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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隶属于魔族风雨雷三大家族中的雨族,是继风族之后的第二大家族。当年魔尊就是倚仗着这三大家族的强大势力,联合魔族上下族人开始了与天界众神的对抗。势均力敌之下,魔族高涨的士气显然成了胜负的关键,如群蚁般前赴后涌的族人已然漠视了死亡,因为他们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可以替代天神统治天界乃至人界的种族必定是魔族无疑。
随之而来的战争一直延续了几个月,直至魔尊帅军即将攻破天宫的最后关头。天帝望着魔军势如破竹的攻势,不由担心起自己的地位不保。百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命亲卫军取出用极火铸炼而成的十件神兵,征伐魔族,至此借助神兵的力量击退了魔军,并将魔尊封印在一个无人所知的地方,这才真正结束了这场神魔数月的征战。
封存魔尊后的神兵也由于使用过度导致能量减弱,而因此散落到了人界,魔族经历此番浩劫,已是元气大伤,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一部分族人,只得隐于人类之中,等待有一天魔尊重获自由后东山再起!
就这样又风平浪静的过了近百余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魔族内部的矛盾也日益剧增,各个族群因为各自的目的逐渐有了分歧。风雨雷三大家族的族长考虑到长久的利害,反复协商以后,终于做出了决定:“风雷家族经过重整以后创立为凌风堂和雷暮堂,负责寻找散落在人间的十件神兵。至于招收教众的任务就交由高手密集的雨族担当,擎雨堂由此而生。
到鬼霸掌管擎雨堂的两年后。看着日渐壮大的势力,鬼霸那颗勃勃野心再也无法平静,终于有一天他把自己最得力的四个弟子召集了跟前,策划了一次叛乱,擎雨堂假意投借平乱之名,一步步的把魔爪伸向其他的族群。在魔族掌控了生杀大权的鬼霸,变的更加不可一世,公然从魔族中脱离而出,自立门户并把擎雨堂改名为鬼域,意喻为只要能涉足的地方皆是他鬼霸的天下。
鬼霸四个弟子里:大弟子夜政天,二弟子风驹,为人低沉淡泊名利,只一意专注于提升武功,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所以见过他们的人并不多,就连魔族中也不常有人见过两个。三弟子花影,四弟子鬼虎,因为鬼虎是他的亲生儿子,故此尽得其父的真传,武功远在三位师兄师姐之上。
宋军溃不成兵,苦守城池的时候,鬼霸就预知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能博得领军元帅赵弋的信任,大可以利用他手中的兵权来稳固自己在魔族的势力,加快统一大业的步伐。殊不知,他处心积虑的阴谋却因为执错了两颗棋子而功亏一篑。
大弟子政天为人厚实,二弟子风驹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们在江湖中经过了一番的滚爬摔打以后,意识到了世间有比金钱和权力更重要的东西——爱情以及友情,找回了自己真正的人生价值。
但是事情并没有因为夜流苏和风無韧的叛离而改变,鬼域收执凌风堂和雷暮堂后,魔族一些小的族群慑于鬼霸的手段,纷纷前来投诚,而那些不愿意归顺的族人,非死既伤。余下的只得迁徙到人烟稀少的极北之地,以图他日囤集兵力重返魔族……。
半个月后的渡头边。辞官归隐的赵弋稍简的带了点衣物,在管家的搀扶下踏上了回乡的渡船。
岸上的赵婷儿,珍儿已是泪眼纵横,一路追着小船奔跑,目送着赵弋消失的背影。
夜流苏见了,过去抚了下婷儿的脸笑道:“夜夫人,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哭鼻子,珍儿都让你给带坏了。走了一个男人,这头还有个男人呢!”
“夜师兄,你啥时候也学会了無韧的这套。”司徒鸿假装愤愤不平的捏了一把身旁的风無韧。
而风無韧自恃无辜的望着司徒鸿,一脸的茫然,许久才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么了我?难道师兄疼婷儿嫂嫂也有错。”“好了!鸿儿,我们也该起程了,接下来还有事等着去做呢。师兄这边有婷儿嫂嫂和珍儿护着,我大可放心的离去。”
司徒鸿点了点头,信心百倍的说道:“我相信还有同夜师兄再见的一天。只要能和無韧共进退,鸿儿自是刀山火海,也可以咬紧牙关闯过去!”
“呵呵,鸿儿当真多虑了,丑媳妇终需要见公婆,更何况我的鸿儿乃世间奇女子,即便是那西施见了鸿儿,只怕是避闪不及,凡间的俗物怎可与仙子比美。一切我自有安排,这回定搅得师傅他老人家寝食难安。”
“恩!赶路吧。”
风無韧从珍儿手中接过缰绳,扶司徒鸿上了马,随后也一跃而上,紧拥着司徒鸿羁鞭而去,逐渐消失在马蹄扬起的尘土中。
“相公回程了!凭风师弟的机警不会有事的,再说有惊鸿仙子同行,纵然是危机四伏,也必然能化险为夷!”赵婷儿见夜流苏久久凝视着风無韧离去的方向,心知他依然放心不下無韧。
“珍儿,你先回府打理下军务,我同婷儿稍候就赶回去。”
“相公。你这是?”
夜流苏跨上马,神情显得极度的严峻,他指了指天哈道:“当今世上,为夫只敬重两位英雄前辈。岳飞元帅和岳父元帅,送别了岳父大人,我们也该去拜祭下岳飞大人了!走吧。”
赵婷儿听闻夜流苏的话,先是楞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回过神来,弱弱的骂了句贫嘴,那眼神似是要吞了夜流苏不可。夜流苏深知得罪夫人必没有好果子吃,也不敢多语,只是憨笑了下,识相的驾马扬长而去。
“学谁不成,非学风無韧那油嘴滑舌的把势,哎,我这将军夫人不好当呢。罢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由着他的性子去吧。”
岳飞墓位于临安城郊,交错耸立的群山之间。枫树叶早已将大地染成了红色,踏着松软的落叶,径直往上走,转角处一个由泥土堆成的小丘吸引了夜流苏的目光,那墓碑的字早已被岁月侵蚀的模糊不清,唯有“精忠报国”四个大字还依稀可见。
夜流苏俯下身,轻拭碑上的青苔,不禁感叹道:“岳元帅一生自视以精忠报国为己任,这四个字也正是他的写照,可惜天物弄人。金人未驱,却先丧于奸人之手。天理,哪里还有天理!”他攥紧拳头恨恨地耻道:“这无休无止的战争,何时才算结束。百姓置于水生火热之中,怎能有安居乐业的生活。”
“一切等师弟回来再从长计议吧!现今我们要做的只有养精蓄锐。”
上次血魔一战,至今都令夜流苏和赵婷儿心有余悸。
“要统军抗金,必然要对大金有所了解,这让我想起一个人,只要他肯帮忙,那我们就又多了一份把握。”
“相公说的可是平南王爷?”
“是的,也不知小妹妹和王爷他们在乡下地方住的习惯不!”
再见完颜玉时,她已换上了一身汉人的服饰,娇小的个子在林间窜来窜去捕捉着小鸟,好不快活。望见夜流苏和赵婷儿远远的骑马朝这边而来,她欣喜的从树梢轻轻一跃,平稳的落在地面上,飞奔着迎向他们俩。
“大哥哥,婷儿姐姐,你们来了啊!这里可比大金王府好玩,你瞧刚刚我在林中抓了好多雀儿,呆会我再抓些野味回去叫娘烧几道小菜下酒。”
赵婷儿刮了一下完颜玉的鼻子不禁笑道:“郡主啥时候变成乡下的小捣蛋了,抓雀儿那是男孩子才干的事。女孩子嘛!应该在家抚抚琴,学学刺绣。不然以后怎么嫁人呢。”
“这!还不把我闷坏,嘿嘿。对了,师傅呢?她有一段日子没来教我武功了。”
提到凌慕雪,赵燕儿顿了一下,但很快就从夜流苏的眼神中领会到了暗示:“哎呀,这是怎么的?飘雪姑娘说是随风师弟和司徒姑娘一道去天海阁修复庄园了,难道临走之前没来辞行?”
完颜玉毕竟是初涉江湖经验不足,单纯的她对赵婷儿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但思师之情不免让完颜玉又一番牵肠挂肚,不觉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凌慕雪时的情景……。
大金境内。
几名侍卫押解着一个重犯匆匆赶往刑场。路过集市时,原本喧闹的人群见状,急忙避让出一条道来。传闻犯人是附近山寨的大当家,杀人劫货无恶不作,只因前些天下山抢粮的时候,中了官兵的埋伏,一凡厮杀后,同去的手下全军覆没,他也只得束手就擒。对待这种棘手的角色,官府惟恐夜长梦多,所以亲命速赴刑场斩立决。
街的另头,一位慈眉善目的夫人左手牵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右手抱着一折刚剪裁好的布料正朝那头走去,也不知是谁喊了声:“强盗来劫法场了,大家快逃啊。”
顿时人群如同打翻了一锅粥,叫喊声责骂声不绝于耳。小巷子旁的几个摊贩子,猛然掀翻了桌子,有的把单车推倒在地,纷纷抽出弯刀向人群砍去。
那妇人见状,一把将小女孩搂到怀中,却不防肩膀被逃窜的人撞了一下,衣料飞了,妇人和小女孩重重的跌在地上。当家的见来了一大帮子自己人,恨恨的解下脖子上的枷锁,咬着牙扬言誓要血洗小镇。
绝境中的妇人冒死将小女孩藏于身旁的菜筐中,趁着盗匪不注意的时候,拔腿就跑,抱以一丝希望想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但是小女孩由于害怕忍不住哭出了声。
当家的瞅着这位略有几分姿色的妇人,冷笑道:“想跑?把爷伺候好了再说。”说完一点点的把妇人母女逼向墙角。
紧要关头,一妙龄女子从天而降,手里的剑亦射出万道厉气。转眼,那群杀人如麻的恶徒个个都成了剑下亡魂。妇人显然对眼前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感到难以置信,许久才回过神来。
原来妇人乃是大金国平南王的妻子,因为明日就是王爷的寿辰,她想替王爷扯块布料做件新衣服,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好在今天有少女的出手相助,不然恐怕事情会以悲烈的形式结束。
平南王得知了此事,重赏之外,推心置腹的遂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完颜玉托付于少女,拜她为师,自此结下了完颜玉和凌慕雪的师徒情。只是凌慕雪常年居住在护龙山庄内,深入浅出。所以未能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也就教了些轻功以及防身的武功,短短几年时间,完颜玉竟可凭着自己的天赋外加努力,融会贯通后,把轻功发挥的淋漓尽致,远驾于凌慕雪之上。
而日夜兼程的风無韧和司徒鸿,一路快马加鞭,终于来到了位于东海之滨的蓬莱岛。比起临安的美,蓬莱反而有了股浓浓的仙气,靡靡散散的薄雾,把整个岛屿揽于怀中。穿梭在山海之间的,是那早起牧渔的船家;夕阳下,渔家喊着号子忙碌的身影,截然找不出战乱年代的气息,四海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司徒鸿似乎沉醉在其中,就连船早已停靠了岸边也未发觉。
“鸿儿!鸿儿!鸿儿?把魂收收,上岛了!”
司徒鸿缓缓了神,表情中依然显露出留恋往返的样子:“恩!不知这船行驶了多久。”
“三个时辰你就这么呆呆的傻站着,如若不是我贴身相伴,当真会以为你被谁点了穴。”
“鬼霸真是会挑地方,这等美景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当是入了瑶池了。”
“呵呵,大概吧,我从小在这岛上长大,自是没什么新鲜感了,不过听师傅他曾经说过,当年秦始皇派徐福东渡寻觅长生不老踏经的仙岛蓬莱,就是此地。”风無韧边扶司徒鸿上岸边解释道:“往前再几个时辰的路途,就是鬼域了。高耸的山坡马儿是没法上去的,只有委屈鸿儿以足代劳了。”
“放心吧!我的轻功底子不比你弱,这些路自然不在话下。”司徒鸿巴不得能放慢些脚步,好让她把岛上的景色尽收眼底,所以对风無韧的话并没太在意。
倒是风無韧此时变的有些焦虑不安,冰龙枪在手中紧紧的被攥着,仿佛危险随时就会降临一般的架势。
和风無韧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净鸿仙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认真,不觉纳闷的自叹:“难道还会有人来欢迎两个不速之客?”
自然司徒鸿是无法体会风無韧此时此刻,如同热锅上蚂蚁那般的心情,离鬼域越近也就意味着有随时面临危险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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