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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無韧刚到天界就遇见了巡视的天兵,無韧故意咳嗽了几声,然后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天兵赶忙退到一旁,满脸笑容的请他先行。
無韧眉眼一挑,掸了掸衣尘大步朝夜神府迈去:“这感觉就是不一般,原来神界天兵也跟凡界的一样喜欢拍马屁。”
天界全面戒严,几乎到处可以看到巡检的天兵,無韧调兵心切跟夜流苏打个照面要来军令,就直奔兵营点了三万骑兵,拉着队伍急匆匆向神魔结境狂驰而去。
夜流苏目送风無韧离去后,回到府中让赵婷儿取来了战甲和金戟。
“夫君!这就要出战吗?”
流苏边整理衣冠边点头道:“断刀流已经快攻到神魔结境了,为夫得速往一重天阻截前去增援的妖兵,以便两军能及时会师。”
赵婷儿自然不愿闲着,问天帝讨了个副将之职随军出征了。但秋榕并不甘心被围堵在一重天,时而派兵强行冲关,却每次都拖着残兵弱将无功折返。天兵之所以只守不攻,是因为据风無韧对秋榕的了解,他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武夫,说白了跟草包简直没两样,怎么有能力成为一重天君王-魔煞,因此猜测其背后必定有股更加强大的势力在替他撑腰。
眼下天界兵力有限,断然不能轻举妄动,至于天界兵力缺少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风無韧的前世魔尊-幽岚,他听人挑唆轻率的发动神魔之战导致双方元气大伤,百余年都未能恢复如初。如今秋榕屠魔界灭神魔结境,令無韧一下子丧失了左翼右膀,只得使尽全身解数借助人界的力量杀上一重天,试图铲除秋榕逼幕后的主使者现身。
自驻守在魔界的势力一一被清后,魔煞秋榕也是寝食难安,眼见风無韧的大军离自己越来越近,一重天又被夜流苏堵个严严实实,退兵的话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就会覆诸东流。无奈之下,他只得换了身斗篷遮住自己的脸,趁着月色偷偷的潜出了宫外。
一蒙面人早在树林等候,见他来到猛的喝了声:“你这窝囊废!真是丢尽老夫的颜面,若是一重天失守,势必会牵连到我,只恨当年老夫没赶尽杀绝,才留下夜神、邪帅这两个的祸根。”
秋榕面色土灰连忙跪倒在地,捣蒜似的叩起了头:“主公,属下无力再做困兽之斗,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您,天残、地缺已全军覆没,汉清又生死不明。”
“哼,困兽?你太抬举自己了吧,你只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罢了,老夫既然能给你现在的一切也随时可以收回去,你自作主张杀了风無韧心爱的两个女人血洗魔界,恐怕他是绝对饶不过你,到时候还会牵连到老夫。那个张力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还是能派点用场,老夫手头有一粒药丸,你骗他吃下就成了。”蒙面人在他耳边叮嘱了一番后,随即消失在树林深处。
回到宫中,秋榕见张力蹲在后殿花园的石凳上,正大口的啃着鸡腿喝着美酒,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他转念一想随即又换上了副笑脸。
“张军师,上次图兰军营之事,本王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害你受难了。”
张力用余光瞄了他一眼,想想自己做替罪羊的经过,心中虽是不悦却也不敢造肆当即放下鸡腿,把两只油腻腻的手往衣服上蹭了蹭:“殿下此话严重了,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小的能有命活着回来也算托了殿下的鸿福,只是若让人知道我被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欺负,往后怎么还有脸见人。”
秋榕双眸这时露出狡黠的眼神,故作神秘的从怀里掏出那颗蒙面人给的药丸,放到了张力的手中:“这是主公赏给本王的圣药,据说吃了后能提升功力,我一直都舍不得享用,这就赐给军师吧。”
张力接过药丸迫不及待的咽下了喉,接着就见他哀嚎着在地上打起滚来,体内骨头急速暴长很快刺穿了皮肤,转眼就变成了个拳大腿粗浑身布满骨刺的怪物。
“呜嗬……。”张力一声狂吼惊彻了整个宫殿,花园中的石山由于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外力瞬间崩为碎石。
看到这幕秋榕显然开始后悔了,捶胸顿足的暗自叫苦:“早知道丹药有如此厉害的神效,我就自己服食了,何必留给这个家伙。”
夜流苏正在勘查一重天的地形,突见远处尘土飞扬,有人朝着天兵营地狂疾而来,定睛一看却是那半妖半怪的张力。
“瞧这家伙的样子,十有九成是被人施了妖邪之术。哼!再厉害也不过螳臂挡车,想我百年修为岂是他短短几日就可以超越的。”流苏舔了舔嘴唇,抓起金戟飞身前去应战。
仇敌相见自是分外眼红,上去就直接开打连口水都省了不少,让夜流苏兴奋不已的是今日的张力比他想象中要强的太多,几招下来竟然让他脸上挂了彩。
“痛快,既然这样我就不遮遮藏藏的了,咱们在此决一生死。”流苏拭去嘴角的血迹,然后身体后倾两掌奋力一拧唤出了三头六臂。
受药丸的影响,张力变得更加的疯狂,斗大的拳头硬是把地面砸出几个深坑来,夜流苏那最具霸劲的猿臂也只对上一招就痛得撕心裂肺,惹不起至少还躲得起,三头六臂前后皆顾倒是不怕被偷袭,可夜流苏想想自己怎么的也是天界神将,只有战亡哪有逃亡的份,当日与邪帅一战,至少也不像现在这么狼狈。
“满身的骨刺扎得我无从下手,连金戟都伤不了他。”夜流苏边退边绞尽脑汁想着应对的良策。
而张力为报私仇步步紧逼,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怕了吧,什么神将还不是夹着尾巴四处逃窜。”
大概退了半里路,夜流苏突然猛的回头一声狮吼,刹那间震彻天地,惊得张力连忙伸手去捂。
“打不动你我还吓不死你。”
“由冥兽金狮、木狼、土猿合成的聚冥元君,竟然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妖兵军师,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流苏想到这里干脆收回其余俩脑袋,以土猿为形幻化成六臂兽人,只见他狮臂一振扑上去擒住张力的胳膊,以狼爪顶住下肢,猿掌攀住两根最大的骨刺用力往下一压,祭出道气劲把他整个身体轰入了地底深处:“陪你玩够了,本将现就揉碎你的骨头,让你早些投胎。”
“传闻中万夫莫敌所向披靡的夜神就这么点能耐吗?”张力边吼着边从洞里一跃而出,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抽出两柄骨刀在夜流苏眼前晃了晃,然后箭一般的冲了上来。
“这家伙还真难缠,全身硬得跟铁打的似的,都不知道从何下手才好。”流苏倒退了几步,金戟一横照着张力的咽喉猛的刺过去,紧接着单手一拧金戟飞速的旋转,刹那间火星四溅,摩擦产生的炙热使得张力的喉部冒出阵阵青烟,熏得他两眼泪汪汪。
夜流苏大拇指上扬对张力做了个赞的手势:“连独龙钻都奈何不了你,强!若十招之内我再降不了你,往后我管你叫爷爷。”说完他把金戟往土里一插,从身旁的树干上扯了根藤条径直朝张力走去。
张力呼了声痴人说梦,骨刀纵向朝他剪去,流苏随手就是一鞭,藤条挥出去虽看似酥软无力,落在脸上却像被灌注了铅,每一鞭都留下条手指粗的血印绝无落空。
一直打到他七孔渗出了鲜血,夜流苏这才停了手:“本将也是惜才之人,谅你是一介儒生,与我们这些江湖侠客始终有别,决意不加为难,望你速速散去邪功,莫等丢了性命后悔晚已。”
可惜张力自恃今非昔比,完全把流苏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他凝聚妖力意图来个反客为主,可惜始终无法逃脱被藤条鞭策的命运。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被逼无奈之下夜流苏只得将全身的劲气集于一点瞬间爆发出来,藤尖直接从张力的眉心刺入后脑勺穿出,再看此时的张力由于真气外泄,身体顿时像皮球一样干瘪了下去,接着是阵骨头迸裂的声音,最后化为一摊腐肉。
流苏不忍张力暴尸荒野成为鸟兽的腹中物,挖了个坑亲手将他埋了,并削了块木头立在上面,然后拔起金戟朝军营走去:“真是无可救药的儒生,虽满腹经纶却不曾想这再坚硬的鸡蛋,也终究会有遇到石头的一天,自古有以柔克刚之说他又不是不懂,逞一时英雄却最终败倒在小小的藤条之下,岂不更可笑。”
秋榕躲在暗处看到张力惨败,惊得倒吸了口寒气,等确定夜流苏走远后,他这才颠颠撞撞的爬出来,顺着地下栈道回到了宫殿。
“主公派给我的几员大将都已败阵,兵马也损失过半,若再这样恐怕下一个就轮到我了。”秋榕往黄金座椅上一靠,开始打起自己的如意算盘来。
不多时,秋鸿妍就被侍卫从拘禁她的房间里带了出来,提到秋榕的面前,再看鸿妍横着头双唇紧咬怒视着他,完全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这使得秋榕十分难堪,极力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妍儿,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当日屠魔界灵族杀你姑妈秋曼的人,其实是邪帅风無韧。为父当年一直反对魔尊征伐神界,认为此有违天道所以与他产生了分歧,因担心遭魔尊迫害所以领着部将远走他乡,避到这个叫一重天的地方苟且偷生。
魔尊也为此丧了性命转生为风無韧,虽然事情已过去百年,但他依然记恨当年的仇,讯问为父的下落无果,竟不念前世与姐姐秋曼的夫妻情份,一怒之下杀了她,事后风無韧怕别人生疑索性将魔界给铲平了,然后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为父的头上。现在他又谋划着攻上天夺了天帝的位置,再发兵灭掉一重天,先前我之所以锁着你是担心你会去寻他报仇。”说到这他顿时老泪纵横,使劲捶打着胸口。
秋鸿妍听罢干笑了几声,一把推开身旁侍卫,拾起掉在的地上利剑快步出了宫殿,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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