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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方式？”黄燕对她的态度不屑，“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能把事情做到的方式就是最好的方式，你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觉得不好吗？鄙视吗？告诉你，没有对错，只有能不能成功！”
为了成功，她可以不择手段。
晨曦还是无法理解，就算这些方式本身没有对错，但还是可以自己选择要不要这么去做。为什么非要去挑错的事去达到成功的目的？
只是晨曦现在还不知道黄燕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对黄燕还有点同情。
总经理办公室，一张办公桌两侧坐着两个人。
“我要退出这个合作项目。”晨曦当即说明来意，连缓冲的前言都没有。
柏然在前几次商谈中当然看出了些门道，正是这样他才不能让晨曦退出。
“晨曦，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如果你退出了说不定这个合作就会谈崩，你应该也很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吧。”柏然语重心长的劝说。
“可是——”晨曦正要反对就被打断。
“退一万步讲，到时候阿臣问题这件事我该怎么回答，你无缘无故就退出的理由他会相信吗？”柏然果然用了这招，只要摆出季允臣，他就不信晨曦不会就范。
晨曦一听，打住了刚才的话。
没错，不能让季允臣再认为她和慕熠轩有关系了。
看到晨曦的表情产生微妙的变化，柏然立刻抓紧机会乘胜追击，对晨曦进行了各种游说，大大小小的理由列出了一大堆。然而其中真正起到作用的也只有季允臣那一点。
认真想了想，晨曦决定忍了。
看来，以后还是要经常和慕熠轩见面了。一想到这里，晨曦就觉得痛心疾首。
“对了，上次你和那个理事的会面怎么样？对方提出的条件还满意吗？”柏然指的是有公司邀请晨曦去当设计顾问的事。
晨曦就详细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柏然听完之后笑了，满意的拍手：“我就知道！这件事的主动权在你，公司这边没有意见，反而可以通过你来进行宣传。”
“那我就答应下来了。”晨曦欣喜，语气轻快的说。
“还是他们有眼光，来找你当顾问是非常明智的选择。”柏然对那家公司大为赞赏，“不过，阿臣在这件事上也费了不少心思，他对你真是不一般的好，你可不能辜负了他。”
说着，柏然还半严肃的嘱咐。
“他费了心思？”晨曦抓到了重点，疑惑，“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柏然这才发觉说错了话，连忙圆场：“啊，是因为他询问过我关于你工作的事，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了，他很关注，所以我才说费心思了。”
看着柏然躲闪的眼神，晨曦一眼就明白他在说谎。这时晨曦想起那天她失约的事，恰好第二天人家改了时间，现在回想，大概就是季允臣在背后出面才让对方同时换了时间。
“他还向你问过别的事吗？”晨曦又问，顿觉困惑。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她从来没有从季允臣那里听到半点关于自己的事，他从来不提，也没有主动问起过，搞得她还以为他对自己从来都不关心一样。
“多多少少问过一点吧。”柏然已经不敢再多说，他刚才一个失误说漏了嘴，这可是季允臣之前专门交代过不要告诉晨曦的事。
对于晨曦，季允臣可是一件事都没少关注，包括这次的合作项目他都知道，只是没有明说罢了。当然，他也知道了合作对象就是慕熠轩。
心里有了谱，晨曦顿时伤神，原来季允臣一直都在关注着自己，是她太愚钝了。
“那上次呢？我被陷害抄袭的那次，他是不是也一直都知道所有情况？”晨曦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
因为这件事，她当时还各种嘲讽了季允臣来着。
如果是真的，那她究竟都做了什么啊！
柏然不敢再说实话，笑着摆了摆手：“没有，是后来我才告诉他的。”
晨曦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柏然，从他略微僵硬的表情看出了他的说谎。
完蛋了，看来是她误会了季允臣，而且一误会就这么久！
“调查抄袭的事他参与了多少？”晨曦又问，让柏然一阵懊悔苦恼。
“还是根本就是他一个人调查出的真相？”
“拜托，告诉我吧！”晨曦几乎用恳求的口吻说道。
柏然经不起她的软磨硬泡，最后终于松了口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晨曦。这些话解开了晨曦心里的疙瘩，也让她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都误解了季允臣。
他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也不是对她漠不关心，而是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自己，让她免受所有的伤害。跟他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个混蛋了。
晨曦恼悔的离开总经理办公室，没多久她就站在了市政府大楼前。
“季允臣，我要见你。”她在电话里说道。
季允臣愣了愣，她从来不会主动来找自己。电话那头似乎有好多人，背景声音有些嘈杂，像是人们在不停的交谈。
“你在哪里？”顿了顿，季允臣问道。
大楼前，晨曦在季允臣出现之前想好了各种道歉加补偿的方式，总归就是一切都听季大少爷的，绝无二话。
太阳快落山了，晨曦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身上暖暖的，有微风吹过。
这样的天气真好，让人心旷神怡，晨曦深呼一口气微微张开双臂。
“你怎么会来？”季允臣这时走到晨曦面前，没什么表情的问道。
“我……”晨曦看到他就一阵紧张，刚才想的台词全都忘了，脑袋一片空白，“我就是想来看看市政府大楼是什么样的。”
“现在看到了，满意吗？”季允臣语气怪异，看了一眼晨曦。
“比起这个，有件事我想问你。”晨曦决定还是说明来意的好，毕竟她是来道歉的。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人见到了我就回去了。”季允臣态度冷淡，浇灭了晨曦心里的火苗。
他为什么会这样？
之前在宾馆的时候不是说了那么多动人的话吗？说的她的心都要融化了。真是个多变的男人，永远让人摸不准。
晨曦的情绪被打散，也无心再提起那件事了。
“请回吧，我知道自己比较烦人，跑来打扰你的工作了，副市长您公务繁忙，怎么能随便就下来见小的一面呢？”晨曦不爽，话也不由带刺。
季允臣的眉头皱了皱，向前一步，正好挡住了晨曦的影子，和她的影子完全覆盖。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我什么都不想说。就当我没来过，再见。”赌气的晨曦说着就要挥手。
准备挥，却被季允臣在半空中拦截。
“女人，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季允臣用深邃的眼神看着她，困惑。
突然出现在市政大楼的晨曦就够让人困惑了，这会又在不停的打哑谜。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的他中途离开，再不回去就会引起别人的不满。
“是我要问你才对吧，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晨曦气不过，干脆就说，“为什么总是把人弄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做了那么多却一点都不讲，让我现在又后悔又歉疚，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听了晨曦的话，季允臣沉默片刻。
“我不是为了让你知道才做的，所以没必要告诉你。”季允臣解释，平淡的表情，“你现在知道了也无所谓。”
无所谓？
晨曦气结。他竟然用这么气人的词来解释？
“晨曦，你到底想说什么？”季允臣的语气平和许多，也亲近了许多。
“我想说……”晨曦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心里的想法。实在太难为情了，就这么突兀的在市政府大楼前对他说，自己究竟有多愧疚对他的误会吗？
季允臣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可是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好了，你先回家吧，我今天可能会晚回。”季允臣没有再追问，只简单交代了两句。
“等一下！”晨曦在他要转身的时候叫住了他，“等一下。”
她的声音渐渐变弱，抬头望着季允臣始终开不了口。一向善于言辞的她，这还是第一次变得不会说话，面对喜欢的人却哑口无言。
“恩？”季允臣等她开口。
“我……其实我……”晨曦犹犹豫豫的结巴，几个字说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实质性内容。
季允臣用手指压在她的唇上，打断了她没有逻辑的话。
晨曦能清楚的看到有笑容从他的脸上浮现，一瞬间，那个笑容越来越大，让她措手不及的时候就已经离自己很近。季允臣微微俯身，从容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个温柔的吻。
他很少这么温柔，吻她的时候更是如此。
“唔……”晨曦下意识想挣脱时，牙关已被打开。
她想说的话，不用猜他也知道，看她窘迫的表情始终说不出来，季允臣只觉得她可爱又好笑。于是脑袋一热，就不顾周围的人吻了她。
“别……这里可是市政府……”晨曦努力的想要提醒季允臣，却断断续续无法说话。
“我不在乎。”季允臣淡淡吐出了这四个字，又吻上她柔软的唇。
既然如此，她也只能好好享受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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