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宣纸纷飞,早已裂开口的信被谁狠狠一把甩在桌上?一阵风随纸掠起,直*眼前男子吹散长发。
好看的眉目皱起,林炀逸直起身,两只修长的手指从桌上将信捻起。
“你看看吧。”甩了信的林钰希有点气愤的一转身,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信似乎来的不久,眼前的宣纸崭新的异常。林炀逸轻轻将信展开,极简短的信。
男子面无任何表情,可当视线落在信尾的署名上时,林炀逸的眼里还是闪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察觉到了皇兄细微的惊异,林钰希心里掠过一阵冷笑,她不语只是睁着杏眼,紧紧盯着皇兄的瞳仁。
看完了信,林炀逸将信折好,轻轻放回信封,随意就丢在一旁,他抬头,淡淡道“有什么问题么?”
听到自己皇兄漫不经意的回答,林钰希似乎有点生气,他的信难道皇兄就不气愤吗?她冷哼道“问题?皇兄难道不觉得这有很大问题?他大名鼎鼎的林威魁是谁?”
“哼?当初做的好事,现在他就有脸回南国来了?祝贺我新荣登新位?可笑,他不再给我下份砒霜我就谢天谢地了。”
钰希冰冷的不屑他林炀逸不是没听出来,然而已这么多年过去,再想起林威魁这个人,林炀逸也不过在心里淡淡一笑。他的钰希到底是无法忘记林威魁的罪孽了吧。只是……
旧事,又何顾一提呢?
“他自然有脸回来。”林炀逸站起身来,目光直视林钰希“你的三叔,我的三叔。他怎么不敢回来?”
“三叔?皇兄,你昏了头吧?”林钰希有点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皇兄,难道她的皇兄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了么?当初……当初啊,林钰希有点红了眼眶。
“他从给我下砒霜的那一刻就再也不是我的三叔了!!”朝林炀逸低声嘶吼一番,林钰希就转身冲出了书房。
裙带飘扬,她果然很坚强也很成功的忍住了眼泪。第二次,她学会了没有在她的皇兄面前哭。
可是……忍住眼泪的心酸是有多么的难过呢。
刚跑出瓷庄的林钰希一把推开一群奴婢,翻身跃上马就狂奔了出去。看见林钰希跑出了瓷庄的小院,领头太监惊吓的急忙呼喊林钰希。诶,陛下,你去哪?陛下,陛下……”看着陛下头也不回,领头太监的心顿时忧丧了,陛下啊,您这要是丢了有什么不测,贱奴可要怎么跟太妃交代啊。
林炀逸看着钰希哭着跑了出去,宦官的呼叫也正如他所料的一样刚好响起。果然……林炀逸满意的笑了笑。
突然,他站起身,将手抬起,修长的指正好漂亮的打了一个响指。
随着响指声的消散,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一个带刀的小喽啰,而且还从头到脚的穿了一身黑,和从头到脚一身白的林炀逸还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许芊茹在场一定会惊呼一声,尼玛,活生生的黑白无常啊!黑衣人穿的虽然有点没品,不过这摸样还是数一数二的呀。
看见自家主子在前,那黑衣人一句不吭就朝林炀逸单膝跪下,低语“参加逸王爷。”
看见人到了,林炀逸就将桌上的信往身后一丢,刚好落在黑衣人的面前。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嘴角扬起一抹邪笑,也不知道在笑谁。就一摆袖离开了。
陛下跑了,一群走狗真是异常着急。看着慌乱的人,林炀逸觉得有点好笑。
他摆了摆手示意颜璃差不多该把他们给收拾走了,颜璃倒是干净利落,三下五除就把他们给解决了。
林炀逸满意的笑了笑,也正好看见一脸不高兴坐在长廊边坐上的许芊茹。他转身大步走上前去,侧着身子倚在了许芊茹身旁的长木柱上。
循着她的眼神看了看,开口,道“看什么呢?这么不高兴?”
“我有吗?”听见林炀逸的声音,许芊茹满口的掩饰。
“在怪本王?”林炀逸知道她不高兴,于是一脸讨好的看向许芊茹。
“没有……”才怪嘞。她真是要被他这个破王爷给气死了,把她当小白兔喂也就算了,就当偶尔她也装装淑女养养身好了。可是她那么配合的硬着头皮用了早膳,一抬头不仅他逸王爷不见了,连漂亮姐姐也失踪了。你说结合这些前因后果她许芊茹能不气吗?
想着许芊茹更愤愤不平的又补了一句“逸王爷何等人物,芊茹怎么敢生您的起呢?”
满满的怒气,满满的不屑。这是林炀逸从许芊茹话里总结出来的实验结论。
“许二小姐不生本王的气就好。”林炀逸说着还朝许芊茹泛滥起了一个十分不要脸的笑容。
好吧,她忍,谁叫这是你逸王爷的地盘。许芊茹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没头脑和不高兴,她绝对不能做两者的结合体。
看见许芊茹不答话,林炀逸也不知道该接什么。气氛似乎有点尴尬,可静静的小院偏偏没有任何人来打搅他们。
空气里没有一丝夏风,阳光不甚大,微弱的刚好射进长廊。这里坐着一个女子,那里倚着一个男子。不知道为什么,林炀逸却在心里感受到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只要在许芊茹的面前,他就可以放下那冷酷的王爷面子。
在这个天真的少女的面前,好像就真的没有什么面具可以再用来伪装起自己。
此时,策着马的林钰希很快就到了南街,眼泪好像已经风干在了空气。她似乎没什么好哭的了,也没什么该哭了。她现在是南国的陛下啊,三叔?在她眼里,现在不过就只是一只蝼蚁罢了,不对么?
当初,他用一切善良的嘴脸收买她的心灵,只为某一天无形的捅下她一刀子。
现在,她已奋不顾生坐上那至高无上位子,只为有将来某一天猖狂称笑的人是她。
皇兄的淡然是因为她的纠结而可笑么?可惜,她不这么觉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林威魁,现在可是你送上门的哦。呵呵呵……
林钰希在心里笑的痴狂,可不是吗?当初费尽一切心机想要她死,让皇兄受伤的人,不都该要在这场戏里流一场血么。
难道他们不知道吗?所有一切的得到都要拿一定的东西来交易。
没有付出,怎么会有所得呢?
马上,女子姣好的容颜淡起一抹冷笑,发髻上洁白的梅步摇清脆作响。同笑意一般,轻轻的,随即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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