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人心谁懂棋一枚“第一次和她遇见是在五岁那年吧……
那时候我们都还小,都是孩子。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是青梅竹马呢?”白溪黔转过头来,笑的异常灿烂。
“自从五岁之后,记忆里面就开始灌注了一个新的人影。
那就是她,林钰希。
我是个穷小子,从一出生就是。我从来都没有看过我的母亲还是父亲,我也不知道我怎么长大的,百家饭的孩子吧,算不算?摸爬滚打的,算过的去了。”
“那……你们怎么会……会认识呢?”白玉棠不解“她可是公主!”
“公主?在我眼里,那就是个普普通通人家的姑娘。即使身着华丽了些,可在一个五岁孩子的眼里,她就像是身边的某个玩伴而已。
我和她的故事开始于那年的元宵夜里,南街热闹繁尽的时候,我正在南街的小巷里奏箫。
卖艺了好久,一个五岁的孩子会奏箫?刚开始的时候谁都不敢相信的吧……可是这是必须的生存之计,毕竟不是谁家的主人都会那么好心的赏你口饭的。若碰上心情不好的,嫌你晦气,怕是连毒打都不会舍得给你。
他们会说,小兔崽子,真是脏了我的手。
说实在的那天的生意还真的不错,意外的多了十个铜板,我还打算给贫民院的几个玩伴一人买颗糖。元宵夜嘛,又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总归人家会多舍你些。不过奏萧的技艺我还是很有自信的,贫民院里的老人都说我是个有极有天赋的孩子。”说着,白溪黔调皮的笑了笑。
“那天的夜景真的好美,无数的灯火拥抱了大街小巷,也多亏了我的箫声吧。才引来了她,引来了她的父亲。
烛光下的先皇面容慈祥,他抱着他的女儿,样子很是宠爱。
当时的我还一如既往的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不知谁在我眼前,只是凭自己所能的吹着自己最爱的曲。
搂着先皇的钰希告诉先皇,说我的箫声好好听,她还说,她想学,想永远都听着这样美妙的箫声。
先皇答应了,那一夜,街头卖艺小孩被先皇看中的奇事就立马传遍了南国。
有贫民院的大人说,那个孩子飞黄腾达了。
有贫民院的老人说,这是那个孩子应有的幸运。
于是,顺理成章的我住进了南宫,成为她的乐师。五岁的孩子成为宫廷乐师,其实谁都觉得荒唐。可我也得到了不一般的学习,也天天奏箫给她听。
白溪黔这个名字是先皇给我的,于是她和你一样,唤我溪黔哥哥。
每一年,每一天,每一个朝夕。她在我身旁,我在她身后。
她长大的很快,我曾给她谱过一首曲,她要求的。那首曲子,她学了三个月。
学成后她傻傻的问我,‘溪黔哥哥,我是不是很笨’样子很是可爱,只是,这么聪明的公主,怎么会笨呢?你说是吗?
她长大了,先皇老了。她该嫁人了,第一次我看到了那么勇敢的林钰希,她和先皇说明了爱慕我的一切。
可从宫女那传来,先皇似是大怒。天公做美的,她罚跪的那晚,下了整整一夜的瓢泼大雨。
我心疼她,我陪她跪在一起,雨水打在身上,很冷。
她却和我一样,觉得心里舒坦。”说到这,白溪黔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愣愣的看着白玉棠,眼眶红红的,却没有眼泪。
第一次,白玉棠从他嘴里亲口得到了这些。青梅竹马,她明白为什么白溪黔没有再说下去,谁都可以猜到的原因啊。
身为皇室,怎么可以下嫁给一个乐师?
曾听人说,爱情里的最悲哀不是你在这头,我在那头。
而是我们彼此只手可触,可爱情却倒在了身份的沟壑面前。
突然间,她竟莫名有点同情他。她曾以为,他本就是北国人,他本就北宫的一名人上人。可不料……
白玉棠有点难过的走上前,伸出手,她抱紧了他。唉……也许从小到大她就是这么的大男子主义吧?对不对呢?抱着白溪黔的女子突然有点想笑。
“皇兄怕是看上她了吧?”
一阵熟悉的女音传来,声音清脆带些许笑意。这浩大的南宫里,这独特的声音。除了她林钰希还能有谁?
心里一阵慌乱,白玉棠还未缓过神来就被白溪黔一个环腰,轻身抱上了身后的香樟树上。
也算手疾眼快,林钰希刚闪身踏上石阶,白溪黔就及时上了树。
“看上?”摆了一甩长袖,林炀逸笑道。
看着自己皇兄一脸好笑,林钰希有点不解了。自从上次瓷庄,他林炀逸的一举一动她可是尽收眼底。虽不说她自己的皇兄她知道一清二楚,换做平时怎么可能为不打扰一个女子用早膳而转身去书房谈话。
那天,自己算是慌乱了的吧。虽是为三叔之事,可当时皇兄却不知的呀,国家大事他可从来不会怠慢。
想着,林钰希心里就有了一二,于是她坏笑起来“难道没有吗?皇兄看那许二小姐的眼神可是极具温柔了吧。我可是给皇兄介绍了不少个皇嫂后备人选了,可皇兄那次不是推脱就是说忙正事忙正事。太妃可是恨不得把你绑去怡红院了的啊”
“怡红院?皇兄这可不是真忙么?那个许芊茹虽是国舅之女,可脑子却不知道是傻到哪里了。”傻?脑海里印出许芊茹呆呆的面孔,林炀逸不自觉在心里痴笑起来。
“傻?原来皇兄也会用傻形容一个人的啊……啧啧”说着,林钰希漂亮的容颜上绽放出坏坏却无比灿烂的笑容。
这笑容倒是把林炀逸给笑恍惚了,难道他真的,恩……看上那个傻女人了?这算是开了哪门子玩笑。这么多年来,多少倾城女子,他可从未不稀罕一眼。
看着皇兄一脸疑惑,还讲不出话来。林钰希突然倍有成就感啊,从小到大,把她林钰希说住嘴不能接下话的可只有是她坏坏的皇兄。看来,是要有一桩喜事了吧。
说着,林钰希就和林炀逸就谈笑着走远了。
满是支离破碎的阳光,从叶缝里散落。而男子的眼眸里,满是惨淡无云的哀伤。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摸样,只是,怎么爱画上了红唇?白溪黔在心里皱起了眉。她的钰希应该不适合妖艳的红唇才对。
可是,三年,他离了她三年。她一切如好,他该高兴的……
看着依依不舍的白溪黔,白玉棠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她还是很好,如今登了帝位……溪黔哥哥,你没有办法让时光倒流。”
时光倒流?这个梦他白溪黔想了三年。
“时光倒流?真是可笑……”突然,一声浑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白玉棠已在心里知了半分底,她惊恐的向林威魁跪下,解释道“主,溪黔他,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哼……”碎发未飘,狰狞的面孔上浮起一丝冷意。
看着主一脸杀气,白玉棠知道这次的事情绝对不好姑息的了,你说你白溪黔,看人就看人啊,搞那么大动静干吗?没事奏个破箫,五岁时你是把心上人给吹过来了,可是在今天,你小命就可以一奏奏沟里的啊。
无视白玉棠满小脸的鄙视,知道主来了,白溪黔也不得不向他行礼。“主……”
看着跪在眼前的白溪黔,林威魁心里一阵不解。三年,难道不足以把南国的一切从他的记忆里抹去吗?
一辈子老谋深算的林威魁不解了。
想着,林威魁不禁将浑浊的眼眸看向白溪黔。正好,眼前的少年也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风凛冽的刮过两人身旁,白玉棠深刻的感受到了空气中流动的冷瑟。是的,她开始担心了。
就在白玉棠担心之际,林威魁却老脸一变的笑了。“回去再说吧……”话语落下,林威魁就甩袖离开了。
果然,他是实在舍不得这样一枚好棋子的。
看着林威魁确实走了,白玉棠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她边扶起白溪黔边念叨着“这老狐狸总算走了,我刚刚真怕他一怒就把你杀了……可是,他怎么会这么好心把你放了呢?”
等站稳了身子,白溪黔扑了扑身上的尘土,笑道“他的想法,谁猜的到呢?”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溪黔,是的啊,从她看见林威魁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只老狐狸的心思她永远都猜不透。
想着,白玉堂也不自觉的笑了。
可是,这世上,又有谁可以猜的透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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