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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土地这几天压力山大!谢土地早就知道秦淮楼不是那么好接的,早就计算好要是真被自己接下秦淮楼,马上就转手出让,在中间赚一点点差价就心满意足。在云华楼大摆宴席的时候就让手下的人把话放出去,两千万转让秦淮楼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当然,房子是不连在一起的转让的,是以租赁的形式出现。谢土地觉得这个价位并不高呀,而且自己还将保留的百分之四十中划出百分之八十的收入分成若干干股送人。股份没有人接手也可理解,很难以理解地居然没有人愿意要干股!
谢土地派了小秘向新街区区长秘书探问究竟,得到的答案是区长不敢要!谢土地就知道情况很不理想,必须找到正确地途径解决问题!于是谢土地亲自出马,去找多次愉快合作的东方副市长。等了将近一个下午,才见到了东方副市长的秘书。这个时候谢土地已经是心急如焚,副市长避而不见,那情况就不是不理想那么简单了!因为谢土地在本市最大的靠山就属东方副市长了!
虽说如此,但谢土地还是异常热情地邀请市长秘书共进晚餐。秘书受不了谢土地的死缠烂打和红色攻击,很无奈的竖起白旗。
酒喝得差不多,秘书看着谢土地急切地样子,意味深长地笑着道:“老谢啊,不就一个秦淮楼么,原价让出去不就什么事都没啦。你还能亏到哪去?再说,人家也不会让你亏。”
谢土地心里一震,凑过去小声问道:“怎么说,小胡你知道谁在打秦淮楼的主意?”
小胡秘书拿起酒杯,飘了谢土地一眼,慢吞吞地说道:“说了也没什么,其实人家早晚会找上你。老谢啊,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本市能拿出一千万的大有人在,为什么就没有人愿意接手?”
“为什么?”谢土地明知故问,将自己的智商先降低再说!
“以前的秦淮楼,也就是一个高级娱乐场所而已。可是一千万转让的秦淮楼,那就是烫手的山芋。为什么只要一千万?因为那是马二少要的!”胡秘书说到最后怜悯地看着谢土地。为什么?因为你谢土地知道了是马二少要的,还好意思收钱。
谢土地喝高了的脸竟然变得煞白!马二少要的,自己还能原价出让么?就算是原价转让,那也不能真跟人要钱啊!一切都通了,马二少为什么不直接向台湾人要呀,人家身份在那摆着,吃相不能太难看啊!自己好死不死地撞了上去,唉!
一千万那!虽说谢土地出得起,可也不是这样个出法!现在只能期望马二少能突然变得厚道,多少给自己七八百万吧!
快到中午,谢土地才半死不活地进了公司,这一千万让谢土地连续几个晚上睡不着觉,一想起来心里就堵得难受。遥想当年,自己死了亲娘都没觉得这么伤心啊!一直走进自己的豪华办公室,都没发觉今天的公司特别的安静。直到发现自己的办公室角落时突然地多了个人,才赫然惊觉。
“你是谁?”谢土地惊问道。
来人笑眯眯地站起来,双手恭敬地递过来一张卡片,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鄙人姓万,顶权代理公司的总策划。”
“哦,顶权代理啊,你们苟总呢?”谢土地对顶权还是印象深刻的,能在新街摆平铁胆和孟晨宝,这个顶权公司很不简单的。
“狗总就在外面,今天的事还是由我和谢总谈比较好。”常万钱笑着说道。
谢土地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看来顶权真正做主的应当是面前这位了。不过谢土地思来想去没什么生意需要和顶权合作的地方,不由地皱眉问道:“不知道万总想谈什么?谢氏房产最近没有什么地方需要麻烦贵公司的。”
“不谈其他,我们谈房产。不知道谢总对新街街口面临国道的那片烂尾楼知道多少?”常万钱笑嘻嘻地问道。
“哦,那个楼啊,前后知道一点。不过我对那里没什么兴趣,万总还是找其他人合作吧。”谢土地不耐烦地挥手说着。
常万钱走到办公桌后,在那张硕大的老板椅上坐了下来,随手在桌上抽出一支软中华,叼在嘴里点着烟边说道:“谢总在秦淮楼损失了一千万,难道就不想在别的地方找回来?你出钱,我出力,转眼就能让谢总赚回一千万。弄好了,说不定还不止这个数。”
那个楼盘为什么烂掉,谢土地其实很清楚。拿一千万接下秦淮楼,绰绰有余。可要是接那个烂尾楼,就是随随便便上下打点一下都不止一千万!很不高兴地看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常万钱,不屑地说道:“万总胃口那么大,就不怕被撑死。凡事量力而为,难道万总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常万钱笑了笑,随意地弹了弹烟灰,说道:“谢总过虑了。其实谢总什么也不用做,我负责拿下那片烂尾楼,谢总只要到时候准备好钱就行。不见楼,一毛钱也不要谢总的。如何?”
谢土地很心动,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又很怀疑,不过反正拿不到楼不用花一毛钱,何乐而不为。正所谓心动不如行动,于是谢土地缓缓地点头。常万钱哈哈大笑地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到谢土地面前,伸手握住谢土地的手大声说道:“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和谢土地比起来,台湾人陈先生就要爽快的多。阮采采只是告诉陈先生,顶权代理打算接下那片烂尾楼,问陈先生有没有兴趣。陈先生本来兴趣不大,原本秦淮楼出手就打算回台湾的,一听顶权还要拿回秦淮楼就来了兴趣。谢土地一接下秦淮楼,陈先生才通过关系了解到真正的买家是马二少。从马二少手里拿秦淮楼,这件事本身就很有意思。要是顶权能做到,那么烂尾楼的生意就一定可以做。
谢土地主动传出话来,很识趣地希望能将秦淮楼以一千零十万的价格转让给马扶迎,甚至连签合同的日子都挑好了。马扶迎很满意,就连这个价格都很满意,看来谢土地是用了心的。事实上,马扶迎还打算加十万,一共一千零二十万一次性付款。这笔钱马扶迎真没打算赖皮,马扶迎觉得做人还是应该厚道一点的!
谢土地要是知道马扶迎真打算给钱,打死也不会和顶权公司合作。可惜了啊!
很奇怪的,每次开会都不在公司,而是所有人集中到白毛借给常万钱的临时住所!说起来,顶权公司的地方实在太小了点,人家卖彩票的地方都没这么小。所以就很有必要换一个大一点的地方,常万钱就看中了街口的那片烂尾楼!
“只要是人,都给我叫过来,相互认识的不能超过三个。当然,自己人例外啊。叫来的人提前警告,事情过后就别再提起。要不然,后果很严重。当然,嘴巴说说人家未必就会往心里去,所以现场一定要震撼。就这样吧。”常万钱说完就准备散会。
苟安站了起来,有点担心地说道:“水流啊,这样会不会太冒险啊。万一要是搞不定,就会很麻烦。”
常万钱扫视一圈,除了杨皓雪没在,在场地人脸上都挂着担忧。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了解!我也害怕。可我一想到有车有房有身份,就觉得无论如何都要赌一把。要是真不行,大家伙只好集体跑路,中国那么大上哪不是这样混。”
“对,有车有房有身份。”白毛激动地说道。
司承君的眼里满是狂热,阮采采的眼里满是星星。苟安虽然担忧,但还是难以抑制的向往。黄华和方秉正到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用着出面。黄华将拟好的两份合同交给阮采采,方秉正想着怎么把帐做平就好。
今天是谢土地和马扶迎订好签合同的好日子,就是天公不作美,早上起来就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一直到下午,雨越下越大。本来马扶迎想要邀请几位有地位的人一起作个见证,可是谢土地希望这件事不要太张扬。这个要求还是不过分的,马扶迎只好作罢,带了十几个手下开车前往新街。
四辆车进了秦淮楼的停车场,谢土地带着秘书站在门口迎接。有手下拿伞为下车的马扶迎挡雨,马扶迎笑意盈盈地走到秦淮楼门口,热情地与谢土地握手,并肩进了秦淮楼。转让事宜一切顺利,双方在合同上签字,然后开酒庆贺。马扶迎端着酒杯回头对身后的人吩咐给谢土地转账,谢土地不以为然,以为马二少也就随便给几万意思意思。但面子上还是要赞一声马二少真是豪爽!片刻过后,秘书过来趴在谢土地耳边嘀咕,钱不仅如数转进公司账户,还多了十万。谢土地的脸唰一下就变了,汗水就如同外面的大雨倾盆而下。虽然不知道顶权的人想干什么,但谢土地知道不及时阻止的话,今天过后他就是顶权的同谋!
“马总,天也不早了,外面雨下得那么大,不如早点回去吧。”谢土地强笑道,试图将时间提前打破顶权的阴谋。
“不急,今天马某高兴,谢总又这么讲道义。再说,现在我才是秦淮楼的主人,正想邀请谢总在这里吃个便饭呢。哈哈哈、、、。”马扶迎说着大笑出声。
“是是是是,是我糊涂,现在马总才是这里的主人。既然如此,那就是该我回去了。吃饭以后有的是时间,马总进驻新街,我们来日方长嘛。呵呵呵”谢土地陪着笑脸小心的说道。
马扶迎看谢土地的样子象是真的急着离去,合同也签啦,人家真心要走就不必强留。嘴上客气几句,最后惋惜拍拍着谢土地的肩,很是无奈地答应。
谢土地急匆匆地出了秦淮楼,立即叫秘书打电话联系顶权公司的人。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直没有人接。谢土地颓丧地站在办公室窗前,忧心重重地俯视着新街,从这里能依稀看到秦淮楼模糊的样子。
天黑了下来,秦淮楼灯火通明。马扶迎还没有离开,想是刚刚接手秦淮楼,正兴致勃勃地查看每个角落。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带着手下出了秦淮楼。
雨下得很大,外面一片漆黑。马扶迎正奇怪新街怎么连个路灯都没有,仿佛听到他的心声一般。噌一声,所有的路灯一下子全亮了起来。灯光在大雨在显得幽暗,幽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见几个穿着雨衣的人。
虽然几个人站的地方似乎挡住马扶迎的去路,马扶迎却并未在意。去开车的几个手下跑回来,告诉马扶迎所有车胎被人用什么东西刺破。马扶迎心里一惊,就看到穿着雨衣的人越来越多,三个打着伞的人向自己走过来。三个人打着一把伞,打伞的人将伞遮在另一个人头上,自己却淋着雨。还有一个没有穿雨衣,没有打伞,就这样从容地在大雨中穿行。
“阿威,打电话叫人。”马扶迎心里一阵恐慌,急促地吩咐身后的手下。
马扶迎话音刚落,斜视里忽然就冲出一个人影。而后马扶影就看到身后的阿威飞了出去,身后就响起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马扶迎和手下的人慌乱地退到秦淮楼前的空地上,才看清四周墙角边上,街道两旁的角落里,到处站在穿雨衣戴口罩的人,手上拿着一个用麻袋卷成的棍状物,阴冷地看着自己!
“马总,叫你的弟兄最好别乱动,我们只想跟马总你做笔生意而已。”苟安走到离马扶迎等人还有七八米处停下来,身后一个小弟为他打伞,司承君稳稳地站在边上,手里倒拖着一个大家伙。
马扶迎心里虽惊,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马扶迎带的人虽然不多,但这十几个是真正在黑道上混饭吃的,都是在生死路上走过来回的主。说句难听,随便拉出一个来新街,都敢跟孟晨宝叫板的人。当然,掰不掰得过那是另一回事!何况马扶迎自己也是差点死过好几回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
可象今天这样的场面,未免也太——无耻了!冷静下来的马扶迎打量四周,才发现到处都是穿雨衣戴口罩的人,甚至不远处的好几个过道桥上也站满了人!马扶迎借着幽暗的灯光看过去,竟然有一眼望不到头的错觉,这泥玛少说也有几百号人哪!雨夜、幽暗的路灯、肃静的人群、寂静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渗人的杀气,视觉上造成的冲击尤其震撼人心!
庆江市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一股势力,马扶迎很迷惑。
阿威已经爬起来回到马扶迎身边,对意外的本能慌乱之后反而变得怒火中烧。砰一声将拿出来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上前一步眼红耳赤地对着苟安大叫道:“我*,你特么的谁啊,有种现在就过将你威哥我砍死。砍不死我,老子下半辈子就干一件事——砍死你。”
“如你所愿。”苟安望着阿威冷冷地说完,穿着雨衣戴着口罩的常万钱就从一个角落里出来,手里倒拖着一根一米来长的自来水钢管,雨中一步一步阴冷地走向阿威。
“等等”马扶迎对着过来的常万钱大声喊,转头望向苟安大声说道:“这位朋友,不知道要和我马扶迎做什么生意?只要不太过分,我马家都可以答应。”
马扶迎不得不提到马家,对方显然并不怕他。雨中的苟安哈哈大笑,高声说道:“马总,我兄弟也没别的要求,就想要你身后的秦淮楼。不知道马总意下如何呀?”
马扶迎一震,心里快速盘算会是谁,将几个可疑的人想了个遍,却又一一排除。一座秦淮楼马扶迎还放得下,毕竟也就花了一千万多点买来的,这么大的阵势也值这个数。关键是马扶迎动用各种关系将秦淮楼夺过来的目的!马扶迎需要秦淮楼这样一个场所来卖酒,一批走私过来的红酒。
最主要,这才第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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