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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浣儿吗?”慕容雪儿眼含恨意,“是因为她,所以你才不再爱我吗?”
李长卿没回答,但是默认了那个意思。
他现在心里心心念念的确实是冷浣儿,想她的温婉,想她的绝美,想她的风情。那种天然去雕饰的美丽,绝不是慕容雪儿这种后天妆成的庸脂俗粉可比拟的。
“你好好再想想,我有空会来看你!”李长卿转身走出房间,心里只想要去另外一个女人那儿。
“李长卿,你敢如此弃我!”慕容雪儿尖刻叫道,“你真不在意你李家的子嗣,你尽可以走。”
李长卿回头,“你什么意思?”
慕容雪儿冷笑,“若你敢出门一步,我会对肚子里的李子孙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她现在已经是鱼死网破的想法了。
李长卿也是极为爱护子嗣的,受他父亲影响,加上他还未有子息,听到慕容雪儿的威胁,他立刻回身。
见慕容雪儿情绪激动,他软下声音,“雪儿,你别做傻事,我并非说弃你于不顾,你是我李长卿的人,我当然会负责!”
慕容雪儿见他温言软语,眼泪止不住流,“你倒是薄情寡义,我与孩子一起死了得了。”
李长卿掩她唇口,“怎么说这话,不要多想,你现在身孕在身,宜静养,你不是说着希望孩子出生后乖乖顺顺,所以现在就要做好胎教。”
他好不容易将得一子,若是有什么差池,不仅李长卿自己这关过不去,李铭泰第一个不饶他。
所以即使想走心切,李长卿还是忍住性子安抚慕容雪儿。心里却又一次把她与冷浣儿的善解人意作比较。若是冷浣儿,绝不这般步步逼人。
慕容雪儿又在他怀里哭闹了半晌,可是拗不过李长卿的意愿,她直言自己不想再关在柴房里,可是李长卿愣是装傻充愣,最后无奈还是留在柴房。
其实李长卿是有私心的,见识到了慕容雪儿的歇斯底里,他更不愿意冷浣儿面对这么疯狂的女人。
李长卿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从一个从来不为女人考虑的人,变得慢慢地会为了一个女人考虑事情。
“我也该走了,你好好养胎,静心静气,”李长卿道,一意想走,慕容雪儿一听立刻拽住他。
她现在也平静下来了,她开始知道李长卿不比过去,他慢慢地变了。
于是她退而求其次,“那你要经常来看我。”
看她热切的目光,李长卿想到她肚中的婴孩,点头,“我有时候会来的!”
李长卿迫不及待走出去,慕容雪儿有些悲哀,曾几何时,她风光无二,倒如此红颜未老恩先断。
“冷浣儿,你这个贱人!”她口中骂着,语气怨毒,她不会放过冷浣儿的!
冷浣儿看李长卿快步进门,她有些惊讶,“相公!”
李长卿挥退小莲,忽然抱住她。
冷浣儿一惊,直觉想挣扎,身子一僵,想到现在的情况,于是任他搂抱,只轻轻地问道:“怎么了?”
李长卿吸一口她散发的芳香,心里多了些宁静,少去了见慕容雪儿的那种烦躁,“一日不见君兮,如隔三秋。”
冷浣儿心里冷笑,这大宅子人多嘴杂,多的是八卦谈资。在他刚刚前脚踏进慕容雪儿那里,她这儿早就得了消息,知道他在做什么。
小莲刚刚还在担心着李长卿被那个女人继续迷惑,看李的样子,还是她冷浣儿技高一筹吧。
冷浣儿面上却郁郁难安,“相公还是别说了,今日一说,他日再不来浣儿这里,那可是自打嘴巴。浣儿宁愿相公从未说过。”
李长卿一挑眉,拉了她的手坐下,“你怎么这么说?我怎么会不来你这儿呢?浣儿现在是长卿的心头至宝,不去谁那儿也不能不来浣儿这里啊!”
冷浣儿听了这话,忽然掩面垂泪,不能自抑。
李长卿见了立刻慌了手脚,“浣儿,这是为何哭泣?”
冷浣儿泪眼婆娑,“我怕相公的宠爱只是昙花一现,妾身不如慕容妹妹见多识广,没有玲珑七窍心来讨相公欢心。妾身便难掩难过,只能夜夜垂珠到夜明了。”
“你胡想了,”李长卿将她挽入怀里,“慕容雪儿不及你一根毫毛,我现在倒想着当初怎会没看见你的好呢。相处起来你更容易让我感到轻松。”
冷浣儿抬眼,有因必有果,慕容雪儿昨日有因,害她之心,她没那么大容人量,不过还施一丈罢了。
慕容雪儿身怀子嗣,难保她不能东山再起,她低道,“相公还是去慕容妹妹那儿吧。下人都在议论相公今日见了那慕容妹妹,定然是重新宠幸于她。她又怀李家的子女,我迟早是要比输于她的。”
李见她急哭了,心里早化成一滩水了,于是连声哄道,“哪个下人有这般大胆敢议论主人家事!你说出来定不饶他!浣儿,我心里只有你,慕容雪儿已经是昨日云烟,若你不喜,我不让她见你就是了!她现在已经在柴房闭门思过了,她不是你的威胁。”
冷浣儿破涕为笑,“相公,真真是男子,浣儿能得此佳婿,足矣!”
李长卿摸摸她的秀发,唉叹道,“哄浣儿真费了我力气,现在浣儿若想胜过慕容雪儿,那么如今紧要的是为我生个孩子,这才是正道!”
冷浣儿脸红起来,“相公说得不害臊。”她现在已经难适应李长卿的热情,小绿跟她合作很愉快,所以每次总能在重点之处打住,让李长卿睡到第二天。
她特意地把时间调长了,制造一个李长卿很沉迷自己的假相。她必须得到全府的重视。
慕容雪儿一连好几天没有见到李长卿,可是关于他与冷浣儿的事情却如同利刺般进入她的耳朵。
李长卿长宿冷浣儿那里。
李长卿得了一块珍贵的丝绸布料给冷浣儿送去。
李长卿……
“放我出去!我要见李长卿!”慕容雪儿死命拍打着门板,她被囚在这里已经过了六七日,李长卿根本就没有想到她。
他现在跟着冷浣儿那个女人正在你侬我侬,她为了他生孩子,李长卿竟然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别吵了,”守卫很不客气地打断她,“你已经无人问津了。公子不会再来的!”
“你骗人,快去叫李长卿来!不然我撞死在这里!”慕容雪儿已经发狂了。
守卫讽刺她,“你舍得吗?你现在最大的价值就是你的肚子。若是真的鱼死网破了,你得到的又是什么?”
慕容雪儿泪流满面,她是不敢,“我要见李长卿!我要见李长卿……”
声音开始慢慢低下来,过了半晌,守卫有些奇怪,慕容雪儿怎么不出声了。
他探头一看,慕容雪儿已经昏倒在地上了,他一惊,慕容雪儿另说别论,但是她肚中的孩子可是李家的骨肉,若是有什么差池。
他一想冷汗都出来了。他连忙打开门,“快来人啊,慕容夫人昏倒了!”
冷浣儿在李府后花园纳凉,便看到对面慕容氏住的地方人来人往,她有些好奇。
谴了小莲去打听。小莲回来,脸色有些怪,“慕容夫人昏倒了,从柴房被抬回屋里了,”她补充了一句,“是老爷下令的。”
府里的人都知道,李铭泰是一个重视子嗣的人,慕容雪儿昏倒不担心,便是她腹内孩子却是大事。
冷浣儿表情有些淡,她想过了会有这样的结果,毕竟慕容雪儿手里还握着子嗣这一个大筹码。
她想了想,起身,也向那处走去,“慕容妹妹受伤了,我也应该到场关怀一番。”
她一进了慕容雪儿的院子,就看到大堆的下人来来回回,大夫匆匆走进去。
下人看到她都觉得很惊讶,都知道李长卿房里这两个夫人斗得厉害,冷浣儿竟然来看慕容雪儿。
第一印象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管别人怎么样,她还是仪态万千地走进里室,李铭泰、李长卿都坐着等大夫诊治。
李铭泰一见她就来气,脸色立刻阴下来,口气很冲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长卿看到她,不由得紧张了一下,他看了看室内的慕容雪儿,有点心虚。
他跟冷浣儿承诺过不让她再见到慕容雪儿的。可如今却由不得他,病不能不看,孩子的情况得让人瞧瞧。
“妾身鲁莽,只听说慕容妹妹生病了,心着发急,便不管不顾地来看看。”冷浣儿矮下行礼,一脸做错事的样子,“公公,冷浣儿失礼,若是不能来,那么浣儿再不来了。”
李长卿拉住她,不忍见她失落,打着圆场,“怎么不可以来?浣儿如此有心,想必父亲是不会介怀的。妻妾和睦相处,这是好事儿!”
李铭泰哼一声,明显看得出来李长卿偏爱冷浣儿,“倒是学会卖乖,别在我面前说些漂亮话,我还有眼睛!”
当他瞎的,宅院里的事,他是不关心,但是不表示他不知道,两位夫人的内斗他也是有听见的,虽然两个都不喜欢。
但他是更不喜欢冷浣儿的,与她的外表无关,这是世家之仇!他们李家族的耻恨。
不过也不能太过于为难于冷浣儿一个弱女子,就算她是庶出的冷家女儿,那也是相当响亮的名号,而且李长卿的房事,他也懒得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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