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好样的。”
“李大人威武!”
多长时间了,外府,从没这么扬眉吐气过,至少是在场的所有人进入外府以来,从来都没有这么爽过。
从来都只有受其他七府欺凌的份。如今,来了个李帆飞,外府的农民顿时感觉咸鱼翻身啦。
摆摆手,安抚好众人,瞅着大伙也吃的差不多了,便琢磨着去结账,虽说新上任,为了显示慷慨,只是随着众人点菜,可结账时才发觉这帮兔崽子还真是老实不客气啊,一顿饭吃了接近十两银子,抖了抖存货不多的钱袋子,李帆飞的心仿佛那袋子里的钱,碎了满地。
宴罢,众人互相搀扶,跌跌撞撞开始准备下楼,只是刚来到楼梯口,便见得刚被打的那人,扶着楼梯上来了,佝佝偻偻,上楼就指着李帆飞,怒吼道:“大人,就是这小子,不把咱们刑府放眼里,还扬言有朝一日要踏平咱们刑府呢,我呸。”说完还吐了口夹杂着血沫的口水。
随着林跃说完,楼下陆陆续续上来三个人,其中两人手持大马刀,身穿黑衣锦服,头戴灰斗笠。第三个人与李帆飞一对视,便不约而同的道:“是你?”
原来来人便是朱力,前些时日帮了林跃一把,把那小子拉到自己府下办事,这不,小伙子还算机灵,今日便请客吃饭,只是没想到,刚到会仙阁,便是听得楼上大吵大闹,遣林跃上去观察,回来却是满脸伤疤。
见到罪魁祸首,朱力先是一怒,其后又是窃喜,这下,看你往哪跑?想罢,又撅起嘴唇,打着官腔道:“见了本官还不下跪?上次是你不认识本官,本官可不追究。咱北元帝国可是有明确规定,低等官遇到高等官可是要行跪拜礼。”
虽然北元国法上这么规定,但潜规则里,这条已经被撇除,除了面圣,其余从简,抢先把这条规定给摆出来,便是要李帆飞给自己下跪,先拿回些面子,若是李帆飞不跪,自己便是有理由抓捕。
怎曾想,这人听了自己的话,竟无动于衷,机会来了,朱力如是想,想罢,便是挥手下令,冷然道:“面见上等官员不行跪拜礼,把他给我抓过来,杖责八十。”
得到朱力的命令,两个官差赶紧上前,就要抓捕李帆飞,就在枷锁取出之时,却听得讥讽的声音传来,“放肆。”
两官差愣了愣,紧接着,又听得李帆飞道:“下等官员见上等官员需跪拜,那么敢问你们两是几等官啊?”
两人迟疑,看了看朱力,还没得到朱力的指示,便又听李帆飞道:“吾皇曾下过令,没吾皇御旨,任何下等官,不得随意捉拿上等官员,你们这是知法犯法,还不认罪?”
本来,李帆飞还不知有这条规定,只是中午时候教杨力太祖长拳的时候杨力才扯出来的,原来,这杨力国考成绩还不错,是可以去言部任职,只是在一个官员面前没行跪礼,便被贬到了外府。
见得李帆飞一个小小的外府总管,以自己的方法来针对自己的随从,朱力气极反笑,“好,好,好!给你点颜色,你便开起了染坊。那么今日这事,你得给本官一个说法。”说罢,指了指林跃红肿的右脸。
事情的原因是林跃挑衅,可这是万万不能作数的,首先,别的不说,单说证据,这一点李帆飞便拿不出来,在坐的大多都是外府的人,而林跃的冲突是跟外府的冲突,外府人的话自然做不得人证,其他围观者就更不用说,谁会嫌自己命长,与刑府作对?再说,就算是林跃挑衅,可这也不是可殴打的理由,朝廷可没有明文规定,下等官不能挑衅上等官。而自己打了林跃,这是实实在在的事。
见得李帆飞不做声,朱力愈发嚣张,“怎么,不给交代?也好,你我同僚一场,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只要跪着从我*穿过,本官便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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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要交代,我可以给你。”
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李帆飞说完,便走到林跃身前。
林跃还以为是李帆飞要从自己*钻过,赶紧把脚抬脚,只是还没待抬起多高,便觉着自己飞了起来。
原来,李帆飞走到林跃身边,并不做多表示,一把便把他举起来,然后扔到外府诸人中间,大吼一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没怨没仇不打白不打,出了事本官负责。”
如此幼稚解决方法在众人看来实在不可理喻,可李帆飞根本就不是这一世的人,上一世法不责众的事情还少吗?大量行人横穿马路,全国泛滥的“小产房权”,无一不是涉及的人太多,责任追究不过来。
听得李帆飞如此招呼,众人先是不明所以,第一个动手的是夏潼,在酒精的作用下意识模糊,况且他本就对这林跃心有怨恨,此时总管已经放话,岂有不动手之理?众人见得有人做了出头鸟,便也纷纷效仿,打的林跃在地上翻来覆去,哭爹喊娘。
“够了!”
这李帆飞不仅不认错,反而让外府众人群殴林跃,这分明就是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下,阻止众人,朱力咬牙切齿道:“光天化日,殴打朝廷命官,不听劝阻,意欲打死,去帮我把这李帆飞砍成肉泥。”
帽子已经扣上,就算真把这李帆飞砍死了,自己也不用担心太多的麻烦。殴打朝廷命官,意欲打死,这一条足以要命了。
得了朱力的命令,两名武部人员丝毫不犹豫,抽出马刀就向着李帆飞冲了过去。
见得人怒气冲冲不分好歹,便是冲着自己来,李帆飞也忍够了,区区小事,便想要了自己的命,实在不能忍,大不了杀了这朱力自己再逃奔,薰儿那丫头,北堂闵认识,应该不会为难,如此想着,李帆飞便抽出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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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给我住手。”
李帆飞拔出了军刀,正准备冲上去一刀斩下朱力这恶人的头,脚还没迈开呢,就听到远处雅间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呵斥声。
随着这声音传来,两少女也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其中一人,纱衣裹体,以巾遮面,秀发飘然,而另一人则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做丫鬟打扮,而这声音便是从这小姑娘口中传出。
两人走到众人面前,那小丫鬟又开口了,“我家小姐有令,今日心情甚好,不想见血,你们回去吧。”声音青涩稚嫩,只是这稚嫩的声音,却可以迫使朱力招收收回侍卫,拱手作揖然后才退下。
待得朱力走后,李帆飞这才赶紧拱手道:“多谢姑娘相救,姑娘大恩,小子没齿难忘。”
摆摆手,纱衣女子不再言语。见得这人在大冬天的还只穿纱衣,李帆飞不免产生了兴趣,再次拱拱手道:“小子斗胆,敢问姑娘芳名。”
自己小姐救了这人一命,这人却不知回报,怎如此不知好歹?小丫头不忿,举起小拳头,愤然道:“放肆,小姐名讳,岂是你可以过问的?”只是这般模样,丝毫显示不出威胁,分明就是卖萌的。
那位纱衣姑娘却丝毫不在意李帆飞的无理,反而笑道:“不过是北堂闵欠了我家些东西,才管着些爪牙不与我为难罢了,山野女子何足挂齿,若是非得要个称呼,你便叫我苏燕便好。”说罢又微微一笑,声音婉转绵软,娓娓动听,那隐藏在面巾之后的酒窝若隐若现,更是愈发动人。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情不自禁的,李帆飞忽然想起了白居易的琵琶行,想着想着便吟了出来,只是发觉到自己的无理,李帆飞赶紧拱手道:“抱歉,苏姑娘实在是太美了,小子情不自禁,还请姑娘见谅。”
听得李帆飞夸赞,苏燕面色微红,只是掩盖在面巾之下,没人发觉,举手理了理面巾,缓解了下尴尬的情绪,这才柔声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嗯,不错,好诗,你叫什么名字?”
听得美女询问名字,李帆飞赶紧拱手道:“劳烦姑娘挂牵,小子名李帆飞,日后还请姑娘多多关照。”
“嗯,李帆飞,我记住了,或许我们日后会再见面的。”说罢,也不等李帆飞有何反应,便携着丫鬟飘然而去,步履轻盈,张弛有度。
真是:亭亭玉立飘若仙,少年辗转望缠绵。薄巾难掩嫣然过,牵丝挂絮勾心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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