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屠洪的千斤大斧已举上头顶,正要向黄衫女子劈去。忽然之间牧野抢上前去,用身体挡住了女子,屠洪一愣,停住了举在半空中的斧头,心想好一个痴心郎,我今天就让你们做一个无头伴侣。随即就大笑道:“好,好,好一个英雄救美人,好一个动人的场面。”说着声音竟然变小了,脸上还露出了悲悯之情,又摇了摇头道:“可惜啊!可叹……美人没救着,还搭上自己的一条,似乎比蝼蚁命还贵重的小命。”话还没说完,又摇了摇头,嘴上还挂着一丝浅笑,但笑容没停多久就消失了。
忽的大声喝道:“不自量力的小子,哼,让你今天就见鬼去。”随即就挥下了那一轮大斧,只听“啊”的一声,一人就倒了下。这人不是牧野,而是那拿斧头的屠洪,只见屠洪的太阳穴上有一个血窟窿,好像是个硬物砸了进去。
原来在地上坐着的黄衫女子,看见牧野不顾他自己的性命,冲了上去,护住了自己。不仅全身一震,心中还一喜,但又想道没情由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了自己陪掉性命,实在是不必。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为自己而死。万分焦急之中,不觉之间,摸到了腰际的玉佩,呼的飞向了屠洪的面门。在刚才和白龙之激打中,被白龙之的利扇割断,现在这玉佩只剩下一小半。恰好玉佩折断处,有些尖棱,正好玉佩的尖锐部分,砸中了屠洪的太阳穴中,顿时屠洪立即毙命。
在屠洪说完话,正要轮斧头砍牧野时,做梦也没想到那受伤的云大小姐,竟然拿玉佩作为飞针。所以他没有阻挡那飞物,结果就被那半块玉佩给砸死了。可是那在空中的大斧,从他手上松了下,在空中转了几圈,正好斧背击中了牧野的腹部。原本这斧头就很重,再加上它掉下时有了速度,击中牧野的劲势又加了几倍,就这样牧野当场就倒在了地上。
黄衫女子见牧野倒下,慌忙跑上前,用手指探了下牧野的气息,感觉手指微微发热,喜道:“流萤,快,快点过来,把咱们的云府的治伤灵药’露清丸‘拿来。”流萤答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跑上前来,手中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瓷瓶,瓶身上绘着些红花,青草,蜂蝶与嘻闹的童子。流萤拔开瓶塞,往手中倒了几颗,这些药丸,形状如珠子,色泽如琥珀。她拿了两颗,把其余的又都装进了瓷瓶中。流萤急忙把药丸,替给了她的小姐,那小姐拿着牧野的下颚,把药丸送进了他的口内。这‘露清丸’可真是治伤妙药,药类进入牧野体内,没过几分钟,药效就发挥了。只听牧野咳嗽了几声,流萤赶紧指着牧野的一只手,对黄衫女子道:“小姐,你……你……快看,他的手在动。”牧野的手指微微动了几下,就静止了。等了一会儿,流萤又惊喜道:“小姐,小姐你看……看……看啊!看他的眼睛在睁……睁……睁……开了。”
牧野睁开了双眼,看见黄衫女子那静如月色,清如寒泉的双眸,心头有说不出的蜜甜。人要是心情高兴了,病也就好的快了,牧野身心放松了许多,一瞬间就感觉身体哪里都不痛了。他想坐起来,试了一下,可是腿脚竟然不动,似乎这双腿脚不是自己的。他又试了一次,这次用力比较大,牵动了心脉,哇的一声吐了口淤血。黄衫女子见状,连忙道:“公子,你受伤较严重,还是不要动,躺着为好。”牧野见黄衫女子对自己如此关心,心头又是惊,又是喜,马上就照女子的劝言躺了下来。忽然他一瞥之间,见到流萤即茫然,即焦急,又惊喜的面孔,感觉滑稽极了,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未绝,就又吐了口淤血,他这几天没睡好觉,又受了重伤,大笑引动了全身经脉。这时感觉头脑非常重,好像有一块特大的石头压着一样,迷迷糊糊之间,就睡着了。
黄衫女子和流萤,听见牧野通畅的鼾息,都已知他没事了,不由的相视一笑。她们俩个坐在牧野身旁的一颗大树下,说起了话来。流萤道:“小姐,我们把他送到哪里呢?”黄衫女子道“让我想想”,流萤又道:“我们要不把他扶到庄子上吧”,女子摇了摇头说:“不行,我爹爹他……”,流萤接着又说了十几个地方,黄衫女子接着也就摇了十几次头。忽然黄衫女子眼睛一亮,笑道:“有了,把他放在林间木屋中吧!”流萤听了先是想了想,而后反应过来木屋在哪个地方,就站了起来,摸了摸额头,轻声道:“小姐你真聪明啊!这个地方我都没想到,而你竟然却能想到,哎!”黄衫女子噗嗤一笑,柔声道:“不是我聪明,是你太糊涂了”。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几声喧叫,“流萤”“云大小姐”“流萤,云小姐你们在哪里啊!”这声音逐渐向她们靠近,不一会儿,在她们耳边想起了一个苍老而惊喜的声音,“流萤,小姐,你们原来在这里。”流萤连忙迎了上去道“朱管家你怎么找来了”,朱管家一笑,又向身后大吵了几句。只见他的身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四个,身穿不同的灰布衣服的人,明显能看出来他们都是仆人打扮。
四个人走到前面,看见地下的几个死尸,都不由的冒出一身冷汗,慌张道:“小姐你没事吧!,没受伤吧。”黄衫女子微笑道:“没事,就凭这几个毛贼还想伤我”。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男子屏息道:“不好,我听到地上还有一个人在呼吸,”说着用起了上成功夫,凝神倾听。一煞时,只见他一个箭步飞到牧野身旁,提起掌力,正待向牧野胸口劈去,忽的一个焦急的声音喝道:“郑叔叔,不要,他不是坏人。”说这话的正是黄衫女子,她见郑风古没有把掌力劈下,苍白的脸色又恢复了红润,随即又道:“郑叔叔,多亏那位公子刚才拼命相救,要不然此时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郑风古一脸铁青,道:“云小姐,我实在是不知,望小姐不要见怪”。他虽是府上请来为下人教功夫的教练,但是他依旧是云府的下人,云小姐在五六岁时,郑风古来到了庄上。他为人憨厚朴实,云小姐时长向他学上一招半式的功夫,他也乐意教这位小姐,也就是这,云小姐渐渐和他有了感情,因此在人前人后总是以郑叔叔相称呼。
云小姐轻声道:“郑叔叔,你不要往心里去,再说你也是害怕他是个坏人,怕他冷不丁的伤了我,这也是为了我好,因此才准备去杀他。”说完之后,她又看了看地下的死尸,摇了摇头道:“郑叔叔,朱管家,你两和他们几个把这些尸体都埋了吧!”俩个人同时应了一声是。
便在此时,流萤突然之间,朝一个年轻仆人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来这边,来这边有到底什么事吗?有什么事那就赶紧说吧。”只见郑古风面向云小姐惊愕道:“小姐,难道不知吗,今天可是四年一会禅啊”,云小姐和流萤一听,都脸含喜色齐声道:“是若谷大师来了吗?”郑古风长叹了一口气,悲伤道:“哎!若谷大师已经圆寂了,四年前那次禅会时,还很健壮,不知怎么就入古了,真是物事非非啊,”说着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两人听到若谷大师已圆寂,都感觉不可思议,随即脸色都变得非常凄然。云小姐只是低头悲叹,但流萤不仅悲叹了一声,又顿了顿,双眉苦愁,惨伤道:“好好一个人就这样死了,真是命苦啊。”“不过,小姐你不要伤心”郑古风脸微露喜色道:“今天讲禅的大师是虚无方丈,他是若谷大师的徒弟,虚无方丈不仅精通佛法精髓,而且以慈悲之心,闻名于天下。听说虚无大师,有一次在羊肠小道上行走,碰见些蚂蚁在小道中间,大师为了不伤害蚂蚁,结果活脱脱的扭坏了自己一双脚踝。”接着又笑了笑道:“虚无大师真的是一个大大的善人啊!”
流萤和云小姐都感到诧异,诧异过后两人又都嫣然一笑。
云小姐又道:“那位虚无大师现在在哪里呢?”郑古风笑道:“虚无方丈正在落红院与老爷谈论佛法,你俩尽快去吧。”云小姐激动道:“知道了,我这就去落红院。哦,对了,你们把尸首处理完,也赶紧回去。”话未说完,就拉着在一旁激动地乱跳的流萤,转身就跑。跑了几步云小姐突然想起了牧野,牧野此时正躺在地上,表情坦然,呼吸舒畅。便对流萤道:“咱们先把他送进木屋,然后再回府上。”随即脸色陡变,凛然道:“郑叔叔,朱管家,还有你们三个,都听着你们不要今天所见的事泄露出去。如果胆敢泄露半句,哼,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郑古风等五人连忙点头道:“是是是,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会走漏半句的。”云小姐见状又浅笑道:“好了,你们赶紧埋尸吧!”
云小姐与流萤把牧野从地上扶了起来,走上了林中的一条小路,小路上铺满了枯树叶。三人走过去,只听的脚踩黄叶的莎莎声。一会儿,她们行到了五课老树下,五课老树紧紧相挨。流萤跑上前去,在中央的那棵树上敲了三下,然后在右数第一棵敲了一下,最后又在左数第二棵敲了两下。敲完后,只见几棵树挪动了几次,后面就出现了一条小道。这里原来有个机括,这机括是根据伏羲的八卦所设计的,一般人绝对不会想到在这些树后面竟然有一条路。
云小姐三人走进小路中,小路弯弯折折,曲曲绕绕,有如一条青蛇爬过泥土,所印下的爬痕。过了一会儿,路旁到处都是一些秋季所开的花朵,红橙黄绿蓝靛紫各色的花瓣都有。满野的花朵映入眼帘,让人眼花缭乱。不同种类的花瓣散发出的香味也大不相同,所有的花香都会成一股,夹杂着凉风,飘入鼻腔,蓦的使人精神抖擞,神清气爽。
走了能有半柱香时间,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木屋。木屋周围栽了一圈竹篱笆,篱笆里是一些秋菊花。通往屋子的小路上铺满了,各色各样的鹅卵石。三人推开竹门,走了进去。门后放着几个铁锄铁锹,锄锹上的铁片早已绣迹斑斑。门左边的前方有一个大床,床头边有个古木桌子,桌上方是一个窗子,窗子窗帘是放下的。窗的对面墙上挂着一个蓑衣,紧挨着的是一个精致的雕弓,弓旁有几个箭羽袋。两人把牧野放在了床上,挂上了窗帘,然后匆匆闭门而去。
云小姐和流萤又从屋后的一条路上跑去。路也弯曲,她们转了几次,就来到了一座庄院。这座庄院气势磅礴,白墙碧瓦,屋宇交错,倒也庄严的紧。转过墙角,见到的却正是这座院落的大门。举头一瞥,门牌上有几个大字,大字写的是”青云山庄”,这山庄不是其他人的院落,而是那云小姐的家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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