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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九年五月中准备好自为之的方胜走出南山街的时候,就碰到了三十多个闻讯而来的乞丐,一见到方胜,这三十多个乞丐就一起围了上来,一个个嘴里叫着冤屈,好像是碰到了青天一样的纷纷跪了下来。
他们有的说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饭了,有的说自己的同乡受了冤屈被抓到了局子里,还有的说自己生了重病马上就要不行了,他们说着这样那样的话,然后在方胜问他们想要多少钱的时候不约而同的伸出了五个指头,说他们要的不多,一个人五十块钱就够了。
只不过当方胜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之后,这些不约而同的乞丐就纷纷的乱叫了起来,他们有的人觉得自己要的少了,觉得应该要一百块钱,有的人说其实自己是代表了五个人来的,所以方胜要拿出二百五十块钱来,还有人异想天开的在问方胜这一次这样的痛快是不是发了什么大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里面也应该有他们这些人的功劳。
“七天以后,我请大家喝酒吃肉,共商大事,到时候不要说五十块钱,就是五百块钱,五千块钱都是赚得到的,还是人人有份!”
在方胜笑眯眯的答应了每一个人的要求然后送走了这批已经激动的忘记拿走方胜答应过的五十块钱的乞丐之后,他脸上的笑就变的冰冷了起来,实际上他早就已经想过要如何对付他自己惹来的这两百多个麻烦了。
只不过因为徐青云还在的原因他一直没有真正的下定决心,如今听到徐青云已经离开鹏崖的消息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需要顾忌的地方了,这里没有人知道方胜真正的底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只有徐青云从王家那两个嘴里听到过些消息,知道他大概是金山过来的。
虽然徐青云也不知道方胜其实不叫秦祥林而是叫做方胜,但方胜总觉得徐青云其实是有办法从金山找到自己的底细的,因为他实际上在金山也是个很有名气的人物,因为这个原因,做事一向讲究仔细的方胜始终觉得自己没有办法真正的神展开手脚。
除此之外,对于如何去做,方胜也有些自己的顾虑,他曾经想过把这两百多号人都卖给山西来的老板,甚至已经摸清了套路,知道每两天就会有山西过来运煤的车皮把煤炭运来然后拉着一些电子产品。
除了电子产品之外,这些山西老板对地方上的弱智也很有兴趣,地方上的几个大哥常常会搜罗一些这样的弱智卖给这些老板拉回山西做个挖煤的工作,说起来这还是徐青云有一次和他谈笑的时候说到的一个事情,说有朝一日,他们不需要这些乞丐了,倒是可以批发给这些山西人。
在方胜被这些乞丐胁迫的没有办法的时候,他就真的认真研究了这个办法的可行,甚至还很是接触了几个这样的老板,试图用两百块钱一个人的价格把这两百多个残疾卖过去换钱,然而在价格还有货源的质量这两个问题上,大家一直就没有达成过共识,两百块钱一个人的确是很公允的价格,甚至远低于本地收购智障的大客户价格,只不过比起货源的质量问题,价格倒是另外一件很次要的事情。
因为方胜手里面的这两百多号根本就没有什么弱智,在方胜最初想要发展这个要饭事业的时候,他就没想要要什么弱智过来吃白饭,他要的是手脚都有个缺陷甚至只能趴在地上一辈子都站不起来的那种让人看到就觉得可怜的残疾。
然而对于山西的老板来说,手脚都有了残疾反倒不如弱智好用,他们又不想做什么要饭的事业,倒是弱智手脚健全还肯听话去认真劳动,所以在精挑细选之下,他们也只答应用一百块钱的价格去买五十个人,这样的亏本,显然并不是方胜能接受的。
“说起来,到时候王家那两个也该回来了。”方胜一想到那几个山西老板的嘴脸,心里面就愈发的想念王家那两个白痴,只不过他这个想念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带有深刻情感的思念,他看中的是王家兄弟另外一个本事。
在方胜弄来两百多个乞丐之后,王家兄弟很快就和这些人交上了朋友,甚至还展现了一种语言上的天赋,没有半个月,就说的一口流利的地方土话,连本地出来的人都觉得他们两个应该就是老乡,方胜这一次回南山街找姓丁的,就是想着托着这个姓丁的把王家这两个弄回来,只要这两个人一回来,他就可以开始打电话了。
方胜和山西的老板几次谈崩之后,他就想到了另外一个赚钱的办法,他认真的让手底下的两百多个残疾登记了家庭的住址,家里的情况,还有可以联系到家里人的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又做了很认真的归类,把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归在了一起,一共整理出了八十多个这样的条目。
在这八十多个条目里,他又选出了八十多个家里面相对有钱或者比较有人情味的,还用王家兄弟的身份证开了两个账户,准备在七天后把这些残疾骗到一个不能和外面联系地方开个狂欢会的时候就让王家这两个开始挨个打电话,说出了车祸需要钱立刻动手术这样的话。
他初步算过,八十多个电话打过去基本上就可以收到八万多块,这八万块到手之后,剩下的一百多号人也可以试着打打电话,看看弄不弄趁着慌乱骗到额外的几万块钱。
只不过对此他也没有抱很大的期望,因为根据他的了解,他手下这两百多号残疾家里面的条件大部分都不是太好,有的还会觉得养着个白吃饭的是个累赘,所以他也只能尽量的跳出八十多个勉强能拿出一点钱来或者甘愿为了自己在外面的家人去借钱治病这种有个良心的。
至于对方会不会识破,他倒是并不担心,因为他很认真的记录了这八十多个人的身份特征,连屁股上的胎记他都没有放过,这些资料从年初到现在,每一天都在被方胜认真的完善着。
他很有理由去相信在自己这样详尽的准备面前,是没有人会认为这是在开玩笑的,更何况,他掌握的可是一九九年年初才在香港出现的最新行骗技术,在偏远的西南地区,这种事情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听说的。
“看来,只有这种很坏的事情我才会做的很称职,我还真不是很适合做一个正经的人啊。”在方胜认真的检查了所有的准备之后,他微笑着照了照镜子,对着镜子里那个长的很好看的年轻人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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