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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流苏无心再继续等下去,让刺狼同季锋领了第二队人马前去寻找,最终他们在一个像瓶颈的峡谷,发现了身受万箭穿心的翁尚书等人。
“不好,有埋伏!”刺狼脸色一变,赶紧斥令众人向谷外撤去。
然而未等大家反应过来箭雨倾巢而来,诸将士接连中箭倒下,季锋见状匆忙执刀返了上去用泰北劈出数道劲气,与刺狼的溪风共同筑起一面气墙,掩护那些没来得及逃走的部下离开,等攻击稍稍减弱了季锋突然匍匐着朝翁尚书爬去,接着又翻滚在地躲过袭来的箭枝,可谓是险象环生。
刺狼此时感觉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对方站在峡谷顶端居高临下,拿他们当箭靶使,一不留神就会变成蜂窝:“季将军,照情形敌兵的增援很快就要到了,眼下我们得趁早回营商讨对策。”
背起翁尚书,季锋冲刺狼打了个撤的手势,然后一溜烟麻利地蹿出了谷口,刺狼边防边退随即也闪到了箭的射程外。归来的众将士无一避免都受了伤,凌慕雪忙让陈欣若取来金创药替他们一一包扎好,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风無韧满脸忧容的杵在一旁想着下步的打算,鹰贝从外面闯了进来,跪倒在他的面前要求出战。
無韧不加思索断然拒绝了鹰贝的请战:“不行,本帅已失去兔宝和翁尚书两位将军,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了。”但他转念一想其实鹰贝也不无道理,就在一刹那無韧猛然想到了计策:“看来只好拿我的身家性命赌一局了,成败尽随天意吧,假使真遭遇不测至少还有师兄顶着,若是在此处打退堂鼓,之前的牺牲就会付之东流怎能叫我甘心。”
步出帅帐,無韧亲点了风苏杭、鹰贝二人负责引开对方弓箭手的注意力,又命飞鸟树、飞鸟和美、千叶静、服部信野、藤原纪川五位忍者利用遁地术挖条通往峡谷另一端出口的地道,然后率断刀流绕到他们的背后来个奇袭,风無韧和苏杭幻出各自的飞翼,振动翅膀与鹰贝齐刷刷穿向天际。
無韧以玄武龟幻化的盾牌抵去了大半的利箭,剩余的被风苏杭唤出的分身引到了别处。
“我们只需撑上一柱香的时间便可功成身退,其余就交由五忍来处理,切勿义气用事。”临行前無韧仍不忘关照一番,但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在了鹰贝身上。
鹰贝耐不住性子闪过無韧布设的防御墙,准备对下面的弓箭手来个突袭,怎料时不运转被一支偏方向飞来的箭枝射中翅膀,受伤的鹰贝咧开嘴对顶上的無韧和苏杭笑了笑,接着一个跟头猛扎了下去,硬是将其中几个弓箭手砸成了肉泥,而它亦是如此悲烈的下场。
“黑鸽……!”苏杭眼眶闪烁着晶莹泪水,抽了抽鼻子吱声道。
“乖孙别难过了,战争总是会有伤亡的,再说黑鸽他很英勇,没有丢我们轩辕宫的脸。”
下面这时忽然骚动起来,原来是五忍带着断刀流到达了指定地点,开始对弓箭手进行截杀,刹那间血肉横飞哀嚎声此起彼伏。
在得到無韧的允许后,风苏杭当即也加入了混战中,只见他在半空把未知之铭往胸前一搭,每支箭都快狠精准的射中对方弓箭手的咽喉,五忍灵活的运用忍刀和手甲钩大肆的展开血腥屠戮。
無韧收起凤翼,右手奋力一刺将并排的妖兵串成了糖葫芦,左手向后一探擒来个欲下黑手的家伙,往上一抛紧接着祭出道龙形气劲,天空随即扬起片血雾:“秋榕你这畏首畏尾的东西,快出来受死,别尽派些没用的废物来脏老子的手。”
“哼哼,魔尊幽岚!不,该改叫你邪帅风無韧才对,你以为领着千军万马就能轻易的攻破我的一重天吗?痴人说梦而已。”远处某个角落传来秋榕轻蔑的挖苦声:“很快血腥味就会把那群叫‘嗔婪’的怪物引来,到时候你们慢慢笑吧!”
峡谷周边的妖兵被清理干净之后,飞鸟树发信号通知了等待进军的夜流苏,刺狼一马当先兴致勃勃的抢在队伍最前端赶来会合,但当他看到鹰贝的尸骸时,整个人愣在了那里眼泪唰的一下奔了出来。兔宝和鹰贝是由他带出晋地,如今却双双倒在了征途上,刺狼的悲痛程度可想而知。
风無韧走过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话语中显得有些无奈:“刺狼别难过了,兔子和黑鸽只是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所以你也别怪责自己,迟早我们会跟秋榕好好清算这笔血债的。”
“我们确实是太轻率了才会损兵折将,一重天是连神界都伸手不及的地方,就因为此处地势险要,而且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怪物出现,恐怕就连秋榕的军队也是九死一生才杀出去的。”夜流苏眉宇紧锁,察看着附近的地形。
其实秋榕刚才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果真不一会儿,五头张着锯齿形似蠕虫的怪物,朝峡谷狂涌过来,口中还不停的往外冒着令人作呕的白色液体。
“真恶心!想想指不定要成为它们的美餐,我浑身就起鸡皮疙瘩。”陈欣若吐了吐舌头嘟囔道。
“大家看那儿的地面。”
不知谁惊惶的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嗔婪唾液所经的地表都已被腐蚀的坑坑洼洼,而且它们由一蜷一缩蠕动爬行改作了团成球状滚动,速度快得惊人。
风苏杭往無韧的身后靠了靠,颤声道:“爷爷,这些家伙肯定是饿坏了。”
“都什么怪物……壮得跟头牛似的,看来不好对付啊。”無韧把苏杭交给凌慕雪,回头瞄了眼夜流苏。
“这些怪物叫作嗔婪,据天界古典记载‘嗔婪’是因世间诸列邪念而生的巨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且喜食生肉!”
無韧眉眼一横,把银枪搁在肩头上,两腿迈成八字,接过刺狼递来的白酒狂灌了一口,定睛朝着嗔婪奔来方向望了一眼。
“师弟,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做?”
“与其喂虫子,不如拼上一拼,你等且退后免得被牵连到,待我与它们战个痛快淋漓先。”
流苏将金戟往地上一插,单膝盘坐到了無韧的身旁:“你我二人出生入死风雨几十载,此时此刻更应该同甘共苦,这一场架怎么能没我的份。”
“师兄……!”
“呵!什么都别说了,兄弟是一辈子的事。”
趁嗔婪吞噬妖兵尸体之际,断刀流同天兵退出了峡谷,五忍和刺狼在谷中堆出一人高的木柴,继而隔断峡谷与外面的卡口,当熊熊的火焰燃起后,他们极不情愿的撤了下去。
风無韧幻成虎形魔人,夜流苏则化为狮形兽人,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仰天长笑:“神界紫荆虎与冥界金狮,兽中之王联手想败都难!”
为避免被嗔婪的唾液伤到,無韧建议从空中进行攻击,就如夜流苏所言那些蠕虫身体柔软到刀枪砍刺进去,像触在棉花上一般,無韧也尝试以火凤的炙焰烧灼,用炎魔至尊的极火烈焰锻焚,但都无济于事。
“这……三界内竟然还有经得起极火煅烧的怪物。”风無韧一个后空翻蹲伏在嗔婪背间,虎爪胡乱撕扯了一通,却不见有任何效果。
夜流苏耸了下肩,飘在空中劝诫道:“没用的,嗔婪的身体可以吸收一切外来的力量,火防撑不了多少时间了,我们得赶在木柴燃尽前消灭这些家伙。”
一技不成,风無韧接连又祭出五道龙形气劲,铺天盖地的卷向嗔婪,令人咋舌的是嗔婪被绞成麻花状之后,依然没有碎裂的迹象,反而变得更为凶狂,五条蠕虫竟融为一体,成了硕大无比的巨型怪物,径直的朝無韧扑来。
“弹力超棒韧性十足,拿来做睡床倒是不错。”無韧躲过攻击,踩着它的身体跃至上空:“这虫子想必已经被惹毛了,此峡谷太过窄小根本施展不开腿脚,你我先逼它离开再说。”
夜流苏点头认同,随后运劲击出金戟,与無韧的银枪齐头并进地撞向嗔婪,将其震出了数百米远。接过弹回来的兵器,夜流苏、风無韧枪戟交叉顶住它的头部竭尽全力往下重重一压,硬生生挤出一个大坑,把嗔婪牢牢困在洞中,手足受束动弹不得。
拍去衣服上的尘土,流苏适才喘了口气,但神情仍有些沮丧:“这怪物岂肯善罢甘休,如今只期望能争取点时间,想个万全之计除了它。”
“当日天界你我背水一战,师兄何故败于我手?”
夜流苏猛然领会到风無韧话语之意,当即转忧为喜:“你是说……以寒冰攻击?等嗔婪受冻变僵硬,然后趁机摧毁它?”
“我负责用冰龙诀对付它,余下的就拜托师兄了。”
“恩,此法可行!师弟只管放心一试。”
风無韧两臂后扬双掌各凝结出数段冰锥射向嗔婪,又从口中祭出一股冒着寒气的水柱,将蠕虫所处的坑洞冻得严严实实。与此同时夜流苏唤出猿臂和狼臂,猿臂抱起封有嗔婪的冰柱朝上一抛,六臂狂疾把冻得跟木桩似的虫子瞬间撕成了碎片。
费去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摆平了眼下的危机,夜流苏这才松了口气:“呼!这劫可算过了,然而却是损失惨重,不仅折了翁尚书和鹰贝两员大将,还助长了秋榕的嚣张气焰。据古典记载过峡谷后依此要经过沼泽、滩涂、沙漠三个地方,秋榕宫殿的位置在沙漠尽头的森林处,等在后面的不知又会是什么东西,”
值得庆幸的是在到达沼泽之前,秋榕再没有派妖兵来阻截,想必他打算孤注一掷在最后同無韧拼个鱼死网破。倒是鹰贝的死对刺狼打击很大,他开始变得默默寡言,无论陈欣若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而风苏杭涉世未深,自然是不懂刺狼此刻的心情。
“爷爷和外公都说兔子跟大鸟他们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那里的天比这儿更蓝,水比这儿更清,所以你也别难过了。”
刺狼抬头看了眼苏杭,眼里的泪花顿然滑落:“师父!我……。”
“别师父长师父短的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教过你什么武功,要是有一日你讨了欣若姑姑做娘子,我还得改口叫你声姑父。”苏杭抽了抽鼻子显得有些失落,接着转身走开了。
刺狼随即嘟囔了一声:“中土不是有句话叫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若真娶了欣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唤我声姑父我叫你声师父,谁也不吃亏啊!”
声音虽弱,但仍旧传入了欣若的耳中,她微微一笑,骂了句笨蛋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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