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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古月镇的酒楼人声鼎沸,大家边饮酒品菜,边听说书人口若悬河地讲着三国刘关张桃园三结义。诸人听得津津有味,酒足饭饱之余,闲扯起了最近江湖上发生的奇闻佚事。
“江湖中近来盛传,镜月仙子秋鸿妍有在附近小镇出现。”
“是先临镜花台,后居水月阁中提到的镜月仙子吗?”
“为什么叫镜月,而不干脆叫水月呢。”
“你不懂了吧!先临镜花台,后居水月阁,镜花说的是已经香消玉殒的惊鸿仙子司徒鸿,而水月则讲的是秋鸿妍,因为秋鸿妍与当年的惊鸿仙子司徒鸿有过之无不及,故此有人称她为镜月仙子。”
“那轩辕宫前任宫主风無韧,岂不是又要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了……。”说话者话音刚落,紧接着就传出一阵哀嚎声,四周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纷纷望去。只见他双手紧捂嘴鼻,表情极为痛苦,哆哆嗦嗦地从口中吐出几颗渗血的牙齿。
另外一处角落,两个脸戴面具的男子,正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体型稍为魁梧的男子,将手中的酒坛往桌上一放,似乎极为不悦,责怪道:“师弟,闲人酒足饭饱之后说笑而已,你又何需下重手。”
“不是我,我正竖耳聆听呢,再说现在刚讲到精彩处,试问我怎会舍得打断。”
“也对,你的一动一静是逃不过我眼睛的,那又会是谁?”
“不知道,但很快就会知道。师兄,你觉得秋鸿妍此行是什么目的。”
“这个关键时刻出现,应该是冲神兵来的。”
“恩,我也这么认为。你快看那边,苏杭他们朝楼上走来,咱俩是不是该退避一下?”
“师弟!走吧,以免节外生枝。”魁梧体型的男子起身说道。
“恩。”
两人搁下银子后,从窗台上一跃而下,随即消失在人群中。
再看酒楼,气氛显然没有刚才那么活跃了,刺狼环视了圈四面八方坐着的客人,欲打算进入一旁雅间,然却被跑堂拦了下来。
“爷,这里面有位姑娘包了间,还是到右边的雅间吧。”
“什么姑娘家那么大的排场,该不是……。”刺狼的话还没说全,突然感觉有阵凉风扑面而来,他顿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杵在原地束手待毙。
“小心暗器。”陈欣若闪身疾指一探,瞬息夹住了袭来的物体,发现竟是片花瓣。
抚着红肿的手指关节,欣若知道今日是遇到了高手,不禁念道:“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想必远在我们三人之上。”
“就让我去会会她,谅她也不敢对个小孩子动手,除非她不怕落人话柄。”说着,风苏杭一箭步窜进了雅间,誓要讨个公道,谁知里面的人根本不买他的账,两三下就将他震了出来。
“气煞人啦,这家伙竟敢伤我师父。”刺狼猛跺了下脚,当即三步并作一步,破帘而入:“让你尝尝我东瀛刺狼的利害。”他不由分说地撩拳攻向对方,誓要为苏杭出这口恶气。
“哼,我秋鸿妍岂会跟无名小卒一般见识。”女子截住他的拳头轻轻一推,刺狼顷刻间身体失去平衡,趔趄着倒退出雅间。
门帘掀开的一刹那,身型略瘦的男子透过缝隙,看到了那所谓的镜月仙子,随后叹道“这个叫秋鸿妍的,果然有几分姿色,恐怕是男人都会坠入其中,难以自拔。”
“师弟,我们就放心走吧,苏杭他们不会有事的。”
“好,我还得另找处地方,过足酒瘾,再痛痛快快睡一觉。”
古月镇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暗藏杀机,一波波的武林人士纷至沓来,聚首到附近的客栈酒家。期间,风苏杭的眼睛始终停留在对桌一个黑衣男子背后的长刀上;此时此刻,未知之铭正与它产生着共鸣。
陈欣若似乎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她示意苏杭和刺狼不要作声:“这应该是我们要找的第三件神兵-溪风。”
“那家伙是黑鲨帮帮主佑谷丰,为人心狠手辣善用阴招,你们来之前已有百余人命丧他的毒手。”刺狼轻声低语,还不时的张望一番,生怕对方察觉。
黑衣男子大概是吃饱喝足了,起身取下背间的神兵,径直朝风苏杭他们走了过来,趁风苏杭不备猛然出刀,倾尽全力照着他的头部砍去。
“师父小心。”刺狼见状,当即操起一旁的三头尖叉,使了招横扫千军,稳稳架住溪风。
“好徒弟,让为师来助你一臂。”风苏杭身体后倾,双手持握未知之铭,连续射出了几枝箭,然而都被截了下来。
“小子你就那么点能耐吗,识时务的话乖乖交出你手上的神兵。”
苏杭嘴角微微一扬,一轮霄云箭顷刻间破弓而出,佑谷丰匆忙横刀挡住要害。殊不知,霄云箭的箭劲刚硬无比,转眼将他连人带刀震到了顶梁柱上。
佑谷丰扶着脱臼的右手,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哼,在黑鲨帮的地盘敢得罪大爷我,谅你们今天也没命走出这道门。”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稍时片刻就从房顶杀下来数以百计的黑衣人,对着屋内的食客就是一通乱砍,欣若和刺狼边打边退避到墙边,并肩替风苏杭搭起一座人梯,苏杭纵身上到两人的肩头催动未知之铭,伴随着落花箭的破弓而出,黑衣人置身箭雨中无处可逃一个个成了箭下亡魂。佑谷丰见机原本打算脚底抹油开溜,但被刺狼拦了下来,他把三头尖叉舞得是虎虎生威,只可惜对方使的是神兵,七八下就把三头尖叉给砍成了几段。
“不好,刺狼有难。”苏杭焦急的跑去相助,却让陈欣若抢了先,只见她单脚立于楼外石狮之上,用销魂吹出千丝万缕的利气,所到处犹如万刃齐发,佑谷丰避闪不及险些遭受断颈之劫。
“可恶,这两娃娃的神兵都好生厉害,看来我得先对付那个武功最不济的东瀛人。”怎料当他挥刀相向时,无意间看到自己的手部出现了裂纹:“这……是……怎么回事。”
“白痴,霄云箭岂是你随便能接的,适才你一心想要致我们于死地,而未及时卸去霄云箭在你体内积淀的刚劲,现在你的五脏六腑都被它侵蚀了。”
“哈哈哈哈,那又怎么样,我的弟弟佑满仓此时正带着更多的海鲨帮帮众赶来。”佑谷丰苟延残喘的用溪风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发出令人生寒的狂笑声。
佑谷丰话音未落古月镇的牌楼下涌来黑鸦鸦的一片人。
“是黑鲨帮的杀手!”刺狼伺机操起路边的扁担迎了上去:“欣若你带着师父先走,这里有我顶着。”
“刺狼……”欣若拉起风苏杭就往另一边跑去:“不行!走不了了,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原来,黑鲨帮分两处包抄了过来,此刻正将酒楼围的水泄不通。
“师弟的眼光果然不错,刺狼这个小子有情有义,且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
“既然师兄这般赏识他,不如送份大礼给他吧。”
陈欣若三人与黑鲨帮杀手纠缠在恶斗中,佑谷丰正安于享受观战的乐趣,忽然一阵疾风呼啸而过,随即脸上重重挨了几个耳光,紧接着手里的溪风也不翼而飞。刺狼因寡不敌众此时已是遍体鳞伤,手里的扁担也已经差不多砍成了竹条,他决意用身体替风苏杭他们拼出条血路,突闻一个陌生的声音对他说道:“小子拿好这个,让这些混蛋尝尝兽王界的利害。”
“兽王界?他怎么知道我会兽王界。”刺狼愣了一下,本来他怕欣若生疑故此隐藏了兽王界,现在处境危险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刺狼紧握神秘人给的兵器忌出十道巨光,飞砂走石霎时将杀手卷入其中。
“好强的破坏力,难道……”刺狼望了一眼手里的兵器:“神兵……神秘人给我的竟然是佑谷丰所使的溪风。”
欣若伺机冲苏杭喊道:“小杭快放箭。”
风苏杭接到命令,屏气扯动弓弦,“咻”的一声长鸣,倾城箭溢着火苗扑向飓风,与兽王界的劲力熔为一体,产生的热浪夹杂着灰烬逐渐朝四处扩散。黑鲨帮数百帮众,转瞬化作乌有,面对这一幕,佑满仓早已吓得两腿发软,一屁股瘫倒在地,抱着血肉模糊的佑谷丰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杀你,快带着你哥哥滚蛋。”刺狼不愿自己背负杀人者的罪名,但物竞天择弱肉强食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好在风苏杭适才的那一箭,稍稍减少了些他的罪恶感。
欣若见第三件神兵到手,而刺狼仍没回过味来,用力推了他一把:“笨蛋发什么呆,快去备马车啊,我可不想在这满是焦肉的地方久留。”接着,她又回过头,对风苏杭大眼瞪小眼喝道:“坏小子,你除了倾城箭、霄云箭、落花箭,就没有其它箭招了吗。”
“我借用霄云拳、倾城无双和落花式,适才创出这三招箭法,如果换作你办得到?”苏杭撇了撇嘴,坏坏一笑,反问陈欣若道。
刺狼有幸得到神兵溪风,自是欣喜若狂,连走路都不忘舞上几番。三人置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继续上路,顺着山间小道再过两个城池就是西津,传言有人在那看到过流星焰和幻雨出现,但夺剑之人皆被其诛杀。此去凶险,刺狼驾车时显得格外小心,生怕路上再遇到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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