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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青衣听风辟这么说,知道他已经答应和自己联手,于是心下高兴,施礼谢道:“风伯父大仁大义,青衣先谢过了。不过,这场酒就先免了,青衣还得有劳风伯父跟我们一起去趟子车世家,把我们的主意和家父说明。”
“哦?令尊还不知道此事?”风辟感觉自己受骗,稍微有些不悦。
“风伯父作为灵儿的父亲,青衣对您非常尊重仰慕,又知道伯父侠肝义胆、深明大义,所以才第一时间赶来求助伯父。如果因为青衣对伯父的这份赤子之情让伯父不高兴了,青衣愿意接受伯父训斥。”子车青衣不慌不忙地解释。
“哈哈,青衣世侄果然讨人喜欢!如此,事不宜迟,风某这就陪同各位高士赶去子车世家。很久没见过子车兄了,一来算作问候,二来么,也当一回说客!”
风辟说完,带着众人风风火火地出了议事厅,召出飞行圣兽风隼,准备赶往万里之外的子车世家。众人也都御风飞行,唯独章润蓉骑了金翼凰鸟。风辟见到金翼凰鸟,忍不住又称赞一番。
一路风驰电掣,气候和风景都在发生着不同程度的变化。不到半天的时间,章润蓉等人就到了子车世家,金砖碧瓦的恢弘建筑,各种名贵的草木和来往的儒生修士,都给这个偏安一处的世家带来致命的吸引力。
“哇擦,青衣,你家不错啊,放着这一片豪宅不住,反倒四处流浪,本侯真为你的智商感到担忧啊!”曲陌摇摇头,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子车青衣苦涩的一笑,并没有说什么,风灵儿知道他内心的苦楚,握紧了他的手掌。
“各位请跟青衣来!”子车青衣对风灵儿挤出一个笑容,引领众人进入子车世家。
刚进门,子车青衣就感觉气氛不对,他发觉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都是自己见所未见的陌生脸孔,正在诧异当中,就看见其中一个侍卫风一样地往子车侯府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子车青衣回来了!子车青衣回来了!”
话音刚落,几个人影鱼跃飘出,一个华贵威严的老者颤巍巍地骂道:“孽畜,子车家族早已和你划清了界限,你还敢回来?赶快给我滚!”
“子车伯父,家父之所以派小侄前来,就是因为他很信任伯父,现在子车青衣自投罗网,伯父不会坐视不管,任由他逍遥法外吧?虽然让您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确实是有些为难您了,但这关系到整个子车世家的存亡,伯父可一定要考虑清楚啊!”
老者刚说完,后面又有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章润蓉静静地看着来人,那个老者也是须发尽白,脸上却异常干净,没有一根胡子,方脸阔额,浓眉大眼,看上去极具威严,他身上穿了一件黄色断金百蟒袍,光鲜华丽,落落大方。根据那人的穿着和言语,章润蓉很容易猜测出,他就是子车世家的族长、子车青衣的父亲——子车放。
在子车放后面站着一个一脸奸邪的浪荡公子,穿着一身白色玄玄空空素白纱,手上摇一把风起云落逍遥扇,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章润蓉认识他,就是早上在市井见过的拓跋飞鸣。
“就是这帮人,打伤了本公子的三叔,家父已经大怒,正在全城缉拿这几个要犯。没想到这才半日的工夫,她们就在贵公子的指引下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子车世家。子车伯父,本公子倒要看看这件事情你怎么处理。”拓跋飞鸣神情倨傲,一脸凶狠。
“哼,你这个泼皮浪荡子,早上让你跑了,本公主一直耿耿于怀,你还敢在这里七嘴八舌,看本公主不打得你满地找呀!”沈亚平说到做到,两手一挥射出十几道风刃。
“贵客刚一登门就大打出手,实在是太不把子车世家放在眼里了吧?”
子车放突然出手,探手一抓,就将所有的风刃吸在掌心,随后轻轻一握,就将它们捏成碎末。
尽管如此,见识过沈亚平厉害的拓跋飞鸣还是被吓得面色土黄,他指着子车青衣,大声喝道:“子车青衣,你不要嚣张,我父亲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谁都休想逃脱!”
说完这些,拓跋飞鸣又偷偷瞄了章润蓉、沈亚平和风灵儿三个人,一阵邪念涌上心头,心里盘算着等把他们全抓了,一定要让这三个女人尝尝自己的厉害!
“拓跋飞鸣,你平日作恶多端、强抢民女,早已经臭名昭著,依山傍城民恨不能手刃你这个恶贼。你却还敢出现在子车世家,妖言惑众,青衣虽然不才,也定然要将你这恶贼拿下!”
子车青衣说完,青锋剑破鞘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清冷的弧线。
“孽畜,你敢!”子车放大怒,恶狠狠地瞪着子车青衣。
“哈哈哈,自己父子,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和气?”风辟突然哈哈大笑着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子车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子车放开始看到风辟和他们站在一起,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些怀疑,现在又见他替子车青衣说话,也就明白了大概。于是脸色稍微有所缓和,抱拳回礼。
拓跋飞鸣一看,知道情势对自己大不利,当下奸笑着说道:“好啊,原来子车世家早就预谋好了和逆贼勾结,真是枉费家父对子车世家的一片信任。子车伯父,本公子告辞了!”
拓跋飞鸣话还没说完,人已经飞上半空,头也不回的跑了。子车放还不想彻底和拓跋家族撕破脸皮,也便任由他离去。
章润蓉一行人跟随子车放来到子车侯府,在宽大舒适的云罗椅上就坐。子车青衣先把之前定好的说辞又重新阐述一遍,加上章润蓉等人和风辟的轮番劝说,子车放最后终于答应子车世家、风族和曲水流三方联合,共同讨伐拓跋世家。
众人正在商议该如何去跟城主上奏,突然就有天君的使者到来,请子车放去依山傍城主府所在地依山阁议事。
“来得正是时候,不管是福是祸,我们都该去一趟。”章润蓉轻轻说道。
于是,章润蓉等人、子车放和子车青衣、风辟和风灵儿稍微准备了一番,便一同启程往依山阁飞去。
依山阁距离子车世家不远,不出一炷香的工夫,众人就飞到依山阁上空,章润蓉坐在金翼凰鸟上往下看去,只见山海云雾之间半遮半掩地矗立着一片风格峭拔的宫殿群建筑,棱角分明的檐角从半空中飞出来,别具一格而又风格独到。错落有致的金色城墙一色都用精致盘古土筑成,庄严恢弘中又多了一些奇诡神秘。
“好宏伟的一个依山阁!”章润蓉赞叹一声,随众人一起落到地面。
令他们大吃一惊的是,依山傍的城主天君早已在依山阁殿门之外排开队伍,亲在站在殿外迎接众人。
子车放、子车青衣、风辟和风灵儿慌忙拜倒,异口同声地说道:“我等戴罪之身,怎敢劳烦城主亲自出门迎接,实在罪该万死!”
天君双手轻轻往上一抬,递出一股绵柔的内息将四人扶起,哈哈笑着说道:“子车世家和风族都是依山傍的功臣,各位有的是功,这罪又从何而来呢?”
子车放上前一步,恭声说道:“老夫教子无方,犬子子车青衣因为儿女情长,请来高士重伤拓跋松长老,老夫实在难脱干系。”
“哈哈,这件事本君已有耳闻,贵公子做的好!”天君称赞一声,又看向章润蓉四人,笑着问道,“想必四位便是曲水流来的高士了?”
章润蓉笑着回道:“正是,高士担不起,让天君城主见笑了!”
“哈哈,果然年少俊杰!”天君打量了四人一番,也被她们的仪表和气度折服,他赞叹一声,便引着众人去依山阁中议事。
“本君请几位来的目的,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了。那么,本君也就不再多费口舌了。几位,说一说你们讨伐拓跋家族的具体计划吧。”
天君做在依山阁城主的宝座上,笑意吟吟地看着殿中坐着的众人。
“拓跋家族平日里仗着自己势力强大,在依山傍作威作福,欺压城民,鱼肉百姓,早已经惹的民怨载道。城主为民请愿,替天行道,讨伐拓跋家族势在必行。只是,介于拓跋家族在依山傍的地位,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便会师出无名。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找到证明拓跋家族意图谋逆的证据,谋逆篡位这等恶行,天地不容,诛杀拓跋家九族也不足为过!”
子车青衣目光炯炯,朗声说道。
“哦,是什么有力的证据,可否拿来给本君一阅?”天君慢慢说道。
“天君城主,这是我们曲水流流毓城主的亲笔信,上面有拓跋家族谋逆的所有证据,我们此次前来,也正是为了这个目的。”曲陌心里偷笑,表面却装出一副正经严肃的神情,从怀里掏出自己伪造的城主手书,用一股轻柔的内息将它送到天君手中。
天君结果手书,随便翻了一下做做样子,根本就没看里面具体说的什么,突然大怒说道:“本君自认平日里待拓跋家族不薄,没想到他们不但不思回报,反倒一心想着除掉本君,真是让本君痛心疾首啊!”
子车放等人明知天君做戏,但都愤而起身,抱拳说道:“城主放心,子车世家和风族一定全力讨伐逆贼,誓死效忠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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