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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之前我扫视了熙熙攘攘的码头一番,寻找有没有一个有着粗壮身材、乌油油的头发、粗大的长腿和胳膊、肥厚的脚、脸上大簇眉发虬结在一起并且有几颗肉疱的女人。两年多过去了,萝莎-迪尔还是我的卫队长,我早就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替她打工一年就算了。
由于她的碍事,我一直不能尽兴的和沙龙里的女妖精们来往。过上少年时就开始幻想生活。和阿斯卡特拉一样,博德之门的贵族家庭们也会定期在自家的客厅里举办温馨的聚会,这些频繁的场合是未婚小姐们检验觅夫技术的考场、贵妇们猎艳的狩猎场、交际花们的角斗场。我每次在其中有所斩获时都心花怒放,快活得无以复加。
近来也考虑过结婚事宜,天真纯洁的碧姬或是精灵古怪花样百出妮可都是很好的结婚对象,有助于我更深的融入本地的权力体系。可想到热情如火作风大胆的汉娜、外表庄重内心慧黠的布里拉、异国情调风情万种的艾尔玛、还有家里温顺的薇可和狡猾的希尔可,那两个小妹妹份量太轻了,很快被抛之脑后。
满意的发现萝莎没在码头等我,却发现已经十五岁的游呤者嘉瑞克,他还是担任希尔可的仆人兼学生。嘉瑞克看到我已经发现了他之后微微点了下头行礼,就迅速转身离开了。他只是出现在这里,就代表希尔可已经回到蓝翎巷的小公馆里,梅兰西亚离开牧场后她也搬回了安全的城内居住。
希尔可在城里的香巢占据了一幢三层的屋子,坐落在院子与花园之间。有整齐的硬木地板和糊着整面墙布的四壁,挑花的窗帘厚实的帷幕,壁炉架上摆了几件她多年收集来的工艺品和古董。虽然屋内陈设简单,我身在其中却一点也不觉得比安姆那座富丽奢华的德尔林宅邸差。从领地里找了三名可靠的仆人,他们干的不坏,家具整洁地板光亮。
蓝翎巷就在贡德神殿的北边,这处地点知道的人不多,我故意让邻居们都以为是房子的主人就是那几个仆人。我没带保镖一个人过去,开门前扫视了周围,贝乐唐小姐在门后等我,给了我一个拥抱。
“欢迎回家。”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在烛堡过的开心吗?”
“海岛上的景色很美,那里每个人的工作都轻闲自在,歌之王的牧师们教会我们很多,就是抄录费太贵了。”说到最后一句时薇可收缩了一下她那只精巧挺翘的鼻子,可爱极了。文艺之神密黎尔是欧格玛的从神,神职为文学历史歌曲一类,也是游呤诗人的守护神,这位弱等神的教会很小,但在烛堡有一座祭坛,几百名信徒和十几个牧师。
“听说烛堡有多重魔法结界,其中一项效果是压制任何火焰,是不是生活很不方便?”我问。
“没有啊,谜锁的作用范围很小的,八塔围墙之外就不受影响,我们住的旅馆里可以随意用火烹饪。不过真的很神奇,在城堡的围墙里灯火可以燃起,却施放不了火系魔法,也不能点燃纸片和衣带。”
“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是因为钱用光了吗?”烛堡的资料库是最全面详细的,也提供魔法资料抄录业务,甚至有不少八环九环法术可以抄录,却很少有法师去购买,因为她的收费实在是太贵了。访问者首先要交一千金币入门费,进入之后可以翻阅任何并非有重大关系的书籍资料,但如果想要复制带走,则必须缴纳数额不等的大笔抄录费,法术也是如此,如果有学费足够的话倒是法师和游呤者学习的好地方。
游呤诗人可以也能使用中低阶魔法,一般而言最多连接上魔网第六环,踏入传奇后部分人也能掌握九环魔法。不过诗人的法术书上中低阶魔法每环只有两发或三发法术,高阶的七八九环法术位更是只有一发。而传奇法师通过法术专精放弃使用几系魔法后,高阶法术位每环可以有八发。‘法术掌控’这一法师的传奇技巧也能提高法术位数目。
“应该没有,妈妈说想回来了,我也舍不得离开雷萨娜太久就一起回来了。”
十六岁的薇可已经展现出了她最宝贵的天赋,落落大方象天生的王后一般,高雅、妩媚、细腻,很可能有资格跟大名鼎鼎的银月女王相比,她是那种十全十美,动人心弦的美人,是诸神特别造物;与众不同的细腻皮肤被调匀成特别美好的乳白色,这种皮肤上往往免不了出现褐色的斑点,可是她白净得全身连一颗雀斑一颗黑痣都没有。
过早的生育没有在她的身段骨骼或品质上留下痕迹,个子在女士中算高的,身段灵活、苗条却凹凸有致,和她母亲希尔可的一样同时具备了女人最完美的优点,蜿蜒曲折的身段线条,自然华贵的气派仪态万方,庄严高贵的脸庞却不时流露出万种风情,能让路上所有的看到她的男性不由自主的一震,凝视不放,扭着头用目光跟随,许久之后还悠然神往,恋恋不忘。
不过我已经知道在这个年代把这样的姑娘放到街上散步会招来很多麻烦。某天一个穿着红杠蓝色军服,两排金钮扣一直扣到颈项,双领之间和胸口佩戴一打勋章宝石的男人发现了她。他用惯用的威严的步伐走近薇可,询问她的名字。
伊尔坦大公的确没有一点儿老态,视力远超常人,漂亮的长脸四周是漆黑的鬓脚,面色红润,精力旺盛。皮肤上一丝一丝的红筋说明他强壮的生命力,即便是腰带下鼓起的肚子也不减这位传奇战士的庄严威武气概。不过我知道这个老贵族在城主的威仪和气的外表下,藏着和我同样喜欢寻欢作乐的灵魂,于是我答应希尔可早前的要求,资助她们母女俩去烛堡的文艺之神教会进修,暂时离开博德之门。
离开薇可和她的女儿雷萨娜,我去三楼的房间找希尔可,询问她提前回来的原因。
“烛堡多次遭到攻击,我的朋友文艺之神主教劝我带着女儿暂时离开。”
“烛堡的法师既多又强,还拥有防御至宝谜锁。是什么样的敌人让他们紧张?”我好奇起来。
“我打听过了,是蓝龙和火巨人。也许和五裔会有关。”最强大的五名巴尔之子组建了五裔会,这个组织的目标很简单,杀死五人之外的其他所有巴尔之子,然后再决定五人之间该怎么办,是内部绝死比试出最强者,杀掉另外四人;还是和其他神祇合作,永久封印巴尔的神力,五人留在物质界称王称霸都有可能。巴尔留在物质界的神力如果不加以封印,会形成连神祇也束手无策的神孽,大陆已经有几个这样的存在了,再多一个会让任何人都受不了。
“这么说来烛堡内躲藏了一个巴尔之子咯。”我开始考虑集中人员力量去烛堡一趟。
“感觉不太像,因为巴尔之子被兄弟杀死的话力量会被对方吞噬;而因为其他原因死亡,力量会均分给其他兄弟姐妹。烛堡如果真有一个巴尔之子,哪怕他什么都不干现在也是高阶职业者了,烛堡的高阶并不多,都是底细清白之人。而烛堡的封闭环境也让巴尔之子成长不出能掩盖自己实力的超级强者。”希尔可说道。
“好吧,先不说那些事了,我还以为你因为想念我了才提前回来,虽然我希望事实就是那样。”
“也是有点想你了啦。”希尔可小姐红着脸说,如果是演员的演技那也太逼真了。
“这次就别推脱了,也为我个生个孩子吧,你的月事是几号?”
“你干嘛打听女人的秘密。”
“月事之后的十五天女人不会受孕的呀,我要为你在这十五天里禁欲。”
“我才不要,以后让我怎么和薇可说。”
“这有什么,薇可和雷萨娜都会希望多一个弟弟的。”我一本正经的告诉她。
“去死吧,要是你敢偷偷使坏,就别想碰我了。”
“你不答应也无妨,薇可现在也是大姑娘了,你再没有理由不让我碰自己的妻子。要是你不肯生,就让你女儿代劳吧。”我轻佻的看着她威胁道。
希尔可精心妆容的睫毛下,闪光的褐色眼睛退缩躲闪起来,不再象从前那样勇敢的与我对视,两团红晕爬上了她白皙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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