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明天我们去游乐园怎么样?”那个男人向小孩温和的说到。
小孩很开心,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对自己变的如此温和,但有的玩,不用学那些书本上的枯燥的东西就是好的。
男人看到男孩脸上的笑容也开心的笑了笑,但眉间却闪过一丝淡淡的愁意,看向男孩,目光也不觉得变的柔和起来。
男孩名叫子雅澜,他并不姓子,而复姓子雅,这是一个古老的姓氏,几千年里,这个名叫“子雅”的族群人丁稀少,可悲的是延续至今,这个姓氏也只有子雅澜和那个男人,也就是子雅澜的父亲,子雅风。
九岁的子雅澜不明白平日对自己几近苛刻的父亲最近竟变的如此温和,虽然子雅澜不明白,但还是从父亲的言谈举止中捕捉到了一丝不舍的情绪,虽然父亲子雅风掩饰的很好。
……
夜深人静,子雅澜躺在床上,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子雅风就坐在床边,轻摇着手中的扇子,毕竟初秋的夜还是很热的。子雅风的一只手轻轻握着子雅澜的一只小手,在被子的遮掩下,没有人能看见子雅风的手上竟有淡淡的荧光流动,散发出一种很奇妙的神秘波动……
子雅澜缓缓睁开眼睛,父亲并不在身边,想必是在厨房准备早饭。子雅澜扭头,只见在枕边已经放好了一套新衣服,一条白色的长裤,一件白色和蓝色相间的格子长袖衬衫。
外面的天空有些阴沉,秋天的天气总是这样,难以遇见,变化无常。
“澜儿,起床吃饭了!”父亲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知道啦!”子雅澜赶忙起身,小心翼翼的把新衣服套在身上。小孩子总是喜欢新衣服。
早饭很丰盛,也很营养:每人一碗牛奶燕麦粥和两个煎鸡蛋。
……
“爸爸,咱们去玩云霄飞车。”子雅澜指着那飞驰的云霄飞车,兴奋地叫着。
“好,澜儿不怕吗?”子雅风笑着问到。
子雅澜用小手挠了挠头,说:“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云霄飞车很刺激的样子,爸爸会怕吗?”
“澜儿都不怕,你老爹我还怕什么!”子雅风挺着胸膛。
无论是谁的父亲。这个男人总会在孩子面前表现的很勇敢,这无关于面子,而是身为一个父亲,出于本能的要为孩子遮挡风浪,为孩子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因为孩子本来就是父亲生命的一部分,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就算父亲会永远的消失于人世,那么孩子就是那个父亲留在世间的印记。
……
子雅澜愣了愣,刚才父亲竟然用了“老爹”这个词,在子雅澜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在过去父亲一直都是一个很儒雅的男人,虽然有时候有一些冷暴力……但他从不会让子雅澜叫他老爹,更不会这样自称。
“啊啊啊啊!”所有人都在尖叫。
可在云霄飞车的最前排的一对父子却一声不吭,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对父子竟然在笑!而且很开心,没有一点恐惧的味道!
“澜儿,一点都不怕吗?”
“不怕,不过真的很好玩,呵呵!”子雅澜笑着回答到,“不过,风吹的我有一点冷。”
子雅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一只手放在了儿子的肩上。厚重的手上,一丝丝温热穿向儿子,就像父亲和儿子是一体的,那种感觉很温暖。
“不过有爸爸在,我就不会冷!”子雅澜扭头盯着父亲的眼睛,很认真地说到。
子雅风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原来儿子真的已经察觉到了,但是又能怎么样,该来的总会来的,那种事情不是他能决定的,那种责任无法推脱,也无法回避!
也许父子相通,也许是子雅澜察觉到父亲心境的变化,竟低声的,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放心吧。爸爸,我会照顾好自己,在家等你回来!”
从云霄飞车上下来,子雅澜兴奋地说:“太好玩了!咱们下一个去玩摩天轮吧!”
小孩子总是爱玩,这是天性,就像女孩子会羡慕妈妈,男孩子会崇拜爸爸一样。
“好。”子雅风没有多说太多的话,不过他早就想带着儿子去坐摩天轮,因为摩天轮是双人座,它会把人带到离地面50米的空中,会给十分钟的独立时间,所以摩天轮是最适合表白的地方,没有人会打搅男孩,女孩也逃不走,等摩天轮升到最好的地方男孩就会抽出早已准备好的玫瑰,单膝跪下来表白,十分钟,对于一个会说的男孩,可以把一一只海龟说哭。当然,父亲不会带着儿子去表白,子雅风只是想要一个和儿子独自在一起的机会,这种机会也许只有最后一次了……
摩天轮缓缓上升,子雅澜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哇!爸爸快看,好漂亮啊!”
外面的风景的确很漂亮,虽然外面的天空有些阴沉,如果是蓝天白云的话,应该会更美,更漂亮……摩天轮在整个游乐院的正中央,游客可以在摩天轮上俯瞰整个游乐园。
子雅风看着兴奋的儿子,又看了看,摩天轮外面的世界,笑了笑,说:“是啊,真的很漂亮。就像在那个地方俯瞰那个世界。”
子雅澜虽然在看外面的风景,但还是捕捉到了父亲的话,回过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父亲,疑问到:“那个地方?那个世界?”
子雅风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柔和地说:“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子雅澜点了点头,父亲从来不会骗他,不过他还是感觉哪个地方和那个世界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子雅风看着窗外,淡淡地说到:“对不起,可是天要下雨了。”
子雅澜看向父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到:“爸爸,你说过我不是普通的孩子,我们也不是普通的家族,可是究竟有多么不普通?”
“有些人是因为有钱,所以不同;有些人是因为有权,所以不同;有些人是因为文化,所以不同……”这时子雅风顿了顿,又接着说到,“而我们是因为流在体内的血和肩上的责任,所以与众不同!”
说到这里子雅风的脸上充满了骄傲……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
……
该回家了,子雅风拍了拍子雅澜的肩膀,轻声到:“回家去吧!你已经感觉到了,爸爸不会和你回去了。要照顾好自己。记住,你的生命是你母亲用生命换回来的!”说着,子雅风的眼睛里也有了泪水,但却没有落下来,他似乎依旧坚强。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子雅澜想要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但泪水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不!”子雅风说的很坚定,没有半丝犹豫,“爸爸,很爱你,可是正因为这样,爸爸必须离开你。”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道,也许要等到澜儿来接爸爸的那一天。”
儿子认真地点点头,甚至眼中闪过了一丝紫金色的厉芒,说:“我一定要早一点去接爸爸!”
子雅风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澜儿真乖。”
……
天空中下着雨,子雅澜一个人打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满脑子都是父亲的样子,和父亲交代的话。
当子雅澜走进一条小路时,突然在子雅澜的前面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你是子雅风的儿子子雅澜吧?”
子雅澜并没有回答,这些人让子雅澜感到一股隐隐的危险,直觉告诉他,这些人不是好人!
子雅澜看着黑衣人,缓缓向后退,然后扭头便跑,但他本能地没有放弃他手中的剑伞,一把形如剑的伞,因为在关键时刻剑伞也许就是一件兵器,可以保人一命!这是一种生来就有的自我保护的本能,这种本能随着血脉流传!
“呵呵,还想跑。”为首的黑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感觉就是一只千年的老僵尸开口说话,令人很不舒服,“给我拿下!”
“是!”
只见,黑衣人在雨幕中飞快地闪动,眼看就要追上子雅澜了!可子雅澜突然停了下来,快速回身,反冲向了黑衣人!
是的,子雅澜要反抗,正如神的王座是不容冲撞的;皇血不容践踏!
黑衣人见到子雅澜反冲过来,先是微微一愣,可又在刹那间反应过来,每个人的右手中都闪出一柄黑色短刃!寒芒*人!
子雅澜眼中也闪过一丝狠色,“父亲的离去和他们必然有关系!”想到这里,子雅澜不禁怒火中烧,左手握剑伞,右手握住伞柄,用力一拔,竟生生拔出来一柄长剑!
子雅澜拿的根本就不是剑伞,而是一柄真真正正的伞剑!
为首的黑衣人双眼微微一缩,心下道:“这个小子难道已经……”可又转念一想,“不可能,我并没有感到一丝血统的味道!”“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子!”
子雅澜手握长剑,向冲的最快的黑衣人的咽喉刺出了极其刁钻的一剑,直取人性命!
“小小年纪竟如此狠辣!”为首的黑衣人看着这一幕,心底也不禁被子雅澜的胆魄惊叹了一声。
可惜,子雅澜狠虽狠,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力气和战斗经验不足,远不如那些黑衣人那样:每一个动作里都充满了血腥味!很难想象那些黑衣人究竟经历过什么!
黑衣人反手用黑刃将子雅澜的长剑拨开,另一个黑衣人突然闪出,黑色短刃直取子雅澜的咽喉!
子雅澜只感到一股冰冷的杀气将自己笼罩!
眼看着自己就要命绝于此,子雅澜心中有着百般不甘,一声怒吼破口而出:“我去你姥姥的,爷爷我还要去找老爹啊!”眼中闪过一丝紫意,高傲的紫金色!充满了暴怒,犹如被激怒的王!
黑衣人一愣,感觉到了一股已经很少体验的危险感,可惜这种危险感并没有出现多久便消失不见了,黑衣人只是将嘴张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柄漆黑如墨的黑色直长刀贯入了他的喉咙,而且没有流出一滴血。
“爸爸……”子雅澜看着眼前的男人,泪水拼命地往出跑,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无法抑制!
在这个生与死的瞬间父亲出现了,难道世间还有比这更幸福的吗?
“子雅风?你怎么会在这里?”为首的黑衣人发了疯似地惊叫到。
“没想到?哼哼!”子雅风冷笑到,“敢动我儿子?你就应该想到我会出现!拿命来!”
此时此刻的子雅澜没有了半丝儒生气,反而充斥这一股气盖山河的霸气!仿佛一刀可断山河,绝天地,灭苍生,寂寰宇!
天地万物掌控其手!
子雅风仿若鬼魅,身形闪动间,长刀舞动,婉若一朵黑色的鬼莲在雨中漫步,威风凛凛,杀气升腾!
“子雅风,你当真以为我没有一点准备吗?”为首的黑衣人咬了咬牙,狠狠地说到。
子雅风仿佛没有听到,依旧向前冲杀!黑刃翻飞……
“你找死!”为首的黑衣人一咬牙,双手飞快的打出一道道结印。在其身后有一道黑色的诡异的“门”缓缓浮现,一声声古怪的咆哮声从“门”里穿出,甚是恐怖!
子雅风仍然面不改色,挥刀向前!宛若真王亲征。
为首的黑衣人的脸色骤然变化,尖叫道:“子雅风!你真是疯了!”
是啊,没有人那道黑色的“门”里有什么危险,可子雅风依旧冲向了它!他真疯了……
可只有这样,儿子才会活下去,虽然……
父亲会长久的离开!
但为了守护这个有自己儿子的世界!义无反顾!
“爸爸!”
“虽千万人,吾往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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