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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苏杭放入净心池后,风無韧惦念独孤门的安危,急于向冥王辞行。
冥王送别时,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附耳低语道:“邪帅该小心镜月仙子秋鸿妍才是。”
“冥王此言何意。”
“秋鸿妍乃秋榕之女,非正非邪,着实让本王难辩善恶。”
“依我看来,她其实本性不坏,只是凤落鸡群沾了一身污泥罢了。”风無韧说完,就一阵风似得消失在冥王的视线中……。
另一边,孤独门密室内,夜流苏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赵弋和赵婷儿母女,凌潇备下好酒好菜为他接风洗尘。
“潇儿,你已在外面闯荡十年有余,不妨尽早接手擎雨堂,我且驻留此地,传授天界的正罡心法助你提升功力。”流苏神情显得格外严肃,好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侄,暂时还未打算有此打算。”
正当举杯醉饮时,外面传来了铁器碰撞的打斗声,夜流苏慌忙搁下酒杯,拿起一旁的金戟破门而出:“该来的还是来了,潇儿你且去取了瀚狱同我应战。”
外面已乱成一团,独孤门群雄面对不明来意的对手毫无怯色,几个回合下来,硬是以少胜多逼退了来犯的人,韩嫔初试身手就逢大捷,自然心中有说不尽的欢喜,抱着凌潇一个劲的上下颠簸。
这使得凌潇有些不知所措,连忙一把推开他:“放……放手,大庭广众的两个男人抱在一块成何体统,再这样怕是要扫了本门主的颜面。”
夜惜月见状,回头对着母亲赵婷儿苦笑道:“只怕是凌哥还未发现,自己已经盘桓在温柔乡门口了,错把痴情姑娘当多情公子。”
“月儿,这层窗户纸还是不要捅破的好,不然冷妃责怪起来你我都难逃其咎。”
“原来她是韩嫔,刚才我还纳闷这细眉粉唇的俊男子,怎么会甘愿在独孤门当个小小的门客呢,冷旗卫想必是做媒人做上瘾了,竟然又点鸳鸯谱,还把远在极北的亲妹妹都送上门了。”惜月听罢吐了吐舌头,然后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不隔半日,远处又传来声势浩大的号啕,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百里之外,两伙人正打作一团。
“奇怪,欣若妹子和刺狼怎么会跟那日挑事五个人站在一道,想必是对方的第二次反攻被他们给截住了。”凌潇虽不明就理,但是毅然果断的示意独孤门众属下速去助战,将来袭者剿杀的溃不成军。
流苏与其中几人对了数十招方才击毙他们,可想而知对方的派出的人里不乏高手,凌潇一把瀚狱舞得是密不透风,陈欣若险些被他的乱剑砍到,好在刺狼眼疾手快护着欣若才没使她受到伤害。
赵弋边打边在旁对夜流苏呼道:“贤婿,潇儿的酒量不如他老子凌慕云,怕是喝高了,大家还是速战速决,尽早收兵以免再生事端。”
“师兄待我和十五魔将来助你退敌。”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夜流苏彻夜马不停蹄及时赶到了独孤门,一出手就结果了大批落跑的残兵。
秦河见后连连拍手叫好:“他们就是秋榕小贼手下的草包先锋军,今个咱家杀得真是痛快,总算为被他们加害的灵族同胞出了口恶气。”
一字眉楚江灵活的穿梭在敌我之间,流星焰的炙热令中剑者饱尝焦肤的痛苦,部分人在地上翻滚灭火时被活活踩踏致死。
待大敌全数退去,风無韧命十五魔将同陈欣若、刺狼、胡熊、胡鼠等人继续防守独孤门,又遣韩嫔扶凌潇回房醒酒,安排好一切后风無韧与夜流苏、秦河、楚江回到密室议起了要事。
“本帅就是借秋榕那厮一万个熊心豹子胆,料想他也不敢贸然前来寻衅,可今天这些似神非神似妖非妖的家伙,来历着实让人费解,试问我阅人无数竟也摸不透他们的底细。”
“我只知冥界之下有一幽一晋,神界之上有三重天。冥王执掌一幽,其弟玄皇执掌一晋,天帝所在的神界,只涉足第一重天的弹丸皮毛之地,另外两重据说至今都未有人到过。”夜流苏仰首猛灌了口酒,然后挥手在自己的脑门上使劲拍打了几下,试图让思维变得清晰。
“师兄,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来自未知三重天。”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要知道以我们的修为,突破第一重天已是侥幸,除非能寻到上古寓示里所提的天魔星,借助十神兵的神力铺出条捷径来。”说罢,流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显得有些无奈。
“哼!师兄说的话,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夜流苏见無韧动了怒火,急忙举酒连饮了三杯算作赔罪:“对了,怎么没见苏杭同来。”
“我把他搁在冥界幽地,好吃好喝小心伺候着怠慢不了他。”
“他还只是个孩子,不懂事也在情理中,师弟把他留在冥界那种阴深恐怖的地方,是不是偏激了点。”
“乖乖,这孩子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是你和我包括他老子凌骏,这三个在沙场上摸打滚爬过来的人都未必做得到,是祸是福都看他自己的照化了。”风無韧从怀中取出《混元籍》置于桌上,对秦河说道:“等凌门主酒醒了让韩嫔速来见我,本帅想是时候为琼琅琴找新主了。”
“恭喜邪帅,这样的话未知之铭、溪风、销魂、瀚狱、流星焰、幻雨、还有琼琅都有了合适的人选,十神兵尽已得七。”楚江欢喜之余又有心事涌上眉头:“泰北刀和烈炀伞的下落,属下也曾打听过,可就是渺无音讯。”
接过無韧手中的琼琅琴,韩嫔自是爱不释手,连弹了几首曲子给夜流苏他们助兴。
“韩嫔、冷妃不愧是极北之地的奇女子,文武双全德才兼备。若是能将她长留在此岂非美事一桩,既然冷旗卫有心成全,就让韩嫔继续女扮男妆在独孤门当门客吧。”酒足饭饱之余無韧盘算起了小九九:“可惜我那潇侄儿一点都不像他老子凌慕云,做人既不洒脱酒量也不行,轩辕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喽。”
在独孤门的这几日,刺狼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苦攻兽王界上,一连几天不眠不休,怎奈收获颇微,只勉强能与凌潇门下的中流层门客打个平手,当他满脸胡渣头发零乱的出现在风無韧面前时,無韧不禁暗生了惜才之心,命秦河、楚江与其过招并从中指点一二。刺狼赤膊上阵,肩胛两处的刺青煞是扎眼。
“传闻东边倭人小国素来喜欢在身上描纹画绘,看来果然不假,不过一般的浪人刀客纹绘的图案都是以鬼神人物形象居多,此子的却是蛇颈犬躯的邪灵。”無韧惊叹东瀛人对纹身痴迷的同时,也对刺狼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刺狼从他眼神的变化,认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扯来衣服披上:“师祖有所不知,我背脊上这面目狰狞的恶犬乃是镇守四国,引导阵亡孤魂回故里的神明,凡是我家族的人出生之后都会由族中地位最高的长辈,在其背部纹上它。”
说到这儿,刺狼重叹了口气,情绪极为激动:“想我父辈世代都在国君的身边,担当执政武将享受万人膜拜,地位是何等的尊高,如今家族荣誉却在我的手里没落了,在一年一度的京都武试中,竟被个不知来历的外乡人轻而易举打败了,落得个名誉扫地又报效无门的下场,最后只好跟随那些浪人来了中原,希望有朝一日能雪洗前耻。”
看到刺狼欲哭无泪的样子,楚江借机也拿他开涮起来:“倭人不是推崇战败切腹的武士道吗,你小子皮肤白净的连个疤都没有,恐怕是练就了铜皮铁骨,想自残却硬折了那华而不实的东洋刀子。”
“楚前辈所言差矣,我使的长刀短刃都是出自京都名匠之手,切腹前我也曾试刀,确为削铁如泥吹发即断,只是到了我的身上就成了堆废铁。”
风無韧听罢,双眼冲楚江微微一瞥,低语道:“知道本帅为什么对他背后的刺青感兴趣吗。”
“属下不知。”
“冥界幽地有金狮、木狼、土猿三兽,晋地有赦犬一杰,刺狼所刺的图案便是赦犬,想必刺狼受它庇护,才免遭凡兵利器所伤,我且先助刺狼重新夺回夕日的地位,再去往冥界寻访冥王,只有他才知道通往晋地的路径,玄皇若答应让刺狼在晋地修习武艺,对他的功力百益而无一害,本帅此次来去可能要半月之久,你们严守独孤门切不可掉以轻心。”
接着,风無韧朝刺狼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并递给他一把剑:“你把溪风留下,带上无忧剑随我前去倭国,看看是什么人能让你如此的狼狈。”
刺狼听闻风無韧既要帮他拿回失去的东西,又要带他去冥界修习更高深的武学,顿时感动的痛哭流涕,兴冲冲的跑回厢房,草草收拾了下包袱,然后赶着马车来接無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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