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还没到五月十五呢嘛,怎么他们就事先行动了?”闲散道人不解的问道。
“因暴雨连绵,皇后风湿病犯,也无心再赏牡丹,要提前回京,二哥他们怕错过此次良机,这才提前动手,没想到竟中了这贼皇后的奸计,江湖英雄死伤惨重,二哥一干人等也被生擒活捉,打入地牢。”林飞说道。
“这皇后又是怎样得知我们要刺杀她?你又是怎样逃出来的?”程昆琦问道。
“我也不知她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想必是我们之中出了内鬼。昨晚我奉命吸引那帮侍卫,因此才没有落入他们早已布好的陷阱,现下想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只等我们上钩,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等聪明一世竟糊涂一时啊。”林飞说完不禁一声长叹。
程昆琦一听表妹被活捉,哪里还淡定得了,着急的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啊?快杀入天牢去救表妹他们啊。”
林飞见程昆琦救人心切,忙抓住他的肩膀一边摇手一边说道:“程兄弟切勿莽撞,而今二哥他们被囚地牢,势必有重兵把守,更何况即便是有幸救得他们出牢,想要离开这洛阳城又谈何容易。”
“那可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贼人处置吧。”程昆琦急得直跺脚,溅起一地的水花。
“小弟已有一计,只是不知是否可行。”林飞说道。
“林少侠不妨说来听听。”沉寂在一旁许久的闲散道人说道。
“这皇后不知是忌惮于连玺大哥的军力,还是想以二哥等人为诱饵,不但没有下令杀了他们,反而要将他们带回京城,这样的话,我们暂且不必担心二哥他们的安危,待他们启程回京离开洛阳城时,我们再设法伏击,一并将二哥他们救出生天。”林飞说道。
“此计甚妙,我们还可以一并将这贼后剁成肉泥,以解心头之恨。”程昆琦泄愤的说道。
“程兄还不知吧,这皇后今个一早就已经在刘大鬼的保护下先一步离开洛阳回京了,只留了百十来个大内侍卫押解二哥等人回京。”林飞说道。
“娘的,又让这贼娘们给跑了。”程昆琦失望的说道。
“眼下救二哥他们要紧,剿杀皇后之事来日方长,不必急于这一时。”林飞说道。
“就凭我们三个人?怎么才能从百十来个训练有素的大内侍卫手中救得连城他们?”闲散道人丧气的问道。
“我们三个当然不行,但据我所知,留仙洞、风雷派、卷帘门等七八个来的较晚的帮派现下以在洛阳城外驻扎,如能得到他们的相助,救人也不见得那么困难。”林飞说道。
“嗯,林少侠说的是,那该在何处设伏呢?”闲散道人继续问道。
“我今天已视察过地形,在洛阳城东三十里处有一柏树林,乃是回京必经之路,我们可在此设以埋伏。现下各门派掌门并不识得我,还烦请道长和程兄去通知各路英雄,明日一早我们便前去城东柏树林设伏。”林飞说道。
闲散道人当即答应,林飞又将各派驻地一一告诉了二人,三人约好子时在客栈汇合后便分道扬镳,闲散道人携程昆琦前去通风报信,林飞则回到洛阳城地牢外视察敌情。
深夜子时,三人归来,一阵商谈之后便各自睡去,天刚亮便又匆忙离开,直奔城东柏树林,到那里时众英雄也都纷纷赶到,大伙分兵六路潜伏在柏树林中,只等押解连城等人的队伍路经此地,可整整等了大半天都未见一个人影,雨又未停,众人泡在泥泞的林子里,身子都略有浮肿,心焦气躁,极为不安,闲散道人一阵安抚,这才稳住了军心。
刚入申时,押着连城等人囚车的队伍果真到了此地,带头的那个人不停的朝后面的人大喊:“大家快点,穿过这片树林前面就是个村庄,我们今夜便在那里休息。”
程昆琦认得此人,心里异常惊愕,暗道:原来竟是这骆长天出卖了我们,难怪如此缜密的计划竟如此不堪一击。
原来刘大鬼担心半路再有偷袭,这才决定亲自保护皇后回京,于是便让骆长天押解囚车回京。
众武林豪杰见连城等人手脚被缚困在囚车里面,又见骆长天这狗贼竟投了朝廷,个个气愤不已,不待整个队伍进入埋伏圈,便冲上前去和那些侍卫们杀了起来,林飞见状虽甚为不满,但无奈也只能率队冲了出去,顿时间,两拨人啥在一起,天昏地暗,惨绝人寰,程昆琦心里惦念理玉,无心恋战,四下寻找,看见理玉的囚车便跳上去,用剑斩断牢笼,毁了锁链。理玉被救也来不及感谢程昆琦,抢过他的剑便去救连城,程昆琦见了又不免一阵心酸,自己深爱的人却深爱着别人,这真是天大的笑话。突然一剑刺来,程昆琦忙躲闪开,也不敢再多想,继续投入了战斗。林飞不敢恋战,和闲散道人一一将囚禁众位江湖英雄的牢笼劈开,大家获救之后便立即加入了战局。那些侍卫虽均能以一敌三,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一时间损了一大半,绿林方虽然占了优势,但伤亡也是相当惨重。刘义隆刚离开牢笼便要去杀骆长天,宋云飞与赵丘源也不敢怠慢,前去帮忙,可这骆长天也非等闲之辈,以一敌三竟丝毫不露破绽。
就在这将赢之际,突然从东边杀出了大队人马,带头之人不是别人,乃是刘大鬼。原来这刘大鬼将太后送至开封后,不放心骆长天押解连城等人,随调遣了大队兵马扭头追了回来,果然不出所料,连城等人竟被救了出来,当即大怒不已,施展轻功便向连城攻来,理玉忙出剑抵挡,却被刘大鬼一觉踢开,接着便挥掌直奔连城,连城躲闪不及,心灰意冷,哪知闲散道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冲了上来,伸手便和刘大鬼对了一掌,可怜这闲散道人内伤未愈,这一掌直震得他筋脉尽断,肺腑再伤,一口鲜血直喷入刘大鬼眼睛里,连城见状忙伸手将闲散道人扶住。程昆琦见父亲被刘大鬼打成重伤,悲愤不已,抢过一名侍卫手中的长剑便朝刘大鬼刺来,刘大鬼眼中虽染血,但听得身后有风声,急忙闪身跳开,程昆琦这一剑刺的太猛,收不住手,正中连城肩头,疼的连城一声叫喊刺破长空,程昆琦也顾不得道歉,扭身继续朝刘大鬼刺去,两人缠斗在一起。宋云飞和赵丘源见连城与闲散道人皆受了伤,对方援兵也到了,不敢恋战,拉着刘义隆便退至连城身边,刘义隆虽不肯离去,无奈被二人牵着,也是由不得自己。林飞见形势陡转,再斗下去只有全军覆没的份,因此忙上前拽着杀红了眼的程昆琦,向后退去。
“大家不要恋战,快快随我向西边撤离。”宋云飞一把将闲散道人抱起,跳上了一匹马,朝众人大喊道。
理玉也忙搀扶着连城上马,瞬时间各门各派的人皆抢夺马匹,跟着宋云飞便向西逃去。刘大鬼哪里肯就此罢手,率领大部队便驱马追去。就这样两队人马一前一后,奔腾在暴雨之中,快到洛阳城时,连城忍着伤痛,大喊道:“大家别进城,绕过洛阳向潼关方向走。”
宋云飞明白连城的用意,忙改变方向,带着众人从城南穿过,直奔潼关方向而去,一连奔出去三个时辰,早已离开洛阳近二百里,雨势渐小,身后的喊杀声也消失了,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敢停歇,快马加鞭地又奔至破晓,遇一山头,这才停了下来,再看所剩之人不过三十,个个满身血水,蓬头垢面,憔悴不已。
“此处较为隐蔽,趁刘大鬼等人还未追来,大家且休息一会儿。”宋云飞说道。
众人一路疲于奔命,此刻早已累得不成人形,见宋云飞如此一说,皆跳下马来,就地坐下,分食着所剩不多的干粮。
再看闲散道人,内伤严重,加上一路的颠簸,几乎奄奄一息,程昆琦抱着父亲不禁失声痛哭,理玉也是啜泣不停,宋云飞正要给闲散道人输真气续命,闲散道人不住的摇头,轻声说道:“贫道命不久矣,还是不劳烦宋掌门了,你且快给连城疗伤,为民除害的大计还得靠他这个武林盟主来完成。”
宋云飞也不好违拗,走到连城身边,扯下他的衣袖,只见伤口在雨水的浸泡下早已泛白溃烂,宋云飞忙从腰间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帮连城敷上,连城只觉灼痛不已,硬是咬牙撑住,宋云飞又从身上扯下一片较为干燥的布帮连城包扎了伤口。
就在这时,闲散道人突然憋足了一口气说道:“连城,你且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讲。”
连城不敢怠慢,忍着伤痛起身走到闲散道人身边,蹲下身子说道:“您吩咐便是,小侄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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