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利益无情不认人
生死徘徊在云宵
金钱。
名利。
对于社会而言,利益才是罪魁祸首。
它可以让人丧心病狂,也可以让人失去理智。
为了利益,有些人失去的东西不仅仅是金钱和物质上的东西,他们往往丧失的东西还得加上道德和人性。
包括老乞丐和单孟达也是如此。
他们之间只有利益,没有任何朋友与信任可言。
所以,老乞丐一直跟在单孟达身边,生怕单孟达一人独吞文物。
在单孟达家里,满脸笑意的单孟达打开箱子。
顿时云开雾散,脸色从多云直接转为阴天。
老乞丐见此表情大有不妙,立刻问道:
“怎么回事?”
单孟达没有说话。
此时的箱子里居然空无一物。
几件文物不可能长了翅膀凭空飞走。
也不可能变成酒精凭空蒸发。
老乞丐走到箱子面前,急了: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讲信用,堂堂一江hu大哥居然也能阴我这么一个乞丐老头。”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才知道,这一路上就我们俩人,宝物不见了,我没有做手脚,那不是你做了手脚还有谁,说白了,你就想一个人独吞。”
单孟达一把抓起老乞丐的衣服:
“老头,你给我听好了,我要独吞,用不了做得这么复杂,在回来之前我就可以直接一枪嘣了你。”
“说是这么说,你无非是不想杀我而闹出人命,本来盗文物就犯法,闹出了人命,你麻烦也就更大,所以不必把事情搞大,也不用声张,你选择不杀我也一样可以自己独吞宝物,只需要动动脑子就可以骗过我这个死老头,然后几句话就可以把我打发走,我说的对吧?”
单孟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立即掏出手枪抵住老乞丐脑门:
“你最好把宝物交出来,若是再跟我玩下去,别说杀你一个人,就是把你满门枪毙我都敢做。”
“那你开枪杀了我吧。”
嘣!
一枪打在了老乞丐的腿上。老乞丐立马单膝跪地,血流不止。
老乞丐捂住伤口,咬牙道:
“没想到你还真敢开枪。”
单孟达的枪依然对准老乞丐的头。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你若是不把东西交出来,信不信我还真一枪灭了你。”
“看来,东西的确不是你做的手脚,或许还真是另有他人。”
“你别再演戏了,现在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依然是合作的伙伴,钱,可以照样平分。”
“宝物不见了,真不是我干的,还请你放我一马,我,我还不想死。”
“你放你妈的拐弯炸弹螺旋屁,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我们两个人,不是你还会有谁?”
“求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真不是我干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拿不出东西来啊。”
“看来,今天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交出东西来了,真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
“真不是我干的,你要相信我才行啊。”
老乞丐说罢,猛的扑向单孟达。
两个人拼命抢着一把手枪。
在地上翻来覆去。
嘣!
老乞丐直接命丧黄泉。
单孟达自言自语:
“这社会真有要钱不要命的人,早在拿到宝物那一刻我就应该杀了你。”
这也的确让人难以相信此事是他人所为。
要换做是你,也不敢相信。
因为文物不翼而飞这事,确实不是单孟达干的。
也不是老乞丐干的。
既然如此,难道还真是他人所为?
世上并没有鬼,然而,事情在有的时候总能见鬼。
单孟达绝望了,就连这最后一丝翻身的希望也就此破灭了。
他此时的心情,没有人能够形容有多么悲痛。
一个人常常在悲痛的时候,只有自己才知道是什么滋味,别人是感觉不到的。
这时候,跟随单孟达多年的家庭用人进来了。
是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头子。
也是这栋别墅的用人总管徐叔。
也只有他才有资格能不经允许自由进出每间房。
“达哥,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处理了一个叛徒。”
单孟达不多说,徐叔也不敢多问。
“等下小姐就要下飞机了,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吧,我先去给达哥您倒杯咖啡吧。”
“不用了,你先收拾好这里,等下你安排下人把咖啡送我房间就行了。”
“对了,达哥,今天是中秋节,所有的下人都放假回去了,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叫我去做吧。”
“放假好,要是下人们回来,你替我把所有人的薪水结了,叫他们以后别来上班了。”
“达哥,您这是……”
“你照我的意思去做就是了。”
“哦。”
“等下你把小姐安排在你乡下住几天吧。”
“哦。”
“还有,后天夫人会回来,你到时也帮我把她直接接到你乡下住吧。”
“哦。”
“徐叔,你跟了我有多少年了?”
“整好二十年。”
“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
“达哥,你对我恩重如山,阿徐铭记在心,阿徐一辈子跟随达哥忠心耿耿,你这是……”
“你是我现在最值得相信的人。”
“哦。”
“要是司徒来家里闹事,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情况下,我必须得要和他同归于尽。”
“达哥你的意思是?”
“就是这栋别墅里,我在各个角落里装了遥控炸弹,遥控器就贴在那沙发底下。”
“达哥,你这是……”
“没什么,他迟早都会找上门来杀我的,我只是想说,我可能没有机会引爆装置,现在你就把那遥控器取下来放在身上,等司徒一来,你就在屋外跑得远远的,只要听到屋里有枪响,你就按下遥控按扭就行了,能与司徒同归于尽我也就心安理得了。”
“达哥,这……要干掉司徒,还能有其它办法吗?”
“没有,本来这个计划已经在我心里取消了的,但现在看来,我不得不又重新启动这个计划。”
“哦。”
“行了,你先把这里整理一下,打扫完这里,等下你就去接小姐回乡下,我先去楼上洗完澡再睡一觉,你千万要记住我说的话。”
“知道了,达哥。”
徐叔小心翼翼的取下遥控器,用一个大小刚好的首饰盒装起来,放在身上。
见桌子上那口精美的塑料箱子,他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
箱子上面除了有鲜艳的花纹以外,还刻着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还有一个朱字。
徐叔不禁自言自语道:
“家里有衣柜,达哥还买这么大一个箱子干什么?应该不是装衣服用吧?买来送给夫人的?也不可能啊,箱子这么长这么大,夫人也不会喜欢啊?这箱子到底用来干嘛的?我应该把它放哪里好呢?”
抛开一大串疑问后,徐叔最终把箱子放在了沙发前的桌子上。
心里暗想:算了,先放这里吧,还是等达哥睡完觉起来,问他再做决定吧。
清理完老乞丐的尸体后,徐叔出了门,正好把车开到大门口去接小姐时。
别墅大门口驶来一辆车。
的士车。
单孔雀拧着包从的士车上下来,点燃一支香烟。
这个社会,抽烟的女人未必就是坏女人。
这年头,女人抽烟,也并不算是一件稀奇的事。
徐叔忙下车迎上去,接过单孔雀的包,道:
“小姐,你怎么那么快回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回来。”
“我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对了,小姐,这里不方便再住人了,达哥让我接你去我乡下住一段日子。”
“是现在吗?”
“是的。
“为什么?”
“你是知道的,达哥交待我做的事,我从来不多问,他也不喜欢别人多问,我们做下人的,只是照办就行了。”
“哦。”
“那,小姐您上车,我们现在就走。”
单孔雀和徐叔上了车。
车刚一起步,徐叔就又马上停下了。
脸色有些不同寻常。
他发现了前方驶来一辆车。
是司徒影的车。
单孔雀道:
“徐叔,你这怎么停下来了,快走啊。”
徐叔打开车门,道:
“快下车,我们先回屋里。”
“发生什么事了。”
“来不及解释,快跟我回屋里再说。”
两人推门进了大厅。
单孟达正穿着睡衣从大厅楼梯走下来。
未等单孟达先说话,徐叔急道:
“达哥,不好了,小姐下了飞机打车回来的,一回来就遇上司徒了。”
单孟达忙问:
“司徒人再哪?”
“应该马上到门口了。”
单孟达道:
“快带小姐离开这里。”
“来不及了。”
“你先出去大门口稳住司徒一阵,我替孔雀找个好点的地方藏起来。”
“是,达哥。”
徐叔转身出了门。
单孔雀满脸疑惑:
“老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单孟达拉着女儿的手,在屋里东张西望,道:
“来不及解释了,等给你解释完了,待会司徒就把我们父女俩送去西天了。”
“又是司徒?他为什么老是害你?害我们一家人?”
单孟达边说边到处张望:
“这就叫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今后你会明白的。”
寻望一圈后。
单孟达最终把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那口现代箱子上。
“孔雀,快,你先在这箱子里委屈一下,千万别出声。”
“哦。”
单孟达把桌上的箱子放地上,打开后,单孔雀卷着身子躺进了箱子里。
箱子比一般箱子大一点,卷曲着身子刚好能装进一个成年人。
单孟达盖上箱子后松了一口气,把箱子推在了沙发底下。
天下父母心,谁都爱自己的孩子。
司徒把车停在门外,下了车。
他带着四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四个带着墨镜的杀手。
来者不善!
见司徒,徐叔迎上前,道:
“哟,是司徒哥,真是贵客啊,我这就去通知下人准备酒菜。”
司徒道:
“不用了,我有事要找阿达。”
“达哥出去了,他不在,要不您明天再来找他吧。”
“出去了不要仅,我等他回来就是。”
司徒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里面走。
任徐叔再三叫喊,司徒带着四人依然头也不回的往别墅里面走。
推开门。
单孟达穿着睡衣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背对着司徒。
司徒道:
“阿达,你居然真不怕死,欠我那么多钱也不跑路,还要我亲自上门来收。”
单孟达头也不回,道:
“只怕你不是来收帐,是来收货的。”
“哦?”
“你比我想象中来得要快。”
“怎么?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你?”
“你不来找我,怎么能一统社团大权?又怎么能让社团所有人服你?又怎么能拿到那批货?”
“你够聪明,不过你又太糊涂了。”
“哦?”
“知道我要来找你,你居然还不跑路,却在此等死。”
“跑路也是需要钱的。”
“看来你还想得挺周全的,既然如此,我想你应该早已想好要敲诈我多少钱了?”
是的,一个人到了穷途陌路的时候,是什么事情也能做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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