没有什么东西愿意活跃在这一带,而只有少数几个偏僻行星的人们会偶尔乘坐船只返回自己的家乡。而这艘船只如果被发现的话,那么发现他的人绝对会认为这是一艘载着辛勤疲惫的返乡人群回家的船只。
船体的磨损并不能掩盖住船身侧面的几个用撒克逊文字写着的名称“燃琴号”,而在下面同样带着几个用汉文写着的同样注释。
燃琴号客轮虽然外面看着还是很巨大,给人一种高档客轮的感觉。但是如果足够接近的话能够从窗户里隐约看到里面老旧的设施:许多带着裂痕的座位上的牛皮似乎已经经不住岁月的磨损已经不成规则的裂开,船身内陈旧的地毯已经被无数双来来往往的脚所踩得几乎变形。是的,燃琴号实际上只是一艘从繁华的法兰克星等地退役的民用客轮而已。然而正是这么一艘在银河系许多人眼中十分破旧的船只却是许多偏远地区返乡者的希望。
这是一艘由巴伐利亚星系开往银河边缘匡影星系的客轮,由于长途的跋涉整艘船只似乎跟它上面的人一样,显得十分的疲惫。
在燃琴号的甲板上,一群身体结实有劲的水手正在操纵着各类器具以维持着燃琴号的航行。
一个身披超大号风衣的人双手插着兜从甲板朝下的楼梯走了下去。风衣随着主人的步伐轻微的晃动着,很快他便迈进了燃琴号的第一层。
第一层的船舱内稀稀落落地坐着些疲惫的乘客,他们在东倒西歪的倚靠着充满岁月磨痕的牛皮座椅们。而穿着风衣的人眼神一直紧紧地注视着前方似乎没有观察到周围的一切。
但是周围一些睡眼朦胧的人却似乎有些奇怪的看着穿着风衣的人。这名穿着风衣的人的装束乍一看起来有几分古怪,但是这古怪并不是服装的古怪而是穿衣者的奇怪搭配。穿风衣的人胸前的扣子并没有被系上,里面的一件做工精良的汉服风格的纯白色服装露了出来。稍有常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件汉服风格的服装,而且它还是一件风格非常类似战士的服装。
然而,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在这件精良的白色汉服战士装外竟然套着一件十分朴素的特大号风衣,而在周围的某些人看来这仿佛是在隐藏着什么似得。
而穿着风衣的人也丝毫没有理会周围的一切而是径直地朝着客舱的一处乘客十分稀少的地方走去。他终于找到了一处作为,尽管这个座位上要比其它座位的设施更为陈旧但是对于他来说在合适不过了,因为他最喜欢安静的环境这很有助于他思考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坐在客舱后面一个挨着窗户的座位上。他,火鹰游侠———毕青望着窗外的银河思考着。
银河变得越来越稀疏,而且这一带恒星的光束相比银河的中心一带逊色不知多少,这似乎就是这一带银河边缘荒凉的真实写照。
毕青又把头转向客舱,跟刚才刚进来的情形一样大多数乘客依旧左歪右斜的在自己的座位上打着盹,或者是用放松的眼神看着手中的书籍。
在毕青座位的右前方,一个中年男人在面目严肃的看着一本用银河系通用的两大官方语言之一的撒克逊文字书写着的炼金术书籍。再看看船舱内其他人的装束,他们中有很大一部分人装束属于典型的雇员风格。对于毕青来说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乘客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在法兰克星,都灵星工作的职员。
毕青一直思考着,一瞬间自己体内的星原微微的起伏了一下。毕青微合了一下双眼,这附近一定有火焰类物质的波动,身为一个星原使用者自己对于火焰元素的运动了如指掌。
他再次把双眼睁开,望着比刚才更加稀疏的银河冥想着。
五年了,自从自己从锡安战团脱离之后自己似乎每隔一阵子就需要回想一下当年的经历。
在圣女银河之中,一种被称为“星原”的力量在银河系中主宰着一切。而恰恰这种力量往往会依附在一些新出生的生命上。而星原的本质是维系银河系本源的力量,所以拥有星原天赋的人往往会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
自然毕青作为一名拥有星原天赋的人自然被银河系中用来平衡星原力量的“锡安战团”的大师所自幼教导过。锡安战团利用星原力量造福众生的主张跟口号现在自己依然耳熟能详。
但是毕青最终还是离开了锡安战团,锡安战团标榜的保护弱小跟维护公平正义在实际的执行中很有限。而因为锡安战团对银河神圣同盟的支持使得许多战士们接近沦为政治的工具,真正能够被锡安战团的力量所保护的只有银河系的少许核心区域跟重要区域,而且为了跟敌对势力进行战争锡安战团现在把大批的精力放在跟战争相关的任务上。
而这一切对于毕青来说都是很难以忍受的,他最终决定离开锡安战团去开辟自己的天地用自己的方式去捍卫自己的理想跟正义。
而对自己来说这次前来银河边缘除了去解决一些不平之事外,还要尽可能的去见一个熟悉的人,一个自己曾共事的好朋友。
毕青用左手的背面支了一下下巴———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用眼睛再扫视一下船舱内,一切依旧十分地安详。但是,自己体内的星原似乎在不断地波动着似乎要预示着什么事情。
毕青又重新把手搭在了座位上已经被多年磨损的木质扶手上,重新感受着那股波动。火焰系是毕青自幼修炼的核心星原能力,而显然除了刚才能够在客轮上感受到的那些灯火一类的火焰外,从遥远的地方又产生了新的波动。
而这种波动,似乎带着某种不安的燥动......
尽管已经是银河的边缘地带,但是仍然有着贪婪的触手在银河中游荡着。十多艘小型的单桅杆小型船只在几处太空中漂浮的小行星带隐藏着,尽管每艘只有十几米长但是这群小型船只却足以将数百米长的巨大船只俘获。因为在它们上乘坐着一群银河间的亡命之徒———海盗。
在这群海盗船上的最令人瞩目的是一艘挂着粗糙红色骷髅头旗帜的海盗船,在海盗船已经带着几分破败的的木质甲板上一个高大的带着粗糙胡子的海盗用着凶狠的眼神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这个海盗是个从维京星来的,他名叫亚鲁奇,是这伙海盗的头。
亚鲁奇从腰包里拿出一支严重磨损的卷烟,旁边一个留着金钱鼠尾辫子的丑陋海盗在恭敬地为他用一枚木炭头点着卷烟。卷烟在与木炭头吃力地接触后终于被点燃了,金钱鼠尾发型的海盗猥琐的躲到了一边同时又拿着已经快熄灭的木炭头羡慕地看着亚鲁奇嘴里的卷烟。
猛地抽了一口之后,亚鲁奇朝着船上的甲板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一边吐一边心里骂着这充满着烂渣子的破卷烟。
亚鲁奇凶狠的目光中似乎流露出了几分失落,没想到自己从原来风光一时竟然会落到现在这幅境地。怎么着自己也是从堂堂海盗的家乡———维京星出来的人啊,结果竟然因为不小心得罪了银河系的两大强权之一而被迫跑到这个荒凉的破地方。这人真是此一时彼一时,昨天算个屌明天没准会变得一文不值。
不过,即便到银河边缘当海盗还是有利可图的。尤其是现在自己还在为这一带的大奴隶主纳便干事。
亚鲁奇正想把这难抽的要死的扔掉时一个满脸是疤的矮个子海盗走到他身旁并用着十分听话的语气朝着亚鲁奇朝他报告着。
“大哥,咱又有票生意可做了!”
亚鲁奇听后心里顿时兴奋起来,还含在嘴里的卷烟直接被牙齿咬断并在嘴里嚼了起来。
亚鲁奇用着兴奋地语气问道“他妈多大的船?”
矮子海盗继续补充道“大概有着三百米长,看来这会能大干一笔了。”
亚鲁奇用手狠狠地砸了一下身旁的桅杆,用着狂热的语气冲着留着金钱鼠尾的海盗说道“鞑老二,赶快他妈的把人叫上赶快把那艘到手的肥肉截下来!”
留着金钱鼠尾的海盗用着猥琐的小眼睛看着亚鲁奇同时用着恭敬但兴奋地语气说道“好地,咱嫩娘的要大干一通了!”
说罢,海盗们开始了蠢蠢欲动的行为。
在燃琴号的客舱中,毕青拿着刚刚从客轮上商店购买的一杯咖啡在慢慢地品尝着。咖啡虽然很便宜只要两个撒克逊先令硬币就能够品尝上,但是咖啡的味道着实不错,尤其喝完后深深地回味一下还带着几分纯手工的天然感觉。
毕青一边饮着杯中的咖啡一边感觉体内星原的起伏,那股感觉更强烈了。似乎一股带着杀气的火焰朝着这里奔来。
不过对于毕青来说即将到来的是什么都不必畏惧,到时候他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原则行事就行了。
在银河中几道拖着烟轨的炙红弹丸击中了燃琴号高扬着的桅杆,随着几声巨响整个燃琴号发生了剧烈的颤抖。
这在第一层客舱内尤其感觉明显,有些比较靠着过道座位的乘客直接摔倒在了过道的地毯上。
而毕青也感到了一定的震颤,不过身为一名星原使用者这些冲击对自己来说算不了什么。除了自己杯中的咖啡有了几分晃动外,毕青依旧在那里随意的坐着。
而附近的乘客则一片惊慌失措的样子,而毕青右前方座位那名潜心钻研炼金术书籍的中年男子带着充满惊恐跟疑惑的表情说道“不好,这恐怕是遇到海盗了。”
毕青听了后略微思索了一下,用着几分疑惑的声音问道“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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