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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羞羞,你终于醒了!急死我了!”胖山激动道。
艾修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奇怪的老人让自己坐在奇怪的天平上,捏着羽毛作一次次奇怪的尝试,最后还得出一个奇怪的结论,我不平凡。真奇怪,艾修心里想。
胖山把艾修扶起,两人靠在护栏上,彼此注视了对方好一会儿,“哈哈!”“哈哈!”笑声真是好动的精灵,按摸着有些僵硬的心脏,于是整个人的节奏就变快了,一扫先前的阴霾。
艾修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对称,摸了摸肿起的右脸,艾修有些不解地说:“上山的时候也没见到有什么蛇虫之类的,怎么晕过去就被咬了呢?我不是中毒了吧!”
“嘿嘿,嘿嘿,没事儿,我已经帮你把毒血吸出来了。”挠了挠头,胖山显得有些尴尬。
吸出来的!两个大男人!虽然危急时刻不拘小节,但这未免太重口味了,看胖山的表情,当时的场面肯定很尴尬,艾修这样想着,下意识地把滚烫的脸别向一边。他哪里知道,胖山是为了叫醒他才把他拍成这样的。
“羞羞啊!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上山还是下山?”
“额,这里很奇怪,不知为什么,嗯——我有一种上山瞧个究竟的冲动。”艾修说。
唉,果然是电影里的对白啊,这就是主角被虐成狗还要恬不知耻冲上前线的节奏啊,算了,哪个奥特曼还没有胸前能量灯“嘟嘟”响的时候。
“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听你的,你在这方面有天赋。”胖山把头一点,露出十二分坚信的表情。
艾修心里暖暖的,有兄弟相信的感觉真好。
虬劲的树根裸露在外面,墨绿的树叶“飒飒”地摆动,潺潺的流水声自头顶坠下,偌大的一座山,两个身影穿梭在云雾中。
“峨眉山怎么变得这么阴森了。”胖山提了提裤子,顺便也拉了拉上衣来盖住肚皮,对艾修说。
“嗯,人气太少了。”艾修应声道。
石阶连绵,一转又一转,一层又一层,胖山“呼呼”地喘着粗气,整个人被汗水打湿了,艾修由于先前的遭遇,也有些体力透支。一胖一瘦如同坚定的朝圣信徒,一步一步地向山顶迈进,此时的艾修湿漉漉的头发下,嘴唇被咬的发紫,疼痛能让他更清醒,胖山已经无力抱怨了。
黑暗渐渐晕染了天空,到处都显得灰蒙蒙的,一路走来,途经神水阁,一线天,清音阁,万年寺,当两人来到洗象池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幸好胖山留下的那个运动包里装有食物,否则两人坚持不下来。
掬一捧山泉,就着随身携带的吃食,赏如画美景,本是一件很惬意的事。但是胖山和艾修的心情异常沉重,整座山没有游客,没有僧人,没有住户,连那名声在外的峨眉山藏酋猴也未见一只,屠戮过后也应该留下点痕迹吧,可是,什么都没有。
倚着洗象池处的石栏,两人休息了近一个小时,山间时不时的冷风吹散了热汗,体力恢复了不少,特别是艾修,当初的遭遇只是损伤了意识,经过几个小时的无脑力攀爬后,已经基本痊愈了。
“天将要黑了,我看我们得在这里住一晚了。”艾修提议道。
“嗯嗯,羞羞啊,我觉得我们先要填饱肚子,要不遇到个妖魔鬼怪啥的,就算身手再好也可能饮恨当场啊。”胖山的肚子已经爆发了大规模的抗议活动了。
“那跟我来。”艾修冲胖山使了个眼色。
“哎呦,在餐馆工作的就是不一样,对食物都他妈有敏锐的第六感,要不古人咋说‘近猪者吃’呢,你看你那老板那么胖,肯定把吃货的本事传给你了。”
胖山的语文一定是生物老师教的,艾修为此翻了一个白眼。
两人上了台阶,见门紧闭着,里面黑黢黢的。胖山拉了拉艾修的衣角,小声说道:“你确定里面有吃的?还是里面有别的把我俩当吃的。”
艾修对胖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踮着脚,像只灵巧的暹罗猫,跳到了门前,他的后面,一只加菲猫迈着小碎步挪了过来。正当艾修要推开门的时候,胖山猛地拉住了他的手,然后从别处摸索出了一块砖头,并从裤兜里掏出了手电,艾修满脸黑线。
深吸一口气,艾修再一次推门,胖山也再一次猛地拉住了他的手,然后咬着牙把砖头连磕带砸的分成了两半,一边严肃地点着头,一边把一半递到了艾修手上。
好吧,砖头在手,信心我有。
“吱呀——”门被推开了,一股烧香的味道迎面扑了过来。
“啊——”一声尖叫勾起了那位奇瑞QQ车主在艾修心里留下的阴影,“老子砸死你个龟孙儿!”持续尖叫后的胖山并没有产生晕眩感,而是抡起胳膊,手中的砖头顿时飞了出去,“嘭!”一声脆响。
“砸到了!砸到了!”胖山的手电光打了过去,两人一愣。
“哎呦,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佛爷,您担待,本是胖大海,相煎何太急,您老息怒。”胖山赔笑道。
推门就在眼前的弥勒佛像略显寒酸,没有大佛那般的巍峨气势,被胖山误以为是妖魔鬼怪,袒露的肚子惨遭飞砖。
“我这兄弟有些莽撞,您别记恨,来日有缘,定重塑金身。”艾修拜了又拜,帮胖山解围。
艾修领着胖山出了这小殿,朝后面摸去。手电的光柱四面扫动,没有什么异常。“终于找到厨房了!羞羞,你真行!”胖山朝艾修竖起了大拇指。
“额···很平常嘛。”艾修对着莫名其妙的夸赞有些摸不着头脑。
“快找找有没有吃的。”
两人东翻翻,西找找,却发现什么都没有,“现在的出家人已经这么厉害了?都不食人间烟火了?”胖山疑惑道。
“吱吱”一个木头橱柜里发出了声音,有声音!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艾修举起了砖头,胖山准备好手电筒,一、二、三!比完手势,胖山猛地拉开橱柜门,同时电筒光探了进去,一个缩头缩脑的小东西惊恐万分地看着张牙舞爪的两个人。
“你看,就一只老鼠,别下杀手了,好不容易见到个活的。”艾修苦笑道。
胖山没有出声,此时的他已经开启了车前大灯模式,两眼放光的盯着小老鼠身旁的几个馒头,“吱吱!”小老鼠示威地向馒头靠了靠,直起身子挥舞着前爪。
“老鼠都成精了,这么多,你又吃不了,分我俩点。”胖山一脸奸商模样地商量着。
“它,它听得懂吗?”
“谁说我听不懂了,我吃得了。”细声细语,带有一丝嗔怒。
“啊——”又是一声尖叫打破了空山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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