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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我们看小说的那些岁月,《Brave》--Jennifer。)
张三妈慌慌张张的奔走在韩家的厨房和客厅。
“刘大炮,老夫人的粥熬了几个小时了?”
“还差10分钟就好”刘大炮喜气洋洋的回答。
“刘二炮,少夫人们的鲜奶送没送到?”
“半个小时前就到了,大夫人的也早就热好了,您老歇会儿行不行,紧张的呀!”
张三妈好似没听见,机器人一般接着执行下一条语言,“少爷们的羔羊排几成熟了?”
“……”众人默。
虽然几乎每一天都要来这么一遍,但是今天的张三妈格外亢奋,其实没人回应她也没关系,因为她总会眼见为实的自己看一遍,不是信不过小的们,实在是几十年来如一日,习惯了。
张三妈亢奋,那是因为韩家老老少少时隔一年之后的今天总算是又聚齐了,没什么大事儿,韩家老主子韩明国过生日。
长长的古木餐桌上,韩明国坐在首位,精气十足的老头,戴着略显慈祥的老花镜,手里还拿着本不知道作者谁的古诗词。和以前的形象相差甚远,那时候老头还是将军,浑身上下透露着威严肃清,转眼几十年,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变得让人不忍直视了,装13遭雷劈,韩明国不管那个。
紧挨着老头子的是一位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看着,因为老太太喜变脸,一秒钟变逗13那都不在话下,背地里也没人不知道这个护犊成性变脸作妖仗势欺人的韩贺氏。
韩家贺家为世交,很多年前便是了。两家的孩子们能做亲的做亲,做不成的互认干亲,渊源颇深,韩老贺老便是从小青梅竹马长起来的,可谓天作之合白头到老的典范。捡好听的说,事实是嫁不出去的嫁不出去,打光棍的打光棍,实在没办法了,家长一拍手,成了。
那年代,脸面比贞操重要的多。
现在可不一样,你打我脸?行,先说好涨多少工资,200?不成,忒少。500?成交,您呐,接着打,戴着手套打。
反正韩明国贺枝喜结连理,彼此面无表情内心澎湃,捡着了!
韩大韩二韩三坐在老头子下手,两个儿媳妇随老太太坐在其右,说是给老爷子过生日,其实不过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韩家小辈目前就一个韩流跟着二老在家里住,韩流是韩家老二长子,他爸业务繁忙,国内外来回跑,在家里的时间太少,他媳妇又整天跟着,更没时间照顾韩流了,所以韩流算是跟在二老身边长大的。不光韩家老二,老大老三也一样不和二老住在一起,所以给韩老过65岁生日并没想像的那么场面宏大,不过家人自己聚在一起互相说说近况罢了。
张三妈率领众小将把早饭摆上桌,十来个人的早饭摆了整整一桌,老太太气愤的白了一眼张三妈,心说平时伙食没这么好,服务态度一般般,闹哪样!要不是张三妈50岁的人了,贺枝肯定得怀疑她心思不纯良。
韩家两个家长为老不尊奇奇怪怪,韩家三个孩子长这么大那都是因为人张三妈。
张三妈年轻一朵花的时候,没时间搞对象,大把的时间都在惆怅韩家娃娃怎么办,错过婚龄干脆自己做主一辈子呆在韩家算了,不愁吃喝,三分话语权,也不错呢。
也不怪乎张三妈对着孩子一副亲妈作态。
两位老人素来只吃中餐,油啊米啊面啊什么的从来都是自给自足,韩家下人多,一直在韩家的和偶尔在外面聘请的,供养两个老人吃个地地道道的中餐还是没问题的。再往下的一辈男男女女则多喜西餐,和中餐当然不能比,但是便在快捷,省事。韩家的十口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不发一声的吃早饭。
A市的韩家人口不多,如今孙子辈的也只四个。早年韩家可远远不止,一个分支都不止这些,但都迁到海外了。
那些年Z国动荡不安,能迁的早迁了,按说整个韩家全迁也不是问题。但总得有人守着老韩家的祖宗,那时候韩家可是响当当的贵族,从政治到武学军队,哪里没几个韩家人都不好意思出门,可惜啊,如今只剩下这么一小支嫡系还在Z国奋斗,按说韩家老祖宗的排位该跟着大部队走的,只是当时做主整个韩家的继承人,也就是现在韩老的爷爷,在弥留之际对话韩家所有人,不论嫡系与否,只要能留在Z国,韩家家主的位置便传给谁。但是,家不家主的也要能活着啊,所以没人留下来,韩家主简直要捶胸顿足。最后没想到的是在韩家还颇受宠的韩明国站出来了,贺家可就不乐意了,那时候贺家最小的女儿刚和韩明国结婚没多久,虽没多久,韩明国这根大腿贺枝是必抱的,以丈夫马首是瞻,谁说也不听,就是要留在A市,受过的罪数都数不上来,只是谁还没个守住云开见日明呢。
熬过去了,也风光了,虽大不如以前,但也不差。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暴发户们可能不知道内情,但稍微有点见识的老人都晓得这个韩家就是老韩家的遗支。
遗支不遗支的,几十年风风雨雨,格局变了八百回,如今能在A市站住脚,韩明国感觉自己的任务已完成了一半,至于另一半就随她去吧。
许是韩家基因优良,老的少的面貌都不差,韩大酷似韩老的国字脸,精雕玉刻的浓眉大眼,当真仪表堂堂。
韩大结婚早,孩子如今都老大不小了。大的21,和父亲爷爷一样从军,只是现在还在军队里摸爬滚打呢。老二就没什么家族压力的早早出国了,乱七八糟的学了一通,如今也安定下来专攻科技,科技,没人懂,都以为计算机差不多,只是这么个小东西,再发展能发展到哪去,科技肯定不一样,韩小子也懒得解释。孩子们的事,大人很少插手。能干是你,破败也是你。只要在A市稳稳当当的不坏韩家脸面,离了A市不缺胳膊少腿,任事随你。就这,搁在别家还不知道养出什么不肖子孙呢,在韩家,却能一代更比一代强。
再说韩二,丹凤眼,实实在在的男生女相,年轻时不知道惹了多少桃花债,而且多是男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顶什么用,谁年轻还没个浑的时候,只是韩二作的厉害罢了。
二老不愿操这份闲心,只叮嘱着留下了个试管婴儿延绵本就不多的子嗣,就再也不管了,赚的是,孩子有了,妈也没随手就扔,用韩二的话说,孩子还是亲妈照顾的好,也不缺她口吃的不是,于是风风火火的先结婚后恋爱。
四个孙子辈的最后一个可不是在并未娶妻的韩三韩若家,而是韩二家的,早年为了拢他性子,二老帮他收养了个孩子在底下,也就是—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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