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才第三天,我我在日本平静生活的这么快就毁了……”
秦龙站在第三演习室的门前如此低喃。
在刚才悻在终端上输入信息时,学生会长却突然恶作剧似的让她再加一场秦龙同服部刑部的模拟战,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提出异议除秦龙以外。
这时后方传来一个略带幸灾乐祸的声音。
“这也算是对你的一个锻炼吧……”
“我就不清楚,为什么达也和副会长的模拟战,你为什么非得让我插一脚呢。”
真由美掩着嘴“咯咯”的笑着。
“谁知道呢……”
秦龙现在真有一种转身走人的冲动,但身后的真由美好像看破他的想法似的,直接做出“你敢跑我就把你绑进去”的架势。
没办法,秦龙只好打演习室的门走了进去。
“真意外。”
打开门劈头就是这句话。
“意外什么?”
在演习室迎接秦龙的,是被指名担任裁判的摩利。
“你的个性原来颇为好战啊。我原本以为你会直接离开走掉的。”
虽然嘴里表示意外,但她的眼神因为期待而闪耀。一股长长的叹息涌到喉头,秦龙以钢铁般的自制心——这种说法或许过于夸张——把这声叹息吞了回去。
然后有气无力的伸出右手,朝自己的身后指了指。
这时摩利才看见秦龙身后想她做着“V型”手势的真由美,不由的摇了摇头。
“我原本以为,阻止这样的私斗应该是风纪委员的工作。”
少年说出来的话语,多少带着一些挖苦的意思,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看起来对摩利完全无效。
“这不是私斗,是正式的比试。
真由美不就这么说了吗?
所谓的实力主义,并不是只适用于一科与二科之间,反倒是最适用于一科生之间。
不过,一科生与二科生使用这种方式一分高下,应该是前所未有吧。”
原来如此,无法只以争辩解决就以实力解决,反倒是她所赞许的做法。
“学姐成为风纪委员长之后,「正式的比试」是不是就变多了?”
“确实变多了。”
摩利这种毫不自省的态度,不只是秦龙,连刚刚来到的司波兄妹听到如此的话也露出苦笑。
接着,摩利忽然改为正经的表情探头过来。
“所以,你有自信吗?”
在感受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轻声询问。
过于接近的距离,使得真由美露出一副有趣的表情,不过幸好秦龙的视界被摩利若有含意的笑容占据,所以没有看到真由美这种揶揄的反应。
到自己胸口的高度,以一对细长的双眸以上扬的视线凝视,加上隐约传来的芳香,如果使其他人的话,可能真的会把持不住自己。
但秦龙的精神防护是经过专门的锻炼的,这点美色的**他可不会放在心里。
“服部的实力在本校可以排进前五名。真要说的话,他比较适合团体战,个人战不算是他擅长的领域。不过即使如此,也几乎没有人能够一对一打赢他。”
摩利以娇媚的语气,说出这番毫无魅力的话语。
“我准备速战速决。”
然而秦龙毫不动摇,以平静的声音回应。
“你真冷静……害我稍微对自己的女人味没有自信了。”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摩利很明显是在消遣他。
“噢……”
秦龙不知道还能如何回应,只能点头含糊带过。
“如果这时候脸红一下,稍微展现可爱的一面,我觉得会有更多人愿意协助你。”
摩利咧嘴露出笑容后退,就这么走向另一边的司波达也身旁。
“真是令人伤脑筋的学姐……”
秦龙认为,她应该就是会在治世求乱,为乱世带来太平的人物。
对于想要和平度日的人们来说,就只是会闯祸的麻烦精。
入学至今变得风波不断的人际关系,使得秦龙悲催的叹了口气,对手腕上的灰烬泰坦做着最后的调试。
把灰烬泰坦变化为了臂铠形态后,秦龙从随身携带的手提箱里,取出了一串弹链,安放在退开铠盾后所露出的弹仓内,随后又拿出一个芯片,推入到储存装置的芯片槽中,最后把铠盾还原,完成调试。(灰烬泰坦的铠盾其实还作为枪机机构使用)
对空挥了两拳后,确保无误之后,秦龙把转向了四周,发现所有人都深感兴趣观察着这段过程。
“让各位久等了。”
“你这个居然是CAD,怎么做到的?”
对于摩利充满好奇心的这个问题,秦龙只是笑了笑,没有做任何回答。
站在中央线的摩利,看了秦龙的反应,气愤的伸出拳头比划了一下,但没有对秦龙的意识造成任何波澜。
“真无趣,那么我来说明规则。
无论是直接或间接攻击,禁止使用致对方于死地的术式。也禁止会造成对方身心障碍并无法恢复的术式。
会直接破坏对方身体的术式同样禁止。但可用顶多只会造成扭伤程度的直接攻击。
禁止使用带刃武器,可以赤手空拳进行攻击。如果想使用踢腿招式,必须现在脱鞋换上学校指定的软垫鞋。
如果其中一方认输,或是裁判认定无法继续比试,就算是分出胜负。
双方必须退到起始线后面,在下达命令之前不准启动CAD。
若是其中一方不遵守上游规定,将直接判定败北。到时候我会强行制止,所以给我做好觉悟了。以上。”
“达也学弟和秦龙学弟,你们两个谁先上?”
服部脸上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对着秦龙和达也提出约战。
秦龙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都汇聚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看向达也,他可是事情的发起人,但是看过去才发现达也正在和真由美嘀嘀咕咕什么,完全不看少年那无声的抱怨。
没办法,秦龙只好跨出来走向起始线,与服部在相距五公尺的起始线对峙。
伸手构不到彼此的间距。若是这种距离,即使对方拥有职业橄榄球员的冲刺力,使用魔法还是比较快。因为是进行魔法比试,所以理所当然会将环境设定为对魔法有利。
这样的比赛,通常都是先以魔法命中的一方获胜。即使无法一招击倒,对方也无法免于受到损伤。受到魔法打击之后,依然能冷静构筑魔法的,拥有强韧精神的魔法师并不多见。在遭受魔法攻击时,构筑中的魔法就会消散,并且受到对方的追击而落败收场。
而且,依照必须同时启动CAD的规则,服部确定身为一科生的自己,不可能会输给二科生这个来自大亚细亚的新生。虽然听说他的速度够快,但肉眼不可见什么的大概是真由美他们吓唬自己而已。CAD可是能够最快发动魔法的工具,即使在比赛开始之前暗自使用CAD以外的手段,也比不过CAD的速度。而且使用CAD发动魔法的速度,在魔法实技成绩占了最大的比重,也可以说是区分花冠一科生与杂草二科生的最大关键。
秦龙是臂铠造型的特化型CAD。
服部是最为普及的手镯造型泛用型CAD。
特化型CAD有速度优势,泛用型CAD有多样化的优势。
不过,就算是使用度胜于泛用型的特化型,也无法弥补一科生与二科生的差距,何况对方是新生。所以服部即使认为自己没有败北要素,也不能说他骄傲自满或粗心大意。
秦龙把双手随意的垂在了两侧。
而服部将右手放在左腕的CAD。
两人等待着摩利的命令。
场中鸦雀无声。
在寂静确定统治全场的这一瞬间……
“开始!”
秦龙与服部的“正式比试”揭开了序幕。
服部的右手在CAD上游走。
虽然只是单纯输入三个讯号,动作却宛如行云流水。
他原本擅长的术式,是中距离以上的广范围攻击魔法。
真要比较的话,不擅长近距离一对一的比试。
不过这也是“真要比较”的状况,就读第一高中至今整整一年,服部未尝败绩。
不分个人战或团体战,可说是对人战斗专家的摩利;射击魔法的速度与准度超乎常理的真由美;享有“铁壁”别名的社团联合总长十文字。虽然服部在三巨头面前可能自叹不如,不过除此之外,别说学生,他甚至自负不会比老师们逊色。
这不见得是他自以为是。
重视速度的单纯启动式立刻展开完成,服部以近乎一瞬间的速度准备使用魔法。
下一刹那,他差点放声尖叫。
他的比试对手,那名来自大亚细亚的一年级学生,身影直接消失了。
连忙环视两侧的服部,直接被一只手捏住了后颈。
“结束了。”
稍微一用力,服部的意识立刻陷入黑暗之中。
胜负在瞬间判定。
有一种形容词叫做“秒杀”,而刚才的比试不到四秒。
秦龙松开举起的左手,服部的身体无力倒地。
……胜利者,秦龙。”
摩利宣布胜利者的语气反而低调。
胜利者的脸上没有喜悦。
表情平淡,看起来只像是完成了该完成的事情。
秦龙简单行礼致意之后,走向放着手提箱的桌子。
不只是表面上的动作,他很明显对于自己的胜利毫无兴趣。
“慢着。”
摩利从后方叫住他。
“刚才的动作……你真的没有发动了自我加速术式?”
听到她的询问,司波兄妹、真由美、铃音与梓五人,也试着回忆刚才的对决。
下达比试开始口令的同时,秦龙的身影近乎消失了。
但在下一瞬间,他的身体却位于服部正后方的位置。
足以令人误以为是瞬间移动的速度。
看起来,这不像是凡人肉身做得到的动作。
“这是不可能的。我想学姐你应该最清楚才对。”
不过,这方面正如秦龙所说,摩利以裁判身分,谨慎观察双方是否有偷偷预先启动CAD。不只是看得到的CAD,还考量到可能会暗藏CAD,一直观察着想子的流动。
“可是,刚才那个……”
“那不是魔法。是货真价实的体术。”
“我们也能作证,那是秦龙同学的体术。秦龙同学之前有在忍术师九重八云老师的门下与其门人进行切磋,结果是九重八云老师的弟子在一分钟内全部失去战斗能力。”
听了司波深雪的话,摩利不由的咽了口气。擅长对人战斗的她,非常熟悉九重八云的大名。不像摩利认识八云的真由美与铃音,对于只以身体本领就能达到如此惊人的战力,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惊讶。
但是众人并没有只是感到惊讶。摩利又以体技研究者的立场再度提出询问。
“那么,作出那种高速的移动肉体能承受得了吗?
我觉的,那种速度如果没有魔法辅助的话,肉体一定会受损的吧……”
虽然如此询问,但她的声音和用词都很僵硬,果然是因为无法藏起惊愕的情绪吧。
对近战魔法师来说,询问其他近战魔法师使用的招式秘诀,是违反礼节的行为。不过近战技术正是摩利擅长的领域,秦龙刚才展现的攻击,就像是违反人类身体极限一样。对于这种已经属于“绝技”的能力,摩利似乎无法压抑自己的好奇心。
“如果单凭肉体确实会照成损伤,但如果加上一些古武术的步法,就可以达到刚才的速度,但具体内容还请容我保密。”
秦龙向摩利微微透露了一点信息,但实际的内容还是拒绝回答,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了一阵扫兴。
之后被戏称为「演算装置迷」的梓追问了好些问题,她对于秦龙拥有如此特殊的演算装置表示十分好奇。但是这都在秦龙的预料之内。
达也也同醒过来的服部刑部战了一场,结果服部直接被达也在五秒中内击昏在地,导致服部最后起来的时候向深雪道了声歉后就匆匆的离开演习室,让秦龙他们相视无语。
这其中秦龙意外发现司波达也居然与四夜科技关系密切,以他的魔工技师水平,使得秦龙非常怀疑他与FourLeafTechnology(四叶科技)的天才魔工技师(Torus.Silver)托拉斯·希尔弗有关,但是本人还是别的,秦龙因为数据不足也分析不出来。
“大家回到学生会室吧。”
之后真由美这句话使得所有人开始归途。
但在前面带领铃音与梓前进的真由美,脸上浮现的表情却像是在说“今天的收获满满”一样。
殿后的摩利察觉到真由美的心情,以不会被另外几人看见的动作耸了耸肩。
而秦龙和达也则是为了交还CAD而朝着还事务室前去。
时间就这样滴答滴答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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