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
这已经不是传说或童话的产物,是不知何时已经成真的技术。
能够确认的最早记录,是在西元一九九九年。
当时有一群疯狂的信徒,为了实现人类灭亡的预言而策画核武恐怖攻击,却被拥有特殊能力的警官成功阻止。据称这就是近代首度确认魔法真实存在的案例。
刚开始,这种特异能力被称为「超能力」。纯粹是基于先天突变而得到的能力,被认为不可能成为众人皆可习得的普及技术。
然而这是错的。
在东西方各大强国研究「超能力」的过程中,传授「魔法」的人们逐渐现身浮上台面,「超能力」变得有可能以「魔法」重现。
当然,天分不可或缺,只有非常适合学习超能力的人,才能够熟练到足以称为专家的等级。以这个意义来说,超能力与艺术或科学领域的技能相同。
超能力以魔法建构成技术体系,使得魔法变成一种技能,于是「超能力者」便成为了「魔法技师」。
能力甚至足以压制核武的高明魔法技师,对于国家而言是一种兵器,也是一种力量。
二十一世纪末——即使进入西元二〇九五年,依然没有任何统一征兆的世界各国,竞相致力于培养魔法技师。国立魔法大学附设第一高中。
这里是每年有最多毕业生进入国立魔法大学就读,鼎鼎大名的高等魔法教育机构。
同时,这里也是培养出最多优秀魔法技师(简称「魔法师」)的菁英名校。
在魔法教育的范畴,没有「平等施教」这样的教育方针。
这个国家没有这种余力。
不只如此,「有用的人」与「没用的人」之间所存在的显而易见的差距,不允许任何天真理想论来干涉。
彻底的才华主义。
几近残酷的实力主义。
这就是魔法的世界。
能够进入这所学校就读,就已经证明自己是个中菁英,而且在入学的时候,就已经分成优等生与劣等生了。
即使同为新生,依然不平等。
…………
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我在这里迷茫的飘荡着,这里的空间的距离好像是无限大一样,完全没有到尽头的感觉。
四周都是雾蒙蒙的,完全不知道这片浓雾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脑海里面一片空白,四周的温暖,使得身体感觉非常的舒服,“好想在这里一直漂浮下去,就这样沉睡下去好了。”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这样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眼前传来一阵灿烂的光芒,光明中传出来一个女孩子的呼喊,但她喊得什么,我却一句也没听懂。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刚想开口。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咣”的一声,我直接从床上翻了下来。
我愣愣的躺在了地板上。
又做了这样的梦,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呢,每次都好像在呼喊着什么,好像要叫我想起什么似的,但声音却听完全不清楚呢。
我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弃了,想了好几次,但一次答案也没有得到。
拉开了窗帘,我望着湛蓝的天空:“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国立魔法大学附设的教育机构——第一高中,也是我将要步入的一所学校是培养魔法技师的国立机构。
来到一高后,我走在铺设软性材质的仿红砖道路上,周围樱花飘落。四周都是对新生活以及随之而来的锦绣前程感到雀跃不已的新生,或是比新生们更加欣喜的家长。
来到学校的报名处,两个穿着学校制服,胸前绣着以八枚花瓣为设计理念的第一高中徽章的学生坐在那里。报名处前摆放着一个认证身份用的检验终端。
当轮到我时,我拿出验证卡放到检验终端前。
“身份:秦龙,二科生(weed)。”
果然,我叹了口气。
我从小身体就有些怪异,虽然被检出有很强的魔法天赋,但不知为什么,体内的那股力量怎么也引导不出来。最后我只能增强其他方面来弥补我的不足,虽然不知是不是那股力量的补偿,我对除虚拟型以外的技能掌握的都很快。
去换完属于二科生的制服——其他的都一样,只是胸前没有第一高中的徽章。
这个学校的校舍有三栋,依序是教学大楼、实技大楼以及实验大楼。
内部配置是机械式可动设计的讲堂兼体育馆;地上三层、地下两层的图书馆;两间小型体育馆;更衣室、淋浴室、仓库、社团教室所在的预备大楼;餐厅、咖啡厅暨福利社同样是独栋校舍,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附设建筑物林立。第二局中的校区与其说是高中,更像是远离尘嚣的大学校园。
我想找一个能休息的地方,但一些休息场所需要使用学生证才能使用。
而使用学校设施所需的学生证,按照程序是在入学典礼结束之后发放。
接待访客的露天咖啡厅,似乎也是为了避免混乱而在今天公休。
比对行动终端装置显示的校区地图四处行走几分钟之后,在中庭处找到了一座设置的长椅。
幸好没有下雨——我思考着这种无益的事情,坐在三人宽的长椅上,打开行动终端装置,浏览起了最近的新闻这座中庭,似乎是从预备大楼通往讲堂的捷径。
大概是负责举办入学典礼吧,一群在校生(对于少我来说是学长学姐)在我前方一段距离的位置经过。他们的左胸都绣着相同的八枚花瓣徽章。
经过而去的众人背影,透露出天真的恶意。
——那个男生是杂草吧?
——这么早就来……明明是递补还这么努力。
——不过只是备用品罢了。
不想听到的这段对话,自然流入我的耳中。
这里提到的「杂草」是对二科生的称呼。
绿色制服左胸绣着八枚花瓣的学生,基于徽章的造型被称为「花冠」。没有徽章的二科生,则是被揶揄为不会开花的「杂草(weed)」。
国家会编列预算给学校,相对的,学校有义务提供某种程度的成果作为回报。
这所学校的目标,是每年提供一百名以上的毕业学生,进入魔法科大学或是魔法技能专业高等训练机构。
很遗憾的,魔法教育免不了发生意外。无论是实习、实验或是魔法使用失败,都很容易演变成无法只以「出了点状况」解释的重大意外。学生们即使知道这样的危险性,也要把未来赌在名为「魔法」的己身天分和潜力,勇于踏上成为魔法师之路。
要是拥有罕见的天分,并且受到社会高度的评价,很少有人会抛弃这样的天分。如果是人格尚未成熟的少年少女更不用说。他们只会把自己的将来描绘成「闪亮的未来」。虽然这绝对不是一件坏事,不过这种制式化的价值观,如今已经确实害得不少孩子受到伤害了。
幸好随着知识及经验累积,现在几乎不会再度出现死亡或残障意外。
然而,魔法天分很容易因为心理因素而损毁。
每年都有不少学生,在经历意外受到打击之后,再也无法使用魔法而退学。
「二科生」就是用来递补这种空缺的学生。
他们获准拥有学生身分,可以上课、使用学校设备与资料,却没有权利接受最重要的「魔法实技个别指导」。
只能独力钻研,自行做出成果。
否则就只能得到普通科高中的毕业资格。
不会得到魔法科高中的毕业资格,无法升学就读魔法科大学。
在能够教导魔法的教师严重不足的现况,非得以拥有天分的人为优先。二科生从一开始就是以没人教导为前提获准入学。
表面上,校方禁止将二科生称为「杂草」。
然而,这已经是半公开的蔑称,二科生自己也接受这样的说法。二科生有所共识,自己只是一科生的备用品。
关于这一点,我也是如此。
所以,那些人没必要刻意讲出来,令他有所体认。我入学时早有心理准备了。
真的是多管闲事——我如此心想,将注意力移向终端装置所开启的新闻上。
当意识拉回了现实时,我直起身走向了学校礼堂,开学典礼将在那里举行。
当我走到门口时,发现门口站着一对男女在那里争论,我不想去打扰他们,就在远处静静的等着。
“为什么哥哥是后备递补?您的入学考成绩不是第一名吗!原本应该由哥哥担任新生代表,而不是由我担任吧!”
“先不追究你是从哪里弄到考试结果……不过既然是魔法科学校,魔法实技*作的成绩当然比笔试重要。深雪应该也很清楚我的实技能力吧?虽然是二科生,但是能够考上这里,我自己都觉得相当惊讶了。”
女学生以气愤的语气*问,男学生努力试着安抚,这就是目前的构图。既然女学生称呼对方是「哥哥」,两人应该是兄妹。但也有极低的机率可能是远房亲戚。
但如果他们是兄妹——那还真是一对不太相似的兄妹。
妹妹无论如何都会吸引别人的目光。是十个人之中肯定有十个人认同,百人之中肯定有百人认同的娇怜美少女。
另一方面,哥哥除了站得笔直的身体和锐利的目光,容貌平凡得没有可取之处。
不过我从男个男生的身上闻到了危险的气味,好像是一只假寐的噬人猛虎一般。
看来这个学校不会很太平啊,我默默的叹了口气。
再抬起头时,那个少女向着他的哥哥行礼致意并走进讲堂,那个男生便转过身子朝我看了一眼,看来他是早发现我了。
我便向他走去:“初次见面,我是秦龙,来自大亚联合,和你一样是个二科生。”
那个男生也向我伸出了手:“司波达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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